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生百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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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态已发
加代的兄弟马三,原名马宗跃,江湖人称德外马三,马三哥,马三爷。马三的江湖手段让人意想不到,尤其是敛财的手段更是堪称一绝。马三比加代年龄大,却一直心甘情愿地当加代的兄弟,没有加代大哥的轰轰烈烈,却也是绝对的京城老炮。马三自小就是孤儿,没有亲人,家里唯一一个亲戚二舅,酒后走失,一直没有找着。马三成长过程历尽坎坷,这也造就了他对曾经有恩于他的邻居、哥们有求必应。
马三童年时代曾经被邻居三姨收养一段时间。成年后的马三一直对三姨心存感恩。在跟随加代之前,做秀款的时候,马三出资二十万将三姨家的小吃部改建成了一个饭店。
这一天上午,马三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再熟悉不过的号码。马三一接电话,“三姨。”
“宗跃啊,说话方便吗?”
“方便,非常方便。”
三姨说:“晚上三姨找你吃饭,有点事想跟你说说。”
马三一听,“那等晚上干什么呀?你不用找我吃饭,我一会儿找你去,直接上我姨父饭店聊聊。三姨,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电话里,三姨带着哭腔说:“宗跃,别提了,你三姨父完了。”
“三姨父怎么了?走了啊?”
三姨说:“不是走了,是进去了。那边说至少要给定十五年。”
听三姨这么说,马三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马三说:“三姨,你别着急,三姨父出什么事了?”
“宗跃,你要方便的话,到饭店来,三姨见面跟你说。”
“你等我吧,我这就过去。”放下电话,马三对丁健说:“我跟你说,这个三姨从小对我就好,拿我当亲生儿子一样。”
丁健问:“那你没有妈呀?”
“你他妈才没有妈。”马三说,“小时候,家里亲戚看我不太顺眼,不怎么喜欢我。三姨对我挺好。”
丁健说:“三哥,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小时候长的丑,没人把你当正常孩子。”
马三一听,骂道:“丁健,mLGb,你这样,没有朋友。你给我滚。”说完,拿起车钥匙下楼了。
马三开着挂着五个九牌照的凌志570来到了三姨家的饭店。饭店不大,也就二百来平方米,里面一片狼藉,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马三站在吧台处喊道:“三姨,三姨!”
“哎,哎。”从厨房出来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看到马三,“宗跃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才到。饭店怎么了,招惹谁了?”
三姨说:“我都不知道这事怎么跟你说了。”
“你说吧,我听听。怎么了?这他妈饭店怎么干成这样了?因为什么事,我三姨夫被抓进去的?”
“隔壁那家饭馆你看到了吗?”
马三说:“我真没注意。你说事吧。”
“那家老板姓潘,叫潘大富。前几天,有一个给孩子办升学宴的,在他家订了酒席。男主和你三姨父关系不错,把隔壁那家的酒席退了,跑我家来了。老潘家就不干了,找你三姨父要说法。这不喝点酒,半夜里来了,你姨父当时正在吃饭呢,进屋就给你姨父一个嘴巴,领他妈七八个人把你姨父摁在地上一顿打。”
马三一听,“就隔壁饭店呀?他人呢?”
“在医院了。”
“怎么回事?你别着急,三姨,你慢慢说。我听着,我坐下听慢慢你说。”
三姨说:“你三姨夫最开始也没有还手。但后来说老潘家就挺过分了,让你姨父给他拿十万块钱。说如果不赔十万块钱,就把你姨夫手剁掉。”
马三一听,“我操,他比我还横啊。”
“不就说这事嘛!你姨父没脾气了,当时没吱声。老潘当着我的面给你姨父七八嘴巴子,还给我两嘴巴,把你表妹腿打折了。”
“然后呢?”
“你姨父打红眼了,回厨房取个菜刀,把那小子脑袋砍开瓢了,手指头砍掉两根,肋骨打折好几根,后背砍了六七刀。”
马三一听,心里一阵舒坦,“该!完了之后呢?”
