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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反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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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二少爷和义少爷出事了!”

一向稳重的房轩,来不及等胯下的快马停住脚步,直接翻身下来,趔趄着从地上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进了房府,冲不远处的房玄龄和房遗直慌乱焦灼的叫喊道。

“什么!”听到房轩的喊声,房玄龄整个人一惊,面色凝重,反射性的转身问了一句,“皇上没事吧?遗爱和陆义怎么样了?可是又有刺客出现?”然后快步的往房轩身边走去。

房遗直神情怔怔的呆在了当场,僵硬的转过头来望向了浑身是血,血点斑斑的脸上涕泪横流的房轩,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目光不停的闪烁着,双手紧紧的握在了袖口里,关节隐隐发白,不停的抖动着。接着又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如释重负的解脱,然后回过神来,快步跟上了房玄龄的步伐,来到了已经站起身来的房轩身边。

房轩摇了摇头,带着哭腔,满是自责的说道,“回老爷,皇上没事,遇刺的就只是咱们府雇的马车。”

听到房轩说皇上没事,房玄龄心下松了大半口气,嘴里呢喃了一句,“皇上没事就好。”然后猛然想到房轩的后半句话,脸上的儒雅尽去,寒着脸直接抬手扯起房轩的衣领,沉声问道,“你刚才说遇刺的是咱们府的马车!?”声音里有隐藏不住的担忧与害怕。

从未见过房玄龄如此模样的房轩和房遗直,顿时被房玄龄的表现给吓傻了眼了。

“说话啊!遗爱和义儿到底怎样了?!”看着面前傻眼的房轩,房玄龄心下焦急的怒吼出声,同时不停的祈祷着,希望房遗爱和陆义两人都没事儿。

不过这种愿望是好的,却显然只是一种奢求,不然,一向稳重的房轩也不会有如此的表现了,房家的其他人也不会到现在都见不到影儿了。

“二少爷身上中了两刀,倒是没什么大碍。可是……”房轩说道。

“中了两刀还叫没有大碍!”房玄龄吼道。

“父亲,先听房轩把话说完,再做处置也不迟啊。”房遗直看着父亲暴怒的样子,又望了眼房轩委屈自责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劝道。

“说!遗爱伤到哪儿了?陆义哪?陆义又如何了?”房玄龄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同时松开了抓着房轩衣领的手。

“遗爱?遗爱和义儿出了什么事儿了?”房夫人焦急担忧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了,转眼就见到房夫人提着裙摆跑了出过来。

房夫人焦急的望着房玄龄,边跑边急急的问道,“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遗爱和义儿两个到底怎么了?”说话间就跑到了房玄龄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扯着房玄龄的胳膊,双眼紧紧的盯着浑身是血的房轩,眼眶里蓄满了泪花,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下去,双唇也不停的打着哆嗦。

“夫人,你先冷静一下。”房玄龄柔声的劝解道。

可是暖风一吹,房轩身上的血腥味直直的窜进了房夫人的鼻息间,看着房轩懊悔自责的脸,房夫人想到了某种可怕的结果,双腿一软,扯着房玄龄胳膊的两只手也同时失去了力气,整个身子虚脱一般的往地上倒去。

“夫人!”房玄龄看着房夫人的神情不对,一直小心的观注着房夫人的反应,在房夫人虚倒的时候,及时的揽住了娇妻的腰,这才避免了房夫人跌在地上。

“娘!”同样小心观注房夫人的房遗直,也伸手扶助了房夫人的胳膊,帮着房玄龄扶着房夫人靠在了房玄龄的怀里,担忧的看着神情怔怔的房夫人。

“夫人!”莲儿和兰儿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夫人,二少爷没有大碍,不用担心,那两刀只是划破了皮肉而已。”房轩担忧的看着一向强势的房夫人现在竟然虚弱的怔怔的倒在老爷怀里,想到自己早逝的母亲,然不住出声安慰道。

