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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鬼胎3 (第2/2页)

“怎么回事儿!有人受伤了!”

巨大的爆/炸冲击力,谢一在车下面,感觉的一清二楚,黑色的路虎车都被震得一晃,唐一白吓得不行,匆忙向外看去。

谢一感觉到强烈的震颤,他被商丘猛地扑倒在地上,似乎没有受伤,连忙说:“商丘!商丘你没事儿吧?!”

商丘快速从地上站起来,摇了摇头,不过谢一看到他背上有些血迹,从黑色的衣服里透出来。

“唐狡!!”

唐一白快速推开车门,从车上冲下来,爆/炸的车子不是别的,竟然是唐一白的车子,唐狡刚才去停车了,那辆白色的豪车已经破碎不堪,还着了火,火势熊熊燃/烧着,不知道唐狡在哪里。

唐一白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从车上冲下来,快速冲过去,谢一赶紧一把拉住唐一白,车子还在燃/烧,很可能继续爆/炸,唐一白这么冲过去很危险。

商丘则是快速走过去,一把抓/住扭曲的车门,“框!”一声直接拽掉,动作那叫一个凌厉彪悍,唐狡果然在里面。

生了这么大的爆/炸,其他人都觉得唐狡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唐狡只是有些创伤,流了不少血,西服也损坏了。

商丘抓/住唐狡的手,猛地将人从里面拉出来,唐狡也借力快速往外爬。

旁边的人都一阵惊呼,谢一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唐一白立刻冲过去,扶住伤痕累累的唐狡,说:“唐狡!唐狡……你怎么样?”

唐狡脸上好多血,不过还笑了一下,说:“少爷,别担心,我死不了的。”

他说着,身/体突然一斜,猛地就失去了意识,一下压在唐一白身上。

唐狡身材高大,猛地压下来唐一白有些吃不消,谢一连忙帮忙撑住,大喊着:“商丘!”

商丘赶紧过来检/查,说:“没事,他死不了。”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看起来也不需要吃饭了,唐一白的车子突然爆/炸,幸好没有伤到唐一白,唐狡是狡兽,爆/炸的时候虽然在车里,但是会自救,幸亏没有生命危险。

众人火速来到了医院,唐狡刚刚抢救完,送到病房,脸色不是太好看,失血过多的样子,还有很多烧伤和划伤的痕迹。

医生要找家属谈谈,唐狡并没有家属,唐一白赶紧跟着医生去了解情况。

商丘背上也有伤口,谢一陪着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听到唐一白的惊呼声。

谢一赶紧冲进去,说:“怎么了!怎么了!?”

唐一白紧张的说:“唐狡不见了!”

谢一往床/上一看,真的不见了!唐狡刚才还好端端的躺着,因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唐一白去了解情况,谢一就带着商丘去包扎伤口了,商丘背后的伤口有沙子,谢一怕他感染,不能耽误。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唐狡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伤员,竟然就这么不见了?

唐一白非常紧张,谢一也不知所措,商丘却一脸淡然,看起来十分平静,走到病床边,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拉住被子的一角。

“哗啦——”

“嗬!!”

随着被子被拉开,谢一和唐一白都惊呼了一声,看起来惊讶的不轻。

病床/上的确没有唐狡,不过被子下面鼓鼓的,竟然卧着一头野狼!

野狼灰色的毛皮,身上带着豹子一样的斑点,毛皮上都是斑斑的伤痕,还没有愈合,似乎正在熟睡,呼吸倒是很平稳。

那野狼的个头不小,因为蜷缩着,所以才被被子完全盖住,如果他展平绝对和一个常人身高无异。

谢一吓了一大跳,惊讶的说:“唐……唐狡?”

唐一白也十分惊讶,因为这只野狼的样子,真的和他小时候救过的一只小奶狗一模一样,不过那时候小奶狗只有巴掌大,看起来虎头虎脑,还憨憨的,走路都不顺畅,东倒西歪的,唐一白给他起名叫小花。

因为唐一白一直都没见过唐狡的原型,所以说实话他其实不太相信,如今亲眼见到了,虽然小花已经从萌萌的小奶狗长成了“巨无霸”,但是和小时后真的一模一样。

唐一白震/惊的说:“小……小花?”