三姨说:“我们没想到潘大富跟判官的副经理关系好。找到关系把你姨父圈起来了,要判十五年。我本想把饭店卖了,把钱赔给人家,可是人家接受和解,不要钱。”
马三一听,“现在是谁不同意和解?”
“我打听过了,判官的副经理,叫朱大良。你认不认识他啊?”
“哦,我不认识。”
三姨说:“朱大良是潘大富家里的一个亲戚,说是什么姐夫。”
“姓潘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潘大富现在在医院昏迷呢。大夫说植物人了,以后能不能好过来都不一定。”
马三问:“现在这老潘家同意不同意和解啊?”
三姨说:“现在这个事情判官的副经理朱大良说了算。他在老潘家说了算,在判官那里也是他说了算。我说我把饭店卖掉,给老潘家三十万,他不同意。”
“啊,那三姨找我是什么意思,是要借钱呢,还是怎么的,你用钱呢?”
“宗跃,,三姨想问问你,你在外边认识的人多,能不能说跟这个判官的副经理打个招呼,不行的话,我回家把房子卖了,凑个五六十万,赔给人家,别让你三姨夫进去,那里边不是人待的地方,太遭罪了。”
马三说:“我不接触判官。三姨,你等我一会儿,我打个电话。”
马三把电话打给田壮,想看看壮哥认不认识判官的副经理朱大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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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壮哥,我是马三。你忙不忙?我跟你说点事儿,判官的副经理朱大良,你跟他熟悉不?”
田壮一听,“我知道朱大良,外号叫朱老黑,不讲究,这人他妈最难对付,就认钱,别的什么也不认,而且他不交朋友。还有二年退休了,就谁求他办事,他都不办。这个人不好交。”“啊,啊,遇到一点麻烦事,我三姨父打架,落在他手里了。”
田壮一听,“打架落到他手里了,打架归我管呀。”
马三说:“他没走你的程序啊,在北城分公司这边直接就办了,现在进判官了,说要给他判十五年。”
“砍多严重啊,判十五年?”
马三说:“打成植物人了,脑袋给砍开瓢了。”
“那也不至于。赔点钱和解呗,签和解书,找找关系和解,不就他拉倒了吗?”
马三说:“现在就是这个判官姓朱的副经理死咬不放,谁的面子都不给。”
“我操,主要他级别比我高,三儿,本身他就不给面子,再一个我跟他不熟。我之前求他办过两回事,他两回都没给我办。”
马三问:“谁能办了他?”
田壮说:“他现在快退休了,基本上没人能治得了他。再说,人家有理。人家不给面子的话,你找谁都没用。”
“那行,那我知道了。”
田壮的建议说:“不行的话,你直接跟他现处吧。”
马三问:“什么意思?”
田壮说:“你把朱大良约出来,直接跟他聊一聊,看他要多少钱,再听听他的意思。”
“也行是吧?行,那我问问他。壮哥,有事的话,我再找你。”
“行!那好嘞。”
放下电话以后,马三考虑了一下,决定按照田壮的建议办。看着一直守在一旁的三姨,马三说:“三姨,你把朱大良的电话给我,我约他出来,跟他聊聊,看看他怎么说。如果他要钱的话,我替你出。他要钱给他不就完了吗?”
“能谈了吗?”
马三说:“走一步,看一步。先看他什么意思。如果他网开一面,要多少钱,我们拿钱把事给办了。他不同意,我就再找人。不能说还没跟人谈,就开始找人了。程序上就乱了。先跟他聊,他不是正管这事吗?”
“他正管。”
马三拿到朱大良的电话号码后,把电话拨了过去。“哎哎,您好,朱大哥是吧?”
“我是朱大良。你好,哪位?”