可是,房轩不安慰还好,这一出声,直接害得房夫人惊跳了起来,尖声说道,“什么!两刀!遗爱中了两刀!伤哪儿了?重不重?不行!遗爱人哪?我要去找他!”说着推开房玄龄的手臂就要往外走去。

“夫人!你先冷静一下!”看着自己相濡以沫的发妻,一向坚强镇定的妻子,此时受惊茫然的模样,房玄龄很是心痛,不由的抓着房夫人的肩膀来回摇晃着,希望自己夫人能够清醒冷静一下。

莲儿和兰儿两人不由的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等着越解释越乱的房轩。

“是啊,娘,你先冷静下来,听房轩把话说完啊在,再去找二弟他们不迟啊!”望着自己母亲的样子,房遗直的眼里也满是心痛和担忧,不由的出声劝解道,同时用眼神示意房轩赶紧把话说完。

“回夫人,二少爷只是胳膊和腹部被划破了点皮,伤势并不重。倒是义少爷……”房轩目光闪烁的望向房玄龄,心下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当着夫人的面把义少爷的伤势说出来,只能是那眼神询问房玄龄。

因为陆义憨实孝顺,而且很疼青娘和遗则两个,而且和遗直的关系也不错,当然和房遗爱的关系就更不用说道,再加上心下同情陆义的遭遇,甚至感觉陆家的事情,遗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使得陆义在房夫人心里的地位不必她自己亲生的几个孩子低。府里上下的人都知道房夫人挺护着这几个孩子的,而且房夫人对于陆义的关爱隐隐比一向被她看成心头肉的二少爷房遗爱还要重上几分!

因为二少爷挨了两刀夫人就已经这样了,所以房轩不知道要是夫人知道了义少爷的伤,又会出现怎么样的情形,示意只能是询问一家之主的房玄龄,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义儿?义儿怎么了?!你说啊!快说!”一听房轩说道陆义竟然停了下来,房夫人不待房玄龄开口,猛地转过身来,完全把所谓的礼仪全都丢到了脑后,直接伸手扯着房轩的衣服,满脸焦急的问道。

房玄龄心下叹息一声,点头示意房轩还是直接把话说出来的好,不然以自己夫人护短的火爆脾气,一旦隐瞒让她事后发现的话,家里怕是免不了一场大地震,到还不如爽快的把俩孩子的消息都当着她的面说清楚的好。

得到了房玄龄的默许,房轩小心的注意着房夫人的表情,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委婉的把消息说出来,可是却找不到委婉的词来表达,只能艰难的直白的说道,“义少爷,义少爷,为了救二少爷,替二少爷挡了一剑被人刺透了胸口,生死难料!二少爷已经抱着义少爷去了太医院了”

“什么!”听到房轩口中吐出来的消息,房夫人直觉的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的用砖头给砸了一下,惊叫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房遗直直接怔怔的呆立当场,嘴里不停的呢喃着,“生死难料!生死难料……”就连房夫人晕了过去,都没意思到要上前去扶一把。

没有注意到房遗直的异样,房玄龄口里连声唤着自己夫人的闺名,一边赶紧让人去请太医,一边和两个丫鬟扶着夫人往卧房走去,同时让房轩跟着把详细的情况讲述一边。

原来,房遗爱和努尔江两人斗完酒,又陪着皇上等人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好不容易送走了皇上,房遗爱在房崎和陆义的陪同下有去茅厕大吐特吐了一番,这才在两人的架扶下晕晕乎乎的上了房轩兄弟俩雇来的马车。

只是一行人还没能拐出夜市的街道,就从街道两旁冲出十个手持刀剑的蒙面人,二话不说就砍向了房府的一众人员!

房轩房逸两兄弟联手挡住了四个人,房崎和房名联手挡住了一个,陆义自己挡住了一个,剩下的人直奔目标房遗爱!

