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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加代结识阳江白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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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一个生活没有基本没有交集的人给你发出人情来往的邀请时,你会怎么做?

这一天上午,加代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打来的。加代一接电话,“喂,哪位?”

“哎,是代弟吗?”电话里一个甜美的女性声音问道。

“我是加代,你是哪位?”

“代弟,我是通过陈红跟你认识你的,你可能把我忘了。我上次求你帮我在深圳要了一次三百来万的欠账。有没有印象啊?我是陈红的表姐。”

加代一听,“噢,你是广东阳江,开酒吧的凤姐,是吧?”

说句实在话,加代知道这个凤姐姓陈,具体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也没去打听过。凤姐是单身女人,比加代年长四五岁,但是怎么说呢,本身长得漂亮,而且也是懂得保养的女人,看上去风韵犹存。社会很奇怪,凤姐这样的女人,经常接触到男性,却是单身。

当听到加代想起自己时,凤姐说:“对对对,老弟,你真行,没忘了姐。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姐,你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代弟,姐有个事想跟你说说。”

“姐,你说吧。”

凤姐说:“是这样的,姐在阳江又新开了一家酒吧,挺大的。想明后天要办个开业。代弟,姐诚挚的邀请你参加开业典礼。代弟,姐也不知道你忙不忙......”

“姐,我最近没在深圳,我回北京了。”

凤姐一听,“代弟,怎么说呢,你就当姐求你一回行不行?说实话,姐挺欣赏你的,你也知道做酒吧生意的,免不了跟社会、流氓等三教九流打交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会遇到。姐特别希望你能来,哪怕你过来露个脸,转身就走都行。”

“凤姐,我怎么说呢......”

“代弟,你就当姐求求你了。”

加代有一个软肋,只要人家说求,他就不行了。听了凤姐的请求,加上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独自在外打拼的理解,加代问:“哪天?”

“后天下午,姐这边办剪彩仪式。代弟,你要答应的话,姐亲自过去接你。”凤姐激动地说道。

“那不用了,我……”

“代弟,你看……”

加代说:“姐,我知道了,我提前过去。”

“哎,代弟,姐谢谢你了,真的太感谢了。”凤姐挂了电话。

既然答应人家,而且答应提前去,时间就在后天,还有那么远的路,放下电话,加代就开始张罗了。

加代打电话给郭帅,“帅子,我要回趟深圳,去阳江走个来往,你去不去?”

郭帅一听,“哥,需要我去吗?”

加代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要是没有事,你就跟我走一圈。”

“哥,要不是什么重要事,我就不去了。明天我大哥孙玉山来北京,要过来看我。”

“那算了吧,你忙你的。”

电话打给丁建,丁建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我还想去找你呢。”

“怎么了?”

“哥,我准备回趟鞍山。我爸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我妈身体不舒服。我想今天就回去。”

加代一听,“那你回去吧。”

加代把电话打给孟军,孟军也说不行,说家里安排相亲。但是孟军说:“哥,我陪你去也行,这边我再拖一拖。”

“拉倒吧,相亲是正事。你不用管我了。我走个来往就回来了。不行的话,我到深圳带点兄弟过去。”加代挂了电话。

在旁边的王瑞说:“哥,给三哥打个电话?”

看了看王瑞,加代说:“走来往,我什么时候带过马三?”

王瑞一听,“也是哈,哥。”

加代一摆手,“买机票,我俩回深圳,从深圳带上兄弟过去。”

第二天,加代和王瑞从北京飞深圳。晚上到深圳,俏丽娃!江林去福建了,左帅去澳门了,陈耀东去香港了,徐远刚还在汕尾。深圳只剩下一个伤未好利索的小毛。

王瑞一看,“哥,这是天意呀。”

“什么天意?”

王瑞说:“不是说我当兄弟的说,这大姐长得漂亮,对你也有意思。这回只有我陪你去,我嘴严点,你放开一点。”

加代一听,“你滚一边去。”

“这有什么的,你以为大姐什么没见过呢!哥,非得带人,我俩去还不行啊?”

