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京城容门大地震 (第2/2页)
6
加代每天早上起来先上医院换药,然后给勇哥送饭,基本上就是这个流程。哥们聚会吃饭喝酒几乎没有了。把勇哥的怀表找回来后,虽然接到过窦老拐的电话,但是也没放在心上。两天时间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第三天,马三打电话来了。
“哥呀,我听到一点消息,我跟你说一声。”
“什么意思?”
我北城一个挺好的哥们告诉我,说窦老拐放话了,要琢磨你。”
“要琢磨我?怎么琢磨我?”
“这不一直要找你嘛。要让你知道知道他怎么回事儿。你看我们这边是不是抓他?”
加代一听,说:“马三,不是你代哥怎么地,我总觉得,他就是一个小偷,我打他,我掉身价。”
“我操,这没有什么身价不身价的。这帮人挺恶,你别觉得他们偷东西就怎么地了,这帮人手挺黑,也他妈挺恶的。”
加代说:“行,我知道了。回头我问杜崽。我让杜崽问问他,看他什么意思。”
“对,哥,最好把这事解决。我倒不是说怕他,但是那帮人琢磨人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连打带听的,做在明面上。他们他妈在暗处,我们不得不防。”
“行,我知道了。”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杜崽。“崽哥啊。”
“哎,弟弟。”
加代问:“窦老拐子什么意思?给我打电话跟我要两百万,说我不给的话,要收拾我。”
杜崽说:“他吹牛逼呢。他不敢,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有我在,你怕什么呀?”
“我不是怕。我的意思啊,你给我告诉他一声,哎,老实一点。马三告诉我,他在外边放话了,说要琢磨我。崽哥,你跟他说一声,让他老实一点,井水不犯河水,这事儿已经翻遍了,我不会再找他。但是如果他真跟我怎么地,别怪我他妈来横的。我要翻脸的话,崽哥,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手段,包括我手里这帮兄弟,我真要打他,就跟打儿女是一样的。”
杜崽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一会儿找他去,我跟他谈谈。”
下午,杜崽去找老拐子了。老拐子在医院的病床上养伤,杜崽进去以后,把门关上了。老拐子躺在病床上,捂着胳膊。
杜崽问:“你什么意思?我俩是师兄弟,拐子,你在四九城,也是知名上号的人物了,对不对?虽说你跟我们不一样,你们不打架,但你手底下这帮弟子,荣门这帮小偷都听你摆弄。我就说句实在话,你在北京肯定有名。加代告诉我说你要琢磨他,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干。大家在四九城混,井水不犯喝水。你真把加代惹急了,你不好受。”
老拐子一听,“你给我送钱来了?”
杜崽说:“我给你送鸡毛钱。”
“你不给我送钱,你来说什么呀?”
杜崽说:“你知道加代什么背景吗?黑白两道通吃,你以为我吓唬你的啊?我是为你好,拐子。”
老拐子一听,说:“杜崽呀,你当我的手底下没有能打的,是不是?你入过我们荣门,你应该能知道啊,我们荣门里边也分文活,武活。你没听过南下之队呀?你不知道豺狼虎豹吗?你真当我手底下没有狠人了?加代牛逼呀,多牛逼呀?我不怕他。我还是那句话,给我两百万,什么事没有。你们差钱吗?不差呀,我要点钱,不过分吧?杜崽,我告诉你,这钱要是不给,别说你来,谁来都没有面子。”
杜崽说:“那我看你就是作死。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
“我不用你保。”
“你说的?”
老拐子横气地说:“我说的,谁也不用保我,我也不用谁保。我还是那句话,拿钱来办事儿。没有钱,什么话别讲,没面子,我不怕他!我比他大二十来岁,我怕他一个小bz?”
杜崽说:“吉恒都被他打跑了,你不知道吗?”
“吉恒是什么呀?吉恒见到我,不管我叫声哥呀?”
杜崽无可奈何地说:“你呀,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作吧。”
“我作,我看看能怎么地。”
“我不是没提醒你。”
老拐子说:“不用你他妈提醒我,你回去。”杜崽一点头,走出了病房。
窦老拐子混迹江湖荣门四十年,能坐稳京城荣门扛把子的位置,一天的收入二三十万,至少有一半用于打点关系了。在黑白两道也都积累了一定的人脉。
杜崽走后,老拐子给手下得力干将涛子打电话了。涛,盯梢怎么样了?”
