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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陈跃过河拆桥,加代收回项目 (第2/2页)

董奎安一听,“你别骂我啊!”

“我就骂你又能怎么样?”

“太子辉,你真以为我怕你?我天津帮的兄弟比你少啊?”

太子辉说:“董奎安,我打不过你,我也要打你。”

黑皮一摆手,“辉呀......”

太子辉手一指,“有你他妈什么事?”

黑皮一听,“我说话都不让说吗?”

太子辉说:“你把嘴闭上。再说一句,我就打你。”

半三一看,“不是,辉,你现在怎么这么牛逼了?你打皮哥让我看看。我认识跃哥说得没毛病。加代是吃饱了,喝足了。我们呢?正如跃哥说的,自从他在深圳成名之后,我们少挣了多少钱?如果没有他,我们福田和罗湖随便进。他现在把守得死死的。向西村都没给我们。我们去向西村唱个歌,都得看看场子的脸色,就怕得罪江林。我们他妈低人一等吗?皮哥,我说得对吗?”

“那没毛病。我们也不是后娘养的。没有人比我们多一个脑袋,怕什么呀?”

董奎安打圆场说:“不不不,辉不是那意思。”

太子辉说:“我就是那意思。姓董的,还有陈跃,我把话放在这里,谁敢琢磨我代哥,我就抄他家。”

陈跃一拍手,“我无语了。加代还没回来呢,就......我还是那句话,太子辉有钱。”

“放你驴马屁,我有钱?”

陈跃说:“你没钱吗?你有钱,所以你和大家融不到一起去。你有钱你不给大家,我陈跃给!可是,你太子辉又不让我给!”

三四十个社会目光全部聚向了太子辉,也有的开始劝说太子辉。

太子辉一看,“不是,你们......”后面的兄弟一拉太子辉,“辉哥,别往下说了。再往下说,今晚出不去了。这小子脑袋太聪明,语言太够用了。他把所有人都挑拨起来了,我们把话说明白就行了。我们告诉代哥。”

“好样的,一群白眼狼!代哥当初把你们打出深圳就好了。尤其是你董奎安。”

董奎安手一指,“太子辉,你再骂一句,我让你离不开深圳,这里不是东莞!”

9

从陈跃三言两语就能把太子辉变成众矢之的,把加代说得一无是处,把一帮社会反加代的情绪挑动起来看,陈跃绝非等闲之辈,他能做这么大,也绝非偶然。

太子辉成了众矢之的,身边的兄弟说:“辉哥,走走走。”

“陈跃,你玩大了。”说完,太子辉站起身将面前的酒杯啪嚓一下扔在了地上。

陈跃轻蔑地笑了笑,说:“你们看看,幼稚不幼稚!”

太子辉推门而去。包厢里全是陈跃的支持者了。陈跃说:“行了,我们喝酒,开始聊正事。

如果明天加代回来,我希望大家......”

没等陈跃说完,一帮人急切地说道:“没事,我们在,我们帮你......”

陈跃一听,“这来来来,大家喝酒!”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起来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往东莞回的路上,太子辉拨通了加代的电话,“哥,我他妈受不了了。我要是不把这事告诉你,我就对不起你。”

“你说吧。”

“这帮白眼狼。哥,你对他们那么好,他们的良心都喂狗了。”

加代呵呵一笑,“怎么了?”

太子辉把事情和加代说了一遍。加代问:“还有吗?”

“哥,我在场知道的,听到的都跟你说了,没有半点隐瞒。”

“行,你去哪了?”

“我回东莞了。我再不走不行了,哥,我不能留在那。”

“好,谢谢你,辉。”

“哥,我不需要你谢。我就觉得人要讲良心。”

加代说:“你不用管了。”

“哥,要是打架的话,你告诉我。我一定第一个帮你。”

“行你回去吧。明天我也回去。”

太子辉说:“明天你要回来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忙你的。”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拨通丁健的电话。“健子,你没睡吧?”

“我没睡呢。哥,怎么了?”

