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拾赵三 (第2/2页)
“那就行。来吧,怎么打得架?打得谁?为什么打架?家伙从哪来的?”
加代说:“这样吧,你让我打个电话,我都如实说。”
校长一听,说:“你跟我谈条件?”
加代说:“哥,我这人实在。”
没等加代说完,样长一招手说:“你实在个屁。你靠我近一点儿。”
加代已经猜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没有动弹,说:“哥,我也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你让我打个电话,我什么都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校长一听,“你tmd,有点意思。”说话间,校长拎起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走到加代跟前,“说不说?”
加代刚说那你,校长手中的烟灰缸咣地一下砸在了加代的脑袋上,加代一下栽倒在地上了。校长说:“蜷他!”......加代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校长指着加代说:“我不用跟我装硬实。我告诉你,在我们这儿比你硬得多了去了,钢筋我也得给它你那么弄折。我是镰刀,专门削棍子。”
随后,校长安排把加代带回去了,洗洗脸,缠上纱布,并且交待别让打电话。
两个老师把加代拖进过渡房里去了。路上的时候老师还说,叫你在这还装牛逼,不打死你啊。
过渡房进来十四五个人一见鼻青脸肿地加代进来了,有两个过来叫道:“兄弟,兄弟......”门口一个宿管把门上的小窗一拉,“吵鸡毛呀?睡觉!”过渡房一下子鸦雀无声。
时间过了约半多小时,加代趴在地上迷糊糊的。两个小伙子过来把他扶起来,靠坐在墙角上,问:“兄弟,你得罪谁了呀?”加代说了声谢谢。
“不好惹呀,因为什么进来的?”
加代说:“你最好别跟我说话了兄弟,跟我说话,你一会儿一定受牵连。”
“是,我觉得你怪可怜的,你眯一会吧,我过去了。”
加代坐在墙角琢磨,这不行啊。这样不是把我扔这里边,出不去了嘛!
加代也是老游击队员了,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一点伤不足以保外,更何况有人从中作梗呢。想到这里,加代觉得这次不对自己狠一点,够呛了。
加代叫了两声兄弟,那小伙子过来了。加代说:“你帮我个忙呗?”
“你说!”
加代说:“我不让你白帮。我能把你弄出去,你信吗?”
“用不着,哥们儿,你也用不着说这话。你说呗,只要我能帮上。你是个男人,打成这样,你还没服气,我就佩服你。你说我怎么帮你。”
加代问:“你有牙刷吗?借我一个。然后你帮我喊人。”
那哥们问:“你要干什么呀?”
加代说:“兄弟,你借给我就行了。”
那哥们从自己的洗脸盆里拿了一把牙刷,递给了加代。加代拿着牙刷在窗台上来回磨了起来。那哥们对当班的说:“别管他了,打得够呛了。”
当班的也就不管了。磨了大概一个小时,牙刷已经很尖了。
正巧那哥们开始接班了,说:“哥们,你要往腿上扎呀?”
加代说:“往腿上扎,不会让我出去。”
那哥们问:“那你往哪扎啊?”
加代当过兵,学过急救。自己比划了一下,朝着阑尾的上面一点,噗呲一下就戳了进去。那哥们一看,“我操,你可真够男人!”西瓜汁沽沽流着,加代手捂着说:“兄弟,我装昏迷,你帮我叫人,谢谢了。”
加代往地上一趟,那哥们一敲门,“报告,报告!”老师过来了,问:“怎么了?”
那小子说:“我刚坐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哥们昏迷了,肚子上流西瓜汁。”
老师问:“怎么搞的?”
“不知道啊!”
“你瞎啊?”
那哥们说:“我刚起来坐班。上一个班是谁呀?我也不知道。”
老师把门一开,扒开加代的手一看,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加代痛苦地说:“哎呦,不行了......”
老师说:“快点,上医务室去吧。”
李老师在两个舍友的帮助下,把加代送进了医务室。大夫检查了一下,李老师说:“没事吧?”
大夫检查了一下,说:“没事,扎了一个口子,需要缝一下针。”李老师说:“稍微看着一点,我抽根烟。”大夫给加代缝针了。
缝好针,包纱布的时候。加代轻声叫道:“哥,哥!”
老大夫一看,问:“干什么呀?”
加代说,哥,我求求你了,我是冤枉的。老大夫一听,说:“都这么说。我不管这事儿。”
加代说:“哥,我给你拿几万块钱。”
没等加代把话说完,大夫就说:“你可拉倒吧!”
