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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疯狂的语音播报 (第2/2页)

赵思淙长长的睫羽微微动,然后睁开了眼,“你的睡前燕窝我吃了,什么东西?有助眠的东西吗?我现在困的比喝了十坛酒都睁不开眼。”

的确是有的。

赵负儿开始参与朝政,周围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是太多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误。

所以她开始紧张睡不着。

钟釉岭出现后,给她好好调理后,让她一定要好好睡觉,因此给她配了一些药,帮助她睡下去。

的确很有用,能保证她睡一夜,虽然很浅,但是能好好的休息。

只是这药给别人用,就和迷药没区别。

“你就怎么饿?”赵负儿看他吸鼻子,手背去碰碰他桌子的手,很冰,

“你别病我这里传染病气给我了、”

赵思淙坐起来,说是坐起来,更像是蜷缩在椅子里面,瞌睡兮兮盯着赵负儿。

“你知道张瞻可能是父皇私生子吗?”

赵负儿不喜他的口气,“我再次提醒你一下,虽然你比我大三岁,到底我是你长辈,注意点你说话的口气,和你看我的态度。”

赵思淙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很低,又有雷雨遮盖,让人听得不真切。

他望着晃动的烛光,“你这反应,是早就知道了?看来我虽是个太子,皇室这些事我都是不配知道的。”

赵负儿:“张瞻是谁不会影响我的地位,也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你来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靠着桌变,单手落在桌上趁着身子,微微躬身去看赵思淙,眼底都是玩味的笑意,“莫不是来求我帮帮你的?”

“你帮我?咱们不亲这事儿,我都清楚,你还有幻想呢?”赵思淙翘着腿,“樊王失踪了,你知道吗?”

赵负儿眨眨眼,捂嘴,“真的吗?”

赵思淙哼了一声,“又知道了?看来你们三个很厉害呢。”

赵负儿手指摇了摇,“这些事和我都没关系。”

赵思淙不想和她打嘴仗,“这个事你们是要算着我头上吗?”

他都不等赵负儿说话,“算着我头上吧,这样一来,父皇就可以用此事对燕家发难。”

赵负儿有点意外,干脆坐到了桌上抱着手看他。

赵思淙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边,“燕家势力太大,若是不卸下来点,我迟早要被拖累死,我还不想死太快了,至少不是现在死。”

这种一副认命的口气,赵负儿从未见过。

她记忆里的赵思淙,始终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心中,大部分时候,都是按照燕皇后的话做,活着赵负苍的期许做事。

“淙。”赵思淙说,“琮。”

赵负儿听得懂他嘴里的淙是两个不一样的字,是不一样的意思。

让人听着就以为是要继承大统的皇太子。

结果呢,水淙。

“太子妃有孕了,胎像有些不稳,所以我亲自来找你。”

他即将做父亲了,为了这个孩子,他总是想要做点什么。

“恭喜。”赵负儿有点意外,这件事京城并没有风声,不过她能猜到赵思淙为什么要隐瞒。

第一个皇太孙,这就是给燕家底气的加码。

赵负儿其实和这位太子一直都不熟悉,这人从未将她当做小姑姑看,惹急眼了就是一个死丫头疯妮子,或者一声大名给他叫过来。

风吹着雨打在营帐周围,噼里啪啦的让人觉得心上不舒坦。

赵负儿目光望着他,觉得赵思淙很颓废,“你为什么觉得,你一定会死?”

赵思淙有些困顿,但还是打起精神来,“你的皇兄你不知道?他连着帮他登基的好弟弟都可以怀疑圈禁,你觉得,我这个儿子又有什么用?”

“我的出生就不是在父皇、母后期盼中的,在母后眼中,我是个帮她坐稳中宫之位的筹码,对父皇而言,我的出生是他给燕家的诚心。”

这些话别人说了很多次,这是他第一次说。

大约赵负儿在他眼中,还是算个稍微能够信任的人。

且,他的确觉得,太子妃和孩子只有他了。

赵负儿:“你爹还是挺喜欢你的。”

赵思淙呵了一声,“给你点权势地位,你就开始帮他说话了,你真是个好收买的。”

赵负儿:“你父皇难道不知道燕家把你当做什么吗?他一直不动燕家,就是没想好怎么把你全须全尾的摘出来。”

赵思淙起身,“别对我下手太狠了,就让我在东宫待着就成。”

闭门思过的太子,算是隐形的废除了。

赵负儿喂了一声,“你是来求我的?求我是不是要有个态度?”

赵思淙:“等你替我办好这件事,我一定送你个大礼,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

“我凭什么信你?”赵负儿问。

赵思淙,“就凭我小时候没弄死你啊,还要凭什么。”

“你给我滚吧。”赵负儿抓着茶盏朝他丢了去。

张瞻处。

他彻底睡不着了,靠着床边抱成一团。

梦中的情景太真实了。

他望着自己的手,都觉得上面全是血。

为什么会梦到杀赵思危。

赵思危回来时,就瞧着这一幕。

“你还不睡?”

他手里还端着碗安神汤,是猜到了。

张瞻一口饮下去,“我在想,你得做了什么,我才想弄死你、”

赵思危正欲玩笑一句,比如我把你祖父、祖母杀了。

没有,张瞻没有想过杀他。

所以前世那真的就是装的。

装着要杀了他吧……

张瞻沉默了会,又说:“你会杀了我吗?”

赵思危:“有时候我是真想打死你。”

张瞻:“我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了。”他有些不安。

而这份不安是对的。

大暑跑了进来。

“殿下!世子!出事了!”

赵思危脑子里面的弦被绷紧了。

若是找到了樊王的尸体,大暑肯定不是这个反应。

所以……

“陛下中毒了!”

张瞻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最后一口安神汤,被他喷了出来。

赵思危起身,张瞻也翻身而起。

人都在朝着赵负苍的帐子走。

陪着的李公公焦急的不行,“陛下刚刚必然叫着来人,咱们进去时,就直接吐黑血了!”

没用的废话。

钟釉岭和随行的太医在诊治。

他走出来时,对着望着他的人说:“是中毒,而且是很早很早就下了。”

赵思危:“什么意思?”

燕皇后也是着急,“你说清楚啊,什么叫做很早很早。”

钟釉岭,“是一种慢性毒药,可以存在人体很多年。”

意思就是,不是被人在猎场下毒吗?

“总是有个毒发的原因吧?”赵负儿问。

钟釉岭,“刺激,是受到很严重的刺激了。”

众人不解。

里面赵负苍咳嗽声响起,“你们三个给我滚进来!”

一般情况,这三个的意思,就是赵思淙、赵思危、赵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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