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离间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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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被打,陈耀东会怎么做?
陈耀东,外号龙仔,深圳沙井新义安的老大。从加代到深圳开始,陈耀东就认识了加代,到一九九四年归入加代麾下,掌管深圳宝安区,旗下的买卖包括加油站、赌场等。
这一天上午九点不到,陈耀东手下的兄弟,负责收集消息的陆风鸣把电话打了过来。陈耀东一接电话,“风鸣啊。”
“东哥,你说话方便不方便,什么事?说话,怎么了?”
“哥,我跟你这件事,你千万忍着点,可别点火就着了。”
“说事儿,怎么了?”
陆风鸣犹犹豫豫地说:“东哥,前两天你认识的女朋友芳芳......”
“啊,怎么了?”
“现在在医院了。”
“在医院了?怎么了?”
陆风鸣说:“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没敢跟你说。嫂子被人打了。”
“被谁打了?”
“哥,你先......”
“被谁打了?”
“哥,你先别激动。要不你来医院一趟。嫂子的意思不让我说,说没多大的事。”
陈耀东问:“在哪个医院?”
“就在安安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陈耀东让阿坤去仓库把十一连子拿了过来。两人开车往医院去了。路上,陈耀东一言不发。
陈耀东有一个特点,一旦生气上火了,就不爱说话。来到宝安医院,在走廊里看到了陆风鸣。陈耀东问:“人在哪儿呢?”
“在里面呢。”陆风鸣站在陈耀东面前。陈耀东呵道:“让开!”
“哥,我先说两句话。”
“我叫你他妈让开。”
“哥,我就说一句话,嫂子的父母也来了。刚才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意思是......我不跟你说了”
陈耀东一听,“你他妈有病啊?”
“不是,哥,我的意思是人家父母挺反对的。说找什么样的,找不着?找一个混社会的。”
陈耀东问:“这话谁说的?”
“他爸说的,我听见了。刚才我买了水果,在病房坐着,把我撵出来了。”
陈耀东说:“他父母赖上我了,意思挨打是我的问题了?”
“不是,他倒是没明说。但是你看......”
陈耀东把陆风鸣往旁边一推,“你闪开,我进去看看。”
陈耀东一个人走进了病房,阿坤一边背了一把十一连子,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女朋友头上缠着纱布,手上绑着石膏,腿也吊着。旁边另外两个病床上的女孩是女朋友的闺蜜,伤情也差不多。两个闺蜜和陈耀东打了招呼。陈耀东问女朋友:“伤到哪了?挨打怎么不跟我说呢?”
“耀东啊,我没事。谁跟你说的?风鸣告诉你的啊?”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陈耀东指了指旁边的父母,问女朋友:“这.....我怎么叫啊?”
“是我爸我妈。”
“噢,叔叔,阿姨,你们好。”
两口子看了一眼。老妈没说话,老爸说:“你是陈耀东呀?”
“对,我是陈耀东。”
“你跟我女儿在一起多久了?”
“差不多两三个月吧。”
“小伙子,你要是方便的话,你上门口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耀东一听,“噢 ,方便,走吧。”
女朋友躺在病床上,说:“爸,你别瞎说啊,这事跟耀东没有关系。”
老爸一回头,“你别管啊,你该养伤就养伤。小伙子,你出来。”
来到走廊,阿坤和陆风鸣,说:“东哥......”
陈耀东一摆手,“你俩一边去。”
陈耀东和女友的父亲站在了一起,耀东说:“叔叔,你什么意思?”
老爸指了一下陆风鸣和阿坤,问陈耀东:“这俩是你什么人?”
“叔叔,这两个是我兄弟。”
“噢,你还有兄弟。小伙子,我听我女儿说过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实话,她也二十七八岁了,我和你姨不反对她和你相处。但最起码来说,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开赌场的。”
“开什么?”
陈耀东说:“开赌厅,开赌场。”
老爸一听,“你怎么还敢开那玩意儿?你自己开的啊?”
“我自己开的,我开了两个。”
“不是,你开这玩意儿,你为了什么呀?”
“为挣钱呢!包括芳芳开的酒吧,也是我给开的,就是为挣钱。”
“小伙子,不是说你别的,像你这个岁数干点什么都是非常不错的,长得也不错,平头整脸的。干点正向的不好吗?怎么能开那玩意呢?那不是违法的吗?”
