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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支起天地者 (第2/2页)

不、不止,饶是完成这一杰作的无量也说不清龙脉之力到底在浮生身上发生了何种变化。

安置好南阳,浮生抬手,染血的龙剑跃然而出。

苍白的无面人同样抬手,挡下这突如其来的赤血一剑。

为这份新生的力量取个名字吧,浮生挥动手中为自振动的长剑。

——龙爵!

苍白的无面人受了一剑,立即拉开距离,又径直撞上梅洛卡的弑君剑气。

苍白的无面人近乎一个弹跳地转身,一腿踢开呼啸的剑气。

这另一边,洛云图和又一次被捶进地里的黑无心碰面,“听我说两句。”

“你算老儿?”

洛云图面色一沉,照说不误,“是形神玄用,我们之所以伤害不到苍白的无面人,是因为祂体表覆盖了一种类似形神玄用的保护。

这个表述或许不准确,应该说每个真神都将法则具象在了自己的身躯上,攻击祂们无异于正面对抗规则之力。”

洛云图的形神玄用,浮生的「我执」,苍白无面人的武神真躯,本质上都算一样的东西。

“但是!”归无心听的越发没有耐心,洛云图就越发提高了声音,“苍白的无面人,祂的脖子处,有天水长留下的伤口,祂金身已破,只要……”

“我知道,”

归无心实在受不了洛云图叽叽碎碎没完没了,只是冷谈地回答而不做解释,“我看得见,但那家伙完全不给人留机会,祂太谨慎了。”

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误就不可能再抓住苍白的无面人的破绽。

归无心缠紧掌心的绷带,胸口被苍白的无面人开的大洞还在渗血,“听好了,小子,看在你给我找来个不错的对手的份上,今天我就留你一命,接下来是你们给我的配合。”

她停下捆绑的动作,“那群混蛋在创造我的时候,往我体内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有一个,叫作「暴徒」,这个能力可以直接对规则发起破坏,为了能造出杀死真神的兵器他们可是煞费苦心。”

归无心笑开了花,接下来她可能会有点疯,就算干掉那家伙后也不一定收得住。

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让那个弱小的废物清醒之后哭鼻子去吧。

就像曾经一样,这具身体,有我一个就够了。

“第二兵座,暴徒。”

漆黑的色彩自掌心涌现,无与伦比的破坏欲喧哗。

“我行即道,我身即法!”

毫无花哨的,一拳。

碎!

在浮生制造的短暂空档,归无心超越常理速度已经将这一拳推进到了苍白的无面人胸口。

摧毁规则的规则发动,苍白无面人的胸口在这怪力之下不可逆地崩解,在无从理解的惊愕中,苍白的无面人使出了全力。

回击。

归无心被一拳打出,没有人看清苍白的无面人出手的动作,被径直砸到地上的归无心再次被一只手臂抓住。

苍白的无面人踏地而落,按着归无心在地上一连滑出百米,连轰十拳尽数落在归无心身上。

还在不断飞出的归无心再次握紧了拳头。

「汝的武艺,吾赞许了。」

苍白无面人的胸口还在闪烁着黑光,祂身后的一切事物都泛起了纯白,此刻祂的拳上迸发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别太轻狂了年轻人们,你们还未曾见过,那不可逾越的山。」

这世上只有一座山,名曰尘神。

所有目睹过她强大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折服。

祂败了。

苍白的无面人败了。

自那之后,祂找到了武道的意义。

「我辈武者,只为战胜那一人存在。」

「这便是——」

「山!」

苍白的无面人出手,带动着那动摇天地的一拳,为战胜尘神而千锤百炼的武者将全部技艺融于一拳。

太阳绽放漫天的寒芒,但根本无从动摇这毁灭的一击。

天命之力震颤,轮盘的虚影在浩荡的拳劲中破碎。

无量拉开空间,但须臾的停滞后那堵空间障壁悍然崩塌。

龙爵挥洒着赤血,万丈的炎龙冲向白光。

烛火摇曳,自龙脉之处无止境地抽取力量,抵御这一击。

元初,河床干涸,草木枯黄,七月的天中下起大雪,远在是星空的彼岸,天灾向大地上的生灵伸出魔爪。

纵使是行星的根源,也填不平这道沟壑,怒吼的龙影在白光中泯灭。

直到最后,仍然只有归无心一人顶住拳意,这武道的轰鸣盛如天罚。

“何以为剑?”

无剑,只因世间无一剑可堪一用。

无剑的剑者向亘古叩问,

“天即我手。”

她自有答案,正如她从困惑。

云与风,山与海,万象和鸣,自有她的剑。

硕大无朋的剑影洞出,随着她扳动的手掌向身前的一掷,向天地借剑的剑修奋尽全心全意的杀气。

怎么可能心平气和?你认为用这种招数就能将我打败!