房遗爱连跑带躲的勉强挡住了对面四人的攻击,支持了一会儿,暗中跟着房遗爱的暗卫也出手了,也就是那天跟房遗爱去了趟萧府又进了趟魏王府的两人,轻松的挡住了三个。

被伤痛刺激的酒醒的房遗爱勉强的干掉了自己的对手,转身帮陆义应付对手的时候,不成想,房轩和房逸两人拦住的四人变换了打法,使得其中两人脱离了房轩和房逸的拦截,攻向了房遗爱!

情急之下,陆义撞开房遗爱,自己替房遗爱挡下了刺向房遗爱背后的一剑!

扶助陆义身子的房遗爱,暴怒之下杀了执剑刺伤陆义的人,同时身上挨了两刀!

而此时负责巡城的左卫营的人也已经赶到了!

见到刺客有人对付,怕骑马在颠重陆义的伤势,房遗爱直接自己抱着身上带剑,口中流血的陆义撒丫子狂奔向了太医院!

一路上听房轩把情况大体讲述了一边,还没进卧室的门,房玄龄怀里的房夫人就幽幽的转醒了,使劲扯着房玄龄的衣衫,房夫人有些气息不足的问道,“义儿和遗爱人现在在哪儿?”

“夫人你醒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义儿和遗爱那里我去看着就是。”房玄龄柔声说道。

“义儿和遗爱人现在在哪儿?”房夫人目光坚定的望着房玄龄,仍旧倔强的问道。

“应该在太医院。”心下叹息一声,房玄龄还是说了出来。

“莲儿让人备车,我要去太医院!”得到了答案,房夫人转头吩咐莲儿道,语气中有着不用劝慰的坚持!

“夫人?”莲儿担忧的唤道,双眼询问的望向一旁的房玄龄。

叹息一声,房玄龄开口说道,“去让人备车吧,我和夫人一起去。”

莲儿应了一声下去了。

房玄龄转头想要吩咐房遗直在家看顾好弟弟妹妹,却没有在身边发现房遗直的身影,心下不由的疑惑,问道,“大少爷那?”

房玄龄发现房遗直没跟在身边,心下隐隐有些生气,冷声问道。

和兰儿对视一眼,房轩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刚才大少爷听到义少爷受伤的消息后好像是有些受惊了,并未跟上来,想来应该还在原地,小的这就去把大少爷叫来。”说完,不待房玄龄吩咐,就识趣的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房玄龄和兰儿两人也一左一右的搀着房夫人往前边走来。

刚转过前堂,就遇到了快速跑来的房遗直和房轩两人。

“父亲,母亲没事吧?”房遗直赶紧行礼道,双眼担忧的望着脚下有些虚浮的房夫人。

“我和你母亲这就去往太医院看看陆义和遗爱,你让厨房弄点吃食,让青娘和遗则吃点东西赶紧休息去,房慎不在,你看好家里,不必等我和你母亲。”房玄龄快速的交代道。

“千万别再吓到青娘,知道吗?”房夫人不放心的追加了一句。

“父亲母亲放心便是,孩儿醒的。”房遗直恭敬的答道。

房玄龄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扶着房夫人快速的往大门口走去。

走到房府门口,莲儿已经带着车夫和准备好的马车等在那儿了。

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房夫人踩着脚凳上了车辕,抬手掀开车厢的门帘,刚要探进头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扭过头来对立在车旁边的兰儿说道,“兰儿,你留下来帮大少爷照顾好大小姐和三少爷,一定要哄住青娘,别让那孩子多抄心,明白吗?”