病床/上的狡兽似乎听到了唐一白的声音,突然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灰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光,看了一眼唐一白。

谢一说:“这怎么回事儿?唐狡怎么变成这样了?”

商丘说:“不必担心,爆/炸的时候唐狡用精元自护,受了点伤,短期之内应该无法维持人类的形态。”

谢一顿时额头狂跳,那他们就不应该把唐狡送到医院来,至少要送到宠物医院,不然医院里突然多了一头狼,肯定会震/惊全院的,说不定会上明天的头条……

唐一白说:“严重么?怎么才能变回去?”

商丘挑了挑眉,没来由就笑了一声,谢一觉得他笑的可能不怀好意。

商丘说:“办法很简单,补充精元就可以,补得快恢复的就快。”

谢一:“……”要说果然么,又是补充精元!

唐一白却一脸迷茫,说:“怎么补充精元,吃点补品么?哪里有卖这种补品的?”

商丘抱臂看向唐一白,说:“食补太慢,最简单的有效的办法就是……你和他做/爱。”

谢一已经很明智的关闭了自己的听觉系统,起码是掩耳盗铃,因为他就知道!

而唐一白则是一脸震/惊,“咚!”一下脸就红了,说:“你……你……你别开玩笑!”

商丘淡淡的说:“我从不开玩笑。”

骗子!

谢一心里默默吐槽,昨天晚上你就跟我开玩笑来着,一定是故意拿错内/裤给自己,害的自己出丑。

商丘又说:“唐狡缺乏精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从别人身上获得,你身上的精元气息虽然不醇厚,但是总比受伤的唐狡醇厚的多。”

唐一白听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讲,顿时脸上更红了,脑袋都要冒烟儿,瞥斜了一眼病床/上的唐狡,唐狡侧着头,没有看他们,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有些累。

唐一白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嗫嚅的说:“可是我……我不方便啊。”

商丘挑眉说:“没什么不方便,鬼胎没有真/实的形态,你大可以放心。”

谢一简直都没耳朵听了,太猥琐了,为什么商丘会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这么猥琐的话。

唐一白咬了咬牙,这回恶狠狠地说:“可是、可是他现在是一头狼!”

商丘纠正说:“狡兽。”

唐一白呼噜了一把脸,他之前的确和唐狡做过,但是他保证,不是野兽的形态,就是普通人的形态,现在面对的确实是一头长得像狼一样的野兽。

商丘又说:“如果他现在不是狡兽的形态,你也不必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了。”

唐一白:“……”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谢一:“……”机智的商丘简直不能反驳。

唐一白一咬牙,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说:“那我……那我先把他带回去了。”

商丘点了点头,准备带着谢一离开医院,临走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转骨头来说:“对了,现在唐狡很虚弱,最好是你主动。”

谢一就看到唐一白的脸色先红后青,最后一脸铁青,说:“还得我主动?!”

商丘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轻笑了一声,招手让谢一跟上,两个人就走了。

谢一走出医院,默默的替唐一白捏了一把汗,总觉得商丘是故意戏/弄唐一白的。

其实今天唐一白来找谢一,是想告诉他那个私人会所的情况,唐一白让人去查了那个私人会所,但是私人会所对会员的隐私管理很森严,甚至有什么人入会都不对外,十分保密,因此什么也没查到。

但是据唐一白了解,那个私人会所的个人入会费是二十万,可以说是私人会所里顶尖豪华的会所了,所以唐一白觉得,胡主管虽然有钱,可能也不会入会,毕竟入会费只是相当于私人会所的门票,进去消费还要更贵。

谢一和商丘出来之后,坐上了车,说:“现在怎么办,那个私人会消息断了,餐厅有消息么?”