那就试试!

神剑·云来。

武道的决心和剑意的傲然。

两位走在追逐最强道路的挑战者。

在同一刻爆发出全部力量。

而后天穹碎了,狂风在抽空大气,去往星穹深处再折回。

大地崩裂,海水倒灌,涌向深不见底的沟渠。

面目全非满身焦灼归无心仰着头,平静地让人脊背发凉。

动一下啊,拜托。

所有人都冷漠地屏住呼吸,冰寒的气息在鼻尖盘桓,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许愿。

别再死人了。

胸膛带动双肩,肩膀扯起脊梁,归无心的呼吸剧烈的起伏了起来。

她还活着。

她挡下了,一个人,此外再无伤亡。

“果然,只要我先把自己杀了就没有人能要我命,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然而没有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苍白的无面人再次发起了进攻。

无量快步上前,空间盒子在掌心拉开,将苍白无面人的拳劲尽数收入。

在后坐力的作用下无量倒飞而出,他拼命地要将手中的空间盒子压缩关闭。

合!

无量擦去嘴上的鲜血,他完好无损地接下一拳,嘴角都在颤栗。

再来一次,就快看到了,再接真神一击,我定能堪破那个极限。

刚才的全力一击让苍白的无面人不得不短暂的转攻为守。

这一时机跨越了万难,洛云图又一次来到真神面前,唯有手中长刀在握,暖意依旧。

一刀,斩在脖脊。

冬葬不偏不倚地嵌入天水长拼死留下的伤口,然而刀刃卡在骨间却不得寸进。

呵。

一阵失落涌上洛云图的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能做到。

是,这样么……

悲郁在洛云图身上一闪而逝,转变成一阵决然。

自指尖绽出光芒,在奇迹涌出的一刹,躯体也同时开始破碎,眨眼的功夫崩解已经覆盖了整条手臂,刀刃一正,再度发力。

斩落真神的一剑,就必须染指远超凡人所能承载的力量。

以死作凭,承此一剑。

原来是一副光景么,为了抵达神前他们付出了太多,而今这一剑了。

或许该结束了,我这条贱烂的生命。

“洛云图不要!!!”

梅洛卡的喊声令洛云图一怔,恍惚的刹那,时机转瞬即逝,苍白的无面人做出还击,一拳打在刀刃上阻止了斩首,又一拳自下方向洛云图推出。

形神玄用险而又险的救了洛云图一条小命,然而苍白的无面人不会再给出更好的机会了。

洛云图紧闭着半只眼,遏制住眼皮的跳动,手臂久久未能恢复原貌从满手的裂口溢散出纯白的亮光,缓缓闭合。

浮生和梅洛卡重新顶了去,遏制住苍白无面人的反击。

归无心仍站在原地,每多动一分都会剧痛万分,但这并不是她不动的理由。

没人敢上去为其治疗,武者的保命手段谁也不好插手。

归无心在思考,刚才的一拳、一剑,乃至这场战斗的所有

弑神的招数应当是什么模样?

一个十分学者式的狂想,正如创造她的人曾日日夜夜地为此构思。

为了早就足以弑神的兵器,“归无心”应运而生。

人造生命,尺恒最臭名昭着的成果,时至今日这项技术还在梅洛卡的手中发光发热。

想要弑神,就要有超越常识的强大,因此她对剑的理解无与伦比。

想要弑神,就必须有打破规则的力量,于是她获得了与秩序相悖的能力。

想要弑神,就得能够承受真神的绝杀,所以她要有不死的身躯。

而神还有祂们的神国,那她也要有凡人的领域。

“第五兵座,国度。”

黑色的死亡气息下沉,自大地铺开漫向四野。

“天地倒置,神人同命!”

一力翻天震地,真正的怪物横空出世。

归无心双臂大张,嘴角的狂笑疯癫地咧开。

凌乱的头发冲天而起,她动起来就要牵动风暴。

一声声的雷鸣的脉搏如擂鼓般轰隆作响,仿佛压在天空笼罩着国度之内的所有。

空气、肌肉、尘埃,一切有形有质的都在不可视的极意中震颤。

嘭!嘭!嘭!