加代说:“你给我问问彪子上哪了?”

王瑞拨通了邵伟的电话,“伟哥,哥问你去哪了?”

“瑞弟,我在澳门呢。”

王瑞问:“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一定呢,我这边有个大订单要谈。”

“彪子呢?”

邵伟说:“在我身边呢。”

“那算了吧。”挂了电话,王瑞说:“哥,没有人了。”

加代说:“你开江林的车,我们俩过去。”第二天上午,王瑞开着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加代坐在后排着,一路有说有笑朝着到阳江去了。

凤姐穿了一个大长裙,身材凹凸有致,肤白貌美大长腿,招呼着各方来宾。但是凤中的心中一直惦记着加代。下午三点半,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往门口一停。婀娜多姿的凤姐顿时满面春光,亲自过来开了车门。

戴着眼睛,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加代下了车。俩人一握手,加代说:“姐,我来得不晚吧?”

“弟弟,不晚不晚,正好还有20分钟开业。”凤姐一摆手,“代弟,里边请。”

凤姐把加代引进了酒吧。酒吧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有几个认识代哥的,但是不多。

2

坐在酒吧里,加代注意到了一个人,五十四五岁,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而且有点胸肌,三七分头,油光锃亮。络腮胡子,披着一件风衣,一身黑,戴个大金链子,手腕上是价值一百多万的劳力士满天星,左手拿个电话,右手拿个雪茄,给人的感觉是不怒自威,挺有派头。不停地有人喊他三哥,打着招呼。三哥也一一回应,没有一点狂傲。加代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但三哥一眼都没看加代。

剪彩仪式结束了,凤姐带着开心的笑容过来了,说:“代弟,久等了。”

“没事没事。姐,我看挺热闹啊,位置也不错,将来生意肯定红火。代弟来得也匆忙。没给你准备什么,这张卡里面二十万,请笑纳。有机会我过来捧场。”

凤姐一看,“哎呀,代弟,你这……”

“姐,应该的。”加代把卡塞到了凤姐手中。

“那我就不客气了。代弟,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这个人姓白,人称三哥,今年五十多了,为人特别讲义气。”

加代一听,“哪位呀?”

“那边那个。”凤姐手一指,加代顺着凤姐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自己多看了几眼的人。

凤姐说:“长得挺精神的那个。他是我在阳江最大的靠山,黑白两道,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来,我给你介绍下。”

代哥一点头,“那行,我跟你过去。”

凤姐把加代带到了过来。凤姐一摆手,“三哥。”

三哥一抬头,“哎,妹儿,开业办得挺好,晚上三哥就不走了,我给你约了四五十个社会哥们,一会儿过来捧场。你放心,乱七八糟的一个没有。来了就是在喝酒聊天,给你捧场。”

“三哥,谢谢了。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三哥看了加代一眼,“哎呀,这是谁呀?”

“这是我深圳的兄弟,也是我的弟弟,叫加代。”

加代伸出手,“你好,三哥。”

“你好,老弟。”俩人一握手。

三哥看着加代说:“兄弟,真是英俊潇洒啊。做什么生意的,在哪里发财?”

“在深圳开了一家表行,勉强养家糊口吧。”

“哎呀,老弟,谦虚,低调啊!人才,不可多得!晚上不急着走吧?如果不着急走,晚上哥做东,来个把酒言欢,相见恨晚,可以吧?”

加代呵呵一笑,说:“没问题,三哥,晚上我不走,我陪三哥多喝点。”

“哎,好好好。这兄弟我交定了。妹呀,你忙你的去吧。这兄弟,我来招待。兄弟,尝尝我的雪茄。小刘,给拿一根。”

三哥一摆手,旁边司机给加代递上了一根雪茄。加代一眼就看出来是好东西,一根至少值万八千的。加代和三哥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晚上,三哥的朋友陆续到了,确实挺热闹,凤姐自己不少朋友也过来了。加代不多言不多语地角落里坐着。

凤姐一瞅看,“代弟,你别在边上坐着。”

代哥一摆手,说:“没事没事,姐,在哪里都是喝,我一会儿过去敬两杯。”

凤姐拉起加代的手,说:“你现在跟我过来,你是我的贵客,你哪能在边上呢?上里面,我让你挨着我三哥坐,让你和三哥好好聊聊。”

“不是,姐,没事......”

