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宝山飞龙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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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城内,讨贼檄文,布告,通缉,贴满了破落房舍的每个角落。面黄肌瘦的百姓,像一个个伸长脖子的鸭,围观着这些张贴的告示,指指点点。
“哎,可怜。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惨,惨,惨!”
“瓦岗贼人,又要来犯了,听说他们杀人不眨眼。还像那些鲜卑蛮子一样,好吃人!”
鼎沸的人声中,只流露出了一种情绪。
那便是绝望。
一则悬赏布告,吸引了匿于人群里的赵磐龙的目光。
脸上一道清晰的鞭痕横于书生气的脸上,但从画像上的神态,赵磐龙是不由想起了一个记忆中的小角色。
“蒲国公李密?好家伙。想不到那懦夫,已经成了瓦岗义军的首领。”
青裳救援李密的景象,似在赵磐龙的识海中重现。
李密身为七尺男儿,居然被女子所救,更是上马狂奔,且不言谢。留孤军与那百余隋军地方士卒鏖战。
“好一个懦夫!”
赵磐龙暗骂道,同时也寻思起来。
若是李密与隋军有所勾连,那悬赏布告为何又要捉拿他呢?想必是另有隐情,倒是灭这杨元芳满门的人,李密这厮的特征,是全部符合的。
难不成这隋军在与那起义军首领李密,在唱双簧?
“斩李密,张统领有赏,赏万金,封万户侯!”
守卫公告的荥阳士卒嘴里的吆喝,顿时打消了赵磐龙最初的疑虑。显然,若隋军与瓦岗义军有所勾连,那绝不会鼓动民众去斩杀此人。
想到这一层,再加上杨元芳的描述。却完全不符合常理。
对此,赵磐龙眉宇间,是不由浮起了重重疑云。
“事情恐怕远不止那杨元芳被灭门那么简单。”
综合着道听途说,赵磐龙很快便推测出杨元芳宅子具体的方位。倒也不难找到。也幸得那化作怨魂的秀士杨元芳平日里人缘应该不错,否则又怎会有这么多街坊邻里,会在这战争阴云临近的前夕,还关注着坊间这起连荥阳城官府都毫无头绪的灭门惨案?
杨元芳的宅子,的确适合作为打探情报的据点。
从风水学的方位来看,此地若无城墙,倒也是紫气东来的福地,但这荥阳城墙自东北两面一夹,倒彻底破了此处的局。
也难怪会发生灭门惨案。
虽说有紫气东来之征,却两面合围,致使宅邸立于城隅夹缝,是气运不通,气断生绝。正因如此,选取这里作为情报据点,倒也有隐匿之效。毕竟情报之机,乃兵家事,兵行凶险,倒也符合此宅地处格局。
赵磐龙绕着陈元芳的宅子,是细细查勘了一番。
风水方位,很好说明了宅邸运势。居于此地之人,暴毙横死,并不令人意外。但这凡事,皆有因果,虽说自风水方位,看上去这秀士死得不怨。但周围的布局,却让赵磐龙暗暗生疑。
荥阳城内,隋军精锐御林军骁果,已经进驻。虽人数不多,但个个是兵丁中的精锐。何况赵磐龙于玉中境这数年,这骁果从新军开始,跟着隋炀帝广三征高句丽,早已锻成精锐中的精锐。
城楼上,旌旗鲜亮,被进驻此地的隋将,那骁果统领张须陀是守了个水泄不通。
对此,赵磐龙越是细想,越是觉得不太对劲。
照理说,荥阳城东墙北墙,均是墙高数十丈。由隋军精锐骁果几乎是不间断地巡视。毕竟,瓦岗义军已经兵犯汜水,本对荥阳守军而言,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凡世之人,若没有高深的修为道法傍身,怎可能轻易溜得进这荥阳城?何况,根据杨元芳所言,灭他全家的瓦岗义军,弄出了很大的声响,似乎是有恃无恐。观其言,赵磐龙认为,这绝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事。
若说一个瓦岗义军的探子,溜进这荥阳城打探情报,这样的情形,倒也合理。但显然,杨元芳被灭门当日,是一伙瓦岗义军所为,还弄出了很大声响,况东北两墙上,是驻守有至少几十名骁果,这杨元芳的宅子距离东北两墙最近处,也不过两三丈远。若真有那么大动静,这些骁果,又岂会不知?
除非……
赵磐龙不由想到了唯一一种可能。那便是利用道法,集体遁入城内,并利用道法,构筑结界空间。这样即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外部的凡世之人,也不可能轻易觉察到异常。
也就是说,由李密带来灭他杨元芳全家的义军,其中必定混入了修为高深之士。而这杨元芳是掌握了他不得不杀的间接或直接的秘密。而这隋军骁果中,必定也有修为高深者,居于幕后,否则依李密这小人行事风格,怕不是直接利用修为高深之士的道术,将这荥阳城给强占了。
那双野心勃勃的眼睛,他赵磐龙自是无法忘记的。
正寻思间,一队荥阳步卒自赵磐龙身边走过,经过城内泥道。他们是负责押运的队伍,前方由车夫看护着三辆骡车。骡车托的木头板架上,均放着大小不一的一摞摞木箱。那木箱造型,甚是别致。虽然兵卒押运金银细软,转送他处,并非是值得注意的事情。但恰巧,泥地上被骡车车辙压出的浅浅痕迹,却不由引起了赵磐龙的注意。
照理说,若是木箱中存放的,是金银细软。必定这骡车是沉重异常。而这车辙痕迹如此之浅,自是令他奇怪。
赵磐龙余光扫过,自是道眼一开。木箱中物,令赵磐龙是一脸茫然。
这些木箱里,锁着的,乃是灵力氤氲之物。乃是修道之士,才会用得的回灵丹。虽于凡世而言,这些回灵丹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也绝非是寻常药材,可这么大的数量,也绝不是供一名修道人士所需。
一缕神识亦在赵磐龙用道眼查探时,是扫向了赵磐龙所在。
赵磐龙自是有所感应,兀地躲至篱笆墙角,巧妙地避开了那缕神识的查探。
赵磐龙不由暗自道苦:“好险!”
“怎么了,磐龙?”
玉中的妙玲,自是感受到赵磐龙感念中那突然地一慌。
“没什么,这瓦岗义军和隋之骁果,看来不仅是准备白刃交接,还准备了斗法的大阵仗。”
“斗法?我没听错吧?这些生人,作战可凭借的是蛮力狠勇,他们既不会施法,又不懂道术,何来斗法一说?”
妙玲娇滴滴的轻声言道。感念是听得赵磐龙内心一阵酥麻。
“正如我有你这个道侣,还有史前辈一样的好帮手。所以,骁果找来灵力正道道界中的宗门做他们的帮手,瓦岗义军里亦是有道界高人,又有什么奇怪的。女人呐,真是少见多怪。”
“哼,磐龙,你是不是嫌弃奴家了?”
“哪敢,哪敢。在下的妙玲仙子。”
赵磐龙的感念半开玩笑地笑应道。
“那磐龙,你自是万分小心!”
妙玲善解人意,自是不再影响赵磐龙的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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