“兰儿一定照看好大小姐和三少爷,夫人放心就是。”兰儿乖巧的应道。

房夫人点了点头,有望了眼下头立着的房遗直一眼,这才扭头专进了车厢。

扶着房玄龄进了车厢以后,莲儿也在兰儿“照顾好老爷和夫人”的叮嘱声中,专进了车厢。

把脚凳收好,冲房遗直恭敬的点了点头,房轩和车夫并排坐在车辕上,架着马车朝着太医院的方向驶去。

房遗爱抱着重伤的陆义,还没进到太医院的大门,就开始扯开嗓子怒吼道,“赶紧把手术室的所有蜡烛都点上,准备炭炉和热水,把一应器械全都煮上消毒!”

“请胡太医赶紧来手术室帮忙!”房遗爱一边吼着,一边急火火的冲了进来。

因为听出是房遗爱的声音,当值的胡太医赶紧吩咐打杂的医学生们按照房遗爱的吩咐快点行动起来,自己则直接撩起衣袍顺着声音迎向了房遗爱。

就着太医院的灯火,胡太医看到浑身是血的房遗爱,怀里还抱着一个胸口插着一柄利剑的人时,先是一怔,却也明白应当赶紧救人,便小跑着跟上房遗爱的步伐,顺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太医,能否找个人去把王院正请来,小子先谢谢了,回头再给您说详情。”房遗爱神情焦灼的说道,毕竟陆义的伤就算是缝制好之后,重点还是内科的调养一定要跟上,毕竟现在没有所谓的引流条,也没有什么很好的输血设备,更不要说开胸验伤了!现下整个太医院里治疗内科最好的人也就是王院正了,所以房遗爱只能先求当值的胡太医让人去请了。

“那个,小王,你赶紧架上马车去王院正家里把他请来,就说这里有紧急情况,非他不可!要快!”胡太医点头应了下来,抬眼望见的回廊下的一个新进的年青太医,正好今天陪自己当值,遂直接出声吩咐道。

对方见到房遗爱和胡太医焦急的神情,当下也不矫情,赶紧应了一声,跑快去请王院正了。

因为今天上午有不少前些天缝合的人前来拆线,所以手术室是重新收拾干净的,再加上这几天见过多次的缝合换药和拆线,所以一应太医院的医学生们行动还是比较迅速的,等到房遗爱抱着陆义走进手术室的时候,东西基本上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把陆义的身子平放在了中间的床上,把陆义的脑袋侧放向一旁,房遗爱心下不停的冲漫天的神佛还有过路的圣主圣母以及阿拉神,凡是房遗爱能够叫上来名字的神,他全都求了一遍,希望各位大神们保佑陆义千万别有什么不好。

手下利落的剪掉了陆义身上的衣衫,擦拭陆义伤口的周围,请胡太医用针灸赶紧封住陆义的血流和知觉之后,房遗爱咬着牙,小心而又快速的把插在陆义前胸的长剑给拔了出来。

就在长剑拔出陆义身体的瞬间,一股鲜血喷到了房遗爱的脸上,而陆义也因为瞬间的拉扯脑袋晃动了一下,嘴角流出了一股殷虹的鲜血!

看着陆义嘴角的流出的鲜血,房遗爱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可也明白,现在自己不能乱了方寸,必须先帮陆义止血缝合才行。

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房遗爱又用烈酒清洗了两遍手,这才穿针引线,一层层的帮陆义把前胸和后背都缝合了起来。

等到房遗爱帮陆义包扎好的时候,胡太医已经命人拿了上好的参片过来了,房遗爱感激的看了一眼胡太医,直接把参片含在了陆义的舌下,等待着王院正的到了。

而这时,房崎、房名和房逸三人也浑身是血的赶到了太医院,房遗爱又马不停蹄的帮着三人处理身上的伤。

处理完他们三个身上的伤,王老太医已经被人高效率的给请来了,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房遗爱赶紧跟着王太医来到陆义身边,焦急的等待着王太医的最终诊断结果。

“奇怪,说是穿胸而过,就算是剑没有刺透心脏,可是脉象也不应该如此有神啊?”摸着陆义的脉搏,王太医奇怪的捋着胡子说道。

听了王太医的话,陆义的书童房名就怒了,你丫的这叫什么话啊!难不成还要咒我们家义少爷不成!只是一旁有房遗爱在,房名也不好直接冲王太医发火,只能是拿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王太医。