“朱哥,我姓马,我叫马宗跃。头两天被你抓进去的那个老郑,是我三姨夫。”
朱大良一听,“你三姨父?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马三说:“是这样的,大哥,我想晚上请您吃个饭,顺便跟你聊聊。我三姨父家里挺困难的,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进去了,家也就完了。大哥,我想和您协商一下,多少得帮一把。大哥帮忙,当兄弟的必有重谢。”
朱大良说:“啊,那就今天晚上六点吧,你找个地方。我几个文件批完过去。正常来说,打电话的我都不能去。我看你这孩子说话还挺好,我去一趟吧。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朱哥,我说实话,我跟不少人关系不错,包括市总公司的老马以及田壮。”
“啊啊啊,你跟这帮人还认识呢。那行,那晚上我去吧,见面谈谈。”朱大良答应晚上见面,马三觉得很给面子,带上三姨就出发了。路上,马三把电话打给了丁健。“健子,你晚上陪我谈判去。”
“三哥,上哪去啊?”
马三说:“就在王府井。你把王瑞和孟军也叫上。”
因为约好是晚上六点,马三等人五点多就到了包厢。马三说:“王瑞,你会来事,你帮三哥做做面子,你帮倒酒。”
“行,三哥,没问题。”
马三又对丁健说:“健子,你在社会上有名,不少判官也听说过你。你给三哥露点面,别犯诨,对人要客客气气的,知不知道?我们也要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等到七点半了,朱大良还没有来。丁健已经坐不住了,说:“操,真能摆谱啊。”
马三说:“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又等了半个小时,马三实在忍不住了,拿起电话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了,马三说:“哎,哎哎,朱哥,我是下午约你在王府井吃饭的马宗跃。大哥,你还没下班吧?”
“哎呀,哎呀,老弟,我操,我都忘了,我这边跟哥们喝上了。”
马三一听,“我在王府井呢,哥,这怎么办?我再等你一会儿,我在这儿等二三个小时了,也不差多等一会儿。”
朱大良说:“那你得等我一个小时呢,我这还有两口白酒,喝完我过去坐一会儿。”
“行,朱哥,我等你。”马三说道。
朱大良说好和马三一起吃饭,结果却去了别的饭局。这是根本没有瞧得起马三。又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晚上九点半,朱大良来到了约定的饭店楼下,司机开车,助理陪同。助理给马三打电话,“哎,你好,哥们儿,朱经理到了,麻烦你下楼接一下。”
“哎,哎,好好好,我马上下来。”
朱经理在门口背着手,脸喝得跟猪肝一样。在等马三下来的时候,朱大良说:“哎呀,这他妈的,我跟你们说,一会儿上楼别给好脸啊,这都是求我们办事的。你俩要会配点门子。小刘,你也上去,别看你是给我开车的,你也上去。”
小刘说:“明白了,我会。”
马三过来了,高接远迎,老远伸出手,“朱大哥,您好。我就是马三,马宗跃。”
朱大良背着手,“行,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我操,我的酒没少喝呀。在哪个包间儿啊?上去呗。”
朱大良背在后面的手始终没有放到向前,马三的热脸碰了一个冷屁股。毕竟是求人办事,马三手一摆,“大哥,这边请!”
马三把朱大良迎到三楼包厢,让到了主座。茅台酒和菜都上来了。朱大良右手一抬,助理给点上了烟,左手一抬,司机给递上了茶水。
3
饭桌上,马三介绍说:“这是我三姨。”
朱大良头都没抬,“哦,你快说吧,二十来分钟,我得回家了。说事吧,我听听什么意思。”马三说:“呃,是这样,朱哥,我三姨父那个事儿还得麻烦您高抬贵手啊。他开小饭店,也不容易。大哥你得帮帮我们,至于其他的都好说。大哥,你要是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
朱大良吸了一口烟,“ 都能满足啊?”
“大哥,你提吧。”
朱大良说:“你三姨父挺厉害啊。你知道那个潘大富是我什么人吗?那是我小舅子。被砍成植物人了。有那么砍的吗?我告诉你啊,要你二百万都是轻的,知道不?判他十五年那是必须的。我也考虑到你们家这种情况了,如果不考虑的话,打他个无期。所以说你想让我谈这事儿,需要拿出诚意。”说完这些,朱大良手指着三姨说,“你老公在里边犯甩,知不知道?操,头两天,我到里边溜达,跟我直叫唤,说我冤枉他。我冤枉他了?mLGb。倒茶!”