“大哥,我盯完了。加代就住在宝龙小区,我已经踩了三天的盘了,前前后后看了个清清楚楚。”
老拐子问:“什么时候动手啊?”
小涛说:“我计划今天晚上。”
老拐子说:“你最好今天下午动手,先给他来个下马威,把他家搬空。”
“行,哥,那我这就过去。”
“去吧。注意一点,带两个人去。”
“行。”涛子挂了电话。
下午,趁家中没人,荣门小涛领着十四五个荣门弟子把加代的家搬空了。比搬家公司搬得还干净。敬姐从幼儿园把儿子接回家,门一打开,傻眼了。
7
看着空空如也的家,敬姐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加代,你搬家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买房子,搬家了?搬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谁搬家了?”
敬姐说:“那家里怎么什么都不剩了呢?你这人也是的,搬家怎么不告诉我呢,在哪买的房子呀?”
加代一听,“我搬鸡毛家呀?”
敬姐质问:“家里什么也没有了,家里的东西哪去了?”
“别别别,你别闹啊,走错了吧?”
“我什么走错,走错呀?就一楼我能走错呀!家里边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不是搬家了,搬哪去了?”
“你等我,我回去看看。”放下电话,加代领着王瑞和马三回去了。
回到家里一看,加代懵逼了。马三捅了捅王瑞,“上书房看看还剩什么东西,我们拿走。往贼身上甩,往贼身上栽。”王瑞进到书房一看,别说值钱的东西了,连书桌上的抽纸盒都没有了。
敬姐看着懵逼的加代,“家里的东西哪去了?”
加代说:“敬,你去八福酒楼住两天吧,我看看怎么回事。”
敬姐说:“去八福酒楼?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连儿子的裤衩都搬走了。”
加代打开衣橱,里面一根纱条都未剩下。加代无可奈何,只好哄着敬姐,让王瑞把敬姐和儿子送去了八福酒楼。
随着敬姐的离开,加代一拳打在了墙上。马三说:“哥,我怎么说的?我说这帮人不能惹吧。这帮人他妈琢磨你。”加代说我让他琢磨。说话间把电话打给了老拐子。“老拐子。”
“谁呀?”
“我是加代。”
老拐子说:“加代是谁呀?我不认识,你打错了吧?”
加代破口大骂:“cNm!”
老拐子说:“你别骂我啊,我告诉你别骂我。是你自己操蛋,赖我呀?”
加代说:“你想死啊?”
“你少跟我说没有用的。我怕你啊?你说我怕你吗?我怕你,我就不至于去搬你家。”
加代说:“你等着。你看我不灭了你,你等着。”
老拐子一听,“你来找我吧。加代,你要能找到我,算你有能耐。操,来找我吧。”加代说:“老拐子,你要是真行的话,我们定个点。你敢不敢?”
“我跟你定什么点啊?我他妈一个荣门小偷,我跟你横门定点,我不等于找死吗?我不存在和你定点。我不虎,我也不傻。牛逼的话,你就来找我。你要能逮住我,算你牛逼。来找我吧。”说完,老拐子挂了电话。
加代气得手直抖。马三一瞅,“哥,你放心,来,这事儿我跟你办,我他妈出去找他去。”
加代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宋健友,“友哥,你给我窦老拐子。”
宋健友一听,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加代说:“你给我找老拐子,看他在那儿。你想尽办法,把老拐子找出来,这事麻烦你了。”
宋健友问:“代弟,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加代说:“我什么事也没出。你给我找他,尽快。”
“行,那好,哎哎,代弟。”
加代挂了电话。加代不好意思说自己家让人搬了。这事传到江湖上太丢人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哈森。“哈森,我今天气得手都抖了。”
“哥,怎么了?”
“你给我满北京找窦老拐子。”
“老拐子?行,哥,怎么办?”
“不管他在哪里,你把他找出来。抓住以后,先别打废,拉到d场去。告诉所有弟兄们,一起找他。”
“行行行,那好嘞,哥。”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高奔头。“奔头啊。”
“哎,哎哎,代哥。”
“你认识窦老拐子吗?”
“老拐子?那不是小偷吗?”
“认不认识?”
“嗯,接触过一段时间。”
“你给我找他,想想办法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要干他。”
“行行行行行,好,你放心吧,哥,我帮你找人,我们一起找。”
......加代的人脉很广,在北京的江湖上撒下了地罗地网,寻找窦老拐子。
可是老拐子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加代安排王瑞去置办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放在家里。到了晚上,一个个回了电话,说没有问出来。加代没地方待了,来到哈森的场子里。兄弟们和不少大哥也赶到了哈森的场子,和加代坐在一起。
加代想了一想,鬼精的窦老拐子要是自己藏起来,可真不是好找的。怎么办?