商丘摇了摇头,那家餐厅也是私/密性很好的餐厅,没有监控录像,因此只是有人看到胡主管和赵娅“约会”,但是也没有证据,冯三爷去餐厅问了,结果是餐厅的服/务员不认识胡主管。

到底认不认识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口风很严。

商丘说:“先回家。”

两个人到家,例行公事去深夜食堂看店,明天就是周六了,谢一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早睡,一直等到四点多,深夜食堂关门,这才回家去了。

小天鹅难得没有去冯三爷哪里,因为他今天要赶着写小说,读者们一致催促,想要多看一点儿……

时间很晚,谢一就准备睡觉了,临睡之前,商丘还在看小说,说:“小白新了三章,要看么?”

谢一顿时犹如惊弓之鸟,立刻说:“不看!绝对不看!”

周六没什么安排,谢一睡到自然醒,商丘已经醒了,谢一看了看时间,马上要中午了,睡得还挺饱。

谢一翻身起来,商丘正在换衣服,谢一说:“出门吗?中午要吃什么?”

商丘回头看了一眼谢一,谢一这才醒过梦来,商丘今天穿的与众不同,根本不是平时的风衣休闲装,而是一身西服!

商丘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里面的衬衫竟然是淡紫色的,从某个角度某个光线来看,就有些粉,那颜色简直骚气的没朋友,衬衫和西装度非常合身,束着商丘精瘦的细/腰,显得瘦而有力。

商丘正在打领带,一条深紫色的领带……

谢一眼皮一跳,脑海中蹦出三个字——基佬紫!

谢一赶紧咳嗽了一声,说:“你……去约会?”

商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对着镜子看了看,然后把西装外套的扣子系上,说:“不是我,是我们。”

“什、什么?!”

谢一的脸瞬间有点红,他差一点点就信了,如果不是因为商丘脸上带着一丝丝笑容的话……

商丘扔给他一套衣服,说:“换衣服,咱们出门,中午在外面吃。”

谢一连忙接住衣服,说:“小白呢?也跟我们出去吗?”

商丘淡淡的说:“早上被冯三爷接走了。”

谢一差点忘了,小白现在这热恋期,儿子都谈恋爱了,身为老/子的谢一还没找到女朋友呢,谢一一阵感叹。

谢一换了衣服,一件深蓝色的西装,看起来十分昂贵,和自己的身材一模一样。

谢一迷茫的说:“这是去哪里?”

商丘笑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手上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这样看起来绅士又优雅,黑色的皮革给人一种野性的冲动,说不出来的性/感。

商丘说:“不是说了,去约会?”

谢一眼皮一跳,说:“鬼才信你。”

两个人出了门,正好遇到了隔壁的聂小倩,聂小倩惊讶的说:“两位公子,打扮的如此英俊,这是去何方呀?”

商丘走过去按了电梯,淡淡的说:“约会。”

“叮——!”

电梯这个时候来了,轻响了一声,商丘和谢一就进了电梯,留下聂小倩一脸迷茫,喃喃自语说:“早上起来就塞了一嘴狗粮。”

两个人上了车,商丘给了谢一一个地址,谢一觉得自己一身西装,看起来就像是个车夫司机。

很快就开到了地方,谢一惊讶的说:“这……会所?!”

商丘点了点头,很自然的就要下车,谢一一把拉住他,说:“等等,这不是那个会所么?入会费二十万那个?!”

商丘点点头,说:“对。”

谢一说:“唐一白都没查出来,咱们要去查?怎么查?”

商丘挑了挑嘴角,但是并没有笑,应该是嘲讽的笑容,似乎在嘲笑唐一白没查出来,说:“跟我来。”

谢一:“……”

谢一只好胆战心惊的跟着商丘往会所里走,他这辈子都没去过私人会所,从没想过要进这种地方,因为实在太奢侈了,跟自己不符。

两个人走进去,很快有人来接待,长相很美艳甜美的迎宾小/姐,穿着高开叉的旗袍,笑得很公式化,说:“两位先生不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吧?”