加代继续说道:“哥,我给你拿五万块钱。你帮我打一个电话就行。”
大夫一个眼神示意说你打电话,找老师不就行了?加代说:“他不让我打。哥,我求你了,但凡有其他办法,我能这样对自己下手吗?一会儿他回来,我就说不了话。哥,我求你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大夫说:“我给谁打呀?”
加代说:“我给你个号,你打过去,那边是我老婆,你就跟她说,我在吉林市看看了,你把这看看名字告诉她。让她把我弄出去。”
大夫说:“我说能有用吗?你叫什么名?”
“有用。我老婆叫小敬。”
大夫说:“明天吧,现在我在值班。”
“哥,我说话算数,五万块钱。”
大夫说:“哎,我不要钱了,我就算帮你一把得了。回去别沾水,别弄感染了。其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加代说:“你让我老婆给勇哥打电话。”
老师过来一看缝好了,问:“没说什么吧?”
大夫说:“没有,挺配合的,扎成这样能说什么呢?”
回到过渡房,加代心中有了一点底,感觉有希望了。
加代如果不能把消息传出去,等待他的将是永久的高墙。用了迫不得已的方式,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也算是最后一搏。
算是命大,遇到上生命中的贵人。第二天上午九点,老大夫下班的时候把电话号码记了下来。来到外面,大夫把电话打给敬姐了。“是小敬吗?”
“哎,我是。你是哪位?”
“有一个叫加代的,是你老公呀?”
“哎,哎,是,我打他电话怎么不接呢?”
“我跟你说,他被抓到看看去了。”
敬姐啊了一声音。老大夫说:“你先别‘啊’,他让我跟你说两句话,我怕我一会忘了,他让你给勇哥打电话,赶紧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他就在吉林市的看看。“哎,哎哎,好嘞,他在里边怎么样?”
“他在里边都差不多没了。他为了给你打电话,他扎了自己一下。”
这一下把敬姐吓坏了,说:“好了,我谢谢你,大哥。回头我看你去,谢谢你。你帮帮他!”
“我帮他了,你快打电话吧!”
,敬姐把电话给勇哥打了过去。“哥,我是小敬,”
“弟妹啊?我还没起来呢,怎么这么早打电话呢?”
敬姐哭着说:“哥,我求点事儿了。”
勇哥说:“你说!哭什么呀?你怎么这么好哭呢!加代呢?”
敬姐说:“他出事了,他在吉林看看里,他为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他扎了自个儿一下,要不然电话都打不出来,他被抓了。”
勇哥一听,问:“什么时候的事?”
敬姐说:“就是昨天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勇哥问:“被抓了,在哪儿?”
敬姐说:“在吉林市看看。”
勇哥一大早,还没起床,就听小敬边哭边说,心里挺难受,说:“我操,我洗漱一下,马上安排,你别着急。”
敬姐说:“哥,他被人打屁了,在里边......”
勇哥说:“好了好了好了,你撂了吧。弟妹,一直没人跟我说,我这不知道啊,我来安排。”
这个电话也就是敬姐打的,如果是加代打的,肯定是一顿臭骂。
勇哥起床,洗漱了一下,穿着睡衣,往沙发上一坐,把电话打了涛哥。
涛哥闭着眼睛一接电话,“嗯!”
“你嗯什么?我都起来了,你还没起来呀?十五分钟到我家。”
涛哥的女友问:“怎么了?”
涛哥说:“我得赶快起床,勇哥生气了。”......
到了勇哥家里,勇哥是一顿臭骂。涛货说:“哥,我给你敬礼。怎么了?”
勇哥说:“加代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我,我不,我不知道。”
勇哥眼睛一瞪,说:“说话别他妈结巴。”
涛哥说:“哥,我我我我跟你我我我我跟你们说话,一紧张就结巴。”
勇哥说:“你一天到晚能干点什么呀?加代跟你好,还给你找个对象。说在吉林市被人打了,现在在看看里,电话打不出来,扎了自己一刀,才弄出来打个电话。小敬给我打的电话。谁这么欺负他,干什么呀?我马上打电话。你给我去一趟吉林,挨个查,我不管tmd是谁!你会不会办?”
涛哥说:“哥,你说我会不会办,我一个个查,全部送白城去。”
勇哥问:“送白城好吗?”
涛哥说:“哥,你是没去过......”
勇哥说:“我去那干什么呀?”