陈耀东说:“叔叔,你说违法就违法,说不违法就不违法。我们不要犟嘴这件事了。你看你什么意思?你就直说吧。”
“我说实话,我这女儿我也管不了。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介绍过不少男朋友,我女儿挺有个性,一个也看不上。我和她妈也着急。前两天跟我说谈对象了。我说带给我看看呀。紧接着就出了这事。小伙子,我不是怨你,最起码你俩谈恋爱了,你得陪着她呀!你说三个小丫头在酒吧里边被人打这样,哪一个做父母的不着急呢?今天你来得挺早。你要是下午过来,我肯定让不搭理你了。你还处什么对象呢?你自己说吧,以后你怎么打算的?”
“我什么怎么打算的呢?”
“你跟我女儿怎么回事啊?”
陈耀东说:“处得行,就结婚。处得不行,就拉倒。还能怎么回事啊?”
“那怎么叫处得行啊?”
“叔叔,那不得看两个人的缘分嘛?我跟你说,要我保证对你女儿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我这人就这样,心直口快,你也不用挑我。如果你女儿对我一心一意的,那你放心,我不会辜负她的。但如果她跟我这个那个的,那我肯定也不会要。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小芳人不错,挺实在。我没有其他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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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一听,“好嘞,那行。我这个人不喜欢听人嘴上说,我就看你事做得怎么样。我就问你个最关键的事。”
“你说吧。”
“这挨打了,是你报sir,还是我报呢?”
陈耀东一听,“什么?”
老爸说:“被打成这样,不得报阿sir呀?不得要点医药费吗?”
陈耀东问:“你知道谁打的吗?”
“我知道。你不用来脾气,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
陈耀东一听,“我来脾气?什么意思啊?”
“我看你脾气挺不好。我女儿也跟我说了,说你的脾气挺臭,沾火就着,好爆炸。我心想人怎么会爆炸呢。你能爆炸呀?”
“叔叔,你净说这些没有用的,你就说事吧。”
“我也问了,昨天晚上有七八个人,都是搞工程,搞开发的,上酒吧去了。有三个人,一个叫什么......”
陈耀东说:“叫什么都无所谓。叔叔,你往下说。然后怎么了?”
“我就告诉你什么意思呢,人家是在宝安区搞房地产开发的。你知道海上尊邸别墅区吗?”
“我不知道。然后呢?”
老爸说:“人家那边相当有钱了,说投资的一个别墅区扔进去两个亿,里边一共就三十来套别墅,每套别墅八百来平方,价值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小伙子,你这个岁数,平时说话狂点儿,好打个架,闹个事,我都能理解。这一伙人你可能惹不起。所以说你看是你报阿sir,还是我报阿sir?毕竟你跟我女儿谈对象了。”
陈耀东说:“叔叔,你什么意思?”
“打电话报阿sir,找他呗。找他要点赔偿,打了三个女孩,不能说白打了吧?最起码一人赔五万块钱吧?”
“叔叔,这事儿不用你了。我也是才知道,你让我进去问问因为什么打的仗。”
“不是,你到底向不向着我女儿啊?你这时候还问为什么,你是向着别人,还是怎么的?”
陈耀东说:“叔叔,我跟你说不清楚。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跟你说不通,我问问你女儿。你让开。”
“小伙子,你他妈怎么回事啊?”
陈耀东没答理,直接进了病房,往女朋友床边一坐,“芳芳啊。”
“哎,耀东。”
陈耀东说:“你跟我说说。再一个,昨天晚上出这事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不是。我是想到昨天晚上你喝多了。都快凌晨六点了,我一想把你折腾来也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有必要啊?这事儿没有必要啊?你认不认识是谁呀?”
芳芳说:“也是经常来的一个客人。昨天晚上带几个朋友来,喝多了,动手动脚的。”
陈耀东问:“跟谁呀?”
“跟我。”
陈耀东一听,“跟你动手动脚了?然后呢?”
“然后我这俩朋友生气了,就拦着。拦着之后,他那几个朋友打起来了,就把我们打了。”
“行!叔叔,你是不是认识是谁?”
“姓卢,叫卢文彤,你打听打听吧。宝安区的,特别牛逼。人家开发的别墅......”
陈耀东一摆手,“得得得,我不跟你犟嘴。风鸣,风鸣......”
老爸一看,“这小伙子的脾气太他妈太爆了,这脾气......”
陆风鸣跑了进来,“东哥。”
耀东问:“你知不知道打你嫂子的是谁?”
“姓卢,叫卢文彤。”
“电话有没有?”
“我马上问。”
“你想什么呢?你马上问?你想什么了?”