加代说:“你把马三、郭帅、孟军给我喊上,其他人别叫了。”

“螃蟹他们呢?”

加代说:“个人一个别叫。自己家的事自己处理。深圳出点问题。”

丁健一听,“哥,那我不问了。”

“行了。别告诉大志和二老硬他们。我们几个回去一趟。”

“哎,好了,哥。”

陈跃和三四十伙社会喝了一整夜的酒,直到天亮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回家睡觉了。上午十一点,加代一行抵达了宝安机场,陈耀东和左帅到机场迎接。见面后,陈耀东的第一句话是:“哥,这还至于你兴师动众地领着健子、帅子回来?”

加代问:“以你的意思呢?”

耀东说:“我直接就一个人儿一把十一连发。昨天晚上你是没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能干什么呀?”

耀东说:“我就把他的聚会打散了。谁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打他!我就不信两响子打不死他!”

“然后呢?”

“姓陈的敢装b,我连他一起打。”

加代说:“耀东,不是那么回事。你哥有五千万在那边放着呢。”

陈耀东一下子懵逼了。左帅说:“要不我怎么说你没脑袋呢?净他妈做疯子事。”

陈耀东一听,“你有脑袋,你说怎么办?”

左帅说:“要是我,我去先抢他二个亿,然后把他销户。”

加代一摆手,“你俩是半斤对八两。”

耀东马上说道:“小样,还说我没有脑袋呢。你有脑袋,你有八两脑袋。”

加代说:“别吵了,我们走吧。”

加代刚到表行,陈跃把电话打了过来。“喂,代弟呀。我是陈跃。”

“哎,哎,你好。”

陈跃问:“哎,你回来了吗?”

“我回来了。”

“那你就到会馆来呗,正好一起吃个饭,大家都在,把问题聊开了,省得将来麻烦。”

“没问题,我去。大家都在呀?”

“都在。”

“那行。”

会馆里,三四十个社会人又都回来了,纷纷跟跃哥表态了,“跃哥,你放心,他来了,我们帮你说,帮你劝他。没问题!”

陈跃看了看董奎安,“奎安,你是这里的老大,我问你一个问题。”

“跃哥,你说。”

“假如加代不给面子 ,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

陈跃一摆手,“你先听我说,我就问你一句话,在深圳待了这么多年,你的天津帮也挺大,你怕加代吗?”

“这个......”

“如果我帮你把他掐掉,你敢不敢当深圳的一把大哥?以后深圳你说了算,你就是第二个加代,你敢不敢?”

董奎安一时不知道怎么说。陈跃说:“别犹豫!我拿钱帮你办,你敢吗?”

董奎安还是没说话。陈跃接着说道:“你敢,你绝对敢,你就是不说。”

董奎安说:“我敢,我他妈有什么不敢的?”

“哎,你敢就行。一会儿真要来了,你做好准备,真要不给面子,就打他!人生机会难得!你想一辈子处在他的身位以下?”

董奎安说了一个字,行。

陈跃说:“你只要把他销户,你就出名了。”

“行!”董奎安备了四个兄弟,加代自己,一共五个人,一人揣了一把五连发。

人性是现实的,加代又不是三头六臂。只要金钱到位,有的是人铤而走险。加代太明白这个社会了,太了解人性了。要是以前,加代一冲动,说不定单枪匹马就干过来了。吃一堑,长一智。加代发现这个社会没有做不出来的事。只要是为了钱,为了利益,一切皆有可能。对于人性,陈跃也是精通的,找到了天津帮的老大董奎安,给他画了一个大饼,上面写了六个字,深圳一把大哥。董奎安真想再加上三个字,董奎安。

10

加代带着身边十多个兄弟到了会馆楼下。陈跃和董奎安站在包厢窗前也看到了。陈跃说:“人不多呀。”

董奎安手一指,“这个是陈耀东,那个是丁健......”