“你跟我过来。”凤姐拉着加代的手,来到三哥旁边,“三哥,你怎么把我老弟冷落在一边了?”

三哥一拍脑袋,“哎呀,妹子,我的疏忽。老弟,你挨着我坐。妹子,你坐我右边。”

加代坐下了,三哥把酒杯倒满,“老弟,敬你一杯,大老远从深圳过来的,足见你和我妹子的感情。老哥我今年五十五了,社会上的事,这么说吧,我这老妹知道,在阳江这个地方,顶天立地,这话懂不?”

代哥点点头,“明白,明白。”

“三哥不敢说自己能量多大,不敢说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最起码在阳江这一亩三分地上说话还是算话的。不是我跟你吹,老妹儿知道,九五年步行街是最乱的,社会人,老痞子多如牛毛多,我就两把大钢砍,谁拦我,我就砍谁,从头砍到尾。那时候真潇洒,谁见到我,都得称我一声靓仔三。”

加代附和道:“三哥确实帅气,潇洒。”

“哎,来,喝酒。三哥好好跟你讲一讲战绩,我们是新朋友,三哥让你了解了解。”

三哥眉飞色舞地讲,加代安安静静地听。刚开始,加代挺佩服,但是后来也就当故事听了。从八五年到九五年,十年时间,三哥打的仗比加代打的都多了。

说到激动处,三哥把自己的劳力士满天星表摘了下来,说:“兄弟,第一次见面,三哥也没什么送你的,新买的劳力士满天星一百多万,你带上。这表一定适合你的气质。”

加代一听,“不不不。三哥,太贵重了。”

“这有什么贵重的,你给我带上。老妹儿,我送他表,行不行?”

凤姐笑了笑说:“三哥,人家就是卖表的。”

三哥说:“没听说过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吗?”

加代说:“哎哟,三哥还是一个文化人啊!”

“不是, 是不是文化人的,你说卖雪茄的有几抽雪茄?老妹,开女人院的,就不娶媳妇啊?老弟,这表你就戴着,你卖表的带个表不行吗?这表是不是好表?”

代哥看了看手表,放在了桌上,说:“三哥,先喝酒。”

“你这小子,来来,喝酒。”

加代看得出来,三哥是一个社会大哥,只是有点爱回忆和分享过去了。对于这一点,加代并不反感。有话说的好,话多的人好交。也有一句话,人狠话不多。

3

从穿着打扮看不出一个人的人品,但是从酒品可以看出人品。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不少衣冠楚楚的人过来给三哥敬酒,从穿衣上也看不出这帮人是好是坏,都穿着西装革履。足足喝了三个多小时。

白三能喝,真可以用“一直喝”来形容了。三哥凡尔赛地说:“我他妈最不会喝酒。别人喝酒,能体会到酒精的作用,我是一点感觉没有。我从来没醉过,不知道醉是什么滋味。”

白三喝酒还快,一杯接着一杯,什么样的事都能成为干杯的理由。号称不倒翁的加代喝得都挺不住了,眼神开始迷离了。

加代叫了一声三哥,还没说话,就听见白三说:“哎,兄弟,来,干杯。”

“三哥,停一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三哥一听,“你不会走吧?”