“哥,我马上就问。”
老爸在一边抱着膀,“这他妈就是家里狠。”没到十分钟,陆风鸣要到了卢文彤的电话。
陈耀东把电话打了过去,“你是卢文彤吗?”
还没醒酒的卢文彤问:“你是谁呀?”
“我问你是不叫卢文彤?”
“是啊,你找谁?”
陈耀东说:“我找你!你告诉我,你在哪呢?”
“我在家了呗,我在哪了!你是谁呀?”
“我是陈耀东。你他妈认不认识我?”
“陈耀东?我不认识你啊。兄弟,你这一早他妈挺狠的,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
“你在家是吧?海上春邸的别墅是你开发的,是不是?”
“嗯。”
“来,我找你去,见面再说。”
“你找我?不是,你什么意思?不是,喂......”电话已经挂了。
放下电话,陈耀东说:“阿坤,给肖厚明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往海上春邸别墅区去。”
放下电话,陈耀东问:“叔叔,你去不去呀?”
“干什么去?”
陈耀东说:“我给我女朋友出气去,你去不去?”
“小伙子,你要干什么呀?”
“你就说去不去吧?”
“走吧,我去看看,我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干什么呀?你们要打架还是怎么的?人家那边牛逼,你知不知道?相当有钱,你知不知道?”
陈耀东说:“你跟我走就行了。”
陈耀东转身对女友的妈妈说::“阿姨,麻烦你在这边照顾一下芳芳,谢谢你了。我过去一趟。”
陈耀东带着女朋友的父亲下了楼。往凌志570车上一坐,女朋友的父亲一看,“这车不便宜吧?”
“二百多万吧。”
“后边的那个也是你的?”
陈耀东说:“都是我的。我赌场门口二十来辆呢,都是我的。”
“二十多辆?”
“嗯。”
“四五千万呀?”
“嗯。这算鸡毛呀?”
“算鸡毛?小伙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不是,我说的是四五千万不算什么。叔,坐好了,我开车了。”
车像起飞一样蹿了出去。老头紧紧抓住扶手,看到后排全是香烟和钱。
3
坐在车上,陈耀东随便拿了一条中华烟递给了女友的父亲。陈耀东说:“叔叔,你拿去抽吧。”
“这......这合适吗?”
陈耀东说:“拿着吧。”
老头把烟拿在了手里,“那我就不客气了。”把封口拆开,扔给了正在打电话的陈耀东一根。老头自己点了一根,“这烟确实不一样。”
陈把东电话里说:“厚明,你到哪儿了?对,海上春邸。你打听打听,就在宝安区,我正往那边去。你把人都带上。行行。你等着我吧,那好了,一会儿见面说。”
放下电话,陈耀东说:“大叔。”
“哎,怎么了?”
“一会儿到了,你下不下车?”
老头说:“我......我下去,我下去看看。”
“那行。一会儿下去之后,你跟着我后边,别吱声。”
“行行,你喊朋友过去了啊?”
“嗯,我手下的兄弟。”
陈耀东的两辆车刚停到海春邸售楼处门口,没过五分钟,松岗四霸的三十来辆车过来了,往路边一停,一百来人下了车,一摆手,“东哥,东哥,东哥......”
陈耀东问:“家伙都带了吗?”
一个个把十一连子抽了出来。老头眼睛都直了。陈耀东一回头,“叔叔,你跟我进去啊?”
“我跟你进去。”
一百来个往售楼处门厅一进,经理硬着头皮过来了。“哥们儿,你好啊!”
陈耀东叼着烟,“这个楼盘是谁开发的?老板是不是姓卢,叫卢文彤?”
“对对对,我们老板是姓卢。”
“好嘞。你把你们老板喊来,我在这里等他。你告诉他,如果半个小时不到,我就把三十来套别墅全给他砸了。现在开始计时。快去。”
“哎,请坐,你们都请坐。”
肖厚明甩手给了经理一个嘴巴,“快点!”
“哎,我马上去。”
老头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下子懵逼了,大气不敢喘。经理来到后面别墅,把卢老板从家里叫了过来,一看一百来人在大厅坐着。坐在中间的陈耀东一招手,“你是姓卢的吧?你过来!”卢文彤来到翘着二郎腿的陈耀东跟前,陈耀东说:“昨天晚上,你带了好多朋友去我女朋友的酒吧,打了三个女孩,是吗?”
“噢,这个......这事......”
陈耀东一摆手。“不用解释。我就问你,是不是你打的?”