涛哥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说:“哥,我错了,哥,我我我他妈的嘴你还不知道吗?”
勇哥说:“你过去一趟,自己看着办!”
“明白,明白,哥,你放心,你看我怎么办。哥,你都下指示了。”涛哥奔吉林去了。
勇哥把电话打给了吉林巡抚。“赵叔,我是小勇。”
“哎,哎哎哎,侄儿”
“我跟你打个招呼,不知道是谁把我弟弟加代抓进你们看看了。你先把他给我放出来,还有应该是我朋友什么的,都给我放了。我就一句话,我不管是谁出面阻拦,还是谁找什么关系,我觉得应该没有我硬,能懂我什么意思吗?”
赵叔说:“哪有我阻拦的?没有阻拦的,谁也不能阻拦。”
勇哥说:“我是说如果,如果谁他妈敢阻拦,你就告诉我。这个事儿,我还要找他们。你先把人给我放出来,让他上医院,他在里面受伤了。”
赵叔说:“你放心,我立马安排,你放心!侄儿,你还不放心叔吗?放心!”
涛哥到了长春,马上就有人接他往吉林去了。
看看里,孙校长接到电话了。李老师把过渡房门一打开,说:“加代,先出来吧!”
加代一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从过渡房里走了出来,按照孙校长的要求把脸洗了,尽量弄得没挨过打一样。
加代照做了。加代心想,一会儿,我说哪疼就是哪疼。我让校长哪疼,校长也就会哪里疼。
孙校长一看见加代就说了,老弟,你也要多理解我们,我们就是干这个的。加代说:“是,我特别理解!”
孙校长问:“你肚子还疼不疼啊?”
加代说:“不疼,哥。”
孙校长今天完全换了一副嘴脸,说:“你这也是的,你有要求你就说呗,打个电话还是怎么回事就提呗。何必来这一套,还扎了自己一下,没必要!你跟大哥说不就行了嘛!”
加代说:“是,我这个做法不对,哥。”
“先去医院吧。上面是有人打电话了,说是有伤。”孙校长说,“那就先治伤吧。你放心!”
加代说:“大哥,我多问句话,是赵红林找的你,还是桑越春找的你?”
校长说:“赵红林是谁呀?”
加代一听,说:“那我就明白了。”
孙校长说:“不是,老弟,你明白什么了?桑越春我也不认识,桑越春是干什么的?”
加代说:“吉港集团的桑越春,你不认识啊?”孙校长笑了笑说,“啊,呵呵,还行。”
加代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明白了。
从看看出来以后,代哥想给勇哥打电话,一看自己的电话没电了。敬姐带着儿子在勇哥家里等消息。
到了医院以后,加代给勇哥打了电话。勇哥一接电话,“老弟啊,你回来了?”
加代说:“我到医院了。”
勇哥说:“哥也不问你为什么了?。但是有的时候哥心疼你。你到底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加代说:“回去给你解释吧,哥。”
勇哥一听,说:“一会儿你涛哥就到了。你就看着办吧。有些话哥也不说了,但是记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哥帮你也好,怎么也好。但是你自己心里得有数,也别搞得太过了,毕竟这不是以前了,能懂哥什么意思吧?”
加代说:“哥,我明白。”勇哥接着说道:“但是谁欺负了你,肯定不行。你先办事呗,等你回来的。伤口没事儿吧?”
加代连忙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老婆在你家吗?”
勇哥说:“弟妹在这呢,你放心吧,我干儿子也来了。中午一起吃饭,你嫂子也在,放心吧。这知道你没事就行了。”
放下电话,勇哥说:“弟妹,中午在这吃饭。涛子过去了。”
敬姐说:“哥,涛过去了?涛哥.....”
勇哥说:“弟妹,你不了解这里边的事儿。涛哥在我面前,我想骂就骂,但是他出去也还行。
涛哥来到医院,把门一推开,两个阿sir一看,问:“干什么的?”
涛哥把证件一亮,两个阿sir马上来了一个立正敬礼,作出了请进的手势。涛哥只说了一个字,滚!两个阿sir又敬了一个礼,走了。
加代一摆手,“涛哥,来了呀!”
涛哥说:“我看伤到哪儿了。”
加代用手指了指,说:“肚子。”涛哥问:“这位置谁教你的呀?”
加代说我当过兵。涛哥说:“我说呢,一般人不知道那位置。怎么样,行不行啊?还有朋友啊?”
