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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燕云大帐威师将军2 (第2/2页)

随即他抬手抚上谢玿的短发,慈爱地对谢玿说:

“你父亲永远为你骄傲。”

卢庆常年在外,和谢表交情又会深到哪里去呢?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却也叫谢玿心底湿润,鼻头发酸。

谢玿点点头,卢庆拍了拍谢玿的肩,转向资良瑜,问道:

“这就是那位多助你的贵人吧?敢问尊姓大名?”

资良瑜和声回应道:

“免贵姓资名良瑜。”

卢庆深深地看着他,有些出神道:

“资公子啊,瞧着面善,是位良人。”

老卢将军和小卢将军的反应完全不同,资良瑜听着这话确实开心,温和谢道:

“多谢将军。”

“我这世侄,能遇到您这样的知己好友,得您一路扶持帮助,真是难得。”

卢庆稍作严厉,对谢玿道:

“好好待人家,人生难逢一贵人。”

谢玿点头,看了资良瑜一眼,浅笑着回应卢庆道:

“多谢伯父教诲,我与良瑜,约定扶持余生,不敢辜负。”

卢庆颔首,不住道:

“那就好,真诚就好。”

卢庆安排谢玿和资良瑜在营中歇下,军营中哪有接待客人的惯常,能收拾出一间房就已经很不错了,故而卢庆派人传话,说是要难为二位挤上一挤。

一点都不为难,能省去偷会的麻烦,是再好不过了。

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谢玿曾想去找卢照,却被告知卢照正在受罚,不许与谢玿接触,谢玿便也作罢。

在军营中,没有什么丫头小厮来服侍,卢庆格外派了一个小兵来送饭送水,已是极好的待遇。

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军营里若无人随行,不可随意行走,故而两人早早洗漱,准备歇下。

谢玿解了发带,只着亵衣,往被窝一钻,打了个寒噤,朝着正在散发的资良瑜说道:

“北边就是更冷些,这衾枕寒得像铁。”

“我来暖你。”

资良瑜笑了笑,朝谢玿走来,拉开被子钻进去,撑着头,含笑看着谢玿。

谢玿被他盯得脸上越来越烫,坐起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道:

“太蓬松了,有些不平。”

资良瑜忍着笑,道:

“像一朵蘑菇。”

谢玿顿时恼羞成怒,嗔怪道:

“你取笑我。”

资良瑜继续逗他:

“实话实说。”

谢玿不想再搭理他,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颇有些唉声叹气道:

“今日伯父所言,他才是那个该被罚的人,你是如何看的?”

资良瑜道:

“将军在为卢照铺路,想叫他在新君前立功,他终究是不忍叫卢照一步一步慢慢走的,再公正无私,面对逐渐消散的荣耀,也会忍不住心动。”

资良瑜安慰谢玿:

“不过将军这是十分信任太子,也信任你。”

谢玿闻言长叹:

“将军啊。”

“不知卢子都如何想的。”

谢玿刚嘟囔一句,资良瑜的脸瞬间垮下来,谢玿眼睛一转,瞧见了他那幽怨的眼神,不禁问道:

“你这是作甚?”

话音刚落,资良瑜就凑近身子,目光幽暗,将谢玿逼在墙角,一双美眸认真望着谢玿,墨发垂下,扫得谢玿有些心痒,只听资良瑜吃醋地问道:

“你这般在意他?”

空气变得暧昧起来,谢玿听见自己瞬间擂响的心跳,急促,有力,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谢玿干巴巴地解释道:

“良瑜,卢子都与我是挚友。”

“我知道。”

资良瑜一脸无辜纯良:

“我忍不住。”

说完他便去吻谢玿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谢玿耳朵上,心里一阵发怵般的痒,激得他身躯一颤,酥麻的感觉就爬遍了全身,勾起一阵欲火,谢玿想也不想就要推开他。

资良瑜哪会叫谢玿逃掉?

当即抓住他两只手,如春芳吸引蝴蝶一样,从耳垂吻到脖子,再调戏地去亲吻谢玿的锁骨与肩头。

直到惹得谢玿浑身难受,资良瑜才罢休,握住了谢玿的命,轻轻蹭着谢玿,他脸颊上起了一片红晕,哑着声音对谢玿说:

“今日卢照有一个问题,你没回答,可我想知道。”

“……什么?”

“你究竟是喜欢王玢,还是喜欢我?”

“……”

资良瑜不满地下了些力度,谢玿痛苦地一咬唇,没吭声,资良瑜则继续问道:

“那我换个说法,你是因为王玢才爱我,还是你已经爱上我,爱我资良瑜?”

“良瑜……”

身影轻微晃动,资良瑜执着地说道:

“告诉我,谢玿。”

“若没有王玢,若你一开始不曾遇见他,你可会爱我资良瑜?”

“你可会?”

谢玿咬着唇,沉默着。资良瑜埋首谢玿颈间,闷声说道:

“所有人都觉得我像王玢,我一开始不介意,可慢慢的,那些话就像一条虫子一样钻进心里,逐渐啃食着我的心……谢玿,不一样的。”

谢玿怔住,他总觉得脖子上有些湿热。

“我是资良瑜,不是王玢。”

“王玢是属于人间的王玢,君玙是属于神明的君玙,而我只是独属于你的资良瑜。”

“所有人都可以认错,唯有你,我希望你如今爱的是我,只是我资良瑜而已。”

谢玿吻住资良瑜的唇,他从未深思过这一点,若遵从内心,他无法回答资良瑜的哪怕其中一个问题。

他的心告诉他,王玢永远是他心里的唯一,那么与众不同,死在彼此深爱之时,亏欠了那么多。

可他的心也告诉他,他爱眼前之人,想与君玙厮守,心疼君玙的付出,一边想占有他,一边想将他还给天下。

从前为了社稷,现在谢玿这般拼命,也是为了君玙。自己给天下的多了,君玙欠天下的就少了。

炽热的亲吻,激烈角逐,谢玿低声问道:

“良瑜,你若出了事,我也不独活,这样,算不算我爱你的证明?”

“为何?为何不愿独活?”

“我不知……可是良瑜,人间无你,只要一这般想,我就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沉浸爱情中的人们总是多愁善感的,谢玿如此,资良瑜也不例外。有些问题已经寻不到唯一答案了,就像爱情在很多情况下是无解的。

爱一个人,就接受他的全部。谢玿接受了深爱的王玢,也接受了身为神明的君玙,二者糅合在一起,就是资良瑜的模样,且是心里只装了个谢玿的资良瑜。

若无王玢,或无君玙,何来情种资良瑜?

资良瑜或许已经知道答案了,可他太过看重谢玿,患得患失,才叫浮华迷了双目,不曾自己亲眼看清。

知晓了谢玿的心意,资良瑜今夜一夜好梦,甜甜蜜蜜的。那怪梦也识趣地没出现,梦里泛舟,吹笛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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