“兄弟,动手的不是我,是我那几个哥们儿。”
“行,意思跟你无关呗?”
“兄弟,没有必要啊。我提点人,你看你认不认识。”
“谁?”
“一个是广义商会的朗文涛,朗会长,是我铁哥们儿,也是我老大哥,以前帮过我。”
陈耀东一听,“噢,还有谁?”
“再有就是天津帮的董奎安,也是我哥们儿。兄弟,要不我把他俩叫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我绝对没有得罪你的意思。耀东,我听说过你,你不在沙井镇有一个赌场吗?说实话,我还去过两回呢,只不过你想不起来我了。再一个,我真不知道那是你对象,我要是知道一点儿,你说我能敢吗?”
陈耀东点了点头,“行,你那几个朋友呢?”
“都在后边别墅呢。”
“我再给你十分钟,你让他们跑步过来,少一个都不行。快点!”
“我认识朗文涛。”
你认识朗文涛他爹也不行!喊过来,快点!”
肖厚明咔嚓把十一连子举了起来。卢文彤连忙说:“哎,哎,我打电话。”卢文彤马上打电话让在后面别墅里休息的哥们来售楼处了。
陈耀东女友的父亲一看,“耀东啊,别忘了要点赔偿啊。”
陈耀东呵呵一笑,“行,我知道。”
陈耀东对卢文彤说:“你跪下来!”
卢文彤懵逼了。陈耀东说:“我他妈叫你跪下!”
卢文彤没有动。肖强用十一连子的托柄朝着卢文彤的后膝盖处一敲,卢文彤跪下了。单眼才把十一连子顶在了卢文彤的脑袋上,“你他妈恶补想动呀?打死你!”
“大哥,我不动,我不动。”......
十分钟不到,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小子过来了,一个个衣冠禽兽,来到售楼处一看,一百来人,老卢跪在地上,都不敢吱声了。
卢文彤一看,“耀东啊,他们来了。”
陈耀东说:“你跪那边去。来,你们几个往前来。”
七八个小子过来了。陈耀东问:“昨天晚上谁上酒吧了呀?谁动手了?”
七八个小子没有一个说话。耀东一看。“你们是几个人都不吱声,是全动手了啊?是不是全动手了?”
风个小子问:“卢哥,这是谁呀?”
卢文彤把脸一捂,没敢说话。陈耀东一回头。“把响器给我。”
兄弟把十一连子递给了陈耀东。陈耀东把十一连举了起来,说:“我不管你们是哪儿的,在我面前,除了我哥加代有面子,其他人都没面子,更何况你们打的是我女朋友。”说完,陈耀东咣咣放了一通响子。
陈耀东的岳父吓尿了。卢文彤的七八个兄弟被放倒了,卢文彤低着头,一声不吭。
陈耀东说:“厚明,把这几个送医院去。跟他们的仇算结了。姓卢的,你过来。”
卢文彤过来了,“东哥!”
陈耀东问:“你认识谁?朗文涛吗?”
“不太熟。”
陈耀东说:“没事儿。不管你认不认识。还有,你认识董奎安吗?我当你面给他们打电话。先打给朗文涛。”陈耀东把电话打给了朗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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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东把电话打给了精明的朗文涛。朗文涛一接电话,“东弟啊。”
陈耀东打开免提,“涛哥啊。”
“哎哎哎,兄弟。”
陈耀东说:“涛哥,我现在在海上春邸别墅。有一个叫卢文彤的,你认不认识啊?”
“我认识啊,是我兄弟。”
陈耀东一听,“那好了。现在在我面前跪着呢。他昨天晚上打我女朋友了。我现在要掐他。你有什么意见?”
“耀东啊,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卢文彤跟老哥,我多少年的关系了,你看能不能说……”
“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那这钱你给呗?涛哥,我打算要两千万,这钱你给吗?
朗文涛一听,“不是,耀东,我是你涛哥。”
“涛哥怎么了?他说认识你,我给你打个电话。这事你要是摆的话,这钱冲你要呗?”
“耀东,我和你哥是什么关系啊?”
陈耀东说:“那你让我哥给我打个电话。只要我哥给我打电话,这事就拉倒。我哥不给我打电话,谁也没有用。涛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什么脾气,你也明白。我是翻脸不认人。这事你摆不摆?”
朗文涛一听,“我不摆,我不摆了。耀东,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行,那你过后别挑理啊,我可给你打电话了。”
放下电话后陈耀东问卢文彤,“来,你告诉我还有谁?”