加代说:“我是没问题。还有这么多人在里面,都没出来呢。”
涛哥掏出了电话,说:“我联系一下市总公司。”桑越春已经得到加代被放出来,已经在医院的消息了。老桑给市总公司经理打电话问是不是放人了。经理说放了。桑越春问:“谁让放的?”
经理说:“我怎么说呢?”
桑越春追问,“有什么不能说的?”
经理说:“我没想到这么大,巡抚副董事长秘书来了。没通过我,直接办的交接。”
桑越春一听,有点怕了,问:“有没有说什么?”
经理说:“没说什么,但是表达了一个意思,任何人不得阻拦。”
“好,好,我知道了。”桑越春放下了电话。旁边的赵三问:“怎么了?巡抚副董事长打电话了?”
桑越春挠了挠头,问:“加代到底多大能量?”
赵三说:“我不大知道,我听说能量很大。”
桑越春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赵三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桑越春说:“你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你小子坏。”
赵三一脸委屈说:“哥,我,我我怎么了?我是真不知道。”
桑越春说:“这事不好办了。搞不好,可能会打个平手。”
赵三一听,说:“哥,要不我们先回长春等消息吧,别在吉林了。”
桑越春一听,说走走走。俩人回长春了。
老桑回了吉港集团,赵三回了森地雅阁。一到森地雅阁,赵三就把宏武、黄强叫了过来,说:“我带你们去海南旅游,把王红叫上!”
宏武说:“这边一大堆事呢!”
赵三一摆手,说:“有鸡毛事啊!没事。剩下的让老桑自己解决。”
赵三感觉到不对,也知道老桑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加代和老桑肯定要斗斗法。赵三害怕斗法的过程中,老桑会把他当成棋子,那样受伤的就是自己了。当天下午,赵三就电话关机,带着黄强、左宏武、王红飞海南了。
到了晚上,桑越春联系不上赵三了,在吉港集团也坐不住了,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仔细一考虑,老桑决定静观其变。
涛哥找了当地的五个同事,把证件往孙校长的桌上一拍,说:“凡是昨天晚上因为这事抓过来的,我们全部带走!”
孙校长屁没敢放一个,把人全部放了,有伤的都送医院去了。姚宏庆问加代:“代弟,我们没事了?”
加代一点头说:“没事了。”
姚宏庆惊讶地问:“这么大的事就没事了?你找的人呀?你肚子怎么搞得?”
加代说:“没事了。我为了打电话,杀了自己一下。”
大地主说:“你为了打电话,给自己来了一下?”
加代说:“要不然怎么打电话呀?”姚宏庆和张志新一听,连连给加代竖大拇指。
人放了以后,孙校长看着涛哥说:“人都放了,您请便吧!”
涛哥看了姚校长一眼说:“我看你有毛病呢。”孙校长一听,强挤笑容说:“我,我,我......”
涛哥啪地给了孙校长一个嘴巴,说:“你没有问题吗?昨天晚上你们几个人值班?”
孙校长愣了半天,说:“六个!”
涛哥让孙校长把六个人叫来后,涛哥说:“你们六个把衣服换了,穿便装下楼上车跟我们走!”
回来以后,代哥告诉涛哥,一个叫桑越春,一个叫赵红林必须要收拾。涛哥说:“行,我给勇哥回个电话。”
涛哥把电话打给了勇哥,作了汇报。最后,涛哥说:“领导,加代说还有两个人要处理,一个叫桑越春,一个叫赵红林。”
勇哥说:“挨个处理,需要我打电话吗?”
涛哥说:“不用,不用。那我就照办吧。”
市总公司经理主动把电话打给了涛哥,说:“那个,你把我们看看人带走了需不需要办个交接?”
涛哥说:“不需要,后面以传真形式给你们发过来。还得麻烦你们抓两个人,一个叫赵红林,一个叫桑越春。要快!”
“行,好,我知道了。”
涛哥说:“我提醒你啊,如果要跑了,我唯你是问!”
经理说:“不能,不能,不能,但你看我这边抓不着是不是情有可原呢?”
涛哥说:“可原吗,你认为可原你就原,那到时候我就好好怨怨你。”
“不能,不能,不能,明白明白!”经理放下了电话。
10
吉林市总公司的经理刚和涛哥说不会让桑越春和赵三跑掉,放下电话找赵三却找不到了。这哥们把消息告诉了桑越春。桑越春一听,哆嗦了。
桑越春问:“谁要抓我呀?”