“三哥,我不走。”

“兄弟,我告诉你,难得有缘见面,三哥特别欣赏你,不能走啊!今天晚上要喝到天亮,我们交个哥们行不?兄弟以后来阳江,或者我到北京,我俩就是莫逆之交。”

“没说的。三哥,我打个电话,立马就回来。王瑞,你陪三哥喝两杯。”

“哎!”王瑞一点头。

加代去了一趟洗手间,感觉喝多了,想吹吹风。于是加代从酒吧二楼来到酒吧门口,外面下着小雨,站在门口,加代感觉相当爽,东张张西望望,发现酒吧挺大,二千多平。

一辆黑色和一台银白色的奔驰S600停到了门口了。

从车上的下来七八个小孩,从车上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挺瘦,尖下巴,长脸,大眼睛,穿了个白衬衫。几个兄弟扶着,“万哥,慢点慢点。”

被称万哥的小子姓曲,人称曲老万,或老万

“我没有事啊,快去后边扶老李去,他比我喝的多,去吧。”说话间,老万手朝着加代的方向一指,“保安,哎,俏丽娃,保安!”

加代不知道老万在叫谁,穿着西装仰着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哎,俏丽娃!”万哥迈步上了台阶,一伸手,朝着加代的胳膊上啪地一下子。

加代一回头,“什么意思?”

“你他妈聋啊?”

加代一听,“你骂谁呢?”

“我骂你呢,你聋啊?你当保安,不知道下来扶我,不知道下来给我开车门呀?上后边去扶我哥们去。”

加代没好气地看着万哥,“你看我干什么?小bz,我给你两嘴巴子你信不?”

一看就是喝多了,加代觉得没有必要跟他计较,说:“哥们,我不是保安,我给你喊保安去。”

“站住,站住。俏丽娃,你等一会儿。”

加代回过头,问:“什么意思?”

“我他妈今天就叫你扶。来来来,我管你是不是保安呢,你给我下来,你扶我那哥们儿去!今天你不扶就不行,就把你老板喊来都不行。哥们,你要不下来扶,别怪我在这扇你。”

“哥们,我不想跟你计较。喝多了是吗?喝多了自己进去洗把脸,醒醒酒。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他他妈要是告诉你我是谁,我能把你吓死。”

代哥的话刚说完去,万哥朝代哥的胸脯上咣地就是,加代被打了一个趔趄。万哥说:“我叫不动你啊?下来!”

加代看了看周围,没有可用的东西,握紧了拳头。万哥依旧手指着说:“ 你给我下来。”

加代咣当一拳打在了万哥的鼻梁上,万哥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哎,俏丽娃,来人!”老万喊道。

那边七八个兄弟哗啦一下跑过来了,加代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手一指说:“我真不愿意跟你们计较,一群酒鬼,你们活腻了呀。牛逼的话,你们都别走。我原本是想低调的,是你们逼的我。”

加代朝着酒吧里喊道:“姐,凤姐!”

听到喊声,凤姐赶紧跑了出来,“代弟,怎么了?”

“姐,你帮我把三哥喊下来,你告诉他,有流氓跟我装b。”

“弟,我给你上去喊,没事没事,你等一会儿。”

几个小子把万哥扶了起来,三哥叼着雪茄从楼下下来了,后面跟着二十来人。三哥问:“谁呀?谁跟我老弟装牛逼呢?”

加代手一指,“在台阶下呢。被我干了一拳。”

三哥说:“都他妈给我立正!哪来的,哪个是领头的?”

三哥刚骂完,围着万哥的兄弟散开了。万哥问:“谁大呼小叫的呢?”

“哎呀,这不是大万嘛,哎呀呀。”白三连忙从台阶上下去了。这一幕,加代看得一清二楚。身边不少哥们说: “我的乖乖,大万来了,大万厉害,三哥跟他最好。”

来到大万身边,三哥说: “来来来,我扶你。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呢?来来来,我扶你。”

“俏丽娃,扶鸡毛啊。”说话间,大万啪地给了三哥一个大嘴巴子。

三哥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三哥顾不及其他,说:“把我扶起来!”

身后的兄弟把三哥扶了起来。

大万朝着身边的兄弟一挥手,“上车里把响子取过来。”

四个小子跑过去,从后备箱里拽出了一把五连发。

三哥一看,连忙摆手,“哎,别别别,有话好说。兄弟,大龙,你把家伙放下,大哥求你还不行吗?”

