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流年亦如山河远 (第2/2页)
现在阿霖成了保姆,整天围着雪尹转悠,只差没拿绳子把她绑在帐篷里,又是清理伤口又是灌药汤,找食物的活儿全部扔给了阿布。
晚上阿霖累趴了,雪尹拿嘴巴理了理她的衣裙,本想托起她去草堆上睡,却被睡着的阿霖当成抱枕死不撒手,无奈只得蹲坐下来用爪子拍了拍抱着自己大腿不放的家伙,叼来披风盖在两人身上迷糊了一觉。
天蒙蒙亮,阿霖就醒了,看着身旁的雪尹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她不声不响地爬起来打算烧火做饭。
柴火是先前阿布去拾回来的,虽然粘了些积雪总算还能点着,阿霖就着还有余温的木头架子又添了些柴火,用力吹了几下,待火苗上蹿起来后把先前阿布捕回的猎物穿棍子上翻烤起来。
不一会儿,滋滋冒油的声音和烤肉的香味就把阿霖的馋虫勾了出来,她把风灵留下的调料包翻出来,抖了一些在肉上,正准备撕下一块,脚边突然痒痒起来。
阿霖吓得一激灵,低头一看,雪尹正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瞅着她手里的肉。估计已经等了半饷,实在忍不住了才抬爪蹭了蹭阿林,生怕少了自己的份。
每次看到雪尹犯馋的样子,阿霖就会忍不住想笑,习惯性伸手挠挠她的耳朵,看着雪尹一边吃肉一边弹耳朵,阿霖哧哧地笑得像个傻子。
正在吃着,雪地里出现了另一匹狼的身影——晓回来了。
雪尹丢下嘴里的肉,飞奔出去,她嗅到了血腥味,晓受伤了。
晓伤得不轻,步子不住地摇晃打滑,十分勉强才没有倒下,身上的毛被染红了大片,还在往下滴的鲜血染得雪地鲜红一片,十分刺目,似乎有某种力量阻止了伤口愈合。
阿霖也奔上前去,和雪尹一起扶住晓,“出什么事了,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血灵,暮...暮吟她,失控...入魔了...”晓脚下一个趔趄,重重地倒在雪尹身上,话说得有气无力,一身伤口已经结了冰碴,却还是有鲜血流出。
雪尹和阿霖小心翼翼把他一抬一扛进洞,轻放在火堆旁的草铺上。阿霖扯下衣服上的带子给他止血包扎,雪尹紧靠在他身旁,想让他尽快温暖起来。
整个过程中,晓忍着伤口的灼烧感没吭一声,疼得脸皱成一团,额上直冒冷汗,却还是扯着嘴角勉力笑了笑,他怕雪尹难过。
而阿霖担心的不仅仅是晓,晓一身伤触目惊心,但至少回来了。可入魔的暮吟能去哪儿呢?她不敢多想,叮嘱过雪尹又把阿布留下当保镖之后,阿霖急匆匆去找暮吟了。
沿着晓的血迹,阿霖派出了侦察兵——一群蚊虫,自己则一边等消息一边朝暮吟离开的方向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