加代叫了一声郭帅,说:“找不着是吧?找不着的话,打他!”
“上哪打呀?”
加代说:“打了小的,老的还能不出来?来,先到外面,把那些干活的小子抓住,让他们交出小头目,然后打小头目,见一个打一个。记住,别打小的,专打领头的。”
“行,那我去了。”郭帅出去了。
加代又让马三、丁健、孟军、老金等人出去照办了。
加代原本不想这么干,因为太掉价了。传出去,会让社会人笑话。社会人会认为加代没架打了,打一帮小偷了,太丢人了。
但是加代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一时间北京的繁华闹市、车站码头等人流量大的场所出现了一批钓鱼人。
8
郭帅领着通州那几个兄弟以及原来的一伙兄弟来到了火车站广场。这里也是老拐子最大的两个团伙的范围。郭帅让兄弟们把口袋里的钱露出半截,当有人掏的时候,当场抓住。然后收拾领头的。安排好后,兄弟们开始了分头行动。
郭帅夹着大砍,叼着烟,口袋里揣着钱。前面过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哥们儿,问个路可以吗?”
“问路啊?你要去哪儿?”
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
郭帅已经感觉到屁股后面的动静了,但是装作毫未察觉。男子问:“我想去东城,该往哪边走?”
“东城呀?往那边。”郭帅手往东城的方向一指,随后快速抓向了屁股后面。将掏兜的手攥在了手中,一转身,“cNm!”郭帅把大砍举了起来,吓得那小子直呼,“大哥,干什么呀?”前面问路的要跑,郭帅脚下一伸,那小子摔了个狗啃屎。紧接着,郭帅把手中抓着的小子也扔在了地上。大砍指着说:“你俩领头的是谁?告诉我,没你俩的事。不然把你俩的手剁了,快点。”
两个小子一看郭帅是个社会人,不敢招惹,手一指,“在那边网吧里。”郭帅押着两个来到网吧,两个小偷指着一个正在玩游戏的小子,“在那玩游戏的那个。”郭帅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顿乱砍......
加代派出去的兄弟和郭帅如出一辙。到晚上十二点,砍了二十来个小头目。藏在顺义的老拐子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噩耗一个接着一个。
老拐子暴跳如雷,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呀,我是老拐子。”
加代问:“好玩吗?”
老拐子说:“挺好玩,挺好玩啊。你这么干,是彻底得罪我了,知道吗?”
“老拐子,我不是彻底得罪你,现在我是抓不到你,我要是抓到你,我都把你给剁了,我还让你活着啊?胳膊腿全给你卸了,你信不信?”
老拐子说:“我信。你加代多牛逼呀,你多横呀。从今天开始,你加点小心,听没听见?我必须要让你知道拐哥的厉害。操,你比我牛逼啊?四十来年了,没人干倒我,你把我干倒了?你等着。”
“别着急,别着急。老拐子,从今天开始,我天天砍你的兄弟,我的人可能没有你人多,但是我天天打你,叫你偷都偷不了,我看看你拿什么挣钱。”
“你打吧,我让你随便打。加代,你等着吧。”老拐子挂了电话。
京城荣门四梁八柱分工明确。二当家是曾经南下之队豺狼虎豹中虎队的成员之一,也是虎队的得力干将,一米八三的大个,长得虎背熊腰,主要负责打斗。
老拐子把电话打了过来。“老二啊,听没听说了啊?”
“我听说了,哥,这加代挺狠事啊,这么搞不是断了我们的财路吗?”
老拐子说:“你看怎么办?”
老二说:“你想怎么办?拐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带人过去。如果我真把他干了,你给我拿点钱,我到南方躲一躲。”
“他今天晚上应该在哈森的场子。哈森的场子,你认识吧?”
老二说:“我认识,我太认识了。”
老拐子说:“行,那全靠你了。老二啊,你也知道,大哥这些年打架的事儿全靠你。去一趟吧,跟他干一场。”
“行,我马上就过去。这他妈太欺负我们了。没把荣门当回事,肯定不行。”
“好,你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好嘞。”老二挂了电话,召集了三百来人。
凌晨二点,老二亲自带队,三百来人手持大开山、武士战、小枪刺、卡簧等器械朝着南城哈森的场子聚集而来。
哈森的场子里,手下的兄弟陪着正在生闷气的加代。兄弟们知道加代心里窝着火,但也没法劝说。
负责在一楼迎送客人的崔虎跑了下来,把门一推,“代哥,代哥。”
大家一回头,加代问:“怎么了?”