看到房名的神情不对,房崎赶紧扯扯房名的衣服,那眼神示意房名一切有二少爷做主不必担心。房逸则是焦急的等着王太医的下文。

“陆义是难得一见的右位心,他的心脏长在右侧,所以长剑并未刺中心脏,伤口也未对心脏造成影响。可是却刺穿了肺脏,不知……?”房遗爱快速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然后神情焦急的望着王老太医,忐忑的期待着他的下文。

“哦,原来如此。”王太医恍然的说道,放开了陆义的手腕,抬头才发现房遗爱主仆焦急的神情,这才意思到自己好似还没说重点,赶紧歉然的说道,“放心,陆义不会有事的,只要这两天不出现发热的情况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你们且放宽心,我开个方子,过会儿熬了药给他慢慢的喂下去,注意这两天照顾好千万别伤寒就是了。”

“多谢王太医了。”房遗爱郑重的给王太医行了一礼,感激的说道。

听到王太医说陆义没大事儿,房崎、房名和房逸也跟着松了口气,和房遗爱一起给王太医郑重的行礼。

“没事。”王太医抬手扶起浑身是血的房遗爱,在房遗爱起身的时候,就看到房遗爱腹部的一条长长的伤口还在慢慢的往外渗血,不由的皱眉,厉声说道,“你还不赶紧把自己的伤处理一下!不然陆义没事,你就会出大事了!”

房遗爱一怔,这才顺着王太医的目光望去,见到了自己腹部的伤口,接着腹部便传来了一股火热难忍的疼痛感觉直冲脑门!房遗爱的小脸霎时间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

房遗爱咬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让王太医在自己身上扎上的局麻的针灸,结果扫了一眼,好几个跟自己缝合过的太医和医学生,愣是没人敢上前了帮自己缝合。

王老太医伸了伸手,最后还是摇头放弃了。

没办法的房遗爱只能是咬牙自己拿起针线给自己缝合了起来。这情况看的房家的三个仆人眼里全都蓄满了泪水,只看了房遗爱自己动手缝了两针,三人就全都受不了的出去了,原本跟进来打下手的三两个太医和准备东西的三个医学生也具是受不了的陆续出了去,房里就剩下了王太医和胡太医目光灼灼的望着自我缝合的房遗爱,心下感慨良多。

房崎、房名和房逸抹着泪刚出了手术室,就听外头有人来报说房大人夫妇来了,三人赶紧整理思绪,迎了上去。

房遗爱咬着牙,心下不停地自己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在给自己缝合,而是在帮别人缝合,一定要淡定,淡定,在淡定。

再加上王太医的针灸术麻醉止痛的效果确实好,缝合的时候房遗爱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感,再加上他那自我心里暗示,倒也让他咬牙撑下看是漫长实则短暂的短短十针的缝合。

就在房遗爱打完左后一个结,剪断线,舒了口气,把手里的器械放至一旁时,无意间抬头看到了房门口正捂着嘴,兀自心疼的望着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的房夫人!还有眼里闪着泪花,怔怔的望着自己,有些哆嗦着捋着胡子的房玄龄!还有不停抹泪的房府的几个下人。

吓得房遗爱心下一阵慌乱,急忙回给房夫人和房玄龄一个安慰的笑容,手忙脚乱的不待王太医动手,就自己把身上的麻醉用的针灸针给挨个拔了下来,这一拔,“嘶!”,疼感汹涌而来,房遗爱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可是因为房夫人在,房遗爱没敢抬头,赶紧往伤口上抹了层生肌膏,又用事先备好的白布把身上的伤口给包了起来,抹了把额上的汗水,这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咧着嘴看向门口的房夫人,同时还有房玄龄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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