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等的好事 (第2/2页)
这两个,却是湘潇自己认为怎么躲,也躲不过的。一是她躲不过,二是她以为他见她们,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他这是刚刚来接她,她这是在“热恋之中”。她是自信的,她甚至是自负的,她认为她好过她们很多,她可以暂时缓缓气。
但是,在这一次的到来之后,冼锐已经不再这样认为了。在他的心里,已经起了那种最微妙的变化了。甚至连云和小叶,都并不这样认为。
自从认识了她和她们,从此以后,他是不是反而会觉得:其实,纯洁的女孩子,也不过如此。欢场上的女子,反而不那么扭扭捏捏,更加可爱?总之,她和她们既然曾经参与了他的生活,那么也一定会影响到他的生活,或多或少。
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有意思,不如回家相个亲,结婚吧。这也是,很多人的婚姻的来由。
恰恰相反!
他们三个都是表现型人格,只有她,从来不好表现,也从来不擅长于表现。
眼见情况并非如她所料,她当时也曾经想到过,她可能处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之中。而那个本来要与她一同并肩作战的人,却还在心飞飞。她很不安全。
但是,她又能够怎么办呢?她又不可能不让他见她们,她又不可能不让她们见他。以后也不可能,不让他见她其他的女朋友。
如果还在恋爱之中,他都能够飞走,那就随他去吧。再说,他们也要走了。她就任随她们俩去表现和展示,她懒洋洋的,她都懒得去回应。
再说,她也再次观察了他。他的心是有一丝丝微妙的变化,但是,非常正常,言语也很恰当。发乎于情而止乎于礼,古人不是还要高声歌颂吗?谁还没有个一点点私心杂念呢?不要苛求百分之百!
但是,她却并没有想到,古代男子仅仅只是做了一点点就可以自我歌颂。他们对这一个女子“有礼”,却并不等同于对另一个女子“有礼”。古代本来就不是一夫一妻制。
古代女子就仅仅只是一件轻薄的物品,任人轻薄。除了最富且贵的女子出嫁用八抬大轿,其余的绝大多数所坐的,都是像鸽子笼一样的小轿。甚至是没有轿。哪里敢像她一样要求全心全意?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到,那些文字,全部都是从男性的视角出发,描写男性的心理活动。女子连姓名都不配,又怎么配有心理活动?
这一点点的火星,已经点着了松针,以致于他在火车上递给她石榴的时候已经不满。她却还在心里为自己辨白:“他真是好笑!他怎么拿她跟云和小叶比?”再然后,对她的问茶问山洞不满。虽然这仅仅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是,松针已经被引燃。
而她的情绪,她的言语和她的行李包,不过是一阵助燃的风。然后,当他想停下来的时候,却是树欲静风不止。当树想停下来的时候,风已经停不了了。然后,树和风都一起说,燃烧吧。第二天,森林都已经烧尽,再挽回又有何用?
云和小叶就如火星。冼锐的情绪就如松树上那几根看不见的干枯的松针,冼锐自己本身如松树。她的情绪和她的言语及行李包如大风。最终,烧毁了整片森林。她不但不去灭火,反而去助燃。
她不是说古人吗?那她就不应该有任何的心理活动。而如果要做一个现代人,那她就应该好好表现,努力抢回话语权。而不是既想轻松,又什么都想要。
由此可见,书读不透的危害。
他们都忘了,最初树是喜欢风的,风也是喜欢树的。只不过那时,树上没有松针,风也只是轻风拂面。
而火星,却是一直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