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回归以及老者 (第2/2页)

顾长生眨眨眼，环顾一圈，忽然笑道：“那我便让你们体验下什么叫做绝望，先说好，虽然我不会动用外景之力，但即便我压制实力，以九窍修为与你们交手，也是远超寻常九窍。”

他也觉得江芷微这个提议非常不错，洗剑阁无论是‘太上剑经’还是法身杀招‘剑出无我’他都好奇的紧。

孟奇早就想锤顾长生一顿，如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阮玉书跃跃欲试；“我们四个打他一个。”

顾长生满头都是问号，他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后来，顾长生还是依次和江芷微、孟奇还有齐正言切磋。

领悟过江芷微的剑法之后，顾长生颇为满意，这姑娘不愧是剑道天才，若是蒋横川这种‘天人合一’与江芷微捉对厮杀，江芷微不好说，但蒋横川必死。

二人交战，剑未出，场中却是剑意激荡，有无数剑痕显现。

他们又不是生死搏杀，剑意交锋、气机牵引、以招破招，模拟各种杀招弥补自身。

但这远不及生死磨砺来的好用，这也是江芷微为何行走江湖的缘故，洗剑阁内并不缺高手。

孟奇黑着脸，方才他兴冲冲的跑上去，却被顾长生逼得肉身厮杀，拳拳到肉，这不是他想要的切磋。

和江芷微奕剑那般不行吗？我好歹也是刀剑双绝，轮着拳头硬钢是什么鬼？

和齐正言的切磋亦是中规中矩，没有出彩之处，但二者皆有所收获。

阮玉书这就是一辅助，打了指不定还得自己去哄，顾长生便任由她将一身音功施展，就当听曲了。

在后来的日子中，他们互相切磋，相互指点。

江芷微很是满意，顾长生的剑道与她有很大不同。

而孟奇在江芷微的指导下，终于练成他心心念念的天外飞仙。

顾长生时不时就去缠着阮玉书，让她教自己音律。

但很可惜，顾长生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惹得阮家妹妹一阵嫌弃。

齐正言大多数时候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

天色泛青，顾长生呼吸着新鲜空气，悠闲的在城内逛来逛去，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他倒是没有用、‘无影剑’这个身份，而是化作寻常人，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自从八九玄功突破，他的变化越发随心所欲，只要愿意，即便化作飞鸟游鱼也不在话下。

而这一日，他来到一处巷子之中。

在那巷子深处，有一颗巨大的龙槐树，清晨的空气很是凉爽，带着一股清下。

在一家包子铺中买了早点，他继续向自己的目的前进。

一口咬下，鲜美的汤汁混着肉馅，滋味当真美味。

据孟奇所说，在这处老巷之中，好似隐藏着一个高人，爱刻木雕，专心无比，是以有些好奇，想来看看。

待他到那龙槐树附近之时，已经远远见到那满头斑白的老者正在雕刻，他的神情极为专注，好像在做一件极为神圣之事。

顾长生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如此专心致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为外物所动。

在肉香之中，顾长生远远坐在一端，没有去打搅老人。

其实在这颗龙槐树之下，还有其余老者，都是白发长须，在下着黑白子的围棋。

顾长生抽空看了眼，嗯，看不懂。

他又将目光落在那老人身上，不知不觉间，竟然沉迷在老者动作之中。

在世界之中，再别无他物，那逐渐成型的木雕在脑海中不断放大，刻刀平平无奇却异常玄妙的轨迹，不多一分，不少一，每次落下都有木屑飞溅。

老者这专心的动作，让顾长生想起自己那十年如一日的练剑，只是一招，他却练了十年之久。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来到不久，孟奇便也优哉游哉的来到这槐树之下，见到顾长生之时，他没有丝毫意外。

毕竟还是自己告知他的。

虽然这种世外高人不喜人打搅，但一个人看也是看，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变化，只要不扰人清净，想来这神秘老者也不会怪罪。

爬起的阳光透过树梢，形成光斑，打在三人身上。

在树叶的沙沙声中，老者放下手中刻刀，而那木雕已然在其手中成型。

“小哥，别来无恙？”

老者见到孟奇，也是微楞，但他没有追问什么，在他这等境界，早已知晓诸天万界，见怪不怪。

他自己家里就有一个隔三差五就大变样的人。

孟奇一怔，但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笑道：“前辈一切安好。”

老者舒展五官，笑呵呵的道：“看来你实力进步不错。”

“晚辈在剑法之上有所突破，算是练成心念已久的剑招。”孟奇说了一句之后，又看向顾长生所在的方向，没有隐瞒的意思，反而压低声音道：

“前辈，这是晚辈的至交好友...”

老者抬起头来，望向顾长生的方向，慈祥的目光直指本心。

“他在剑道之上倒是走的极远，即便是我，也没见到他这般的年轻人。此次关老夫雕刻，竟又有所突破，当真后生可畏...”

孟奇笑道：“他这个人向来多情、不着调，说不得是见前辈如此专心，心有所感。”

“多情？”老者拿起新的木块，愣了片刻，又道：“小友，老夫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莫不是我实力飞跃的原因...孟奇为愣，笑道：“老丈尽管直言。”

“等锦水大潮之后吧，到时候小哥你再来一趟，这些时日便不需再来了。”老者轻叹一声，低头再次雕刻起来。

顾长生没有察觉外界的异样，在他脑海之中，全是那老者不断重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