经理说,这伙人我不能跟你说,都他妈有通天证,而且你让我抓的加代,副董事长都亲自发话了。我这边就帮不上你了。但是我跟你说实话,越春,你要是再不跑,就完了。你要落到这帮人手里,能扒你皮,搞死你,你信吗?
桑越春说:“我,我是表代啊!”
经理不耐烦了,说:“你还代呢,你就是裤裆里的蛋都不行。你是什么呀?落他们时候你是什么?你是什么都没用,他不管你那些。可能我们会考虑你是什么身份,人家可不管你是什么呀!”
桑越春一听,沉默了一会儿,说:“行,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桑越春给赵三打了两个电话,电话依旧是关机,桑越春的肺都气炸了。此时的桑越春自己都想收拾赵红林了。心想:我桑越春替你办事,你他妈跑没影子了,把我撂在井底了。气归气,当前的事还得要面对。桑越春觉得还是要跑,选择了跑到四九城,找孙世贤的大哥林永金去了。
赵三自以为一走能了之。涛哥先是在吉林抓,没有抓着,接着涛哥在长春找自己的同事挨个突袭赵三在长春的买卖森地雅阁、夜上海、名车实业。吴立新和党利直接双手一举说:“赵红林去三亚了。今天下午四点来钟的机票,应该刚到一会儿。”
涛哥一个电话打到三亚:到机场给我查一下,今天下午四点从长春飞过来的赵红林,黄强,左宏武,都给我抓起来。
赵三落地,从机场出来,订好酒店,刚到酒店房间,烟刚点着,阿sir就把门推开了,左宏武回头一看,强装镇定问干什么呀?阿sir的64就顶上了,说:“别动!”
赵红林愣了一下,刚准备抽一口烟,阿sir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操,什么时候了还抽烟!”64往脑袋一指,“赵红林是吧?”
赵三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阿sir一挥手,“带走!”三亚那边直接给涛哥回了一个电话,代哥也知道赵三被摁在三亚了。
涛哥对加代说:“我们回四九城吧,别在长春待了。”加代转身对满立柱说:“柱子,我们回四九城了,你这边......”
满立柱一摆手说:“行,哥,你走你的,剩下的事我们来办。”
当天晚上,加代和涛哥回四九城了。
加代和涛哥的航班刚一起飞,满立柱以及黑龙江那帮哥们儿从吉林出发,在半路上调集了黑龙江的兄弟赶往长春,一百多号人把赵红林的森地雅阁和夜上海砸了个稀巴烂,把名车实业的一百多辆汽车也砸了。砸完之后就回黑龙江了。赵三在长春的买卖损失惨重。
林永金的家里,老桑如坐针毡。林永金说:“你干什么呀?哥呀,小贤那时候跟我俩......”
桑越春已经崩溃了,说:“兄弟,我求求你了,我桑越春服了,我今天生今世不敢跟他再斗了。这不得斗死我呀!现在我作为吉林人,我tmd都回不去吉林。永金,你说吓人不吓人?我在吉林好使,现在吉林这么收拾我。”
林永金问老桑:“加代找的谁呀?”
老桑说:“我都不敢想他找的是谁了,副董事长都给说话了。”
林永金一听,说:“这么大呀?”
桑越春说:“永金啊,我求求你了,你看能不能帮帮哥,多少钱都行。”
林永金说:“这不是钱的事儿了。这哪是钱的事儿啊?哥呀,加代也不差钱。你想一下,加代找到这样的人物了,那是钱的问题吗?”
桑越春说:“永金,我什么也不说了,哥求你一回。以后你有任何需要,你就喊一嗓子。”
林永金说:“不说了,我们哥俩好了这么多年。”
林永金和桑越春是多年的老朋友。社会,没有对和错,也没有好与坏,就看站位,站谁的立场,谁就是对和好,反之,就是对手。林永金、桑越春、加代都是讲究人。
林永金叹了一口气说:“大哥,我为了你,我什么也不说了。我家里有一幅金昔的画,放我家里九年了。多少个大哥要,我都没给。这一次,我就拿这幅画给你换面子去。他要是同意了,也就同意了。哥,如果他不同意,我也帮不上,你拿多少钱都没用。你就是给他一个亿,加代都不会要,他会嫌难看。”
桑越春说我明白。林永金接着说:“你务必给他道歉,好好服软。”桑越春连声说行。
桑越春刚和林永金聊完,电话响了。老桑一接电话,就听电话里哭着说:“哥,我是红林。”
老桑一听,质问道:“你他妈还知道找我呀?”