崔虎说:“门口来人了,说找加代,喊你出去。”
加代问:“谁呀?”
“好多人,得有二三百人。”
加代一听,“我出去看看。”一摆手,兄弟们都跟了过来。
加代往门口一站。老二手一指,“加代啊,我是老拐子的兄弟,弟兄们都叫我二哥。我俩今天聊聊。我不认识你,可能你也不认识我,但是我听说过你。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拐哥这个事儿,拉倒得了,别找他了。只要你同意,你答应不找拐哥,这事就翻篇,我们也不难为你。如果你要继续找他,非要把我们怎么样,非要跟我们过不去,非要跟我们干一下,那不好意思,加代,拐哥说了打你都算轻的,好戏在后面。”
加代一听,“老拐子跟你说的啊?”
“对,我传达拐哥的话。你自己想好,我们这帮兄弟在门口站着,你明白什么意思吧?我一句话,就荡平你。
加代回头看了兄弟们一眼。郭帅、丁健等人心领社会,呼啦一下跑回了仓库,拿出了十四五把五连子。没有拿到五连子的,手里拎着大砍,跟在后面。来到一楼,郭帅说:“代哥,往旁边靠一点。”
加代往旁一让。老二问:“什么意思啊?兄弟,什么意思?”
加代说:“没什么意思,你回去告诉老拐一声,我加代没有别的意思,只有一个意思,打他!”一挥手,十四五把五连子哐哐响起。
9
随着加代的一挥手,五连子响声连成一片。老二带的三百来手中持的是器械,根本没法和五连子对抗,纷纷逃跑。老二带来的兄弟被放倒了二十来个,老二自己的后背也挨了二响子,其他兄弟四下逃散了。加代抱着手,“操,让你知道知道。”
加代让兄弟们散了,让哈森把躺在地上挨了响子的荣门弟子送到医院,以免出人命。
兄弟们把老二拎到了加代跟前,老二懵逼了,低着头说:“老弟,老弟,你挺狠的。老弟,二哥服了,二哥不敢了,不行吗?”
老金一摆手,“哥,你进屋吧,这事我来办。”
加代一点头,往场子里去了。老金把老二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摁在了地上,挥起手中的锤子,砸了下去,老二一声惨叫。老二的左手也如法炮制。把老二也送去医院了。
此时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拐子,“你想死。”
“你想死。”
加代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跟我干,我灭了你。”
“加代,你等着。我俩的事不算完。”
加代一听,“还要干呗?老拐子,你听我一句劝,你最好让我知道你在哪,我找到你就结束了。要不你手底下的弟兄都跟着遭殃。”
老拐子说:“我弟兄有的是。我有一千多个弟兄,我不在乎这么几个,但是你记住,加代,你就一个人,你找不着我,你在明处,我在暗处,听没听见?我要整你太容易了。你等着,我还得找你。”
加代气得挂了电话。想了一会儿,加代也有点害怕了。老拐子说的没借,荣门弟子人多,在暗处,加代孤身一人在明得。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加代想不出好的办法。当天晚上打电话给敬姐,让她带孩子回老家去了。加代自己也不敢回家,只能留在哈森的场子里,让兄弟们陪着。
伺候勇哥的工作还得做。第二天早上,加代买了早点来到了勇哥家里,伺候勇哥吃了早饭,陪勇哥聊天,抽烟。中午去洗车。这一切被老拐子手下盯梢的兄弟发现了,把电话打给了老拐子。
“大哥,我说这加代怎么回事呢,他还有个家呀。”
老拐子问:“怎么一个事儿?”
“这bYd真有钱!他还有个别墅,我一直跟着他,他买了早点,我估计他媳妇在这住。他不回宝龙小区那个家了,在这个家住呢,根本没当回事。”
“你看准了?”
“我看得一清二楚。他买的早点,你说不是家,他能买早点吗?”
老拐子一听,觉得有道理,说:“行,那你通知小顺子。加代在家吗?”