王瑞站起身,“我来我来我来,我给朱哥倒茶。”
马三一听,“大哥,二百万等于要了一家命一样。我们这边所有亲朋好友凑一凑,给大哥照五十万准备,您也高抬贵手,帮帮这一家。将来这一家也不会忘记您的恩。大哥,以后有事需要我们的,就这帮老弟,你尽管言语,我们一定不推辞。大哥,以后你的事是我们的事,行不行?”
朱大良一听,“老弟,你是玩社会的啊,是玩社会的吗?”
马三陪着笑说:“谈不上,接触一点吧。”
朱大良脸一摆手,“别跟我说社会上那些话,我不乐意听,社会人我见多了。什么大管道,小管道,多牛逼的棍棒到我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这不是吓唬你。当年的潘葛就是我抓的,就是我给他定的极刑。听说过白晓航吗?”
马三说听过。朱大良说:“白小航那么硬又怎么样,是我宣布的,一句话干没他。所以说老弟,你说话注意点,在我面前低调点。这是现在,在过去以及在阴朝地府,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大哥,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判官。在地府我能给别人争减阳寿,还我是干什么的?话呢,我也没少说,你自己看着办。不是不能商量,给你留口了。至于这口能不能堵得上,自己看着办。”说了这些话,朱大良歪头问助理,“坐了多长时间?”
“领导,还有十分钟。”朱大良让看着一点时间。
马三说:“大哥,你看这五十万就不能谈了,少于二百万不行,是不是?”
朱大良呵呵一笑,“你这人他妈听不懂说话啊。”看向三姨,“你是他媳妇啊?”
三姨哭哭啼啼地说:“对,我是他媳妇。”
朱大良一看,“哎,你别哭哭啼啼的啊。你要是哭啼啼的,我抬腿就走。我告诉你,没抓你,就算你便宜。那天晚上你也动手了吧?是你到厨房里拿的刀,是不是?定你共同伤人都是应该的。你还在这儿觉得委屈,你委屈什么?”
丁健的脸已经挂不住了,低着头。朱大良转过身,对马三说:“老弟,话呢,就说这么多。电话你也有,什么时候能办,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要是办不了,就别给我打电话了,这事就这么定的。顺便提醒你,下回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提前几天。说实话,约我吃饭的人太多了,都是一帮头头脑脑的,大流氓大社会。你们这太小了,说实话能来,就挺给你面子了。今天就到这,走吧!”
朱大良站起身刚要走,马三说:“大哥,你这话没谈完就走啊?”
朱大良问:“还谈什么呢?”
丁健一抬眼,看了看马三。马三也看到了丁健的眼神。丁健说:“三哥,这还考虑什么呀?”
马三叹了一口气,“别冲动。”
“我不管那些了。”丁健一下子站了起来,马三想拦已经来不及了。丁健拦住朱大良的去路,“等会儿!”
马三连忙说:“健子,别冲动,别冲动。”
丁健一挥手说:“不用你管,出事我担着。”
丁健转头看着朱大良,“你牛逼呀?”
“什么?”
“我说你牛逼呀?”
朱大良看着丁健,“我肯定牛逼呀,你什么意思?”看着马三,“他什么意思啊?”
马三也烦不了了,说:“他没什么意思,他要揍你。你他妈在这儿谈话不讲究,等了你三四个小时,你来这儿教训我们来了?你看不起我们,他要揍你。你看这怎么办?这事能不能答应吧?你要能答应的话,今晚不会打你。你要是答应不了,今晚你肯定干你。”
朱大良一听,“tmd,吹牛逼了,你们反天了,还敢打我?哎呦,我就站在这里,你打我吧。吹牛逼了,你碰我一下试试。我掉一根头发,扒你一层皮,行不行?小bz,什么样的流氓我没见过......”