陈跃说:“你告诉我这个有什么意义啊?老董啊,你还是怕他。你不希望以后在你出现的地方有人说这是董奎安的兄弟张三,那是董奎安的李四?一提董奎安都竖起大拇指说深圳一把大哥?你不想吗?你告诉我他们是谁有什么用?只有打了加代,你才能顶替他的位置。将来在场的这些哥们全是你的人,还用加代给我们面子吗?你发一句话,全得听你的。”

董奎安一听,“你真帮我化事?”

“我必帮你,我必保你。奎安,你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干!听你的。”董奎安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行。”陈跃控制了董奎安的情绪,所有人员都到位了。

陈跃一摆手,“大家都坐吧。”在场的三四十个社会围成了一个半圆,把门口的位置留给了加代。包厢门一推开,加代进门一摆手,“跃哥!”

“哎呀,老弟啊,我就不过去跟你握手了。位置给你留好了,请坐。”

加代环视了一圈,“你们都来了?”

一帮社会也和加代打了招呼。江林把椅子往后一挪,加代坐在了椅子上。所有的兄弟都站在身后和两侧。徐远刚排第一,江林第二,马三第三,往后是左帅、丁健、耀东、小毛、郭帅孟军、和松岗四霸等人。

陈跃说:“后边的兄弟都坐吧,这里没有外人。”

加代说:“没事。他们就站着吧。人来的挺齐啊。跃哥,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是这意思吧?”

“就这意思。”说这话,陈跃叫了一声,奎安!

董奎安一摆手,“代弟!”

加代看向董奎安,“哦,董哥也在啊?”

董奎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来的比你早一点。代弟,我们也听说这事了。我和跃哥以及大家都商量过了。我认为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一向以仁义为主。代弟,你退一步,就当为我们大家着想了。”

加代说:“行。跃哥,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代弟,你先说吧。”

加代说:“我没什么要求。我的要求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办到?”

“费劲,真他妈费劲。代弟,这个百分之五啊......”

加代一摆手,“跃哥,我知道你百分之五为难,我也知道你给在座的这帮哥们都许诺了什么。”

“那你知道就行。我说得不是没道理吧?”

加代说:“有道理。我特别认可。但是我有个更好的办法。在座的哥们,是你哥们,也是我哥们。”

“你有什么办法?”

加代看向对面的一帮社会说:“陈跃,来深圳才几天啊?为人如何,大伙都看明白了吗?”

陈跃一听,“我认为这话多余问了,没必要跟大家解释什么。但是我在深圳如何为人,如何跟大伙相处,你们心里都有数吧?我没有欺负过你们吧?你们有大事小情求到我了,没有说不帮吧?我在这不是给你们打感情牌。既然谈兄弟、谈哥们儿,谈利益、谈钱,我觉得我比他会做。陈老板,最好的办法是你说个价格,我收购你这个项目。”

陈跃一听,“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直接把你项目收购了。这钱我来给。只要我干,大家都有股份。来吧。”

陈跃这边都大眼瞪小眼了。陈跃说:“我就怕你收购不起。”

“没事儿,你说个价钱就行。”

陈跃开口说道:“三十个亿。”

“可以!”

“可以?加代,你怎么开口就来?”

加代说:“别说三十个亿,三百个亿都收得起。”

陈跃一听,“你拿钱吧,你拿钱我就走,我就把合同转让给你。”

加代说:“我一会儿给你写个欠条。这三十个亿我欠你的。等项目结束了,我挣到钱的时候,我给你。我加代这张欠条一定生效。我玩了一辈子江湖,玩的就是个道义。跟你这种人,我要更讲道义。这钱我先欠着你。”

“加代呀,你自己感觉你说这个话......”

“我说这个话就是道理。这钱我欠着。等我有了,我一定给你。但是这个项目你既然答应我了,就得给我。”

“这样吧,哥们儿也好,兄弟也罢,在座的这帮朋友,你们也听见了加代的话。我认为没有必要再往下深聊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在这干一天,就养着大家一天。除非说有人不想大家好。我走是没问题的。大家怎么办?”陈跃一转头,说:“董奎安,你不说两句啊?”