“耀东,我服了,我服了。我谁都不认识了。”
“那你不认识白道了?市总公司、分公司不认识人了?”
“我服了,耀东,我不敢了。”
陈耀东说:“你听着,你说的那个董奎安根本不值一提。我也不跟你要钱了,你这别墅不是挺牛逼吗?一号和二号别墅归我了。这两天找个时间,把手续和合同送到我赌场去,这这事就过去,你自己也长个记性。听清楚了吗?”
“耀东,我那一套别墅……”
陈耀东呵呵一笑,“嫌多啊?那就三套或者四套。”
卢文彤一听,“两套,两套。耀东,我什么话我都没有,两套。”
“这两天就把合同、手续送到我赌场去。”
肖厚明一听,不得不佩服陈耀东的说一不二,“东哥,你这……”
陈耀东一转头,“别墅给你一套。”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我怎么能要呢?你可以给代哥一套。”
陈耀东说:“我哥才不会要,我哥不会要的。走!”
上车以后,女朋友的父亲问:“耀东,这些是你的兄弟,还是什么?”
陈耀东说:“都是跟着我吃饭的。叔,你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需要点什么吗?”
“什么也不要了。我听说你要了别墅,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耀东说:“真的。这两天我就搬过来。我不管和芳芳将来的结果怎么样,她现在和我谈恋爱,我送她一套。芳芳和我谈恋爱,你放心吗?”
“小伙子,放心,我放心。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不太放心了!”
陈耀东把女朋友转到高级病房。一会儿,老太太过来了,“小伙子,晚上你在不在医院?”
“阿姨,我在。”
“你要在的话,阿姨回家给你包饺子。你爱吃什么馅儿的?”
“什么馅儿都行。”
“那行,我回去包饺子去。老头子,你去买馅儿去。”老两口回家包饺子去了。
晚上江林把电话打给了陈耀东,“耀东,在赌场吗?”
“二哥,我没有在赌场,出来办了一点事。有何指示?”
“明天中午到晚上,别安排了。”
“怎么了?”
“大哥回来。”
陈耀东问:“勇哥吗?”
“不是,是我们自己的大哥,代哥回来,不光是他回来。内蒙古的来春明大哥,你知不知道?”
“我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没有接触过,不是说挺有实力,很有钱的一个人吗?”
江林说:“对,来春明过来,大连的徐老五也过来,杜成和上官林可能也来。他们先到深圳,然后去澳门。大哥说在深圳招待一下,明天晚上把面子做足。我已经在深海国际订好房间了。明天晚上你一定要来啊。”
“二哥,我就不去了吧。去了没什么意思,我跟这帮人说不起话,聊不起来。”
江林说:“不是,代哥说的,身边这骨干兄弟全得来,你不是骨干啊?你不是代可的贴身兄弟?”
陈耀东一听,“那我得去,二哥,你放心吧。”
“好了,我通知你了啊。”江林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不到,加代来到了中盛表行。加代问:“江林,都通知到位了吗?”
“哥,都通知到位了。”
加代说:“来春明来过深圳,但是没有这边待过。面子一定要做足,知道吗?”
“放心吧。哥,一切安排妥当了。今天晚上深海国际的副总和大经理都会过来敬酒,一楼的红地毯都铺上了。哥,估计晚上来多少人?”
“不知道,最少有二十个。”......
下午四点,杜成来了。五点,来春明带着几个副总也到了机场。来春明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我到了,现在从机场出来了。”
“春明大哥,我已经在门口了,你出来就能看见我了。”
“行啊,代弟,你女儿也来了。”
加代一听,“行,那我进去迎你们去。”
加代迎接来春明的车队是六辆劳斯莱斯和九辆悍马,开车的全是骨干成员,没有一个是小兄弟。十五辆车组成的车队,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先到宝安区陈耀东的赌场。加代说:“这是我弟弟耀东的。”随后到福田金辉酒店,加代说:“这是我兄弟左帅的。”来春明一看。“我代弟真行啊。这个酒店投资至少十个亿吧。这么大的酒店全是你的吗?”
加代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说:“全是我的。”
随后,加代又带着来春明转了罗湖,看了看向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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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国际门口,江林和杜成恭候了。车队一出现,江林说:“车哥,来了。”
“行行,我认识他,我来迎接。”杜成迎了上去。
下了车,加代说:“春明大哥,成弟我不用介绍了吧?”