被叫大龙的小子说:“你算鸡毛呀?万哥,打他不?”

三哥一拦,说: “打什么打呀?别别别。怎么回事?你跟三哥说说。”

老万说: “我跟你说什么呀,这小bz是你朋友啊?我喊他,他像聋子似的,我叫他下来扶我朋友,他不扶,我不揍他呀?没等我打他,他给我朝着我鼻梁杵了一拳,把我打到台阶底下来了,我不打他?”

4

好汉不吃眼前亏。对于这一点,加代是深知的。

三哥回过头,“兄弟,你快进去。”

老万一听,“白三,他敢走,我就打你。”

白三说:“兄弟,你进去。”

凤姐拽着加代往酒吧进。白三身边好几个大哥都说: “兄弟,你赶紧进去。”加代半推半就进入了酒吧

曲老万一看说: “把他给我喊出来。白三,你到底什么意思?”

“老万,三哥这么大岁数,快六十了,你想怎么地?你跟三哥说,行不行?今天晚上我妹子酒吧开业,挺热闹的事儿,别闹了行不行?就当给三哥一个脸。”

“我给你鸡毛脸!我告诉你,不行!把他给我喊出来!他今天不出来,我就把酒吧砸了。白三,别看你这么大岁数,我照样揍你,信不信?”

“我自己打行吗?三哥这么大岁数,这么多哥们在这看着呢,我自己打行吗?”

“你打什么呀?”

“我自己扇两下子,给你解气,行不行?”说话间,三哥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老万一看,“不是,俏丽娃。白三,你跟我这是在这干什么呢?”

“那怎么的?你叫三哥怎么的?你说那是卖手表的小孩儿,你难为他干什么呀?他本身也不是保安,也不知道是在喊他,你上去一拽他,把他人家吓一跳,你能跟那小孩计较吗?你是阳江社会大哥,四十来岁,谁不怕你?三哥对你都......都佩服,你没必要跟小孩计较。”

老万手一指,“你要替他出头是吗?”

“怎么能叫出头呢?我们都是本地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说阳江你命令三哥,三哥哪件事没给你照办?阳江谁敢不听你的?行了,三哥给你赔个不是。换个地方,三哥安排你喝酒。”

“白三,既然你这么说话,我命令你跪下。”

三哥一听,“大万,这……”

大万说:“你不是要出头吗?你给我跪下。你要是能给我跪下,这事就拉倒。把我鼻子都打出西瓜汁了,你两句话就算了?谁有那么大面子?在阳江谁敢打我?打了我,他得死,你信不?我给你面子,你给我跪下。”

站在屋内的加代一看,“ 俏丽娃,让我出去。”

凤姐一把拉住,“代弟,那帮小子手里有响子,你看三四把响子呢。你这出去,要是给你两下,怎么办?三哥,是本地的老大哥,大万不会把他怎么样,你听我的,别出去。凤姐求求你了,行不行?三哥不跪,三哥能给他跪下吗?他就在这故意找面子呢。三哥一会儿几句话就给他化解了。”

凤姐的想法很乐观。可是话音刚落,三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代哥一下子愣住了。凤姐一转头也懵逼了。大万叉着腰,手一指,“白三,我告诉你,你这么大岁数了,我不能打你,我打你让人笑话。但是你记住了,今天晚上也就是你,如果换成第二个人,我把他腿都掐折了。长点记性!老刘呢?”

“哎,万哥。”身边一个兄弟答应道。

大万说: “进去要张卡,告诉她,以后我们来免费。”

“哎!”老刘进入了酒吧,凤姐迎上前,往手里塞了一张卡。

老刘问:“多少钱的?”

“五万。”

“你给我记住,我大哥曲老万来就是给捧你场了。万哥要是来消费,你酒吧都跟着出名,明白吗?”