“中午就出去洗车去了。”
老拐子说:“你通知小顺子下午到他家用去。”
“行,那好嘞。”
经过精心的踩盘,小顺子带了两个兄弟来到了“加代的家”,进门以后,看了一圈。突然正在午休的勇哥醒了,“谁呀?加代呀?”小顺子和两个兄弟蹑手蹑脚地出去了,把门轻轻地带上了。
勇哥从卧室走了出来,看到了门口的鞋印,心想,是谁呀?
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你干什么呢?”
加代说:“啊?我在洗车呢!”
勇哥问:“你没回我家呀?”
“没回啊。”
“好了!”勇哥挂了电话,在家里仔细找了两圈,没有发现人。细思极恐,把电话打给了涛子的队长,“听令,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全到我家来。快点集合!快点!”
王队长带了四十个同事,全副武装,来到了勇哥家门口,“报告!”
勇哥说:“给我查,今天下午谁上我家来了,这鞋印还在呢。”
加代洗完车回来,一看王队长带了这么多人,懵逼了。加代来到勇哥跟前,“哥,怎么了?”
勇哥说:“哎呦,我操,我告诉你个事儿,你别往外说。我家进来人了。”
“啊?”
“进来人了,给我吓坏了。”
加代问:“什么人?”
勇哥说:“不知道啊。我他妈正睡觉呢,我听到客厅有人走动,我一出来,发现除了地上的鞋印,人影子都没看到。”
加代看了看客厅的地上,确实留有两圈的脚印。
王队长调来了监控,“报告,领导。查着了,他们一共三个人。”
勇哥一听,更加害怕了,“三个人?”
王队长说:“三个人。我已经把录像拷贝下来了,你看。”
王队长把拷贝的影像在电脑上一打开,确实是三个人。王队长说:“从三个人的长相看,不像刺客,倒像是小偷。”
勇哥一听,“这事不是开玩笑的。会不会是故意这么打扮的呢?”
加代看了一眼,说:“哥,不像。你从他们的穿着打扮看,没有那么专业。王哥专业,王哥你看呢?”
王队长说:“看不出他们身上有火器,应该不像刺客。”
勇哥说:“tmd,给我严查。”
加代停了一会儿,说:“哥,其实我们两家情况差不多。”
勇哥一听,“你家怎么了?”
加代说:“我家昨天被人搬空了。”
勇哥问:“怎么回事?”
加代说:“不知道啊。哥,有没有可能是怀表的事引起的?”
“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感觉应该跟怀表的事有关系。应该是我把表要过来,得罪他们了。”
勇哥问:“那你现在没有家了?”
加代说:“我没有家了,我连裤衩都没了。”
勇哥一听,看着王队长说:“听见了吧?这事交给你办了。”
10
听勇哥把任务安排给了王队长,加代说:“王哥,我提供一点线索,他们领头的叫窦老拐子,有个二哥,是团伙里的二当家,现在就在医院呢,被我打的。”
“行,那我们根据这个线索去查。”王队长亲自带队要往医院去。
勇哥说:“小王,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给我把他清空。”
“是!”王队长领命而去。
窦老拐子也接到了电话。“大哥,我给你反映一下。”
“你说。”
“加代帮他妈有钱了。”
老拐子问:“多有钱啊?”
“我就在里边随便看了一下,哎呦,我操,什么都有啊,金银首饰、珠宝、古玩就不用说了。我觉得那栽花的花盆都像是古董。”
窦老拐子一听,“是吗?琢磨琢磨,这两天下手。”
“我这两天再踩踩盘。”
“行!稳当点!”老拐子说道。
王队长亲自来到市总公司把田壮的顶头上司老马、二处的田壮、七处的老胡以及下面的六个大队长、各分公司的副经理召集在一起,组成了近四十人的专班。王队长任组长,老马任副组长。开会的时候,王组长说:“我没别的话要说,我只传达那一句话,勇哥说了四个字,严惩不贷。我再补充一点,天下无贼。”
专班会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开到凌晨五点,会议作了周密安排。会议结束前,王给长说:“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对得起自己穿的这身衣服。提前打个预防针,如果有人胆敢徇私枉法,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多严重,我就不多说了,各自开展行动吧。行动期限三天。三天之后,我看成绩,看效果,有功的请功,没有功的淘汰,散会。”
散会后,田壮给老拐子打了电话。“老拐子啊。”
“壮哥,哎,壮哥。”
田壮问:“在哪呢?”
老拐子说:“我在顺义呢。”
田壮一听,“跑顺义去了?最近挺好的吧?”