商丘一点儿也没有憷,淡淡的说:“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我们想谈谈入会。”

迎宾小/姐笑着说:“好的,两位先生这边儿请。”

迎宾小/姐将两人引进一个单间儿,里面的布置实在豪华,谢一坐的都有些胆战心惊的,很快迎宾小/姐出去了,让他们稍等一会儿。

商丘见他绷得很紧,说:“放松,茶不错。”

他说着,将茶杯端给谢一,谢一接过来,也喝不出好坏,很快有人走了进来,是个美/女,也穿着旗袍,似乎要和他们洽谈入会的事情。

美/女笑着说:“两位先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商丘淡淡的说:“商丘。”

“商先生。”

美/女刚要说话,商丘已经将两样东西放在了桌上,一张纸,和一张银/行卡。

商丘看着那美/女,说:“资产评估,还有入会费。”

谢一看了一眼那张纸,上面写着好多零,他根本没有数清楚,美/女已经拿起那张纸,笑着说:“商先生真是爽/快人。”

商丘补充说:“银/行卡没有密码,里面有五十万,二十万入会,另外三十万是小费。”

谢一差点跳起来,三十万小费!这小费太特么多了!

商丘似乎看出来谢一“暴躁”,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在他腿上拍了拍,示意他不必激动。

美/女脸上一瞬间有些僵硬,虽然她在私人会所工作,不过三十万的小费,还是有些心动的。

美/女笑着说:“商先生,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事情……”

商丘淡淡的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只是想问问,会所里的会员,有没有一个姓胡/的男人,是唐家集/团的员工。”

美/女笑了笑,说:“这……商先生,您别难为我了,我们这里管的很严,不让透露会员信息的。”

商丘也不着急,说:“我要在这里入会,想了解了解会所的人脉网,到底值不值入会,这不难吧?”

美/女想了想,说:“商先生说的有道理。”

她说着,把那张银/行卡收了下去,谢一看着美/女把银/行卡拿走,顿时有些扼腕,五十万就没了,不知道冯三爷报不报销。

美/女笑着说:“是这样的商先生,我们这会所里,只有一个姓胡/的会员,但是并不是唐家集/团的员工。”

谢一立刻皱眉说:“胡主管不是这里的会员?”

美/女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您二位说的是哪位胡主管,不过肯定没有,但是说起来唐家集/团,在我们会所里倒是有两位会员。”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是谁?”

美/女说:“唐家的当家老/爷,唐荣,还有一位唐家的二少爷,唐耦川,都是常客了,不过最近唐老先生似乎出差去了,还没来过。”

商丘问:“唐耦川呢?”

美/女笑着说:“经常来。”

商丘眯了眯眼睛,站起来就走,谢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赶紧跟着走。

胡主管根本不是会所的会员,但是有人看到胡主管开着车,载着赵娅到了会所。

另外一方面,胡主管是唐耦川手下的得力干/将,这样一算下来,谢一觉得,或许赵娅的男朋友是唐家的二少爷唐耦川也说不定,而胡主管只是一个车夫。

这样解释的话,赵娅的耳钉也很好说明了,毕竟唐耦川是唐家的二少爷,这么一对耳钉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儿。

谢一和商丘快速出了会所,正好有电/话冲进来,谢一的手/机响了,按起来一看,是唐一白打来的。

谢一说:“唐先生?”

唐一白立刻说:“谢一,你们在哪里?”

唐一白的声音有些着急,谢一说:“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唐一白说:“不是我有事儿,是唐家的老宅,似乎在闹鬼,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能帮忙来看看么?”

闹鬼?

谢一看了一眼商丘,商丘说:“走,去看看。”

两个人按照唐一白给的地址,来到了唐家老宅,老宅是一片别墅群,很豪华的样子,风格是欧式复古风。

谢一的车子刚开进去,就有好几个保/镖来迎他们,带着他们进了主楼。

唐一白就在客厅里,当然了,还有唐狡。

唐狡看起来……很可爱,当然也很凶悍。

唐狡还不能变成/人形,目前是野狼,或者是大狗的状态,身材非常彪悍,如果站起来恐怕有成年男人那么高,虽然追不上商丘的个头,但是可能快跟谢一一边高了。

身上充斥着流畅的肌肉,线条硬朗,灰色的毛皮十分有光泽,看起来伤口恢复的不错,灰绿色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趴在沙上,待遇还不错,脑袋枕着唐一白的大/腿。

不只是唐一白在,唐一白的小妈也在,之前他们在酒吧就见过,唐一白的小妈还给商丘抛媚眼呢,如今又见到了商丘,那小妈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

谢一和商丘坐下来,谢一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唐一白说:“我也是刚被叫回来。”

唐一白的小妈连忙说:“哎呦,是闹鬼啊,太可怕了!”