“成弟,你好。”
“你好,春明大哥。”
加代继续介绍,“这是徐老五,那是我弟弟邵伟。”
来春明一听,“哪个邵伟?”
加代说:“春明大哥,你说哪个邵伟呢?就一个邵伟。”
来春明问:“深圳九龙岗的邵伟吗?” “是我!”
“哎呀呀呀,你好你好,来重新握个手。你跟我弟弟什么关系?”
“是我大哥。没有我代哥,就没有我。”
这边话未说完,八辆劳斯莱斯过来了。加代一看,上官林到了。
梳着大背头,夹着雪茄的上官林下了车,一摆手,“来晚了,来晚了!”
杜成上前一握手,“林哥。”
“成弟。”
加代介绍,“这是内蒙建美集团董事长来春明,也是我哥哥。这是我哥哥上官林。”
“你好!”
“你好你好,我听说过,金融界的大亨。”
“谈不上,谈不上,过奖了。”
加代一摆手,“进去吧!”
五十来人往二楼的包厢一进,开始喝酒了。酒过三巡,基本法过五味。来春明和上官林相见恨晚。上官林说:“我不是说别的,在深圳我多有钱我也得仗着我代弟。不是我吹牛逼,我认识这么多的人,在深圳真正能叫得响,叫得开的只有我代弟。我代弟在黑白两道的为人都是头子。”
来春明说:“对于代弟,我无话可说。我太知道我代弟在深圳和北京是什么概念了。”......
陈耀东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喂,谁呀?”
“你是陈耀东呀?”
“嗯,你是谁呀?你有事啊?”
“我叫你他妈牛逼,你别走!”
“什么?喂,哎,哎......”对方把电话挂了。
左帅一回头,“你干什么呀?”
“不是,我他妈不知道是谁。”
左帅说:“你管他是谁呢?没事吧?”
“没事,没事。”
陈耀东的电话刚放下两三分钟,包厢的大门咣当一声被踹开了。几十人一下子涌进了包厢,进门就哐哐放响子,“别动,都别动!”
左帅和陈耀东刚动了一下,马上就有五连子项在了脑袋上,“想动啊?打死你。”
领头的小子把五连子支在了加代的脑袋上,“加代,我认识你,你别动,今天来不是的找你的,是找你兄弟陈耀东的。在座的各位都别动弹,我也知道你们的身份都不一般。要是有人敢动弹,别怪响子不认人。”
包厢里又进来了不少人,已经挤满了包厢。所有的人都看向陈耀东,陈耀东的脸通红,加代的脸也红了。因为刚说完大话。陈耀东问:“你是谁呀?”
“陈耀东,你年龄不大,做事太绝,太狂了吧?卢老板是你能打的?你还要了他两套别墅,你他妈怎么这么牛逼呢?别人得罪不起你们,我敢得罪。你不是爱住别墅吗?来吧,拿三千万来。现在我就在这坐等。陈耀东,你要是不把三千万拿来,我他妈把你胳膊腿废了。”此该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反抗。加代说:“哥们儿,怎么称呼?”
“我姓赵,叫赵晨。”
“从哪过来的?”
“套我话呀?”
加代说:“不是套你话,我是想问问怎么回事,我的兄弟怎么得罪你了?”
“你问问你兄弟陈耀东。年龄不大,说话过了头,把事做绝了。我也是受人所托。加代,我俩年龄相仿,我也不称你为哥,你也不用称我为哥了,我俩就以兄弟论吧。我不给你这个兄弟一点颜色的话,他真把自己当老大了。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加代,你也不要怪我,都是混社会的。快点,陈耀东!”
陈耀东说:“我他妈要是不给你,你敢搞死我呀?来,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牛逼的话,你把我脑袋打炸。”
赵晨一听,把五连五一抬,“你他妈......”
加代连忙说:“哎,哎,哥们儿,不就是为钱吗?来,我给你,三千万是吧?”“呵,你看你大哥的!”