董奎安马上说道:“这个,代弟啊。你听安哥说两句,这个,不是别的啊,最主要......”

加代眉毛一挑,看向董奎安,“安哥,什么意思?”

“这个......跃哥,你看怎么办?这事......”董奎安转向陈跃问道。

陈跃一听:“这事你问我呀?不应该是你办吗?你说明白呀。”

董奎安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代弟,这个事,你看,这,我,我,我最主要......”

“俏丽娃,董奎安!”陈耀东在开口骂人的同时,朝着董奎安的肩膀哐地一响子。董奎安应声倒在椅子上,陈耀东接着说道:“董奎安,你他妈当自己是个人了?”在场的社会当时都猝不及防。丁健、左帅和郭帅等人都把十一连发端了起来。加代一摆手,说:“跃哥,我这帮哥们玩社会在行,不是做买卖的材料。你看怎么办?你给我个痛快话。”

11

加代让陈跃表态。陈跃说:“加代。这事我还是......”

“你还是想站在大家的角度上,那我替你问。”加代一转头,“我叫声哥哥也行,叫声兄弟也罢,我现在在这坐着,我不提我在深圳怎么样,我也不提我帮过你们。往事重提没有意思。谁要是有想法,请站出来告诉我。你们要是不服我加代,想把我打出深圳,想帮陈老板,你们就站出来告诉我。来呀!”

没有人说话。加代说:“俏丽娃,你们听好了,我镇得住你们一时,我就镇得住你们一世。”看向陈跃,加代说:“怎么的?陈老板。还认识谁?还是把这帮兄弟全集合了,跟我家再掰掰手腕呢?我是没有你有钱,但是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深圳干不了。你还认识谁,你找来,当面把话说明白。”

陈跃说:“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呀。你加代在深圳直是牛逼。我算是看明白了,一句话让我白费两天多的时间。”转向那帮社会,陈跃说:“你们都是窝囊废!加代没回来之前,你们一个个雄心壮志,信誓旦旦。加代一回来,你们他妈魂都丢了。”

骂完了社会,陈跃说:“加代,咱俩把话挑明了,你想要的百分之五,我给你。二期、三期、四期,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得注资。你不注资,我还是给不了。我以利益为重。社会上的事,我他妈在深圳是打不过你,但是换个地方也不一定。你敢不敢让我从外地找人?我调个人过来,咱俩试试?加代,你真以为我斗不过你?这个社会是讲钱,你当讲什么呢?”

丁健往前一上,抬起十一连发,江林一把抱住了丁健。陈跃说:“想打我?你打啊!”加代摆了摆手。就在此时,加代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郝云山打来的。

来到包厢外,加代一接电话,“喂。”

“加代,你怎么处理我不管。朗文涛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回来了。你俩是在谈事吗?我跟你说句好话,这人不一般。你把钱弄到手是正经的。即使你现在把他怎么样了,一点意义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到任何时候老叔是向着你的。广义商会的朗文涛一贯都那个鸟样,老叔看得清清楚楚。你听老叔一句话,千万别干糊涂事。”啪的一声,加代把电话挂了。

回到包厢,加代说:“姓陈的,你把我的钱,包括我挣的钱,给我。这项目我不干了。不用你踢我,我自己不干了,以后的事我不管了。”

陈跃一听,“你说好了?”

“说好了。”

“行,我答应你。加代,过两天我让财务把钱取出来,给你送去。项目你别参与了。”

“我不参与。我等着你把钱给我,你尽快。 。”

“行。”陈跃点头说道。

加代转身出了包厢,兄弟也跟着出去了。丁健说,“哥,直接打他,让他现在把钱送过来不好吗?”

一帮兄弟中,只有江林看懂了其中的道道。上了车,江林说: “哥,你不会是想把事情往大了闹吧?”