连出三拳,一拳一拳向着苍白的无面人落下,一拳比一拳更具天崩地裂的威能,仅凭肉体使出能够崩殒日轮的破坏力。

苍白的无面人一式双龙出海,两发拳意尽数坍缩,真神之躯承受着专为破坏降生的伟力。

穿过轰鸣的爆破,黄金的双瞳一扫,归无心那具震撼的形骸当即出现在苍白无面人的眼前,甚至一拳轰在了祂的胸口,那些裂隙不断扩大。

拳头的下落掀起震聋发聩的轰鸣,随后回荡在天地间的只有猖狂的大笑。

难以置信,一具遭受的伤早够死无葬身之地的残废之躯,还能发起这般令人发指的攻势。

「不错的武艺,是因为刚才张开的领域么。」

武者与武者的拳相撞,屈与直的手臂炸响,没有一人想要退步让二人走入不死不休的搏杀。

归无心摁着苍白的无面人飞出,登神的武者竟落入下风,无数拳意在归无心的掌心迸发。

比炮火更猛烈,比死亡更盛大的轰鸣,开始了——

“该死、该死、该死。”

无量在岸上奔跑,比起天上那场决斗的胜负,他现在要解决更要紧的大事。

战场向海岸基地靠了过去,照这样下去先前的一切准备都将功亏一篑,如果祭祀的高台被摧毁,哪怕几人最终赢下战斗也失去了逃离边境的机会。

不出所料的,一道攻击从战局中倾泻,轰鸣的拳势往海岸基地飞去。

无量飞也似的冲到海防坝上,拦在攻击轨迹的半路中张开双臂。

遮天蔽日的空间之光拉开帷幕,接住真神战斗的余波,空间如网一般收缩与拉伸。

击穿一层层空间之“网”,真神的拳势还在滚滚向前,最终尽数没入空间“盒子”内。

无量倒飞而出,手中巴掌大的“盒子”震颤,庞大的能量不断地冲击着它的极限,一旦无法承受自己的性命连同所有人回归的希望都将破灭。

关上!

“盒子”已经安静了下来,在无量手中缓缓消散。

“真要命啊。”

他无喜无悲地抬头,苍白的无面人与祂四目相对。

十米之距,苍白的无面人奋劲挥拳。

死亡。

这是面对真神时,无量脑子里第一个正崩出来的词。

毫无疑问,他是个庸才,或许曾经不是。

但他已经卡在这个境界整整50年了,他属于江郎才尽的那类人。

这个世界很残酷。

不天才的就要等死,天才就要赶着去送死,等用人命累砌出战果,人们再草率地盖棺定论,理所当然地说:胜利是必然的。

可那是真神啊,你要怎么去赢。那些奇迹如你所知的无法复刻。

你甘心么?

来吧,你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刻吗?

在生死一线去体悟,唤醒那份真正属于你的本质。

赢,或者死。

来一场不天才就玩命的游戏。

无量从澎湃的心潮中抽离出冰冷的理智,血液的温度还在体内流淌,一刻不休。

苍白的无面人动了,傲立于凡人之上的武艺,摧枯拉朽的拳势向无量袭来。

六枚“盒子”扩展拼接,轮番接下真神的的攻击。

时间在无量眼中从未有过如此的漫长,他看清了每一次能力的破碎,再毫厘不差地让新的盒子接替,层层嵌套。

十米的距离如银河般漫长。

他打开了空间多少次了?

七十九次。

现在苍白无面人的攻击已经停在了无量眼珠之前。

结束了么。

空间易转,真神止步。

「空间神通·无量」

展开。

是时候了断一切了。

无量抬起头,绚烂星河、无尽的深空,须弥的空间扩张。

苍白的无面人振臂一拳击穿宝间,挣脱封禁逃离。

然而当神通被破除,海无量身后的高耸的基地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在苍白无面人的身后,染血的浮生驱使着愤怒的龙炎,向着落回地面苍白无面人扑去。

苍白的无面人躲闪,结果正中归无心狂暴的一脚。

赤血的龙剑自火中凝聚,飞到浮生的手中,梅洛卡一道弑君斩下,延展的渊影将浮生吞没,传送到苍白无面人的身后。

“喂!”

无量喊了一声,梅洛卡却置若罔闻。

“该轮到我了,然后是你。”

无量只是笑着说完,飞离原地。

空间在他的手心膨胀收缩、扩展和吞并,像是一个个闪烁而过的光斑。

他的影子拖在地上,洒满人间,扭曲张舞,仿佛有一千只恶魔在其中咆哮。

“恶该显了。”

从无量的身后,一只只利爪撕开空间。

数之不尽的邪魔藏匿在他身后,日日夜夜追索着他的性命不得片刻安寝。

亚空的牢笼,虚诞的恶灵,今日向人间问好。

铺天盖地的邪魔涌出,向着苍白的无面人席卷而来,当然,当然,身处风暴中心,无量自然不的幸免。

“回头见了,真神。”

无量向下坠去,他的影子吞没了自己,然而他的消失并不能让邪魔们的狂欢中止,亚空的门户仍然大开。

苍白的无面人挥拳,击碎那些疯狂而无理智的鬼影,但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源源不断、无穷无尽,即使是祂也难以一口气解决。

