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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第80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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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气的双拳紧握,恨恨盯着娄闽宁消失的方向瞧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好个引玉公子!”

天瑞四年的琼林宴上,状元郎曾做过一首诗,其后娄闽宁亦做诗词一首,令当时的状元郎认了输,言道自己是抛砖引玉之人。

自那日后,娄闽宁便多了个称呼,引玉公子。

此刻面具男恨声言罢,却也来不及多做计较,忙忙和黑衣人对视一眼,身影拔地而起往北边冲去。

只可惜武功高绝之人,往往先机也就在眨眼之间。

义亲王府豢养的死士隐卫和侍卫也都不是吃干饭的,方才大批人马都追搜到了前头去,如今听到动静,纷纷向着这边包抄而来。

眨眼间就冲到了近前,娄闽宁和两个影卫先走一步,早已经没影了。面具男和黑衣人却被阻拦了下来,好一番浴血奋战,身上都挂了彩,才颇有些狼狈的撕开北边的包抄圈冲了出去。

☆、084 原来他早认出了她

顾卿晚被娄闽宁搂着腰肢,从义亲王府亭台楼阁间腾挪跳跃,她只觉眼前一阵阵景致变幻,劲风拂面,等顾卿晚再度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时,她已被娄闽宁带到了湖边。

瞧样子,那湖面开阔辽远,正是仙鹤亭所在的那一片流连湖。

湖边荷叶隐蔽处停靠了一艘小巧的画舫,见娄闽宁过来,那画舫便缓缓行了过来,两个小厮迎了上来,口中称道:“世子爷,请上船。”

今日义亲王府宴客,王府的小厮都穿的是簇新的蓝色短打,腰间系着玄色的汗巾子,这两个小厮身上也是此等穿戴,分明便是义亲王府的人。

见他们垂首恭立,对娄闽宁极为恭敬,言听计从的样子,全然不似对待客人。顾卿晚便知道这两个人,只怕是镇国公府安排在义亲王府的暗桩。

“先上船吧。”娄闽宁的声音响起,温和依旧,顾卿晚受惊再三的心好像也因他从容舒缓的口气,万事在握的语气给安抚了。

她顺从的点头,刚迈步要往船上去,脚上却是一疼,浑身都跟着一抖,险些一屁股摔倒在地。

“脚怎么了?”

娄闽宁见她如此,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顾卿晚便有些软绵绵的靠在了他的胸前,一双明眸疼的直冒泡,道:“是我不小心自己扭到的。”

方才在佛殿门前,那个面具男故意吓唬她,她退的太匆忙,以至于扭伤了脚。

娄闽宁闻言倒也没再多问,弯腰便将顾卿晚抱了起来,身影一纵,两人已安安稳稳的落在了画舫前,娄闽宁抱着顾卿晚直接进了画舫的船舱之中。

这艘画舫明显也是为客人们赏景所用,船舱中布置的极为雅致,雕栏画栋的窗户上挂着轻薄的淡青色纱幔,遮挡了炙热而刺目的阳光。

画舫中放着软垫,铺着竹编蒲团,安置着紫檀木长条桌案,上头摆放了精致的瓜果,糕点等物。四周置放了冰盆,又有习习湖风吹送而来,引得纱幔浮动,既凉爽又舒适。

靠东边的窗下放着一张美人榻,娄闽宁将顾卿晚抱过去,弯腰将她放在了上头,接着自然而然的便单膝跪在了美人榻前。

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她受伤的右脚,令她踩在他曲起的膝头上,他身上暗紫色带金线祥云隐纹的袍子上,立马被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脚印,顾卿晚有些局促的想要收回脚来。

娄闽宁却像是提前知道了她的反应一般,一把攥住了她的小腿,沉声道:“别动!”