“必须往大了闹!这是太子辉给我打了电话,我回来的及时。要不是太子辉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这鸟人明显是想踩着我呀!先让他把钱给我拿回来,然后我再把他项目干黄了。我要让他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要让他明白深圳谁说了算。”

两天以后,朗文涛亲自把支票送到了表行,往桌上一放。朗文涛说:“代弟,这是五千万的本金和二千万的收益。这事,你看……”

加代一摆手,“涛哥,你走吧。”

朗文涛一听,“代弟,你看你还挑理,挣了两千万,你何必呢?”

“是,我知道。”加代拨通电话,“三儿。”

“哎,哥。”

加代说:“钱拿过来了,你过去吧。”

“oK了,哥。”对面挂了电话。

朗文涛一看,问: “谁呀,这干什么呀?”

加代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哎,英哥。”

“代弟,我们全都准备好了。我和小八戒从北京带了一百多个兄弟,高奔头也来了。我这边出动吗?”

“去吧,英哥。”

“oK!”几个流氓带着五百来人往工地去了。

朗文涛说: “代弟……”

加代手一挥。“你走吧,赶紧走。”

朗文涛不敢再说话,转身出了表行。

马三背着手,带着五百来个进入了工地。工头、工长、大经理全过来了。经理一摆手,“大哥,这个……”

马三抬手啪地给了经理一个大嘴巴,一挥手,“围上。”

五百来人把二三百人围上了。马三说:“我叫马三。不要问为什么,这里不让干了。你们这帮干活的,跟你们没关系,不打你们。”

工人全被撵跑了。经理捂着嘴巴,说:“ 大哥,这个……”

马三说:“别说没用的。我没打你,也没骂你,你报阿sir也没用。让你老板找人吧,找谁我都这样,就不让你干了。”

“大哥,你看这事怎么能解决?”

“没法解决。你家老板在深圳得罪人了。”

经理一听,“得罪谁了?”

马三抬手给了一个大嘴巴,“不是,俏丽娃,话怎么这么多呢?我就这么告诉你,你们老板在这干不了。”

工地发生的事情,陈跃也知道了。陈跃正在考虑怎么办的时候,朗文涛进来了,一摆手,“陈老板。”

“朗会长,你来的挺及时,我跟你说说。”

12

陈跃把事情说完,朗文涛说:“我没有办法,现在加代已经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朗会长,那你看现在怎么办呢?”

朗文涛说:“我也不知道。”

陈跃说:“要不我把百分之五股份给他?”

“陈老板,以我对加代的了解,现在给他,他也不会要。”

“朗会长,这事要不……”

朗文涛一摆手,“你不要问我,我不好说什么。”

陈跃说:“他这么做,我没法施工了。”

“我也知道没法施工了。我现在没有办法,我把他得罪了。他现在和我生气呢。”

拿起电话,陈跃说:“我找人。”

朗文涛问:“你找谁呀?”

“你别管了。”拨通电话,陈跃说: “杜经理,我和你反映个情况。”

杜经理,说:“你不用和我反映。兄弟,没有你这么做人的。我是副经理不假,认识你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加代这孩子我特别喜欢,我比他大十七八岁,他就像我孩子一样。小孩仁义,做事讲究。加代哪点对不住你?你们怎么做的?你和朗文涛没有一个好鸟。你找别人去吧,找我们老大徐哥去,我看徐哥能不能管,我肯定不会管。就你这熊样的,我要是流氓,我都过去打你二十个大嘴巴。你还是人吗?你愿意找谁找谁去,要想报阿sir走流程,我不知道。”说完,杜经理把电话挂了。

工地没法施工了,陈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俏丽娃,我打电话给杰子。”

朗文涛一把捂住了陈跃的电话,说:“千万不能找他。”

“怎么了?我跟杰子说,我就不信……”

朗文涛说:“你就不信什么呀?你知道杰子和加代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朗文涛说:“他俩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他们是好兄弟。”

“我拿钱砸!”

