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范父下葬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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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范天祺满心期望能查清父亲横死的真相,可在家族长辈们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也只能无奈地先筹备出殡事宜。客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长辈们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蒙着一层寒霜。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入土为安才是头等大事。”范天祺的叔叔板着脸,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双手抱在胸前,厚实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眼神如鹰隼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仿佛在宣告他的决定不容置疑。
“就是,查来查去的,也没个结果,别再折腾了。”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辈附和着,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像是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得底气不足。
范天祺满脸焦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骨节处的皮肤都被绷得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嘴唇微微颤动,欲言又止,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又被现实的无奈硬生生地压了回去。最终,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满是不甘与无力。他看向我,眼中满是歉意,眼眶里甚至还带着未消散的焦急与委屈的泪花:“先生,实在对不住,现在只能先这样了。”
我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这样不明不白地出殡,恐怕后患无穷,但眼下这重重压力,容不得我有其他选择,只能暂且顺着他们的意思。
出殡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像一块巨大且冰冷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灵堂里,白色的挽帐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像是无数只苍白的手在无助地挥舞。范天祺身着麻衣孝服,麻衣粗糙的质感摩擦着他的皮肤,更像是在摩擦他千疮百孔的心。他双眼红肿,眼皮因为哭泣而微微浮肿,眼袋也明显下垂,面容憔悴得如同被抽干了生命的枯木,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送葬的队伍缓缓走出别墅,步伐沉重而拖沓,仿佛每个人的脚上都绑着千斤重的石头。我走在队伍中间,身旁的范天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又像是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痛彻心扉。突然,范天祺的叔叔大步走到我身边,他身材魁梧,站在我面前如同一座小山,投下的阴影将我笼罩。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屑,那目光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在我身上肆意切割。
“你一个毛头小子,真能办好这事儿?我看你就是个高中生,别在这儿瞎掺和。”他的语气冰冷刺骨,带着一丝嘲讽,那嘲讽的意味如同腊月里的寒风,直直地往人骨头缝里钻。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平复着内心的不满与愤怒。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道:“范先生,我既然应下了这事儿,就一定会尽力。玄学之事,不以年龄论深浅。”我在心里默默补充,有些人即便活了大半辈子,也未必懂得其中的门道。
“哼,希望你别搞砸了。”他冷哼一声,那冷哼声就像从鼻腔里喷出的一股冷气,带着满满的不信任。随后,他转身大步走到了队伍前面,那背影仿佛在告诉我,他对我的能力嗤之以鼻。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棺木突然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声音虽小,却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送葬队伍中炸开。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动作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目光惊恐地看向棺木,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写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那具棺木里藏着一个随时会跳出来吞噬他们的恶魔。
范天祺的叔叔脸色骤变,原本黝黑的脸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皱纹也因为惊恐而拧成了一团。他快步走到棺木旁,脚步急促而慌乱,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厉声喝道:“怎么回事?”那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我赶忙上前,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符,黄符上的符文历经岁月的洗礼,显得古朴而神秘。我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古老咒语,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将黄符贴在了棺木上,黄符刚一贴上,棺木便不再作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按住。我心中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压制,真正的危机还在后头,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平静。
送葬队伍继续前行,可没走多远,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原本就阴沉的天色变得更加昏暗,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罩住,黑夜提前降临。紧接着,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风声凄厉,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号。吹得路边的树木东倒西歪,粗壮的树枝被吹得弯下了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送葬的人们被吹得几乎站立不稳,身体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像是风中飘零的落叶。
“这……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传来一阵惊恐的低语,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
范天祺紧紧地抓住棺木,他的双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手指深深地嵌入棺木的缝隙里,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看向我喊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了?”那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被狂风淹没。
我眉头紧锁,额头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邃,环顾四周,察觉到一股强烈的阴气正在迅速聚集,那阴气冰冷刺骨,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我大声喊道:“大家别慌,保持镇定!”说着,我迅速从包里拿出一些朱砂,朱砂的颜色鲜艳夺目,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我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防御法阵,法阵的线条流畅而神秘,每一笔都蕴含着我全部的灵力。让送葬的人们都站在法阵内,他们慌乱地挤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我的期待。
狂风还在肆虐,风声中,隐隐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那声音凄厉而哀怨,如同夜枭的啼叫,让人毛骨悚然。范天祺的叔叔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因为恐惧而微微泛紫,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尽管他努力强装镇定,可那颤抖的双腿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你不是说能办好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冲着我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恼羞成怒。
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全神贯注地调动体内的灵力,试图对抗这股突然出现的阴气。就在这时,一只通体黑色的乌鸦突然从天空中俯冲而下,速度极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直直地朝着棺木扑去,那乌鸦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我眼疾手快,拿起桃木剑,桃木剑质地坚硬,剑身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用力一挥,一道金光闪过,那金光如同一道利剑,划破黑暗。将乌鸦挡了回去,乌鸦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发出几声尖锐的叫声,那叫声像是诅咒,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地面突然开始微微震动,震动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怪物正在地下涌动。范天祺的叔叔再也忍不住了,他冲着我怒吼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到底有没有本事?”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我没有理会他的指责,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的危机。我知道,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情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什么力量在暗中操控,而这股力量,很可能与范天祺父亲的死有着密切的关系。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感知这股神秘力量的来源。渐渐地,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怨念从前方的一片树林中传来,那怨念浓烈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我睁开眼睛,看向那片树林,心中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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