陈耀东一看,“哥,不用给。”
加代一摆手,“你先把嘴闭上。江林,开一张支票。”
上官林说:“我开,我来开。”
来春明说:“我来开吧。”
加代更加没脸了,说:“不用不用不用,都坐下,都坐下。”
赵晨一听,接了一句,“钱多呀?那就一人给三千万呗。”
加代说:“兄弟,是什么事就办什么事,你不是要三千万吗?我给你。江林,你开个支票。”
江林开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加代往赵晨面前一递,“兄弟,钱给你。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这事不知道,我兄弟要是哪儿不对了,做得不妥,我代表我兄弟给点你赔个不是。”
赵晨接过支票,看了看,“痛快呀。我说实话,代哥,我叫你声代哥。我是来之前,包括在路上,我还都在想你到底会不会给我钱呢?如果你不给我钱,我是打你,还是不打你呢?后来我想通了,如果今天不给我钱,我真打你们。没有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说代哥你也别往心里去。没别的意思,自我介绍一下,广州的,才到广州,时间不长,一年多。四川帮是我的。兄弟不敢说太多,几百号是有的。代哥,冤家宜解不宜结,三千万我拿走,我不想和你结仇。不然的话,我今天肯定要打两个。我来都来了,一个不打,我不是白来了吗?你也别往心里去。代哥。这钱我就收着了。陈耀东,临走之前送你一句话。”
“什么话?”
“小bz,你混几天社会啊?记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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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看在加代的面子上,没有打陈耀东,也没有打任何人,只是奉劝陈耀东做事在低调。赵里说:“代哥,你的名字我听说过好多回了,说你办事挺仁义。今天见面一看,为人确实厉害。兄弟挺敬佩你。代哥,就这样吧,我走了。有机会上广州我请你吃饭。在座的各位,不好意思了,打扰你们吃饭了,别往心里去。我们走了。”
赵晨转身的瞬间,加代叫了一声,兄弟。赵晨一回头,“代哥,还有话说?”
“我能不能问一下?”
“你说。”
加代问:“是谁找的你啊?”
赵晨说:“卢文彤,卢老板以及卢老板的十多个朋友凑了很多钱找了我。我收了人家的钱,那就必须为人办事啊。”
加代一听,“理解。多少钱我不问了。让你来就是为了钱吗?”
“哎,不是,他们找我打你们,顺便把钱抢过去。如果今天只是陈晓东在这里,我肯定打他。代哥,今天你不是在这坐着吗?你的说话办事没让我心里难受,很干脆,直接把钱给我了。我这人也是好面子的,我就不打你们了。代哥,还有什么问题?”
加代问:“兄弟,如果明天我找这个姓卢的,你管不管?”
赵晨说:“那得看这个卢老板了。他如果出钱,让我接着打你,那我就得来。但如果他不拿钱,那我就不会管了。我这人只认钱。混社会图什么呀?不就是为了钱嘛!这帮兄弟跟着我,我不得管他们的吃喝吗?”
“行。兄弟,你要是能要钱,最好今天晚上就要,跟那个姓卢的多要点。”
赵晨一听,“为什么?”
加代说:“因为明天很有可能要不着了,很有可能你就见不到这个人了。”
“噢,代哥,你要整死他呀?”
“一定。他肯定要在人间消失了,包括他那几个朋友。”
“哦?代哥有点魄力啊。行行行行,那我就等着。一会儿我把这话跟他说一下,我看看他怎么做。要是给我拿钱呢,我就保他。不拿钱的话,就拉倒,我就回广州。”
“行,兄弟,那你慢走呗。” “哎,好嘞,代哥。在座的各位不好意思了,哎呀,这他妈给忘了,来,给我倒杯酒。”
手下兄弟倒了一杯酒,赵把酒杯一端,“哥们儿,今天不好意思,得罪了。以后要是能跟兄弟处,我们就处个朋友。不管将来是你打我,还是我打你,那是后话。今天晚上,我拿你当哥们儿,这杯酒我干了。就这样,再见了,哥们儿。”
赵晨带着兄弟们走了。门一关上,包厢里死一般地寂静,此时无声胜有声。加代强作欢笑,说:“换个地方吧。去向西村吧。正好春明大哥没去过。杜成,你不是也想去吗?”
杜成一听,“哦哦,行,走吧。老五也喜欢去。”
徐老五说:“哦哦,走吧,去跟来哥喝点。”
上官林说:“走吧,我安排。换个地方玩吧,这里没什么大意思啊。走吧。”
加代一转身,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海天国际经理。加代说:“兄弟,算个账,看看多少钱,一会儿给你结了。”
“拉倒吧,一分儿都不要。代哥,你快走吧,省得一会儿再回来。”
左帅一听,手一指,“你他妈......”