朗文涛说:“你以为他俩是你我,拿钱能砸出来的?那么搞就玩大了。要不找找别人吧。”

“我找我的关系。”陈跃把电话打给了才哥。

陈跃走南闯北,黑白两道认识的人多,而且杂。陈跃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商人。通过深圳这个项目就可以看出,陈跃到任何地方都会结交一批人。多年干房地产的经历,接触的社会中,陈跃最为欣赏的一伙社会就是广东清远的才哥。结识才哥以后,一些难受的账款,陈跃都会通过才哥催要。才哥手下兄弟有五六十人,能打狠仗和硬仗,但是打架的收费也高。

电话接通了,陈跃说:“喂,才哥,我是陈跃。”

“哎,跃弟。怎么了?”

“才哥,有个事和你说一下。”

“说吧。”

把事情从头至尾告诉了才哥,陈跃说:“才哥,这个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了。”

“没事。二百万,我帮你。”

陈跃一听,“行,我同意,给你二百万。”

“那我今天晚上就过去,你跟加代约时间吧。”

“才哥,等你到了,我再约吧。”

才哥补充说道:“二百万可不是销户的价格,是摘他胳膊和腿的价格。”

“行,才哥。哎,销户是什么价。”

“销户五百万万。”

陈跃一听,“才哥,我给你二百万,先把他废了。打废之后再决定是否打销户,你看行不行?”

“那也行。我晚上就到。”电话一挂。

陈跃的这个电话,没有避开朗文涛。电话里的内容,朗文涛听得一清二楚。电话里提到清远,朗文涛想起了加代曾经在那里帮过自己。

看到发呆的朗文涛,陈跃说:“朗会长,这回你看我怎么掐他。”

“你要把他废了。”

“把人惹急了,我就销户他。”

“没必要吧。”

陈耀说:“朗会长,该狠的时候就要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加代已经断我们的财路了,我势必要收拾他。朗会长,这个事办完,咱哥俩可就要发财了。”

“行吧,那我就回去了。”朗文涛一点头,转身下楼了。

朗文涛是个商人,如果只是给不给股份的事,朗文涛会选择站队陈跃。但是涉及到人身安全,朗文涛是偏向加代的。因为毕竟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人心总归是肉长的。

往车上一坐,朗文涛面色凝重,一是紧张,二是觉得有愧于加代,三是觉得没必要。如果真的失去加代,朗文涛还是于心不忍的。司机问:“朗会长,怎么了?”

“停车!”

司机把车靠边停下了。朗文涛说:“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在河边走一走,我冷静冷静。”

“朗会长,我陪你。”

朗文涛一挥手,“你开车走吧。”司机看了看,把车看走了。朗文涛来到河边,拨通电话,“代弟,我是朗文涛。”

“我知道。有事啊。”

“我跟你说个事,你看……”

没等朗文涛说完,加代说:“涛哥,我俩不用说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代弟,你恨我也好,骂我也罢,我还是想告诉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朗文涛说:“陈跃要找人收拾你,要打你。”朗文涛把听到的话跟加代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行,我知道了。谢谢你,涛哥。”

“代弟,咱俩之间有误会,你别挑我理,你看能不能找个时间……”

没等朗文涛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朗文涛一声叹息。

朗文涛的消息是及时的。加代略加思考,想出了对策。加代把江林喊到身边,耳语几句,江林转身出去了。

13

晚上,陈跃坐在香格里拉酒店的房间里。才哥从清远带着六十多人,十五六辆车,来到了酒店楼下。

车一停,才哥领着兄弟上楼了。进入房间,老才和陈跃握了握手。“才哥,辛苦了。”

才哥说:“没事,找加代吧。今天晚上直接打他,把他废了。”

“才哥,你听没听过加代?”

“我听过呀。”

陈跃说:“他可是挺狠的。”

“多狠也是一样打他。”

“那行,那我就约他。”拨通电话,陈跃说:“加代,你他妈敢砸我工地?你真以为我是软柿子,没有脾气是不是?敢不敢约个时间?”

加代一听,“你说吧,什么时候?”

“就现在,我在香格里拉酒店。你敢不敢来?我们在酒店门口比划比划。加代,收拾你我就一句话和事。”

“俏丽娃,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陈耀问:“什么时候来?”

