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重生摄政王vs娇娇贵女【69】 (第2/2页)
“礼毕——”
拜堂结束,送入洞房,一路上,能看见廊下挂着一排排的彩灯,红绸和绢花挂于窗沿门楣,红色的毯子一路铺倒了屋内,大红的“囍”字窗花随处可见,处处透着喜气。
进入喜房之后,周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屋内桌上摆着小儿手臂粗的龙凤喜烛,灯花发出“噼啪”的声响,鎏金鸳鸯的纹银碗中盛着红枣、桂圆、花生、白果以及各种糕饼福饼。
红色纱帐挂在两侧的银质喜鹊登梅帐钩之上,姜柚坐在描金漆红的拔步床上,床上铺着大红色的销合欢花百子图锦被、挑金丝的鸳鸯戏水枕等等。
她活动了一下压得发酸的脖子,摸了摸饿得发慌的肚子,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她只在妆前吃了几块糕点,喝了些水,折腾到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
“小姐。”生莲挪过来,悄悄地往姜柚手里塞了一个纸包,里面放着几块小巧精致的玫瑰糕,小声地催促道:“快填填肚子吧,怕是还要等很久呢!”
长依拍了拍她,提醒道:“生莲,你又喊错了,现在该改口叫太子妃了!”
生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嗯嗯,我知道的,一时间没注意,喊顺口了。”
姜柚接过玫瑰糕,塞了一块进嘴里狼吞虎咽,正要吃第二块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来,停在了喜房外。
她一惊,连忙把玫瑰糕用纸一包,塞到了袖子里。
卫崤推门走进来,侍女跪了一地,异口同声地唤道:“太子殿下。”
他摆了摆手,直接朝着姜柚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目光一转,捕捉到她袖间蹭上的一点白色糖霜,不由得无声地笑了起来,琥珀色的瞳孔里浮着温柔的光影。
见卫崤一直不说话,姜柚小声地问道:“你怎么这就来了?”
她还以为他还得在外面呆到深夜。
卫崤弯下腰,轻声调笑道:“怕你饿了,所以我自罚三杯就匆匆赶来了。”他不在,那些大臣更能放开一些,至于待客的事,就麻烦岳丈和大舅子了。
姜柚:“……”借着宽袖的掩护,她偷偷伸手掐了他一下。
卫崤闷笑一声,把她柔软的手攥到了掌心,轻轻捻弄着,声音低沉又缱绻:“好吧,其实是我迫不及待想来看看我的新娘子,一直惦记着掀盖头、喝交杯酒,还有……洞房花烛夜。”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宛如耳语,姜柚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小声嘀咕道:“不正经!”
喜婆很会察言观色,一直低垂着眉眼,见两人说完悄悄话了,这才端着金盏托上前来,说道:“太子殿下,可以掀盖头了。”
卫崤这才松开姜柚的手,站直了身子,不错眼地注视着她,从金盏托上拿起玉如意,缓缓地挑开了她面前的红盖头。
盖头一点一点地掀起,姜柚难得有些紧张,放在膝头的手紧了紧,垂下睫毛,盯着卫崤脚上的玄色金缕靴看,大红色的喜袍袍摆盖在上面,还能看见暗纹在流动。
面前的视野开阔后,她吸了一口气,垂落额间的东珠晃了晃。
头顶传来卫崤的笑声,下一秒,那只挑开红盖头的玉如意又抵在了姜柚的下巴处,玉质冰凉又细腻,稍一用力,他就抬起了她的脸,这略有些轻挑的动作由他来做,反而多了些说不出暧昧和克制。
姜柚抬起眸子去看他,光影在她纤长的睫毛间浮动,面庞一片瑰色,俏丽娇秾,水润的眸子却干净透亮,涂抹了口脂的嘴唇红润潋滟,与嫁衣交相辉映,好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美得不可方物。
