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死而复生 (第2/2页)
“今天早些时候,穆迪教授把三强杯放进了迷宫深处,只有他知道确切位置,由于迪戈里先生和波特先生并列第一,他们将率先进入迷宫,之后是克鲁姆先生和德拉库尔小姐,最先触碰到奖杯的就是冠军!”
周围掌声此起彼伏,都在卖力鼓掌,除了涂山珩此时正出神地看着场地上的几人,不为所动。
“各位教职工在周边巡逻,任何时候,如果哪位选手想退出比赛,只需用魔杖发出红色火花即可。”
说罢,校长又转身呼唤各位选手们集合,将他们围成一个圈低头叮嘱几句后,抬头大声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与家人朋友倒完别,在费尔奇的炮响下,哈利和赛德里克转身朝雾气包裹的迷宫走去,转眼瞬间被施了魔法的迷宫淹没其中。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
看着下面一望无际的迷宫,想起哈利和赛特里克的坎卦与面相,她嘴里喃喃道,言语中不乏苦涩无奈。
“你说,我以后会造报应吗?”她问。
“怎么会?你又不是逆天改命,怎么就造报应了?”涂山堇面容晦暗不明,但眼睛却是在认真回答。
她笑了笑,不说话,只是将手掌她移至胸口,感受着胸口处温暖有力的心跳和玉石的坚硬。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涂山珩手心处传来一阵灼烧感,她知道,这是百解符起效的提示。
只是她不明白,一场比赛而已,居然会威胁到性命,这让她顿时心中一阵惊慌,甚至能感受到后背的冷汗。
她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眼睛随时盯着迷宫处,她知道,这次会出现一个大麻烦,可它就像一团雾,看不破也猜不透,以她的实力只能靠第六感和以往的经验去猜。
空中闪过一团光,哈利和火焰杯应声落地,面对观众如潮水般波涛的掌声,他没有丝毫反应,而是怀中抱着赛德里克趴在地上无声哭泣。
这是,人们才渐渐发现不对劲,随着一声尖叫,音乐掌声瞬间停止。
邓布利多是最先跑过去的,他伸手想把哈利拉起来,可他却情绪激动的大声拒绝,其中还带着哭腔。
“天哪!邓布利多,怎么回事?”一看事情不对,福吉急忙跑过来问,后面还跟着同样急匆匆的几位教授。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哈利歇斯底里的大吼,“伏地魔回来了!”
“我必须把赛德里克带回来,我不能把他的尸体留在那里。”他泪流满面,说话断断续续,情绪很受影响 。
“没事了,哈利,没事了。”邓布利多低声安慰,“他回来了,你们都回来了。”
“让大家都坐回去,有个男孩死了。”
观众台上,涂山珩听到福吉通知斯内普教授的话,反射性的忽然站起来,不顾涂山堇震惊的眼神,穿梭在人群中径直跑下观众台。
“让让!都让让!”
不顾人群拥挤,她扒开人群,跑到赛德里克面前。
他的父亲,迪戈里先生正趴在他儿子的尸体上痛哭,嘴里不停念叨着塞德里克的名字。
一到那里,她二话不说就双手在赛德里克身上不停摸索,再找东西。
“快出来...快出来...”
涂山珩嘴里不断用母语念叨,迪戈里已经伤心到无力去阻止她这一奇怪行为,任由她在塞德里克身上摸索。
塞德里克比赛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黄黑相间的长袖,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手逐渐开始颤抖。
她不敢相信自己百无一失的卜卦这次居然失效了,甚至是认为塞德里克从一开始就在敷衍,根本就没有带上,她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失算。
悲处渐渐涌上心头,这时她才感到惊慌失措,面对这场不幸,不知道要去如何说服自己。
突然,收回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胸口处,涂山珩感到一些异样,不管周围人的眼神,直接撕开塞德里克的衣服,在里面的特别缝制的小包中找到百解符。
它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衣服内侧小包中,没受到丝毫影响。
她缓颜,迅速摊开符纸,站起来,两指夹住符纸放至胸前,闭眼时嘴里念道——
“昆仑山上一窝草,七十二年长不了,吾奉师拿来庄天地,诸师邪法般解了,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吾师行令邪法化土,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声令下,涂山珩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迅速将百解符抛向空中,双手捻诀。
狂风袭来,雷声滚滚,一闪而过的火花乍现,在百解符的残纸碎屑下,塞德里克在他父亲的痛苦的呼唤中猛的睁眼醒来,茫然的看着围在自己身旁的人。
“爸爸?我没死?”
看着自己死而复生的儿子,迪戈里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塞德里克挣扎着要起来时,他才颤抖着双手去扶他。
哈利也顿时反应过来,他擦擦眼角的泪,听了邓布利多的话,慢慢站起来。
庞弗雷夫人带人手脚迅速的把塞德里克抬上担架,在人群簇拥下赶去医疗翼检查身体。
塞德里克走后,涂山珩恍惚间好像体会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仰着头,看了眼依旧雾沉沉的天空,转身却看见站在后面的德拉科。
微微一怔,很快又收敛神色,她低眸想要直接路过他,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
“这算什么?”他看着她,眼尾泛红,“几个月了,你就这么想彻底跟我摆脱关系吗!”
“那不然呢?”她反问,带着倔强,丝毫不退让,“是,这种结果你是不满意,但有人满意,他们巴不得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
德拉科瞬间脸色晦暗,他放下拽着她手腕的手,空落落的垂下。
只是一瞬间温和,然后消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我们之前又算什么?”
“算什么?”她低声冷笑,毫不在意,“朋友?”
她又摇头,冷冷地说:“不对,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了,之前算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都不在乎,无所谓。”
轻飘飘的一句,她抬脚就走,直到走远,抬手摸了摸脸颊,满手湿漉漉的泪水。
厌恶就厌恶吧,也回不了头了,她出神的想。
“涂山小姐…”
一道耳熟的声音传来,涂山珩扭头,却看见穆迪教授正在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