“两个小时。”

“加代,你不得准备人吗?”

加代说:“我两个小时就到,你别跑就行。”

“加代,玩就玩干净点!”

“你等着吧。”加代挂了电话。

左帅说:“哥,还两小时?二十分钟,我就杀过去了。”

丁健说:“我进门哐哐一顿扫射,让他团灭。”

听着兄弟们的扬言,加代没有说话,兄弟们也不知道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没过五分钟,加代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通,对方说:“哥,你出发吧。”

“好,江林,我马上出发。路上我给他打电话。”加代一挥手,“出发!”

还有十分钟到香格里拉酒店的时候,加代拨通了陈跃的电话,“跃哥,我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下楼吧。”

“加代,你等着吧。”挂了电话,陈跃说:“才哥,他们到了。”

“多少人?”

“不知道。”

才哥一挥手,“走,准备下楼。”

来到一楼,才哥往大厅的沙发上一坐,点了一根雪茄,“你们去吧,后备箱打开,花生米上满,一会儿我出去,准备吧。”

六十多个兄弟出去了。陈跃大拇指一竖,“才哥,了不起,还得你这气势。”

“那是!”

陈跃说:“我希望一会儿......”

没等陈跃的话说完,老才的兄弟跑回来了,“才哥,才哥......”

才哥一回头,骂道:“没规没矩的,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不是,才哥,车没了!”

柴哥一听,“什么车没了?”

“我们的十六辆车,没了。”

陈跃一听,“车呢?”

“我他妈还问你呢。我车呢?”

“哥,我们也不知道啊,响器全在后备箱里,车没了。”

才哥一挥手,“还不赽赶紧去找?”

“找了,停车场,包括酒店周围,都找了,一辆也没有啊。”

“不是,你们是不是记错了?你们停哪了?”

“停在停车场了,没有了,一辆都没有了。”

陈跃一听,“不是,才哥......”

“别才哥才弟的了,这他妈拿鸡毛干呀?”

电话响了,陈跃说:“加代。”

柴哥说:“你问他敢不敢明天再约,你告诉他我车没了,响器都在上面。”

陈跃接通电话,“喂,加代啊。”

电话里没传来声音,反而是在酒店门口传来声音,“我在这呢。”

陈跃一回头,加代背着手站在门口,身后四十多个兄弟全拿着十一连发。

加代往大厅一进,四十来把十一连发把老才的六十来个赤手空拳的兄弟围上了,“别动,别动!”

陈跃一看,“加代,我们,我们……”

老才伸手把陈跃拉在了身后,说:“加代,我听说过你。我清远的,我是老才,能聊聊不?”

“聊什么?”

老才说:“我车没了我响器都在车里。”

加代说:“我知道,你的车是我们弄走的,雇了十六辆拖车拖走的。”

老才一听,“这不太讲究。怎么打呀?要不你把响器还我,要不过两天再约,你看这个……”

马三抬手朝着老才的腿上哐地一响子,“俏丽娃,过家家呢?”

丁建朝另一条腿又是一响子,“跟你玩呢?”

此时陈跃已经汗如雨下。加代一挥手,“马三,让兄弟们进来,把这帮小子全送到市总公司去。徐哥要退了,给徐哥立个功。让徐哥把他们人和车里的响器、刀对号入座,全送进去。”

“行,交给我吧。正好我跟徐哥交个人情去。”马三叫来兄弟,把老才的六十来号兄弟全部带出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呆若木鸡的陈跃,加代说:“跃哥,怎么说?还玩吗?你看你还认识谁?是找社会,还是找白道?”

陈跃一声不吭。加代说:“我明着告诉你,你搞不过我。怎么办?说话!”

“高抬贵手吧。”

加代说:“我讲义气的时候,你跟我玩商战。你是商人,你觉得有智慧。我什么我也不会,我就是个流氓。你跟我玩商战,我就跟你玩枪战。”

“有道理,那百分之五......”

