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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恩怨纠葛 (第2/2页)

石焚抿唇不语。

“岳纪,这是我们俩的事,与旁人无关。二十年前的帐,我们也该算算了。”北冥司冷凝的看着岳纪,握着剑的手隐隐有些发颤,死死压抑这心中的恨意。

“算账……”岳纪笑出声,看向一旁的石焚:“你要算账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石焚皱眉,看向两人面色不显,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疑惑。

“毕竟没有他的默许,我们怎么会废你灵台。”岳纪冰冷的笑道:“说来还真是让人佩服,灵台尽废还能走到这一步,生命力顽强至此,也是少有了。”

北冥司脸色有些发白,说不出话。然而灵台被废之痛,亲友背叛之痛,又怎能忘得了。岳纪的一字一句如针刺骨,直击痛处,无不提醒他那个残酷的事实。

石焚怔愣,随即神色一冷,看向岳纪的目光冷厉:“你!废他灵台!”怪不得北冥司身体虚弱至极,怪不得冰系术法天赋出众却转而修剑法。只因他灵台损毁,再也修不得术法。

“当年不是你亲眼目睹吗?现在这般问我又有何意思?”岳纪不急不缓的说道,丝毫没有把石焚的怒意放在眼里,嘲讽的笑道:“你说不必下杀手,给个教训就行。你忘了吗?”

石焚心下一颤,回忆起二十年前,竟是在那个时候吗?目光不由得转向北冥司,此时的他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紧握长剑而有些发白的指尖告诉他,他没有看起来那般镇定。

即便痛恨北冥族,他也从未想过伤害北冥司,那个亲如手足的好友。

如果,当年那是北冥司,那他,到底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石焚面色已然发白,带着一丝慌乱和不敢置信看向北冥司,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闭嘴!”北冥司长剑一划,身形移动,剑势直指岳纪,铺面而去。

岳纪抬手一挡,小臂上的元力屏障轰然爆开,竟是被剑意击碎。他也不强接,身形退开。

“能有现在的实力,想来这二十年你没少受累。”岳纪悠悠开口:“虽说走剑道一途是你不得已而为之,但能走到眼下这般境界,着实难能可贵。可惜了……”

“可惜你今日注定无法从这里走出去!”岳纪阴狠笑道,随即看向一众魔修:“愣着做什么,还不拿下他!”

话音刚落,十几个还虚期魔修便相继而来。

北冥司没有一丝慌乱,淡淡的看了一眼战圈之外的石焚,随即抬剑迎向一众魔修。从二十年前那天开始,经历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的了。即便知道要身死于此,他也不会后退半步!

藏书楼地下。

骆辰站在传送阵之前,此时这里空无一人,传送阵已经修复完毕,泛着淡淡的光华运转着。

收起通讯玉简,想到蓝九州告诉他的消息,沉默片刻,当即一道剑意出现,刺向传送阵。

只是还没靠近,周围一层红色的雾气出现,与剑意撞在一起,无声无息间,剑意仿佛被侵蚀,缓缓消失。那红色的雾气也随之消散。

骆辰神色凝重,微微思索,凝聚出一道更强的剑意,打向传送阵。

红色雾气再次出现,相较上次而言,剑意消散的慢一点,但红色雾气却是向外张开了一些。

即便对阵法研究不多,骆辰也知道这是大凶之阵。

囚天尺出现在身前,上面带着绿色的光芒,柔和而舒心。

“这阵法,你可能破?”骆辰问道。

“我看一下。”器灵懒洋洋的回了一句,稚嫩的声音中却是带着老练沉着。

“这是寂灭阵,没想到还有人会这阵法。”囚天尺悬浮在半空,转了转,传出器灵的感慨声。

“你既知这阵,可能破除?”

“破是能破,只是,要些时间。”

“多久?”

“至少半个时辰。”

“太久了。”那个时候,魔门的人只怕追来了。

“喂,半个时辰破阵,这人界除了小爷可找不到第二个人!”器灵不高兴的说道。

“我知道,只是我们没时间了。”骆辰眸色一深,便要向前。

“蓝九州那小子不是说了吗,北冥府杀阵一个时辰后就会启动。这传送阵根本不是威胁!”

“一个时辰可能会发生很多事,况且,这杀阵的威力如何,我们赌不起。”

“你可别干傻事!”器灵忙声制止:“你的伤还没好,强行运气只会加重伤势。外面可都是魔修,你还想不想活着回去了!”

“现在北地的局势暂且还能控制,若再有魔修通过传送阵而来,这北地便会成魔门的囊中物。那时,北地几十万人就危险了。”骆辰周身气势节节攀升,整个人去同一把剑搬越发锐利,伸手握住囚天尺:“我一人的牺牲若能换来北地的稳定,虽死无悔!”

“你!你这个傻子!”看到骆辰的决意,器灵有些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他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也不过一年多,这人竟是要自寻死路!

骆辰看着手中的囚天尺,微微一笑,轻声道:“抱歉。”

“……”器灵瞬间沉默,随即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随你吧。”

此时的北冥府中,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战斗。

魏紫衣和司命已经不见了身影。

北冥祭空北冥承和那个假冥悠三人与魔镜天缠斗一起,他们三人虽说不是魔镜天的对手,但是围攻之下战况已然陷入僵局。

此时,距离杀阵启动,还有半个时辰。

北冥祭空身前的巨大莲花已经是布满裂痕,原本六瓣花朵已然只剩下一半,而他本身,如同莲花一般已经伤痕累累。和魔镜天的战斗中,他是主力,不仅担负了主要的攻击,还承受了大部分的伤害。这一战之所以还能僵持下来,全是因为他还在坚持。

只是,这样下去,不用半个时辰,他就会身体不支而溃败,到时候三人一个也走不了。

“我欣赏你们的毅力,只是败局已定,再挣扎也是徒劳。”魔镜天笑道,面容温和,看不出一丁点属于魔族的狰狞与残酷。

“承叔,冥道友,等会儿我会全力拖住他,你们,找机会走!”北冥祭空唇边溢着鲜血,目色深沉的看着魔镜天,口中低语出声。

“族长……”

北冥承刚一开口就被北冥祭空打断:“若是留下,只会白白增加牺牲,没有丝毫意义。”

北冥承沉默,沧桑的眼中带着一抹痛惜,抿唇不语。他当然知道留下来只会白白牺牲,只是眼睁睁看着北冥祭空去死,他心中无以复加的酸苦。

冥悠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北冥祭空:“保重!”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了。

“想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魔镜天微微一笑,迈出一步,虚影微晃,其左右两侧皆是分身。那脸色的笑意分毫不差,凛凛看着三人。

北冥祭空身上爆发出一股红色的炁,周身气势不断攀升,身前的三瓣冰莲,红色的炁游走在上,只见原本的裂缝疾速愈合,花瓣收缩凝聚起来,化作一片红色的花瓣,清晰的血色纹路缓缓出现,恍若真正的花瓣。

虽是一片花瓣,却是比之前的六瓣冰莲更强盛,弥漫着危险的味道。

感受到花瓣上传递的威胁之意,魔镜天神色一凝,三道身影向北冥祭空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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