“明白。”

老万带着兄弟往车上去了。白三刚想爬起来,老万一回头,“俏丽娃,我让你起来了?跪下!等我走车走了,你再起来。”老万上了车,司机一脚油门,走了。

几个兄弟下来扶起了三哥。白三站了起来,说:“俏特娃,拳怕少壮。不丢人。”

身边的几个兄弟已经被曲老万欺负习惯了,不觉得丢人,“哎呀,没什么,三哥,我们都给他下跪过。”其中一个说:“我去年给他跪下十来回呢。三哥,这不算什么。”

三哥说: “俏特娃,这小bz习惯不好,哪天我高低和他说说,老让人跪下,这习惯不好,这毛病得改。我得教育教育他,毕竟还是小,我这多少年社会了。”

凤姐走过来,叫了一声三哥。白三说:“哎,妹子,没事。”

加代过来双手握着三哥的一只手,说:“三哥,谢谢了。别的话我不说了。”

“老弟,你别往心里去,这算什么呀!,小凤开业,你大老远地过来,我能让你在这挨打呀?哪怕你挨个嘴巴子,传出去,三哥也丢面子。三哥在阳江混社会的,外地哥们来,我还罩不住呀?三哥宁可自己挨打,也不能让你挨打。这不仅是我的脸,更是我老妹的脸,传出去我还怎么给我老妹当大哥了?”

代哥看了看凤姐。凤姐一摆手,“代弟,没事,进去吧,我们该喝酒喝酒。人家在社会上牛逼,我们得承认。没事没事,大家开心点,三哥帮我们把事摆了,我们也得感谢三哥,来,大家进去吧。”

大家都准备进去,加代走在最后面。白三一回头,“兄弟,走啊,我俩接着喝。”

加代摇了摇头。白三一看,“怎么了?心里不舒服了?用不着,不要有负担,三哥对你没话说。”

代哥一摆手,“三哥,我一会儿进去。”

加代把电话掏了出来。王瑞说:“哥,这要是不把姓曲的胳膊腿摘了,我都不答应。”

加代看了王瑞一眼,说:“那你去吧。”

王瑞说:“哥,我要是有左帅那两下子,我今天晚上不用十一连发把他打碎,我王字倒着写。”

“什么?王字倒着写,念什么呀?”

“还念王。”

“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加代开始调兵遣将了。

5

加代拨通江林的电话,“江林,你现在在哪呢?”

“哥,我在福州呢。”

加代命令道:“你马上回深圳。”

“哥,我刚签完订单,今天晚上陪着大哥吃顿饭,喝点酒。”

加代说:“你哥在阳江差点被人给打了,你能不能回来?”

江林一听,“哥, 那我马上回去。哥,我回去之前能不能说句话。”

“什么话?”

江林说:“怎么我一不在深圳,你就挨打呢?我怎么一出来签订单你就挨打呢?”

加代一听,“江林,我调不动你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意思,哥,我就是把话说明白,多少回了都是,我都习惯了。我马上往回走,我买飞机票飞回去。”

加代又通知了左帅、耀东,让他们马上回来,并且把徐远刚从汕尾找了过来。

七八个电话打完以后,加代转身进了包厢。白三一摆手,“兄弟,快来,给你留好位置了。”

加代坐到了白三身边。白三端起酒杯,说:“老弟,不用有心理负担。怎么说呢,哥是老了。我要是年轻20岁,就这小bz,我两把大钢砍一挥,把他耳朵都割下来。你这岁数正是学做事的时候,哥能看出来你的眉宇之间有那么一丝江湖气。”

代哥一听,“是吗?”

“兄弟,我不会看错人的。你是一个讲情义的人,一个很有智慧的人,而且你挺性情。但是三哥送给你一句话,男人一定要学会隐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三哥我这一辈子就活这两个字,忍和退。你看到现在我什么问题没有,哥们照样交,朋友照样处,谁不对我尊重三分?不说别的,今天晚上大万都说了,都听见了吧?”

“三哥,我们听见了。”

三哥扭头说:“小凤也听见了。大万说今天要不是三哥在这,换成第二个人,就发出大事了,不就已经证明你三哥了吗?兄弟,你能懂吗?”