唐一白因为看不惯自己的父亲那么多女人,所以不喜欢在家里住,他有自己的别墅,一般不回唐家老宅来,唐家的老/爷唐荣,还有唐家的二少爷唐耦川住在老宅,自然了,还有一群唐老/爷的姨太太们。

最近唐荣出差去了,他虽然已经要退出了,但是现在手上仍然有很多唐家集/团的合同,最近比较忙,已经出差了几天,还没有回来。

于是老宅里就剩下了唐耦川和小妈,小妈平时也出去玩,总之不闲着。

“就在昨天晚上,太可怕了,哎呦!唐耦川洗澡的时候,花洒里突然喷/出/血水,血水!不是幻觉,我亲眼看见的!挂灯全都爆/炸了!有一个女鬼!!绝对是女鬼,飘着就出现了!”

谢一皱了皱眉,刚想问女鬼长什么样子,结果商丘却淡淡的说:“唐耦川洗澡,你亲眼看见花洒里喷/出/血水?”

谢一:“……”等等,关注重点不对吧?

小妈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咳嗽了一声,唐一白也震/惊的看向小妈,小妈连忙说:“因为……因为那花洒一直在流/血嘛,我后来看见的。”

唐一白一脸不屑,他也不想管这个事儿,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出差了,老宅出了事儿,自己这个做长子的不管不太好,唐一白才不想管这些破事儿呢。

商丘说:“然后呢。”

小妈赶紧说:“我吓坏了!佣人们也都吓坏了!真的太可怕了,那女鬼还喊着什么‘还我命还我命’,一直大喊着!唐耦川之后就跟中邪了一样,病倒了,高烧,家里的医生都来了,吃退烧药也没有用,打了针了,现在还昏迷着,一直说胡话呢!”

还我命?

谢一都觉得这个事儿不正常了,他们刚刚打听到会所的会员里面有唐耦川,然后就听说了唐家闹鬼,唐耦川中邪的事情。

商丘说:“我们能去看看唐二少么?”

唐一白站起来,说:“跟我来。”

唐狡赶紧从沙上窜下来,动作很利索,就跟在唐一白旁边,一刻都不离开。

谢一商丘跟着唐一白往里走,很快到了二层,唐耦川的卧室就在那里,唐一白打开门,里面还有很多医生,唐耦川躺在床/上。

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太好,唐耦川满脸惨白,出了很多虚汗,不停的粗喘着,他在昏迷,但是似乎意识不清/醒,嘴里都是胡话。

大喊着:“不……不!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我!别找我!救命啊——救命啊!”

谢一惊讶不已,唐耦川这个样子,肯定是做贼心虚啊,他看了一眼商丘。

商丘没说话,走过去看了看,说:“只是吓的,心病。”

唐一白皱了皱眉,大家很快又走出来,谢一把会所的事情和唐一白说了一遍,唐一白震/惊不已,说:“难道是唐耦川?”

商丘说:“现在还不能肯定,毕竟赵娅的尸体没有找到。”

他说着,又说:“今天晚上我们留下来,看看那鬼魅还会不会出现。”

唐一白立刻让人给他们安排房间,说:“收拾两间客房。”

“是,少爷。”

谢一和商丘就准备留下来,看看是不是赵娅的鬼魂跑过来找唐耦川索命。

商丘留下来,最高兴的就是小妈了,简直喜形于色,给商丘抛了好几个媚眼儿,不过商丘视而不见,很快走进了客房。

白天没什么奇怪的事情生,一切都很正常,谢一和商丘还研究了一下闹鬼的浴/室,花洒里面的水已经是正常的白水了,并没有什么血水,不过头顶的挂灯全都爆/炸了,这是肯定的,没办法复原,地上的玻璃碴子已经被清理了。

谢一看着头顶碎裂的吊灯,说:“是赵娅干的么?”