赵三电话里对旁边的人说:“先别打,先别打,我一会给你们拿钱。”对老桑说,“哥,我完了,我回不去了,把我关黑屋里,四个人打我一个,我完了,我心脏病都犯了。”
赵三哭坏了,求老桑,哭得老桑心软了。赵三一边哭一边说:“哥,我帮你多少回,为你办过那么多事......”
老桑说:“你tmd,你不能跑啊!”
赵三说:“哥,我求求你了,我要出事了,你这边不也得出事了?”
赵三这句话说出来,老桑心里一惊,老桑知道赵三的性格。如果老桑不管赵三,赵三出事了,会把老桑的底抖出来。就冲这一点,老桑必须帮赵三。老桑放下电话了。
赵三在里面关了一个星期,肋骨断了好几根,瘦了四十斤。据赵三后来说,这一个礼拜挨的打赶上五年的了,一个礼拜上天天过死亡的日子。
林永金亲自出面找加代了。加代和涛哥刚到四九城,电话就响了。加代一看,把电话一接通,“永金呀?”
林永金吞吞吐吐,“呃,兄弟,我......”
加代说:“你只要不是为吉林的事,其他事都行。”
加代把话在前面拦死了。林永金一听,说:“兄弟,我不说什么事,见面再谈可以吗?”
加代说:“我给你半个小时,你到我酒店吧。”
“行!哥。”放下电话,林永金谁也没带,自己一个人把那幅画带上去八福酒楼了。
来到八福酒楼,林永金说:“代哥,今天什么也不说了。哥,永金求你一回,我没求过别人!哥,我就求求你一回,你放他一马,他真服气了。”
加代抱着膀一声不吭,看着林永金。
11
加代的冷眼,看得林永金都不自在了。林永金孤注一掷了。
林永金把电话开了免提,打给了桑越春,“你说话!”
“代哥,我是桑越春,我服气了!”桑越春有气无力地说道。
林永金说:“大点声儿!”
“代哥,我服气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提任何要求,我都满足你。只要放哥们这一把,你罚多少钱都行。我们斗不过你,说句实在话,你动动手指头,我们都受不了,服气了。”
林永金把电话往边上一扔。停了一会,加代说:“永金,我听你的。你说这事怎么办?”
林永金也不好说,低着头说:“代哥,我听你的!哥,我也说不起别的话了。哥,你看你怎么提,哪怕你把我骂出去,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加代说:“拿画来求我了?”
林永金把头一低,加代把依旧保持免提通话状态电话说:“桑越春。”
那边桑越春连忙应了一声。“哎,代哥。”
加代说:“你记着,不管是你,还是赵红林,你们命都在我手里捏着,听见没?这一回,我冲永金面子,再有下一回,你们俩肯定没,不存在讨价还价了。明天我给你一个账户,你自己看着往里打。”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加代和林永金点了一根烟,加代说:“永金,画你拿回去,我不能要,我也不冲你。永金,这面子我给你,但是画我不能要。我也知道这东西宝贵。哥冲谁也好,办谁也罢,跟你没关系,你走你的。你讲究你仁义,你回去吧。”
林永金一听,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加代说:“两码事,兄弟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自己的好东西我不冲你要。我们好归好,办事归办事,这东西我不能要。永金,你能拿这画来,我就明白这事对你来说多重要了。如果将来真有一天,哥需要的东西,我会去求你。”
在八福酒楼,林永金和加代没有过多闲聊。出了八福酒楼,林永金来到宝龙小区加代家里,把画一放,就走了。敬姐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第二天,加代把江林的账户给了桑越春。然后加代对江林说:“如果账户收到钱,对谁也不要说,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没过一会,江林把电话打过来了。“哥,谁给我们打了两千万呀?”
加代说:“你甭管是谁,谁打电话都不要接。”
两千万打出去了,桑越春给加代打电话,加代不接。林永金给加代打电话,加代也不接。桑越春来气了,打电话给赵三说:“刚才我打了二千万,加代不接电话,我再打一千万。逄你的行不行?你要同意,我就打,你不同意,我就不管了。”
此时的赵三哪有不同意的话呢。桑越春又往江林的账户上打去了一千万。江林又告诉了加代。三千万,加代觉得差不多了,给林永金回了一个消息,行了。
加代打电话给涛哥说那边的事算了,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