卫崤的眸光一沉,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自她的眉眼间描摹而过,微笑道:“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他每一个字都念得极慢,也咬得极重,特别是“夫人”二字,几乎是在唇齿中缱绻地品尝了一圈,才虔诚地吐露。
“好哦。”姜柚挑起黛眉,笑了一声,软软地唤了一句:“夫君。”
仿佛火石擦燃时的一簇火花,卫崤的瞳孔亮得惊人,像是被血腥味吸引的野兽一般,他的目光落至她柔软的唇瓣上,没忍住垂下脑袋,在上面不轻不重地贴了一下。
身后侍女和喜婆的头都快埋到地上了,这太子和太子妃真的是很恩爱的样子。
姜柚与卫崤同时拿起合卺酒,这酒装在了特制的酒杯中,是将匏瓜一分为二,在末端用一条红绳相连,意味着夫妻为一体,永不分离。
两人对视一眼,低头饮下了合卺酒。
*
礼成。
喜婆和侍女很有眼力见地全都退下了,紧接着,宫人把饭食一一送上来,没有人敢来闹卫崤的洞房,房间又陷入了安静,只有灯光在轻轻摇曳。
卫崤小心地取下姜柚头上压着的凤凰头面和各种珠翠,如墨的青丝垂落下来,半遮住如雪的皓颈,他微微弯下腰,一只手捏在她的后颈处,仔细地揉着。
姜柚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伸手去抱住他的腰腹,软软的抱怨道:“我的脖子快被压断了。”
卫崤的指节在揉得发红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心疼地说道:“辛苦了。”
“不辛苦。”姜柚撒娇般蹭了蹭他:“和你成亲嘛,这些都没问题的。”
她仰起脸,眨了眨眼睛,问道:“我今天漂亮吗?”
卫崤亲了亲姜柚,柔声道:“在我心里,你每一天都很漂亮。”
待姜柚的发酸的脖颈放松了许多,两人换上一身比较方便的红色衣袍,坐到桌边去吃东西,她这一天没吃什么正经东西,卫崤心疼她,也什么都没吃。
用过饭后,宫人早就按照吩咐在寝殿旁的汤池里点了熏香,备好了果茶、糕点、澡豆、胰皂、香膏、和浅浴巾。
这汤池呈长方形,两层台,青石砌成,形制华丽,里面注入热的活水,冒着腾腾热气,温度适中。
卫崤抱着姜柚走进偏殿,她的手指暗戳戳地勾住他的腰带,凑到他耳边,邀请道:“夫君,一起洗嘛。”
他垂着眸子看她,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翻涌而出,沉声道:“当然。”
烛光摇晃,垂纱朦胧。
卫崤小心地解开姜柚身上的衣服,将她的长发挽起,俯下身,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再用牙齿咬住银勾,小心地把明月珰摘了下来。
姜柚的手压在他的肩上,无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些,撑在她后腰的大掌一用力,她就投怀送抱般往前扑了一些。
温热的嘴唇从侧颈线上流连而过,咬住绕过她颈处的红色系带,一点一点地解开艳红的小兜衣。
姜柚颤抖了起来,身子轻轻浮在水中,除了腰间和腿间手,没有任何依靠,很没有安全感,仿佛要被温热的流水带走。
腾腾热气中,水声激荡,尾音颤得支离破碎,仿佛啜泣。
清洗干净后,换了一个战场。
卫崤抱着姜柚从回廊走回寝殿,周围的宫人早就被遣退,月光如水般流泻在木地板上。
他披散着乌檀似的长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嘴唇因为啃咬厮磨而略微红肿,显得格外靡丽,眸中含着光,风流尽显,宛如不知餮足的兽。
他仅穿着里衣,打湿的地方贴在身上,勾勒出好看有力的线条,姜柚依偎在他怀里,身上裹着他的外袍,小腿搭在他的臂弯间,骨肉匀亭,泛着白釉般的瓷色,如月的足弓在半空中一点一点的。
回到寝殿后,卫崤把姜柚放到床上,垂下脑袋,温柔缱绻地去亲吻她。
姜柚陷在锦被中,半湿的乌发铺散开,睫毛微微颤抖,乌黑的眸子里雾蒙蒙一片,手在锦被上抓出一片褶皱,一片大红衬得她的肌肤更加莹润白皙。
卫崤灵活地撬开她的唇瓣,勾缠住柔嫩的舌尖,攻城略地。
他的睫毛低垂着,危险掩藏在了如夜雾般的眼底。
他等了多年的洞房花烛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