“cNm!”丁健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把朱大良打坐在了地上,并且顺后腰把枪刺拽出来了。司机一看,“哎,别伤害我领导。”司机以为丁健是吓派,往前上了一步。丁健朝着司机的肚子扎了过去。等司机意识到不是吓派的时候,往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丁健的枪刺已经扎到了肚子上。司机“哎哟”一声,惨叫着跑出了包厢。
朱大良连忙说:“马三,别打别打别打。我这么大岁数了,再一个我这身份挺特殊的,你们真他妈把我怎么样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年轻人可别干傻事。”
丁健往前一来,来到朱大良跟前。马三喊道,“健子,健子,你注意一点。”
丁健一回头,“我知道。”
孟军用枪刺把助理逼到一边去了。丁健蹲下身来,用枪刺的平面拍打着朱大良的嘴巴。朱大良吓得都要哭了,“你们有什么事,你们好好说。”
丁健说:“不是吓唬你,你多个脑袋呀?给你点脸,叫你一声大哥,你办的事是男人干的事吗?你记住,我姓丁,我叫丁健。这事儿你要是不给解决,我抄你家去,我就一个脑袋,我们换命。我命不值钱,你命值钱,你身份高,我就跟你怼命。记没记住?说话!”
朱大良的脖子被丁健枪刺顶着,“记住了,记住了。兄弟,我肯定记住了,明天上班我就办这事儿,行不行?我好好打个招呼。实在不行,重新定一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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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健站起身,“三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马三来到朱大良跟前,伸出手拉着朱大良,“朱哥,你起来。”朱大良站了起来,马三摸着朱大良的嘴巴,“打疼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说没有的时候朱大良嘴里呲溜呲溜吸气。马三说:“我给你揉揉。”
“不用,没事。”
马三凑近朱大良身边,“大哥,你不知道这小子身上好几条生命。我刚才要是不拦着,他就送你走了。千万别惹他,知道不?我三姨父这个事儿,你就费费心。大哥,你放心,办完之后一定是少不了你的,你不是要二百吗?二百万肯定是没有,我给你拿一百万,但是你先把事办完,我一定不差你钱,行不行?你先把人给整出来或者怎么的,你给改一下,重定一下都行,算我求求你了。搞红眼了,这小子真能整死你。哥,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二年退休了,安享晚年多好啊。你跟这样的亡命徒叫号,真把你送走了,这些年不是白干了吗?你说是不是?”
“是。兄弟,还是你这话说得实在。大哥记在心里了。你放心,我肯定给他重办。”
马三一听,“那行,大哥,我送你下楼。”
来到门口,看到司机在那站着,肚子上还在流西瓜汁。朱大良说我们走吧。马三一摆手,“我送你下楼。丁健,你不许下来啊。孟军,你看着点儿。”
马三把三人送到了楼下,为朱大良开了车门,“大哥,你回去慢点。常联系。”
“行,老弟,谢谢啊。”朱大良把车门一关,助理开着车去医院了。
马三回到楼上包厢。丁健问:“三哥,我做得怎么样?”
“可以。但是多余扎了司机一下。”
丁健说:“我不扎,吓不住他呀。”
孟军在边上说,当时我要扎,健哥拽了我一把,要不然我一刀就扎出去。
马三一听,说:“你可别扎。你下手没有轻重,你别一下把他送走了。”
三姨在旁边眼睛都直了。马三叫了一声三姨。三姨才缓过神来,说:“宗跃,给我都看懵了。这么办,你三姨父还能出来吗?”
马三说:“你别着急。三姨,这样的人你看没看明白,好说好了怎么都行,他听不进人话,就得吓唬他。没事,这边具体怎么办,我告诉你。”
“用钱,你告诉三姨。三姨不能让你出这个钱。”
马三说:“那你放一万个心,我能拿吗?我肯定不能拿。”
“那行,那三姨就放心了。”
马三把三姨送回了家,四个兄弟回到保利大厦,觉得事情办得还行。
第二天上午没等马三给人打电话,田壮把电话打了过来。马三一接电话,“壮哥。”
田壮问:“mLGb,你昨晚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了?”
“你把判官扎了呀?”
“没有啊。”
田壮说:“还他妈没有。我跟你说,马三,你赶紧走。”
马三问:“什么意思?”
田壮说:“你知道多大力度吗?七点半,朱大良到市总公司门口,等经理上班后,把情况告诉了老大。老大问我怎么管的?怎么这么乱,连判官都敢扎了?”
