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一个鞠躬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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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一个鞠躬
盛宣怀眼睛一亮,不禁击桌而叹。
“有理有理,请说下去。”“至于你嘴里的流氓街痦,其实大不可必。我己说过,世道的组成,不止只有商贾大户,达官贵人、文坛宿儒、梨园名优,还有市井小民。其实,他们各有各的特点:商贾大户兴商,以赚钱为目的。达官贵人联友,以纵横为手段。文坛宿儒着书,以传世为骄傲。梨园名优演艺,以观众为可贵。市井小民忙碌,以老实相联宜。大人这次的售房经历,不就是一个明显的感知?不知小女说得对不?”
联想到老大老二的愤然,盛宣怀不禁又击桌而叹。
“杏花所言极是,极是!如此,你的意思是,与其与那些人费心周旋,不如痛下决心,卖给那黄捕头,把银两收在自己手里来得实在?”杏花讶然:“黄捕头是谁?我不认识啊。”
宣怀就郑重其事地介绍一番,然后,自言自语道。
“看来,天意如此,就卖给他了罢。”杏花忙说:“大人且住,杏花不过是应大人所邀请直说而已。黄捕头督察长为人如何?我不知道。一切还要大人明断,好好思虑才是。”
宣怀摇头,苦苦笑笑。
“时值数月有余,也不能总是徘徊不定,犹豫不决啊!再说,人家实打实的拿着银票,钱足秤够,总比那些人强上百倍。好了,这事儿就这样了。杏花,如相信盛某,”
举起双手,认真拱拱。
“就不要和宣兆来往。天下当父亲的,没有谁希望自己儿子不好,也没有谁愿意说自己儿子坏话吧?”杏花听了,端坐不语,然后起身告辞,盛宣怀破例送出书房门外。
再说一看老盛留下了杏花,老四高兴得心花怒发,一溜烟儿窜下了父亲的书房。
花园里,浅浅的落叶之上,女仆正安静地坐着,等着小姐。可小姐没下来,那个嬉皮笑脸的老四倒出现了。这厮一背双手,蹑手蹑脚地走到女仆面前,猛跺一下脚:“吓!”想拿女仆取乐。
额头上,却不轻不重地挨了一指风。
老四一愣,怎么,原来这女仆也会武功?老四再不济,毕竟是朝廷重臣盛宣怀的儿子。他自小请有家庭老师和武师,待孩子们刚一及年(女孩7岁——髫年,男孩8岁——龆年),就普以文功武功的教育。
尽管后来,盛宣怀的女儿和儿子们,大多无一技之长。
可出生于这样的豪门望族,其子女与宋氏家族(宋子文、宋霭龄、宋美龄、宋庆龄)渊源极为深厚。尤以宋子文与盛家七小姐爱颐的恩怨苦恋流传最广。
(盛宣怀四女儿盛樨蕙的大儿子邵洵美,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很有名气的诗人、翻译家、出版家和社会活动家,还曾被誉为“民国美男子”。在二三十年代的文坛上,邵洵美有“孟尝君”之美誉。为文艺,为朋友,他最肯花钱,甚至卖房卖地。当时能把实业与文学结合起来的最好办法,就是开书店,办杂志,出新书,这正是邵洵美极乐意全身心投入的事业。回国的第二年,他就在静安寺路斜桥老公馆的对面,开设了一家“金屋书店”,出版《金屋月刊》。之后又专心致力于“新月书店”的经营。这时“新月”的成员有胡适、林语堂、罗隆基、沈从文、潘光旦、叶公超、梁实秋、梁宗岱、曹聚仁、卞之琳等文化名人,更出版了享有盛名的《论语》《诗刊》《新月》等杂志,在30年代的文坛,可谓风头独健。1934年,他在平凉路21号开办了时代印刷厂,从德国引进了当时最为先进的影写技术设备(即照相版设备),这是中国人自己经营的第一家采用影写技术的印刷厂。盛毓度是盛家老四恩颐(字宣兆)的二儿子(五姨太所生),20来岁时留学日本。盛毓度不仅是个成功的实业家,还是中日邦交史上有贡献的政治家。他经常出席各种社团的演讲会,为中国与日本恢复邦交大声疾呼,故而享有“国士”之誉,成为日本最受欢迎的政论家之一。1975年,周恩来总理邀请盛毓度全家回国参观、探亲。1993年盛毓度在东京逝世,遵其叶落归根的遗愿,归葬上海归园墓园。曾孙女盛勤,复旦大学教授,曾孙女婿着名学者钱文忠。)
有这样的父亲,生在这样的家族。
老四纵然嗜赌,放荡不羁,却也与一般纨绔子弟有点不同。当下,老四退后一步,本能地抚抚自己额头。不想,不抚还好,越抚越疼。
老四大惊,这不正是武林中的“惊指”?
惊指,是一种很难练成的指风。指风叩入对方身体,不抚还好,越抚越疼,到最后疼得人死去活来,却又没有生命危险。
惊指的本意,就是警告。
轻重缓急全看练功者的悟性和功力。老四少时就练过惊指,不是指风叩去,对方若无其事,视若无睹,就是疼得跳起来,要与其厮打拼命,完全达不到“越抚越疼”的要求。
最后,家庭武师只得摇摇头直告。
“宣兆,你本性浮躁,放浪形骸,不是练惊指的料,算了吧。”惊指虽然没练成,老四却开了眼界,知道这世上,高手能人大隐于民间,遇则退让,方可避险。
所以,退后一步的老四,马上拱起了双手。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女仆笑而捂嘴:“少爷,你开什么玩笑,我家小姐呢?”“正和家父聊天呢,”老四惊奇地反问:“怎么是开玩笑?你刚不是用了惊指?”女仆眨巴着眼睛:“什么金指银指的?我不懂。还有,我家小姐来是找你,又怎么会你父亲聊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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