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令人生畏 (第2/2页)
果然,阿桂也停停。
“昨天怎么了?”继续上行。“笙崽找到我,就是要玩玩。”“嗯,稀奇吗?”“可笙崽,想白玩不给钱。”阿桂又停下,可没说话,继续上行。
阿喘妈咪或许说的是实话,尽管找到笙崽一问就知道,可自己不愿找他问。不就是个女人吗?
以笙崽的血气方刚,要女人正常啊!只是这不付钱,可不行。随着徒弟的越来越多,阿桂也越来越感到有点焦心了。这焦心之一,就是面对这活色生香的一溜顺儿,特别在花馆,徒弟们总想占点便宜。
为此,黄帮主和阿桂老板一开始就强调,肥水不流外人田,可要拿钱。
要不,这样你吃我占的,早晚得把本师傅师母吃垮。本帮本师傅师母垮掉了,你们也没好处,一样得流落街头,衣不遮体,饥肠辘辘,成为饿孚。
师傅师母说的是大实话,不得不让徒弟们深思反省。
江湖有江湖规矩,帮中有帮中言语。一般来说,一帮崩溃垮掉,其他帮基本是不接收其人员的。除非特殊需要,接纳对方的核心层甚至重要层外,其众多的小喽罗小徒弟,真的只能流落街头,与乞丐争食。
要知道,表面可怜的乞丐,身后有强大的丐帮罩着。
没有师傅师母的小喽罗小徒弟们,只能是一盘散沙,任人驱赶欺负的。因此,师傅师母一声令下,加上处理了几个强吃硬占的徒弟,基本上也杜绝了这类事情的发生。
可现在,笙崽居然也想不付钱?
阿桂相信,以笙崽的聪明,断断不会这样的。何况,笙崽掌管着赌场和酒楼,其每月饷银可观。真看上了小杏姑娘,是不可能付不起这点钱的。阿桂了解阿芳姑娘和阿顺妈咪,自己对谁好的,偏爱一点,二女人就不高兴。
不同的是,阿芳姑娘是记在心里,阿顺妈咪是露在嘴巴……
阿桂在三楼一间间房的看过去,对于这种窗外时有人路过,姑娘和客人都不陌生,谁也不会把它当一回事儿。因此,阿桂老板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影响生意?
玻璃窗后,一个只穿着裤衩的中年客,在呼呼大睡。
阿桂甚至连他胸脯上起伏的黑毛,都睃得个清清楚楚。这是“打干铺”:只在青楼住宿,不准乱来。一个小伙正在穿衣服,看样子才起来,睡眼朦胧的,张着嘴巴打呵欠。这是“住局”:在姑娘房中过夜,可至天明甚至更晚。
但超过子(下午11时正至上午1时正),鼠 鼠在这时间最跃)时,要按客栈规定收费。
一个纨绔子弟正和姑娘亲亲热热地说着什么,旁边,居然还有个年轻女子端端正正地坐着,从女子装束上看,有点小家碧玉模样,正骨碌碌地转动着黑漆漆的眼睛,津津有味地四下打量着。
这是“过班”
其实呢,在古代青楼是可以带女子去的,也就是‘玩票”。
这是些大多有钱人家的小姐,只是出于好奇,便去青楼看看。阿桂把这一习俗也引进了合发花馆,目的就是扩大门路,多多赚钱……三楼角落上忽然传情来隐隐约约的哭嚎声。
阿桂回回头,阿喘妈咪上前一步,愤愤骂到。
“这小娼妇儿,真是找死,闹了好多天了。”“谁?”“还有谁?王三婆娘呀。”“王三婆娘?”阿桂有些意外:“她不是,好好的吗?”
阿喘妈咪就愤愤儿的吐一大泡唾沫,漂亮脸蛋儿扭得像个烂柠檬。
“原来是好好的,这几天不知怎么睡醒了,闹着要从良,做贤妻良母,排皂(不要脸),一日为娼,终身为妓!搞七捻三(搞什么东西啊),系系特算哉(死了算了)。”
阿桂也拧起了眉头。
“这怎么行?这是从何说起的?”
“还和老娘算账,说是她原先欠的大洋,早已还清,如不放她从良,她还要去控告师父师母呀。”阿桂冷冷一笑:“控告?本师母就是法官,带路。”
三楼左角落有一架小木梯,顺木梯上去,就是房顶了。
如果抽掉木梯,上去的人只能跳下,这近10米空间,令人生畏。房顶左侧,用厚重的石头修有三间小石屋,一律铁门固锁关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