马三一听,“不是,这他妈是没吓住啊。”
田壮说:“你是Sb呀,马三,这种人物能用吓的办法吗?说他妈你们还拿把枪刺把人逼住了。你们要反天呀?会不会办事啊?”
“不是,当时你没看见,我等他五六个小时,来了之后跟我装逼了,当时也是没克制住,主要是丁健上劲了。”
田壮说:“谁上劲儿也不行啊,你不能顶人家呀。你听我说,你赶紧走。而且这事尽量别让你代哥给你摆,你就躲一段时间吧。就你代哥摆都不好摆,知不知道?你他妈惹麻烦了!”
“啊,行了,我知道了。那我躲一阵儿。”
“这边我再帮你留意留意。赶紧走,今天就走。”
“好嘞。”放下电话,马三看了看丁健,丁健看了看马三。孟军和王瑞也过来了。看着四个兄弟大眼瞪小眼,王瑞忍不住笑了,“哎,你们说出这么大事,代哥会骂人吗?”
马三说:“那他妈肯定骂我们呀。”
丁健不在乎地说:“没有事,我扛着。代哥要打要骂,我一个人扛。”
马三说:“不是,你扛什么呀?”
孟军说:“三哥,怎么说?走不走啊?我们别给代哥惹麻烦呀。到时候代哥不高兴,生气了......”
马三说:“收拾一下行李,把钱都拿走,衣服就不要就不要了,准备走。”
马三的话刚说话,王瑞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王瑞说“三哥,代哥的电话。我接不接呀?”
“接呗,别不接呀。”
王瑞问:“我说什么呀?”
马三说:“你看他说什么。”
王瑞这才接了电话,“喂,哥。”
“你在哪呢?”
“我...我在三哥这里呢。”
加代一听,说:“你下午三点半开车到勇哥家来接我。”
“代哥......”王瑞欲言又止。
加代问:“有事儿啊?”
王瑞手捂着电话,“三哥,我要不跟他说了吧?”
马三一看,“你这小子,他都听不见了。”
代哥确实听到这边说话了,问:“什么说不说呀?”
王瑞说:“哥呀,遇到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惹麻烦了,惹祸了?你们几个遇到一起没有好事。怎么了?”
王瑞说:“三哥,要不你说吧。”
马三一看,从王瑞手里拿过电话,“哥,对不住了。我们哥几个想回深圳待几天,去王瑞家住几天,过一阵子就回来。”
加代一听,“你们干什么了,怎么还得跑路啊?出什么事了?”
马三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加代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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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加代。接着,马三说:“哥,我这事儿没跟你研究,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了。但现在没有办法了,田壮给我打电话说力度很大了,要抓我们。我们得走一段时间了。代哥,对不住了。等我回来,你打也好,骂也好,罚我钱,你怎么都行。哥,我都认。”
加代一听,问:“是你亲姨父啊?”
马三说:“比亲的还亲,从小拿我当自己儿子养的。”
加代说:“你们四个到我家来。”
“不是,哥,我们得走。”
“到我家里来还走鸡毛啊,到我家里来,快点。”
“不是,哥......”
“赶紧过来,少他妈废话,快点。”加代挂了电话。
丁健一看,“完了,肯定要挨嘴巴子了。哎,是不是气懵了?”
马三说:“我听着语气不像。”王瑞也有同感。孟军说:“拉倒吧,最近代哥跟勇哥在一块儿学会沉稳了。一会儿去,少不了一顿嘴巴子。”
王瑞说:“你们都比我大,你们拿主意,去还是不去?”
马三一看,“那能不去啊?躲是躲不开了,去吧。”
兄弟四个从保利大厦出来,壮着胆子开车来到代哥家。敬姐听到敲门声,把门一开,看到马三等四个人。敬姐说:“你们他妈四个一点正事没有,赶紧进来吧,你哥等你们呢。”
马三小声地问:“我哥是不是生气了?”