商丘皱了皱眉,随即摇了摇头,谢一有些迷茫,说:“看不出来?”

商丘说:“感觉不出来,气息很微弱,按理来说,如果是阴魂索命,那么阴气肯定会很强烈,但是这里并不强烈。”

谢一也听不懂这些,他们目前还不知道是不是赵娅,只能等着今天晚上看看了,也不知道那鬼魂会不会再来。

晚饭在唐家的饭厅用的,小妈特意穿的花枝招展,竟然穿了一件粉色的吊带裙,就跟睡衣似的,而且还特别短,一坐下来裙摆差点卷到肚皮上,谢一都不敢抬头夹菜,生怕看了会涨针眼。

小妈笑眯眯的,一脸殷勤的给商丘夹菜,说:“商先生,您辛苦了,尝尝这个,这个特别好吃!”

她说着,也没有换公筷,肯定是故意的,就想给商丘夹菜,商丘则是一抄旁边的公筷,立刻挡住了小妈夹过来的菜,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谢一:“……”简直骂人不带脏字儿!

小妈脸皮差点抽/搐起来,分明气的不行,不过最后还是忍气吞声的将那筷子菜夹到了自己碗里,干笑了好几声。

唐一白则是全程无视小妈,唐狡蹲在地上,眼前有一个自己的食盆,里面的菜色其实和他们一样,当然不是狗粮。

不过唐狡不喜欢吃自己的,一定要跳到唐一白腿上,趴在唐一白怀里,让唐一白给他喂饭吃,好像一只撒娇的小狗似的。

偏偏他的个头一点儿也不小。

但是架不住唐家会“撒娇”,而且看得出来,唐一白特别喜欢“小动物”,唐狡一撒娇,他就没辙,自己都没怎么吃,一直都在给唐狡喂肉吃,唐狡吃的是大快朵颐,还时不时的舔舔唐一白的嘴角,唐一白根本不拒绝大狗狗的亲/昵。

吃了饭,因为昨天晚上闹鬼,所以佣人休息得也很早,都各自回房,家里头人心惶惶的,谁也不敢出门来。

谢一回了房间,唐一白给他们准备了两个房间,客房很豪华,非常舒服,谢一躺在上面,打了个滚儿,床铺特别柔/软,简直就是享受。

谢一正在享受床铺,“嘟嘟”一声,手/机震动了,有短信进来,一看是商丘的,商丘明明就住在他隔壁,竟然还短信过来。

谢一拿起来一看。

——晚上可能有阴魂,你身上气息很甜,一个人危险。

谢一满眼都是“很甜”,顿时想到了之前商丘说自己体/液的味道更浓郁,于是看着这样的短信,谢一都觉得满脸烧烫了起来……

“嘟嘟!”

又一条短信进来了。

——过来。

谢一:“……”

谢一想了想,如果真的遇到了鬼怪,自己可能应付不来,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商丘好了。

于是出了门,真的到了隔壁,敲门走进去。

商丘见他过来,投给谢一一个赞许的目光,随即站起来说:“我去洗澡。”

谢一点了点头,自己在沙上坐下来,等着商丘洗澡完了自己也去洗澡。

谢一就坐在沙上等着商丘洗澡,突听“叩叩”的声音响起,是敲门声,时间已经不早了,不知道是谁过来敲门,商丘这个时候正好洗完,正在穿浴袍,说:“你去应门。”

谢一站起来,任命的走过去应门,他拉开门,根本没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谁,就听到“哎呀”一声,十分做作娇娆的喊声,“咕咚!”又是一声,有什么东西瞬间倒进了谢一怀里。

竟然是唐一白的小妈!

