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盛宴(1) (第2/2页)
高挑又漂亮的服务员推着满载珍馐的推车,一桌一桌地放着。
澳龙、黑鲍、海参、东星斑……这些价格不菲的珍品像不要钱一样地往桌上送着,吃完了接着上,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我去,你看这大洋马,那腿得有俩我的那么长!”没见过世面的富态小老板用下流又狡黠的眼神打量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服务员,尤其是那个穿着黑色包臀裙的西欧姑娘。
“我还是喜欢咱华夏人,你看那个娘们,美得能掐出水来。”他身边的男人用山药般粗糙的手指指向了远处的短发清冷女人,顺便做出了掐东西的动作。
她也似乎是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转过身来,用看垃圾的眼神回敬着两个猥琐的男人。
一层的男人们期盼着能和这些世界选美小姐级别的美女们发生些绯红的故事。
而这些女人们,也时不时用期待的眼神遥望着高耸的二楼,她们也希望能得到这些顶级名流的青睐,哪怕只是一夜情也好。
“咱们的主角连城怎么还不登场呢?”
男人的目光从不舍地服务员屁股上移开,低头打量着那精美的邀请函,上面板板正正地写着:京城五十一中三班同学聚会邀请函,寄件人正是连城。
“连城?你们也是被他邀请过来的?”
隔壁桌的男人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一整片来自京城五十一中的客人。
这两桌人的差距很大,连城的高中同学们,大多是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发福小商人小老板,还有一些无业啃老,至今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模样的富二代。
而对面这桌客人,几乎都保持了亚健康的消瘦身材,这当中有些人甚至没来的脱下实验服和应酬的正装。
“你们也认识这小子?”
发福的男人红光满面,大大咧咧地朝着实验服男性“喷洒”唾沫。
“嗯,我们是他的大学同学。”
“什么?大学同学?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这不是高中同学聚会吗?”
两拨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只能在互相寒暄几句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交际圈中。
一楼的几百名客人,在流言蜚语的作用下,很快就意识到了,在场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认识连城,喧闹的讨论,也应运而生。
“这些贱民在叫什么叫?”
二楼镀金的护栏上,三个满身顶级奢侈品的年轻人,正有说有笑地嘲讽着楼下叽叽喳喳的普通客人。
一楼的客人里,明明有不少富豪、老板,可他们三人还是毫无保留地将他们贬低成“贱民”。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符鑫哥,这次真能掉到大鱼吗?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穿了一身路易·万登的潮流男青年正搭着三人中间的高个金发青年那挺拔的肩头,满脸迫切地追问道。
“不然哥带你们俩来干啥的?这些服务员,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极品美人,最重要的是,她们都想傍大款,大款在哪呢?这不就在这吗?”
金符鑫拍拍身边二人的肩膀,这句话可把这俩小弟给捧上天了。
“我擦,符鑫哥,哪有比您还大款的大款啊!比你有钱的,没你帅,比你帅的,没你有钱,家人们,谁懂啊哈哈哈。”
“去你x的吧哈哈哈。”
他理了理纪范希领带,颇为得意地扬起脖子,顺带着用下流的目光打量着往来不绝的极品服务员。
明明这三个富二代,长得都不差,可是,这三张脸,却让人怎么看怎么猥琐。
“先生,这是您要的蓝宝石王妃。”
一个略显生硬的中文女声,将三人的淫笑打断。
三人收声看去,是一个长相颇为清纯的东瀛长发美女,她穿着紧凑的酒店制服,用纤细的双手稳端着晶莹剔透的酒瓶,低头娇羞地递到了三人面前。
“小妹妹,辛苦你了,你是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啊?看样子你像是东瀛来的啊。”
先前穿路易·万登的富二代直接凑到了服务员面前,把他那自以为百战百胜的情场套路摆了出来。
说是情场套路,其实,就是仗着富二代的身份进行无止境地厚脸皮罢了。
“诶多,小女名叫黑木名雪,是东瀛人,请问,先生的名字是?”
黑木名雪用并不算流利的中文,故作娇羞地向对方示好,这引来了不少同行女性的妒火。
她可是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三个眼神猥琐的超级富二代,这种机会,怎么能让给其他没眼力见的同事呢。
“啊,好名字啊好名字,黑木梢头落明雪,我叫房陆义,是未来广厦房地产的继承人,你听说过吗?”房陆义现场编出一句狗屁不通的诗句,随后故意拽了拽衣袖,漏出那价格不菲的百达斐丽手表。
“原来您就是房公子吗?真的非常久仰。”眼看黑木名雪就要进行东瀛人最擅长的鞠躬,房陆义赶忙拦了下来。
黑木名雪能认识他,并不是因为房陆义有多出名,纯粹是因为,熟练背诵社会名流的名单是卡佩·波旁酒店里每个服务员所必备的生存之道。
“客套话就别说了,你知道的,咱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多认识认识。”
房陆义像苍蝇一样激动地搓着双手,满脸期待地盯着黑木名雪的领口,恨不得现在就觉醒什么名为透视眼的能力。
“我明白了。”黑木名雪脸一红,明白了对方的话中话。
中老年富豪们来这所酒店,几乎都是为了商谈而来的,面对这些顶级美女服务员,力不从心的他们顶多是捏一把、摸一下就算了。
可对于这些年轻富二代来说呢?血气方刚到恨不得尝遍天下所有女人的他们,在这美女来、美女去的花花世界里,怎么会不上头着迷呢?
“请跟我来三楼吧,房公子。”
黑木名雪用颇为标准的动作行礼道,那色迷心窍的房陆义,怎么会不跟上呢?
他甚至来不及和刚才还一口一个符鑫哥叫着的金符鑫道别,就色眯眯地跟着黑木名雪朝三楼走去了。
宽敞的红毯楼梯上,黑木名雪在前,房陆义在后,这东瀛娘们就像故意地一样,把本就短到令人咂舌的包臀裙特意往上提了提,油亮的黑丝底下,是若隐若现的蕾丝边。
房陆义这个才成年不久的青壮小伙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头埋进去,把自己活活憋死在这山谷之间。
“这里有一间几乎没有用过的储物室,我们就在这里吧。”
离开二楼后,黑木名雪一转原先娇羞的模样,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将房陆义拿捏地死死的。
这个小弟弟涉世不深,估计他会为我砸出几十万,这样下去,很快就能替父亲还完债了,我就能回家了。
黑木名雪挽着房陆义的胳膊,时不时用那引以为傲的部位蹭着他的手肘。
她刚一推开门,那被色欲冲昏头脑的房陆义就忍不住地扑到了她的身上,将她推进了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此时的房陆义就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只手,搞得他连摸都不知道该从哪先下手。
“别急啊,房公子,等我先开一下灯。”
她拖着完全丧失理智,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房陆义,艰难地按下了开关。
啪。
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储物室,瞬间明亮了起来。
“啊!!!”
一声惨叫过后,房陆义才依依不舍地将脑袋拔了出来。
“我还啥也没干啊?你怎么……”
储物室中间,是紧紧抱着黑木名雪的房陆义。
储物室周围,是数十个黑袍黑帽,手持长剑连枷的诡异怪人。
他们的眼睛和嘴唇全都被黑线缝住,漏风的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同样诡异的未知语言。
黑袍怪人用已经被缝住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房陆义,那诡异的呢喃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将吓昏过去的房陆义完全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