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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梦归离 24 (第2/2页)

那些……

……能够前往彼岸的事物,

他们都在彼岸……

……沉眠已久。

坐在地上,手不敢使力。牢房外,锁链被侍卫打开。裴灵从腰间掏出玉佩,另一只手握着武器。玉佩可以用来探测妖物气息,刀刃可以用来防御杀祸,

玉佩垂落在那女子前方。

隐隐约约,散发出幽蓝的光,是妖物出现的征兆。只不过,说不准查验的到底是哪一只妖。我不禁觉得好笑,

“你们这里有那么多的妖,而这东西又离我这么远。”继而言道,

“又怎么证实我是一只妖呢?”

抬手止住侍卫欲上前的行为,裴灵冷静的神情不变,走进地牢中。

迈过缠绕在一起的锁链,两人相隔不过半米。我放低视线,把注意力集中在身前的玉石。先前,是不是有过这一幕,

自觉似曾相识。

托起玉石的尾穗,幽蓝的光霎时熄灭。此情此景,我微微笑,似乎是放下心来,

“裴大人,你看…我是妖吗?”温柔的细语,我在期待她的否定。

但对于裴灵来说,她的声音似吟语,疑是致幻之音。暗掐手心,让自己更清醒,裴灵把玉佩收回去。

“你确实不是妖。”裴灵握紧刀柄,

“但这枚玉佩,可探测方圆半里之内妖物的气息。”无论她是否是妖,这幽蓝的光芒都不该断灭。

玉佩又重新亮起,

裴灵眸暗,她绝非简单之人。就怕不是善类。最后看了阿宥一眼,裴灵注意到她的手心复伤,未再言他,就转身离开地牢。

侍卫把守在暗处,待裴大人离开地牢,他按部就班,将这间牢房重新上锁,侧眸就能看到地牢里关押的犯人,

他不禁想,

“这李阿四平日里行事腌臜,做的脏事多得去了。”侍卫听朋友说,

那日他见到李阿四的,真真被他凄惨的死状给吓了一大跳。

且义庄里,有仵作为其验尸,据他们提供的验尸文书记载的伤情,胸骨寸断,心脏里都是骨头的碎片,与血肉混织在一起。

“果然,坏事做多了……必遭报应!”

崇武营前堂,裴灵吩咐一旁的士兵。

“传信给缉妖司的卓统领。”

人族排斥异类。缉妖之人专司除妖,更是会对妖物深恶痛之。但裴灵此举并非趋势杀戮,而是为两件事,

卓统领的云光剑对妖物气息极为敏锐,遇之即亮,与裴家世代相传的玉佩,在此方面有相似的用法。但不同的是,云光剑可斩天下邪祟,妖邪者不可轻易触碰。

玉佩至纯至净,能平息心中戾火,稳固心神之效,裴灵与祂周旋,意识不被侵蚀,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将它随身携带。

至于另一件事,缉妖司是比崇武营,

更合适的脱身之地。作为卷入这场纷争的无辜者,裴灵自是有意放之。

站起身,牢中监守之人神色呆滞。

摁摁指尖,探言听响的鸟雀化为枯叶,从树枝悄生生落入庭院里,

裴灵踏出崇武营,然而停在最后一步,她转身看向房间窗边,那里的枝头空荡荡,消失了难得的生气,死寂的压抑再次降临。

他们从蛮荒之地逃离,争先恐后地对所谓权力之野望趋之若鹜,却没想到这里……那些地方,才是最大的炼狱。

战火四溢的年间,为此默哀。

绝望蔓延,震于耳声激荡心灵,

裴灵站在楼阁之上,俯视声色犬马,安于现状的贵族沉迷酒色,仅隔着一层墙皮,就能忽视,外界里所有的风雨飘呼,

真是令人想毁之摧之。

人间也需要新的秩序。

“体恤”一词于上位者陌生,奴役民众、征敛苛重。对百姓摧残压迫,视他们的需与求于无物。滥用民力,破坏生力,连年的战争更使民生不堪重负。

朝代更替,旧朝亡,新朝立。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冥冥之中,兴衰成败,皆现于前。

……然而此时,

清凉的风意落地,沉稳的脚步声出现在地牢通道。侍卫们陆续从昏睡中苏醒,等卓统领来到地牢时,他们当中,

有人尚处迷蒙之态。

“不好了,嫌犯逃走了。”

而侍卫醒过来,那名女子所待的牢房,锁链被打断,里面的人消失无踪,慌张之下侍卫呼喊出声。

在一片嘈杂中,

卓统领......卓翼宸站在暗道通道中央。抬眼描望四周,但他知道,这里是崇武营的地牢。却不存在于真实中,卓翼宸被隔绝在外。

雾蒙蒙弥漫里,微亮的白光透进来,卓翼宸握住云光剑,唯一的真实触感,让他心底沉淀宁静。周边往来的侍卫匆忙,

然而他们身影模糊,

声音虚幻失真,似乎只存在于空旷荡然的寒石洞窟里,回往了悠久,才消散余韵。

卓翼宸还记得在进入之前,

赵远舟曾说过的话,

掉入般若浮生之境的人,都会经历造梦者为之编织的沉美梦乡。

进入此境后,想找到离开的契机,唯一的办法是认清虚假的同时剥离现实的自己,切身体会虚境之中的所有,包括人、景、情等物。祂们复杂混织,但也有共通之处。

寻常人都一知半解,更别提一些不通不透情感的妖兽所在。常是沉溺,唯有自渡。

但造梦者常心怀慈悲,沉溺者享受虚境度过余生后,也会回到现实当中。

只是,这样常会造成巨大的心中落差,有时导致当事者接受不能,自弃者常有之。偶尔也会有一些人或妖,因其梦中人美好,就妄图,能在现实中找到那个存在,

只因,那个人说......祂见过。

至于事件的起因………

贞元十三年,

天都城。

城中突然涌起一种怪病。得了这种怪病的人,起初身体正常,无突发痛症。

但随后,会偶尔出现幻听、幻觉,

遂而幻视虚假,以为自己真的到达一个与所在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里有珍宝(各种意义上)。不信之人轻易脱困,信而有疑之人于纠缠中深陷,但总有可能脱离虚幻。

然而深信之人,受其影响,会陷入深深的沉睡中。怪病漫延至全城,最甚者沉迷,终日不醒,且长睡卧榻。

无论是家人的呼唤,或请大夫为其诊治都无甚用处。他们依旧紧闭双眼,仿佛是进入一个旁人无法触及的梦境世界。

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整个天都城笼罩在一片恐慌和阴霾之下。取而代之的是百姓人心惶惶,终日恐惧不安。

然而随着时间流转,染病者逐渐苏醒。他们当中……有人如有神助,奋发图强一举考取久而未成的功名;有人性情大变,怯懦消散转而坚韧,功利消退多几分稳顺意;然而却有人,如疯狗一般,四处寻觅;还有人如枯萎的花一样,

从此自了性命,香消玉殒。

再以后,天都城中又有传言,这“怪病”不是病,而是上天的恩赐,唯有天命所归之人,才能获得奇赏。

时间一天天过去,原本减少的染病者却越来越多,怪病如同一股无形的瘟疫,却被人所追捧盲从。整个天都城笼罩的恐慌和阴霾消失不见,昔日的欢声笑语再现,

然缉妖司之中,气氛重深严肃,于往初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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