“我不知道,快进去吧。”
丁健说:“嫂子,一会儿帮我说两句好话。”
“行吧,快进去吧。”
兄弟四个换了鞋,来到客厅。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代哥说:“你们四个挺好啊!我刚给田壮打完电话,那是判官副经理。丁健,你真有出息了,机场那个事儿你他妈一点教训没有吸取,你还敢拿枪刺顶人脖子上呀?你真有能耐。”
“哥,我给你跪下了。”说完,丁健扑通跪在了地上。
孟军一看,“哥,我也跪下,我也错了。”
马三说:“哥,别让他们跪了。他们是跟我去的,这事儿中我办的。哥,你就打我一个,骂我一个吧。我给你跪下。”王瑞一句话没说,扑通跪下了。
四个人跪成一排。加代一看,说:“我说什么了?我说你们什么了?”
马三说:“哥,还用说吗?我们哥几个也知道自己惹祸了,给你添麻烦了。哥,你要想出气的话,给我们几个大嘴巴子。然后我们跑一段时间,不给你惹麻烦,还不行吗?哥。”
加代正要教训马三,电话响了。加代说:“你们几个等会儿。”
接听键一摁,“哎,壮哥。”
“代弟,我找老马把朱大良约出来了,晚上就在你八福酒楼。你好好跟人说说。这个事可大可小,人家如果不追究的话,就什么事没有。如果要追究的话,你们麻烦大了。不是开玩笑的,人家是什么身份呢?你把人顶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晚上我过去。他现在什么意思?”
田壮说:“他现在咬住一点不放,说你们给人挟持了,给人绑架了,拿枪刺顶在脖子上,给人划了个口子,还扎了司机一刀。哪有你们这么干的?”
“行了,晚上你来不来呀?”
“我得去呀,老马当中间人。”
“好嘞,晚上几点?”
田壮说:“四点半到八福酒楼。”
“好嘞。”放下电话,加代说:“你们四个听着点儿,给你们四个一个活儿,上八福酒楼帮着大鹏整几个菜。然后在那边等我,我下午四点过去。晚上姓朱的过来,一起谈谈。你们四个都不用走。”
“不是,哥......” 马三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加代问:“你三姨父是因为什么进去的?”
马三说:“给隔壁饭店的人给砍了。他们先打我三姨夫、三姨和小表妹。把我三姨父打红眼了。”
加代一摆手,你们四个出去吧。四个人不敢相信这样的结局,一下子懵逼了。加代说:“别他妈跪着了,走吧,非得骂你们呀?”
马三说:“哥,要不你给两句吧。你不给两句来,我们心没底呀。”
加代一听,“cNm,滚!有事不能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呀?”
马三一下子站了起来,“哥,你骂就行。走走走,上八福酒楼。”
四个人来到门口换了鞋,“哥,我们走了,去八福酒楼。”
从代哥家里出来以后,马三和丁健说:“只要代哥骂我们,就没事。不骂,就完了。”四个兄弟去八福酒楼了。
代哥坐在沙发上。敬姐说:“你也真是的,这几个小子真得管一管了,哪有不通过你出去办事的?”
“我怎么管呢?你说我怎么管那几个小子,你说哪个不是我过命的兄弟?操,这事儿也就马三能干出来,也就他能挑头。行了,你别管了,下午我去一趟。”
下午四点,西装革履的加代来到了八福酒楼。四点半,田壮跟老马一起陪姓朱的一起进来了。田壮一摆手,“代弟呀,赶紧下楼。”
加代一摆手,“壮哥。”
田壮说:“介绍一下。马哥就不说了。”马哥一摆手,“代弟。”
“哎,马哥。”
田壮一指朱大良,“这个是朱哥,判官副经理。认识一下!”田壮手指加代,凑到朱大良跟前,“卢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弟弟,加代。”
加代把手一伸,“你好,朱哥。”
朱大良象征性地握了握,“啊,打我那几个小子是你兄弟啊?”
“我弟弟。”
“真他妈能耐啊。我告诉你,老弟,我要不是看在老马和田壮的面子,我不会来。在哪屋?快点来,我他妈一会儿还有事呢。”
田壮一摆手,“楼上请!”老马也陪着上楼了。马三、丁健、孟军和王瑞在厨房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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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往楼上走的时候,马三问:“哥,我们出去不?”