唐一白的小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了商丘的房间来,一开门就装作娇/弱的跌倒,但是他没想到,的确是商丘的房间,但是打开门之后却不是商丘本人。

谢一一脸懵的看着跌在自己怀里的人,唐一白的小妈紧紧搂着他的腰,一瞬间也没现,还装作娇/弱的说:“人家好害怕,还孤单,还寂寞,还冷哦,快抱紧人家!”

谢一:“……”抱紧?我特么要报警了!

正这个时候,商丘已经穿好了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走出来,立刻就看到了谢一和唐一白的小妈拉拉扯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商丘站在浴/室门口,眯了眯眼睛,挑眉看着谢一。

小妈这才现自己扑错了人,立刻“啊呀!”叫了一声,然后护住自己酥/胸半露的胸口。

谢一则是高举双手,说:“等等,你听我解释!”

等等,为什么要解释?

商丘挑了挑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声音也很温柔说:“三秒钟解释。”

谢一虽然还很迷茫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但是他看着商丘的笑容,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必须解释,于是语速惊人地说:“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扑过来的再说我喜欢比较清纯一点的!”

谢一说完,就见商丘又笑了一声,声线温柔的说:“清纯?”

谢一:“……”

唐一白的小妈也没想到自己扑错了人,赶紧站起来,眼睛就跟黏在了商丘身上一样,毕竟商丘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头湿/漉/漉的向后背起,露/出他完美深邃的五官,看的唐一白的小妈不可自拔。

唐一白的小妈连忙期期艾艾的说:“商先生……您听我说,只是误会,我……我睡不着,想找您聊聊天,没想到一开门摔倒了,幸亏有谢先生扶着我……”

谢一干笑了一声,小妈还朝他说:“谢先生,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刚才就……啊啊啊啊啊啊!!”

谢一被她感谢着,话还没说完,唐一白的小妈却冲着谢一一阵大吼,就跟疯了一样。

谢一眼皮狂跳,说:“怎么了?”

唐一白的小妈没说话,说不出来,嗓子滚动颤/抖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谢一背后的位置,然后“啊……”一声,直接翻了个白眼,“嘭”的倒在了地上。

谢一惊讶不已,连忙回头去看,他正对着门,背对着房间,没注意背后有什么,回头一看,顿时“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外面黑/洞/洞的,窗户却贴着一张人脸,不,是一张血脸,女人的脸,五官黑/洞/洞的,正幽幽的往下淌血,血水蹭着窗户玻璃,“滴答滴答——”的淌着。

那女人的脸扭曲狰狞,大吼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她说着,声音分贝非常高,“啪嚓!!!!”一声巨响,窗户玻璃竟然瞬间震碎了。

谢一低呼了一声,商丘动作迅猛,突然从斜地里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谢一,将人紧紧压在怀中,同时手腕一抖,“嗖——”一声,桌上的桃木剑钥匙链猛地变成了长剑,快速顺着破碎的玻璃打出去。

血脸怪叫了一声,“唰!”一下就不见了,桃木剑打空,商丘手腕一转,桃木剑猛地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瞬间又飞回了商丘手中。

谢一被他压在地上,惊讶的说:“逃走了!?要追么?”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不必追了,不是阴魂,只是一段执念。”

“执念?”

谢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名词儿。

房间凌/乱不堪,地上都是玻璃碴子,小妈衣/衫/不/整的摔在旁边,还昏迷着。

谢一则是仰躺在地上,被商丘高大的身/体压着,谢一顿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他们两个人贴的太近了,商丘说话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让谢一的耳朵烧烧的。

谢一咳嗽了一声,撇开目光,说:“你……你先起来。”

商丘则是很没诚意的闷/哼了一声,谢一吓了一跳,紧张的说:“你受伤了?!”

商丘淡淡的说:“没有,只是后背的伤口有点疼。”

他说着,又一脸勉强的说:“没关系,我现在立刻起来。”

谢一连忙说:“别,等等,慢慢来,别把伤口再抻裂。”

商丘低笑了一声,又压回谢一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那我再躺会儿。”

谢一:“……”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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