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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冥婚典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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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老板笑嘻嘻的看着夏侯婴,夏侯婴尴尬极了,动起了逃单的心思。

“唏,真真点儿背呐!这才刚来不到半小时,就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了?”

夏侯婴心中苦恼,从怀里掏出一把夹竹桃甜香的炁,老板好奇地凑了上来,睁大眼朝夏侯婴手心里看,却看到夏侯婴手心当中空空如也。

夏侯婴鼓起腮帮子朝老板眼里用力一吹,使了一个“沙眼咒”,化炁为沙,把沙子吹到了老板眼里。

“诶呦,客官你做什么?”

鲛人老板被夏侯婴的小法术迷了眼睛,一时睁不开眼,匆忙揉起眼睛来。

趁这机会,夏侯婴一把抄起插在水洼里的公平之矛,光着脚朝早市外跑去,他光脚踏着水,发出“啪叽啪叽”的踩水声。

睁不开眼的老板听到了这动静,当即意识到了夏侯婴想逃单,赶忙朝附近的同胞喊道:“穿鞋的人逃单啦!吃饭不给钱!抓住他!”

鲛人国几千年来都与世隔绝,小国寡民又无外敌,鲛人们靠海吃海,不愁吃穿,一派祥和,鲛人国渐渐形成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社会氛围,无有鸡鸣狗盗之徒。

因此,听到有外来客吃饭不给钱,附近的鲛人们都感到愤慨,都联合起来了!

同仇敌忾的鲛人们纷纷抓起手边的东西,朝逃跑中的夏侯婴丢去,更有义愤填膺的鲛人丢下手中的活计,踏水追赶夏侯婴。

鲛人早已习惯在水地上奔行,夏侯婴却不习惯,因此跑不过鲛人,被三五成行的鲛人义士按着脑袋猛捶。

“逃单是吧?找打!”

“叫你欺负老实人!”

“捶他!捶他!”

鲛人们围着夏侯婴踢打,虽然夏侯婴手里拿着长矛,他们也毫无惧色,毕竟鲛人国已经三百多年不曾有刑事案件了,鲛人们甚至不知道什么叫“行凶”。

很快,夏侯婴就被打倒在地,面朝下方倒在了水坑里,公平之矛嗡鸣躁动,只要夏侯婴一声令下,它就会大开杀戒,但理亏的夏侯婴只顾着装死,公平之矛只能不满地颤动,任由夏侯婴被鲛人们踢来踢去。

看到夏侯婴不动弹了,鲛人们以为他是昏过去了,也就散开了,另有两名好心的鲛人把夏侯婴翻了过来,避免他憋死在水里。

夏侯婴仰面躺在水里,待鲛人们走光后,他才狼狈地爬起来,抓住公平之矛,朝鲛人国内部走去。

公平之矛鄙夷地抖动着,夏侯婴知道它肯定没憋好话,苦笑道:

“没想到,我堂堂汝阴侯也有吃不起馄饨的一天,罢了,反正白吃了两碗馄饨,不亏不亏!”

说着,夏侯婴牵强地假笑起来,笑声引得街边的几名鲛人对他怒目而视。

“真是不知害臊,人家办白事,这厮还在笑。”一名鲛人小声嘟囔道。

夏侯婴听到了鲛人的话,赶忙停止了笑,挠了挠头。

“白事?今天真是晦气,怎么什么不吉利的事儿都叫我撞上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夏侯婴却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寻着鲛人们前进的方向走去,想看看鲛人们办的白事和人间有何不同。

好奇心,乃是无光地狱之内最昂贵的奢侈品。

出于好奇,夏侯婴跟着鲛人们朝办白事的礼堂走去。

礼堂并不很大,由竹子围成,盖着芦苇顶棚,鲛人们从一扇矮门进入其中,夏侯婴也混在其中。

“办的谁的白事?闹出这么大动静。”夏侯婴好奇道。

礼堂内有鱼油蜡烛照明,但仍显得昏暗,鲛人们都不说话,人头攒动之中,夏侯婴看向人群中央,却只看到一名身穿礼服、戴着盖头、新娘打扮的女子。

“这是什么情况?”夏侯婴懵了,他没见过这种情况,只能偷听鲛人们的谈话来摸清楚状况,可惜鲛人们都沉默着,他只能靠自己的经验猜测。

“既然是白事儿,又有新娘,依我看,这是一出冥婚呐!”夏侯婴暗道。

夏侯婴猜的不错,这礼堂内上演的正是一出冥婚。

冥婚的新娘穿着一身礼服,披着盖头,凤冠霞帔应有尽有,只是这一身漂亮衣裳都是白的,白的扎眼,白的凄美,好似婚纱。

看着新娘的这身行头,夏侯婴内心暗道:“我悟了!我悟了!我还道洋人结婚为什么要穿白婚纱,原来是在效仿我们申国人的冥婚呐!原来我大申才是宇宙之国,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众鲛人簇拥之下,新娘静静站在礼堂中央,身旁站着一名披麻戴孝的孩子,孩子脸上缠着白布条,用干瘦的胳膊搂着新娘的腿,很懂事地没有哭。

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新娘穿着一身白,虽然盖住了脸,却也显得凄美动人,周围看冥婚的鲛人们本是凑个热闹,但也被这肃穆的所感染,一言不发,都静静注视着新娘。

夏侯婴也静静看着新娘,不多时,新娘面对的门中,一名披麻戴孝的干瘦男人走出,男人一脸苦涩,端着一个相框,相框被通红的盖头盖住,这应该就是新郎的遗像了。

夏侯婴看见冥婚,本就大受感动,他一抬手,看见了抱照片儿的瘦子,更是大吃一惊,因为抱照片儿的这人,他认识!

“羊二郎?!是那个放走韩信的羊二郎!你居然活到今日了?!羊二,你也有这个脸出现在我面前!!若不是你,这虚戈大道,我早已修成了!”

抱照片儿的瘦子一出现,新娘身旁的小孩看见了被红盖头盖住的遗像,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啊!!爸爸!!爸爸死了!!哇啊啊!!”

小孩的哭声情真意切,鲛人们听到她的叫嚷,都止不住眼含泪水,这孩子小小年纪(不到一千岁)就死了父亲,怎能不让人同情!

看见小孩哭,抱照片儿的瘦子也抽噎起来,痛苦地自言自语道:“孙必振,是我失信了,我答应过要让你活,可是世事难料啊!连你的尸首都找不到,就算到了呻吟公国,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没法让你活着娶她,那就,那就这样吧……”

说完,瘦子吸了吸鼻涕,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把揭开了遗像上的红盖头。

夏侯婴抬手一看,眼神停在了遗像上,大叹天下之事如此之巧。

羊二郎抱着的遗像不是别人的,正是孙必振的。

望着孙必振的遗像,新娘忍不住抽噎起来,她慢步走近,止住哭泣的声音,接过李世界捧着的遗像。

这张照片其实并不是照片,而是李世界凭借记忆画出来的,虽然是用铅笔绘制,但栩栩如生,画中的孙必振似笑非笑,无喜无悲,好一张动人的遗像!

召潮司扯下白布盖头,看着黑白照片,眼含热泪,注视着照片中的孙必振,良久,她轻轻叹息,又露出无奈的浅笑,朝照片中的孙必振深情地吻了下去。

周围的鲛人们有的哭了起来,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多,就连李世界也哭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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