加代一看,“怎么不出来呢?大大方方顾跟我上楼。哥在这,你们怕什么?大大方方地上去。”
丁健说:“那走吧,跟着上去。”
马三、丁健、孟军和王瑞一人端了一盘菜上楼了。进入包厢,朱大良一看,“哎呀,你们四个行啊。”转头对老马说,“哎,老马,我跟你们老大反映之后,都抓不了他们呀?你们的力度也不行呀。”
老马说:“你看你净瞎说。老朱啊,我们不是跟加代关系好嘛,这是我们的弟弟。”
朱大良一点头,“行,我看你们怎么说,我看你们怎么解决吧。”
老马说:“你先喝杯酒。”
“不喝。生那么大气,我能喝了酒啊?你不是加代吗?这不都是你兄弟吗?mLGb,你说吧,我听着。”
加代看着朱大良,呵呵一笑,“朱哥的脾气挺大。你们四个坐下来,别在那儿站着。你们四个犯错了呀?坐下!一会儿一个人给朱哥敬一杯酒。”
老朱一听,“老弟,给我打了,老弟,他们打我了,还坐着呀?”
加代说:“他们不懂事儿,昨天晚上都喝了点酒。一会儿给朱哥敬杯酒,坐着。搞得像犯什么大错似的,男子汉大丈夫,大大方方地坐着。”
兄弟四个一人拖了一张椅子坐下了。加代说:“想抽烟就抽。缩着脖子看什么呢?坐直了!”田壮说:“代弟,朱哥在这呢。”
“我知道。”加代说,“朱哥,我不知道你喝不喝酒。我今天原本戒酒了,今天正好是我戒酒头一天,但是为了你,我破例。三儿,给我倒杯酒。”
马三站起身给加代倒了一小酒盅酒。加代说:“朱哥,我干杯,这件事拉倒吧。我代表我弟弟对不住了。将来有机会到东城,还是到哪去的,需要社会上哥们支持你,帮你摆事,言语一声,我干了。”加代滋溜一口干了。
加代对丁健说:“给朱哥倒上。”
丁健愣了一下,加代说:“叫你倒,你就倒。”
丁健站起身,“朱哥,给你倒杯酒。”
朱大良手捂着酒杯,“我他妈喝什么酒,我喝酒?不是,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你刚才说什么?”加代说:“我说拉倒吧,喝杯酒过去得了,我那几个弟弟不懂事。”
朱大良一下子乐了,“ 我操。哎,你能给我气乐呀!他们几个昨晚把我气得半死,你能给我气笑出来。老马,这是你故意安排的呀?”
老马说:“没有没有。我弟弟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
老马说:“他就这性格。老朱,你多担待。”
朱大良看向田壮,“田壮,你......”
田壮说:“你跟代弟好好谈,我帮你听着点。”
朱大良一下火了,“你们他妈在那泡我呢?这是他妈找我来解决事吗?操,一句话,叫我拉倒?喝鸡毛呀!”啪地把酒杯摔了。
加代一看,“这是什么意思?朱哥,你什么意思?”
朱大良说:“我告诉你什么意思,你们几个全给抓进去,这就是我的意思。三天之内全给你们抓进去。”
加代说:“朱哥,NmLGb,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操蛋呢?”
朱大良一听,“你骂谁呢?你骂谁呢?”
加代说:“我骂你了。都告诉你拉倒了,你就拉倒呗。怎么他妈没完了,是不是脸给多了?把酒喝了!重拿个杯子,倒一杯酒,把酒喝了。”
朱大良说:“你他妈跟谁这种语气说话?”
“cNm,今天不喝就揍你。这话就是我说的。你不喝试试。”
“我操我操我操,我这这这个......”
加代一个眼神,马三、丁健、孟军和王瑞站了起来。丁健刺啦一下把枪刺拔了出来,“要不你试试。”
老马一看,“代弟......”
“马哥,你别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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