这片刻的功夫,它们就像瘟疫和虫群疯狂扩散。

与此同时,更为恐怖的气息,正嗅着人世的气味,向着此世靠近。

必须将那扇“门”封闭。

苍白的无面人毫不在意自身受到伤害,自己逆着怪海一路向上。

震死身上撕咬自己的无数邪魔,苍白的无面人终究来到了门扉面前。

然而,苍白的无面人终究慢了一步,无量最大的债主早已寻味而来。

巨大的裂隙自空间的背面蔓延开来,亚空的牢笼再也无法将其束缚。

苍白的无面人一拳将空间的裂隙打崩,将遗失自我的魂灵再次放逐。

但仅是这一刹的接触,通道对面的邪魔便吞下了祂的一只手臂。

失去本源的支撑,那位“大债主”挤入现实世界的小块肢体被苍白的无面人瞬间反杀。

自始至终,那恐怖的存在都未显露真容,仅是一个照面就将苍白的无面人重创。

可随着入口的崩塌,亚空间再度与现实隔绝。

这也意味着,被卷入了亚空间的海无量,也同样永远失去了原路返回的机会。

“混蛋!!!”

怒吼的龙炎不顾一切地挥霍,龙脉的共鸣在此刻冲到了顶点。

一只手臂的苍白无面人依旧能施展武技,祂的意志从不因伤残而却步。

无论浮生如何呐喊,她的攻击无法打败她的对手,也就不会业已牺牲的队友。

一条命换一只手,值吗?

还是用这种可笑的方式。

已经没有人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有一个不曾改变的想法。

绝不能输。

“归无心,你还在等什么!”

洛云图大喊着,抓住这个同伴拼死争取来的片刻优势。

早已构筑完成的无极剑抛向天空,纯白大剑一路穿刺,横跨长空与天穹。

一道墨色一闪,玄黑之剑并入无极的锋芒,弑君者刻下颠覆伦常的法条,此为天命所归。

持火者抬手高举,以锻改之术调衡,古老的神器得以再现旧日的锋芒。

盛怒的龙爵奉上赤炎,偏转这道从天穹上滑落的星辰,将赐死的剑钉入武者的胸膛。

失去了一只手的苍白无面人无从阻挡,而弑神的人形兵器握上剑柄。

所有人中,她最疯癫。

所有人中,她最冷静。

也只有她最适合接过这最后一棒的赛跑。

“第一兵座,持剑。”

拟造·无极剑在她的手中绽放光芒,一道道光羽长长舒展。

——无极·真形

展开!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无从跨越的山。”

插入苍白无面人的剑锋释放着无穷的剑气,充斥、涤荡真神的一切。

刺目的白光冲天而起,贯穿苍白无面人的身躯。

呼啸过后,是尘埃……

落地。

洛云图,以及包括南阳在内的其余四人,紧紧盯着这位仍旧屹立不倒的对手。

一道道裂隙遍布了苍白无面人的那身骨质的身躯,祂依旧站着,单臂握拳,漆黑的火焰在手臂的断口和骨骼的裂隙中熊熊燃烧。

梅洛卡面色阴沉,咬起嘴唇,下着某个决心。

苍白的无面人抬手,失去一条手臂,胸口开着大洞,漆黑的色彩顺着黑火遮蔽了内里的一切,没人直到那是什么,没人直到那漆黑的背后有什么,正如没人知道武者是如何做到被拆的七零八碎仍不死不灭。

同样的,苍白的无面人也是武者,荒芜的武者,登神的武者,败北的武者。

祂早已死过,死于此世最强之手,实在横断古今的武者面前。

「可武者就是这么个东西,任凭挫骨扬灰也杀不死。」

祂好似自言自语地仰头。

「龙相。」

祂呢喃。

骨骼的膨胀炸开声响,自额顶凸起着不断变得尖锐的棱角,仿佛要冲破这牢笼、蜕去这皮囊,苍白的劲力游上拳峰。

还要狼狈不堪到什么地步,我的友人。

不知为何,苍白的无面人停下动作。

祂垂眸,看向洛云图,众人簇拥在他身旁,各自守着各自的破绽,没有一个想过退缩。

「你们赢了。」

好似宣告一般,苍白的无面人飞天而去,化作视线尽头的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南阳呼出最后一口气,本就勉强站立的他沉重地昏倒。

“归无心”昂起头,瞳孔退去了赤红,变回了深幽的蓝,不明所以的归无心摸了摸胸口的空缺,倒了下去。

浮生接过接二连三昏倒的人,默不作声。

只有梅洛卡欢呼雀跃地拥过松懈的洛云图,为这场“胜利”喝彩。

战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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