加代说:“我能懂,三哥就是有面子。”

“哎,你还是懂社会。方方面面,三哥还是有点薄面的。”

“对。”加代点了点头。白三说: “兄弟,我们该喝酒喝酒,不用有什么负担,将来该怎么处还得怎么处。到阳江有事,找你三哥。”

加代说:“三哥,我打他,你看怎么样?”

白三一听,“老弟,你这是喝多了?小凤,这兄弟酒量行不?”

“三哥,代弟行!”

“别行不行的。兄弟,你知道曲大万是谁不?无知者无畏,你的勇气可嘉。三哥就冲你这句话,敬你一杯。”

加代说:“三哥,我肯定打他。我现在把话放在这里,我不用等到明天,我一会儿就打他。三哥要是有兴趣,我就带三哥一起去。”

白三一摆手,“你可拉倒吧,你这一天的。来,唱歌吧。小凤,展示一下才艺,给代弟来一首《海阔天空》。

随着音乐声起,小凤唱道:

我曾怀疑我 走在沙漠中

从不结果 无论种什么梦

才张开翅膀 风却变沉默

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庆幸的是我 一直没回头

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

一曲唱罢,大家齐声鼓掌。加代说:“唱得挺好,粤语版的。”

一边喝酒,一边有人即兴唱歌悬浮,三个小时过去了。加代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陈耀东打来的。加代一接电话,问:“耀东,你到哪了?”

“哥,我还有一个小时,快的话四十分钟就到了。”

加代说:“那你就四十分钟吧。”

“明白了,哥,到哪找你?”

“你就来coco酒吧,我在这等你。”

“好了,哥,我到阳江打听一下。”

“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一转头,加代吓了一跳,白三盯着加代问: “老弟,你找谁了?听意思,是找人了啊?”

“噢,对,找几个朋友过来。”

白三一听,“老弟,卖手表的,你就调好指针,给人安好机芯。打架与你不无关。真要说打,也是你三哥去干,但是风物长宜放眼量。

代哥一摆手,“我的妈呀,三哥,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是要告诉我,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吗?”

白三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喝酒!”

代哥和白三酒碰一杯,干了。放下酒杯,倒满酒。白三说: “小凤,这老弟可交啊!”

“何以见得?”

三哥说:“你看他说话挺讲义气的。打不过还非要去打,就为了给三哥出气。三哥这话能听不明白吗?小凤,我和你说,这人可交。今天晚上你别管了,我要和他来个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三哥,你这也太好客了。”

“必须的,这兄弟绝对可交。你别看长得挺瘦弱,一个卖手表的,能说出这样的话,以后肯定能站起来。”

四十分钟过去了,五十多人,十三辆车,左帅、陈耀东和松岗四霸带着兄弟到了。车停在了coco酒吧的斜对面。

陈耀东戴着黑框眼镜,一身西装,手里拿着十一连发,摇头光脑。左帅光着大膀子,下身一条黑色西裤,双手端着十一连发。松岗四霸手里也是十一连发,身边有拿十一连发,也有拿着五连发的。

陈耀东拨通电话,“哥,在哪个包厢呢?”

“我出去,你在门口等我吧。”

“不用我们进去了?”

“不用。你们等我吧。”

“那好嘞。”电话一挂。

加代站起身,“三哥,我出去一趟。”

白三也站起身,说:“我跟你出去。”

“不是,三哥,来个朋友,我出去接一下。”

“你接鸡毛,我和你出去。我告诉你,你走也好,找人也罢,三哥陪着你。”

“三哥,我……”

白三一摆手,“走走走,我跟你出去。”

加代无法阻止,一摆手,“走吧。”

6

代哥在前面,白三在后面跟着。白三说:“我告诉你,加代,我和你说的都是好话……”

没等话说完。到了门口,三哥的嘴巴闭不上了,“这......这是干什么的?”