“挺好的,壮哥。”
田壮说:“这样,你回来一趟。”
老拐子问:“怎么了?”
田壮说:“昨天晚上端了个窝点,抓了你手底下四十来个人,你回来交点钱,我把人给你放了。”
老拐子一听,“行行行,那好嘞!”
“哎,在顺义什么位置,我派人过去接你去吧。”
“行,那好啊。壮柯,我在顺义二胡的汽修厂旁边,我一个哥们家里。”
“行,我派人过去。到了联系你。”
挂了电话以后,田壮调了自己二处下面的四辆车,来到了顺义二胡的汽修厂旁边,给老拐子打了电话。老拐子捂着手臂,身边跟着四个兄弟。田壮的得力干将小刘下了车,“老拐子,上车吧,壮哥让我来接你的。”
老拐子坐在第一辆车上,四个兄弟分坐在后面的车上。路上,小刘问老拐子:“老拐子,这几个年壮哥没少帮你吧?”
“那肯定的,没有壮哥,我早就不在了。”
小刘说:“挺好。有个事儿,我其实心里边一直不确定。”
“你说。”
小刘问:“将来你要是出事了,能不能有壮哥?”
老拐子说:“我怎么能出事呢?有壮哥罩着我,我能出事吗?”
“也是。哎呀,行,那走吧。”
载有老拐子的车往海淀方向,后面的三辆车往市总公司的方向去了。老拐子一看,“刘,往哪去呀?”
“我问你点事儿,你说。”
“有个别墅,就是昨天,你派人去的啊?
老拐子说:“啊,这个......壮哥知道这事吧?”
“放屁。什么地方都敢去啊,那地方能去吗?那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就以为是加代的家呢!”
小刘说:“那行。我领你转一圈儿。”
把窦老拐带到了涛哥家门口,小刘说:“你在这屋里待两天。壮哥的意思是等风波过去,再把你办出来。”
“哦哦哦行,就我一个人吗?”
“那你还得几个人啊?就你一个人,进去吧!”
老拐子看门是锁着的,不解地看着小刘。小刘说:“你不是会开门吗?”
老拐子问:“房子里没人啊?”
小刘说:“你进去吧!”
老拐子准备开门,小刘把手伸向后腰,正准备以入室行窃现行名义一响子把老拐子送走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田壮打来的。
小刘一接电话,“喂,壮哥。”
“别把他打没了。打没了他,他手下就乱套了,这边也没有典型了,知不知道?别让他没了,他必须出来扛事。到时候给他判没有,是另外一回事。”
小刘一听,“那他要是乱说呢?”
“你放心吧,我这边都说好了。你给他转过来,直接送到看看去。”
老拐子一脸懵逼,稀里糊涂地进了看看。老拐子问小刘:“怎么了?”
小刘说:“壮哥的意思让你在这里边待两天,你别着急。”
当天晚上,老拐子被三个人摁在地上打成近乎植物人,没有人听见,也没有的牛二。一个穿白衣服的进来了,说:“别打了,再打就没了,送医务室。”
老师把电话打给壮哥,“基本没问题了。”
“行,好嘞。”
老拐进了医院后,没有成植物人,心里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问的时候,什么也就不说了。
三天时间,大规模出动,而且奖励检举揭发。三天时间,送进去了近四百人。
老拐子在看看的时候,田壮胆战心惊地去看了一次。看着一动不动的老拐子,田壮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提醒你,你自己看着办。我尽可能保你不死。”
后来决定的时候,窦老拐子、老二等十八人极刑,数十人二十年以上,其他加重。
在待执行期间,老拐子疯了,没人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
有许多人举报宋健友,田壮把宋健友也抓了进去。宋健友把电话打给加代,“代弟,你把我弄出去啊!”
加代一听,“你怎么了?”
“田壮说我偷你家东西了。”
加代问:“真是你偷的呀?”
“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我能偷你东西吗?”
加代说:“我帮你问问!”
加代问了田壮以后,田壮找到宋健友,说:“赔三百万,放你出去。”
宋健友交了三百万。田壮给了加代二百五十万,加代退给田壮十万。
出来以后,宋健友找到加代,问:“钱赔给你了?”
加代问:“什么钱呀?”
宋健把田壮的话说了一遍。加代一听,说:“我不知道,也许是公司罚款吧。”
宋健友懊恼地说:“代弟,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邹庆欠我钱不还,我这他妈进去还交了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