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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师姐的信 (第2/2页)

老者摆摆手道:“一些小把戏罢了,去吧”。

“好,多谢了”。

老者背对古萘萘,没有接话,古萘萘也没有多问,叫上易容后的阿陌,两人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

霍姑姑只是笑着,对面坐着的人紧紧的抓着手帕,“霍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霍姑姑看着眼前的花行楼老板—花姨。

她缓缓开口道:“这么紧张作甚,左右是叫你有个心理准备罢了,恐怕这次的姑娘有些多,你花老板可得费心了,倒是有几个容貌上乘的,就看你怎么安排了”。

花姨愣了愣。

“姑娘有些多”。

后垂下眼来,“我知道了”。

霍姑姑在一旁看着也不多说,只是重重的咳嗽两声,花姨连忙回过神来,忙唤人将东西端上来,又遣下去将门守好。

花姨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金银首饰,笑着说道:“一点点心意,霍姑姑可别推辞”,边说边把东西往霍姑姑那边推。

霍姑姑摆着谱,从鼻孔里冲出一股气来,哼哼道:“还不错,那我就收下花老板的好意了”,说这话时,眼神倒是没在盒子上,只是那手快了些,已经将盒子关上抱在怀里了。

花姨看着也不说话,霍姑姑见目的达到了,站起身来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说完快步走向门口,唤前的小厮带自己下去,走时回头看花姨低着头,霍姑姑露出不屑的笑容后,扭着腰肢就走了。

等送霍姑姑的小厮上来禀报后,花姨挥手让小厮下去,自己这才走到屏风后面。

那有一扇窗户,窗口外有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刚好挡住花姨的身影,从上往下看去,那大街上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的人,花姨意味不明的笑着,低喃道:“赚死人的钱,你还会睡的安稳吗?”

扶着窗沿的手环抱着,花姨对外吩咐道:“叫照夜轻过来”。

门外守着的人应了声,随后脚步渐行渐远。

楼道里,照夜轻身着淡粉抹胸长裙,外披翠绿长衫,纤细的身姿款款走来,手撩过轻纱时,楼下的古萘萘恰好抬起头,两人目光相撞,随即迅速移开。

等照夜轻淡出视线范围后,古萘萘又继续左拥右抱,喝着美人送来的美酒,好不惬意。

一旁的阿陌有些麻木,左右传来的胭脂味浓的刺鼻,姑娘们端到嘴边的酒实属喝不了,勉强尝了两口,却是辣了喉咙,呛了鼻腔。

看时间差不多了,古萘萘痞笑着道:“我想去楼上和姑娘探讨一下,姑娘意下如何”,轻佻的语气,令人浮想联翩。

倚在古萘萘怀里的姑娘娇媚一笑,“讨厌公子,你假正经”,嘴虽这么说,可手却是勾着古萘萘的腰带把她往楼上带。

阿陌见此坐不住了,正想借此离开上楼上躲躲,不曾想旁边的姑娘快了些,紧紧抓住他不让走。

阿陌想唤古萘萘,就见她回头给自己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才就此作罢。

古萘萘搂着美人的腰,嘴里甜言蜜语不断,进了楼上房间,美人忽的从古萘萘怀里离开,行礼道:“公子请在这里等候,一会儿照姑娘会来见你”,说完退到一旁。

古萘萘顿住,眉眼瞬间冷了下来,死死盯着美人,手下刚有动作,就听门开来,被一道轻柔的女声打断:“公子且慢”。

她一出声,两人都回过头来,那美人不解,只是走到她前面唤道:“轻姐姐”。

照夜轻朝美人点点头,接着走到古萘萘面前,行了个礼,“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东西给公子”。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古萘萘。

古萘萘没有接。

照夜轻看出她的顾虑,解释道:“受人所托,她姓朱”。

是师姐,古萘萘连忙走过来接过信,打开一看信中内容,一瞬间,古萘萘面色冷漠,手指死死捏着信脚。缓了许久才开口问道:“这信是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照夜轻:“半月前”。

这么久了。

古萘萘盯着照夜轻问:“她还说了什么吗”?

照夜轻摇头。

见此,古萘萘也知多说无益,后还是问了:“她为何找你带信给我”?

提到这个,照夜轻笑着道:“各取所需罢了”。

疑惑的看着照夜轻,古萘萘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是我,还一眼就确定了”。

照夜轻:“她说你很特别”。

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古萘萘也不知道说什么,道了谢后就走了。

来到楼下,古萘萘一把抓过阿陌,出了春楼,古萘萘面上渐显怒气来,阿陌稀里糊涂望着,也不敢搭话。

古萘萘朝前走着,头也不回地对阿陌说了一句:“你先回去”,接着人就不见身影。

而此时楼内的照夜轻,斜靠在榻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边上的小妍不免开口问道:“轻姐姐,他问你为何帮朱姐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呢”?

照夜轻回忆那女子容颜,再想到两人的交易,“你不懂,话要参真参假,不然,以后可就没路走了”。

小妍不懂,她只会媚笑,这是楼里姐姐教的,说这样能混口饭吃,既然轻姐姐这么说,那她就听着好了。

看着小妍愣愣的样子,照夜轻也不明说,只是想,终于要等到了。

………

让阿陌先回去的古萘萘游走在街上,脑子里不断回忆起信里的内容,师姐为什么叫自己赶紧离开延潘,还要对师父保密她们来延潘的事,就告诉师父她去游历了,让自己回去山洞,不对,师姐这么说肯定出事了。

古萘萘心烦意乱,突然又想到信里的那句别在师父面前提起聂欢。

聂欢,古萘萘仔细回想起来,好像是第一个被师父捡到的并养育传授经法的人,那个每每师父提起就叹气的人。

古萘萘那时候不懂,如果师父真的舍不得师兄的话,为什么不去找他回来。

随着她和师姐长大,师父变的越发慈祥,有一天师父真的去找师兄了,可是等师父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对劲,有时碎碎念说师兄可怜,有时突然暴怒,说师兄没人性,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有次师父吐血了,对着她和师姐嘱咐道:“等师父出关,不要出山洞,记住了吗”?

那时候师姐是怎么说的呢,“是,师父,我一定看好小师妹,不让她乱跑”,声音很响,又很郑重。

可是现在呢,自己跑出来还不知所踪,更是留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害的她四处寻她,等找到她,一定让师父关她禁闭。

古萘萘抬眼望天,师姐,你到底在哪?

阖上双眼,古萘萘捏紧信的一角,暗地道: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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