加代说:“我朋友。我给他喊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三哥说:“不是介绍不介绍的。手里拿的什么呀?”

“响器,冒烟的家伙。”

“这他妈拿了多少啊?”

“我没数。三哥,你要过细的话,你数数。”加代一招手,“耀东,你们几个过来。”

陈耀东、左帅和松岗四霸等人跑了过来。来到跟前毕恭毕敬地叫着代哥。加代一摆手,“这是三哥,叫三哥。”

一帮人又齐声叫了,三哥,三哥好。白三夹着雪茄的手抬了抬,“哎,哎哎,兄弟好。”

加代手一挥,“上车准备吧。一会儿换个地方啊,我带你们打架去。今天晚上给我下死手。”

“行,代哥。”一帮人往车上去了。

转过身,加代说:“三哥,给老万打电话吧。”

“不是,老弟......”

“三哥,你是想问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卖手表的,这帮哥们是做其他生意的。他们经常在我这买手表,跟我的关系非常好。有事了,我打个电话就全来了。”

“老弟,你不仅是卖手表的,你店里是不是也卖钟?”

“钟?有,但卖得少。”

白三说:“你这是给人送终了,你这哪是卖手表啊?”

“三哥,你给老万打个电话。”

“老弟,你听我说,这人呢......”

加代一摆手打断了白三的话,“你听我说,我们就打他。打电话!要不我打。”

“代弟,你听我说......”

“三哥,还要我怎么说啊?你要是不敢,代弟无话可说。”

白三一听,“我有什么我不敢的?你打吧,我把号你,但是你想好了。加代,三哥告诉你,那边可不是吓派,那帮小子真敢干。我看你这帮兄弟的岁数都不大。别去了,不敢打。我看你是车队的队型挺威风的。头车叫什么的?我忘了。”

“劳斯莱斯。”

“对,叫老子来事。去年我坐过一回。”

“三哥,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打过去。“

白三把电话给了加代,加代拨通电话,“曲老万,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呀?”

“俏丽娃,我是你爹。你在哪呢?我找你去。我要让你知道白三哥是干什么的,我也让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不是号称阳江最牛逼吗?我俩见一面。”

“你敢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你就记住,你叫我爹就行。”

老万一听,“俏丽娃。来,你找我来吧。我就在天皇夜总会,你过来吧。”

“你等着我啊,你千万别走了。你要是走的话,你他妈就是我儿子。”加代挂了电话。

白三说:“老弟,我们说好,你去了,肯定......”

加代一拉白三,说:“肯定敢干。你跟我走吧,上车。”

“不是,老弟,哎,兄弟......”加代连拉带拽,把白三带上了车,直奔天王夜总会。

加代拨通电话,“大东,你开的什么车?”

“我开凌志470。”

加代说:“你先到天皇夜总会门口去到夜总会转一圈,踩个盘子。”

“行,哥。”

“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坐在后排的白三说:“兄弟,你还知道踩盘子?你不像是卖手表的。你跟我说实话,你是社会人吗?你是不是走江湖的?”

“三哥,我混什么社会呀?在你面前我是小字辈。”

眼看着后面的凌志470超了过去。大东也是老痞子,比较有经验。到夜总会门口转了一圈,调头回到加代车旁,“哥,门口聚集了三十来号人。没看清有多少响器,但大部分都是大砍刀。”

“行,你在后面跟着吧。”加代一挥手,“耀东,开车。”坐在车上,白三说不出的紧张,不由自主地哆嗦。

十四辆车过来了,曲老万站在门口台阶上也看到了,手一指,“是他们吗?是不是这伙人?”

旁边的兄弟说:“万哥,不是一般人啊,开劳斯莱斯来的。”

老万一听,“开飞机来又能怎么样!把五连发给我。”

兄弟把五连发往曲老万手里一递。曲老万咔嚓一下顶上了膛,说:“一会看我的!白三还有脾气了,他算个鸟呀!”

车队往夜总会门口一停,加代从头车上下来,白三跟在后面。白三提醒道:“老弟,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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