加代抬手给了一个大嘴巴,“你那钱那么好花?”

陈跃一点脾气也没有了,问:“你想怎么办?”

加代说:“离开深圳。”

陈跃一听,“加代,我这一期……”

加代一摆手,“我不管你几期,离开深圳,这个项目不许你干了,再干就打你,就欺负你,让你开不了工。二期三期不用你投资,我找人接过来。你也不用觉得你不干了,广义商会又干不了,这个工程会烂尾。有的是人干,地球少了谁都照常转。滚!”

14

加代拨通苏燕的电话,“燕姐。”

“哎,代弟。”

“深圳龙岗丽美别苑这个项目听说了吧?”

“听说了。”

加代说:“那好。这边是个房地产工程,挺大的,这个项目你来接手吧。”

苏燕一听,“太好了。当初要不是你跟我说,我就真想把这项目拿下来了。你勇哥跟我说过好多次,让我找项目,他支持我。我早就看好这个项目了你当初跟我说你要干。现在怎么不干了呢?”

“燕姐,我想来想去,我不和你干,我也干不了啊。”

“那行了,姐明天就过去,我把它接过来。”

加代说:“这边现在是都挺支持的,包括很多单位都挺支持的。”

“没问题呀,姐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吗?多少钱都无所谓。实在不行,我让你勇哥打个招呼,还用花钱吗?”

“好了,姐,商业上的事我也不懂,我听你的。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事我就不管了。”

“行,弟弟,不用你管了。”

挂了电话,加代问陈跃:“是自己走啊,还是我撵你走?”

陈跃说:“广义商会这些人......”

加代说:“不用你管。我加代不高兴了,广义商会谁也别想干了。我拿真心对他们,我换来什么了?我换来的是朗文涛和你的过河拆桥。走吧。姓陈的,我原本是真想跟你交个朋友,你没拿我当回事,你连百分之五都舍不得给我。你认为你用完我了?你认为你把我的资源拿走了,我没有价值了。我今天让你知道过河拆桥的下场。我送你五个字,做人要厚道。希望你记在心里,不然将来你得吃大亏。陈跃,我念在你给我挣了两千万的份上,念在你带着广义商会那么多人在一期上挣了一点钱,今天没打你。不然,你今天就废了。滚吧,以后不许再来深圳了。”

陈跃点点头,没说其他话。兄弟们要打陈跃,被加代拦住了。

加代成熟了。加代不打陈跃的原因有三点:第一,打他没有意义。真把他废了,这个仇就大了。第二,没有必要打他,也用不着他赔钱。加代和广义商会的人从他手里挣钱了。第三,陈跃的买卖能做这么大,身份背景太多太复杂了。背后肯定有大佬,说不定是哪路神仙。

当天晚上,陈跃就离开了深圳。五天后,加代亲自到医院找到了董奎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董奎安。董奎安刚叫了一声,代弟。

加代一摆手,“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你要说什么。我加代狠不下心,我不能亲口告诉你。”

董奎安说:“代弟,我们认识得有十来年了......”

加代说:“这时候我不能再心软了。我要是再心软,我就得死在你手里了。别让我安排人了。”

“我自己走,等我病好吧?”

加代说:“不行!现在,马上!”

董奎安马上转院,离开了深圳。

苏燕接手工程后,硬要给加代二期工程百分之十的干股。加代推辞不过,自己留下百分之五,给太子辉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四给了李小春、徐振东、徐振潇以及几个关系好的哥们。加代说:“二期的百分之四股份你们几个分,这是代弟给你们的,因为你们当初也帮过我。后面如果愿意投资,你们可以和我姐谈。”

苏燕接手项目,二期工程朗文涛一分钱好处没有得到。朗文涛知道加代是在挑理了,几次约加代吃饭,加代都没去。

因为深圳丽美别苑项目,加代得罪了陈跃。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老徐把清远的老才送进去了,定了20年。老徐这边被记了集体二等功。整个事件下来,清远的老才是最大的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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