顾卿晚觉得他的声音中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的薄怒,且他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明明是带着些弱势的动作,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威压来,他面沉如水,本就清隽的容颜,看上去有些锋利淡漠,让顾卿晚不敢反抗半分,有些惴惴不安的咬了咬唇。

见她没再动作,娄闽宁这才松开扣着她的手,利落的挽起了她脚腕上的绸裤,又脱下绣鞋,除去了足衣,顿时便露出了右脚的脚踝来。

那里此刻已经是红肿了起来,上头是线条优美,雪白细嫩的宛若玉石细细雕琢的小腿,下头是同样精致小巧,像雪团一样的玉足。偏链接处红肿不堪,粗大了两圈,显得非常刺眼骇人。

顾卿晚只是觉得动作困难,可这会子也没觉得那么疼痛难忍。因没想着竟然伤的这样严重,骤然一瞧,倒是吓了一跳。

娄闽宁目光落在她的足上,略顿了下,这才抬手触了上去。她的脚踝因红肿而有些发热,娄闽宁的手指却很相对清凉了些。

抚在上头,触感分明,顾卿晚略为不安的动了下。

“可能是脱臼了,别乱动,宁哥哥给你看下。”

娄闽宁说着,抬头看了眼顾卿晚,顾卿晚一惊,道:“脱臼?这么严重吗?我方才就是退后退的急了些……”

娄闽宁却道:“你别用力,宁哥哥摸摸看,说不定只是扭伤筋骨了。”

顾卿晚便点了点头,眼看着娄闽宁的手圈上她的脚踝,稍稍用了些力气,握着她的脚踝轻动了一下。

顾卿晚只觉钻心的疼,还不待她询问,就听娄闽宁道:“周睿可是被你所伤?”

顾卿晚闻言略愣了下,心思被引开,抿唇道:“他想对我行不轨之举,我便将他拖进水里去小惩了一番。”

娄闽宁却叹了一声,道:“可他如今已经死了!”

顾卿晚被娄闽宁的话惊的愕然呆望,惊声道:“周睿死了?这怎么可能,我当时并没有下重手,就撞了他两下脑袋,还特意将他送上了亭子,他怎么会死了呢,这……啊!”

她正惊异着,就觉娄闽宁握着她足踝的手狠狠一错,接着就听噶的一声响,她的脚踝上疼的厉害,却又觉得好像轻松了一些。

顾卿晚疼的一时惊叫出声,额头冷汗往下流,脸色也有些苍白。

娄闽宁却撕扯了两条纱布,将她的脚踝处细细包缠了起来,这才道:“已经正好骨头了,只是宁哥哥此刻手中也没带着跌打药膏,等回头再抹药。”

他说着站起身来,见顾卿晚坐在美人榻上,便探手扶着她的后腰,道:“躺着,脚上莫要用力!”

他的声音很平和,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力,口吻是强势的。顾卿晚也确实不舒服,乖巧的将身子靠在他的手臂上,任由他带着躺在了美人榻上,又往她后背塞了个秋香色绣福字的大迎枕。

令她躺好,娄闽宁又将她受伤的腿放直了,安置在榻上,这才在一旁坐下,拿了一方素白的帕子,给顾卿晚擦拭脸上渗出的汗水。

他这样细致入微,顾卿晚心里那些心虚的感觉又冒出头来,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垂着眼帘,好似在盯着伤了的腿看,口中说道:“方才你说周睿死了,是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为我正骨,专门那样说,吓唬我的吧?其实,他没死?”

见她如是问,娄闽宁倒轻叹了一声,道:“晚晚,你觉得宁哥哥会拿这种事胡言乱语的吓唬你吗?”

顾卿晚闻言总算是惊愕万状的看向了娄闽宁,道:“这么说,周睿竟然真死了吗?可我并没下重手啊,他是如何死的?”

她说着面色愈发苍白起来,声音有些发抖。虽然那个周睿险些玷污了她,她对他的死半点同情心都生不出来,可是周睿的身份摆在那里,首辅宰相家的嫡出长子,他死了,周家和吴国公府岂能善了?她是不是也要陪上一条命去?

见顾卿晚怕了,娄闽宁却坐在了美人榻边儿,伸手握住了顾卿晚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道:“别怕,他死便死了,本就是该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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