加代一摆手,“走走走!谢谢你了兄弟。我们走了。
一行人带到楼下,知趣的来春明一句话没说。加代说:“江林,你带他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大家都知道加代的想法是什么,都没说话。一行人上了车,往向西村去了。
只剩下加代、丁健、马三和王瑞以及呆立在一边的陈耀东了。加代背着手来到陈耀东跟前,“兄弟,怎么回事啊?你哥今天晚上的脸都丢尽了。”
“哥,这事你别管了,你看我怎么做吧。我肯定把他废了。”
“不是,这不是废不废他的事。我要知道经过啊,是因何而起呀?即使你把他废了,今天晚上的面子能找回来吗?就有面子了?”
陈耀东说:“哥,我他妈当时手软了。”
“什么手软了?”
“我当时应该把姓卢的和那七八个小子都废了,让他们张不了嘴,说不了话就好了。”
加代一听,“兄弟,是那么回事吗?你看看深海国际在哪里,是在表行门口!要家门口被人打了?”
陈耀东低着头,一句话说不出来。加代问:“八天晚上,大家说什么,你呼到了吗?刚说完你哥在广东牛逼,十一连子顶到我脑袋上了。耀东,有这么做事的吗?”
“哥,你说怎么办?”
“我他妈跟你生不了气。你赶紧滚。”
陈耀东说:“那我找他去。”
“你找谁去?”
“我找那帮人去。事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找他去。”
“找到以后呢?”
“我他妈把他销户。”
加代问:“销户以后呢?”
“把面子找回来。”
加代说:“这小子多聪明啊!人家那话说得多厉害呀!”
陈耀东问:“哪厉害了?”
“人家没告诉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人家这一句话,既给老卢做了面子,以把自己摘出去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事是老卢指使,赵晨来执行的。你说你打谁吧?”
“哥,我把他俩一起干了。”
加代一扣,“那你就是作死。”
“我不怕。”
加代说:“你现在去向西村,挨桌敬酒。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去,我就更丢脸了。你要当没事儿一样,过去挨桌敬酒。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一场仗不能打,也不能骂人,听不听明白?现在跟我过去,路上跟我说说说中怎么一回事。”
“哥,这事我肯定有理。”
“兄弟,哥是问你有理没理了吗?即使你没理了,你哥就能看着你被逼靠墙,就不收拾他吗?这是有理没理的事吗?”
7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能当一年大哥的,说明你有点手段;能当两年大哥,说明你有点东西;当三年到五年,说明你是个人才;能当十年大哥,而且还越来越好,那你就是一个人物。加代就是这样的人物。
加代回深圳一天了,陈耀东都没有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加代生气地说:“有你他妈这么办事的吗?”
“怎么办呢?”
加代说:“今天晚上先应付过去,明天早上再说。”
来到向西村,谁也没有提起不愉快的事,也都知道此事加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是都装作无所谓,一个劲地喝酒。散局的时候,杜成一搂加代的脖子,“代哥,别往心里去,都不是外人,都是你的哥们儿,没有人会挑你的不是。英雄好汉哪有一帆风顺的?都有坎坷的时候。想当年我那么不可一世,不也栽在你手里了?”
加代一听,“你这个比喻我怎么没明白呢?”
杜成说:“我的意思是说我这么高段位的人物都有失算的时候,何况你呢?”
“你这是捧我,还是损我?”
杜成说:“哥,你怎么理解都行。我的意思是你别往心里去。想怎么办,需要我这边怎么做,你说一声。”
加代一点头,“回去睡觉吧。”
“那我走了。老五啊,电话在到了吗?”
徐老五说:“要到了,我们回去给她俩打电话。”
杜成一摆手,“哥,我走了。”
徐老五路过加代身旁的时候,拍了拍加代的胳膊,“代哥,我也回去了。你也消消气,别钻牛角尖,想开一点。”徐老五和杜成走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加代吩咐江林安排来春明等人吃早餐。陈耀东一大早就来到了表行,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加代跟前,问:“哥,你看这事怎么办?”
“你把姓卢的电话给我。”
陈耀东把电话号码给了加代。加代说:“耀东,听着点,今天哥告诉你怎么办事。”
陈耀东噢了一声。
加代拨通了卢文彤的电话,“喂,卢老板,卢文彤,彤哥是不是?”
“哎,哎,你是谁?”
“我是加代。”
卢文彤一听,“哎呀呀呀,你好啊,兄弟。”
加代说:“耀东是我弟弟。”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看......”
加代说:“没事儿,我不知道彤哥方不方便?要是方便的话,我到售楼处去找你,当面聊聊。”卢文彤吓感觉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加代说:“卢老板,你不用害怕。我要是真想收拾你的话,你在深圳无处可躲,谁也保不了你。我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聊聊。我现在就过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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