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没留印象 (第2/2页)
稍后,对女工拱拱手,回了房间轻轻关上门。大管家也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全封了南楼?怎么会有清洁女工前来清,哦,对了,毕竟是洋人开的,上海最豪华的饭店,那清洁必须是要按时做的。就像我养的那些骏马和马驹,也得按时洗漱喂养溜达的。
己缩回了视线的大管家,忽然又睁大了眼睛。
天呀,那清洁女工裤子的侧线好像掉了,一动,那雪白的肌肤就时隐时露,直看得大管家心痒痒的……晚上,独自抱着箱子的大管家,百无聊斋,不禁又想起白天那个清洁女工来。
嗒!
门又传来响动。
而且是毫不隐瞒,嗒—嗒—嗒!大管家听着听着,反而松了一大口气。饭店的作法是正确的,与其鬼鬼祟祟,不如公开认真。
昼夜清洁,保质保量。
既是入住跟踪贵宾和洋人们的需要,也是监视保护和威慑盗贼的重要防范手段。嗒—嗒—嗒!大管家听得热血沸腾,撅起屁股轻轻摸到门口,悄无声息地拉开条小缝,可他失望了。
不是白天那个裤缝掉线裂口女工,而是一个穿得干干净净的老男人。
同样右手握扫帚,左手拎撮箕,撮箕里装着小半些垃圾……“哎,侬躲在门缝睇什么睇?”老男人像脑勺后长着眼睛,一面屁股对着大管家继续打扫,一面唠唠叨叨:“有什么好睇的?拉上门缝儿,谨防露馅儿。”
大管家一惊,这老头好厉害。
背对着我打扫清洁,怎么知道我在门缝里偷看?到底是上海最豪华的大饭店,连清洁工都是不露声色的高人,我看这盗贼不会来,也不敢再来了。
呆一会儿,掐指算算。
应该是子(下午11时正至上午1时正,鼠 鼠在这时间最跃)时了。又坐了一天一夜,虽有特殊功能,仍感到有些腻味儿。
大管家伸个懒腰,抱着箱子站起来。
虽然样子有点可笑,却很实用保险安全。大管家慢慢儿地在屋里踱来踱去,不觉就踱到了阳台。一阵凉风吹来,他看看远处那条泛着星光的黑飘条,不禁想到,这上海滩就是比皇城根儿下好,天气,伙食,住地……
哦对了,还有那清洁女工雪白的肤肌……
一想到表面上光鲜,实际下却像牢房的马厩,还有马厩角落里自己那张永远没变过的床,大管家就想呸呸。他甚至想到,这次随同亲王到了日本,把宝贝箱子交给天皇陛下返朝后,自己宁愿不当朝廷马夫,而到上海滩当个看门人,或者乞讨都行。
皇城根儿?
我呸!
可那个“呸”子却出了嗓门儿一半,另一半,堵在了喉咙,因为,大管家看到了隔壁小阳台一侧,闪闪发光。好奇是人之本能,好奇害死猫。大管客的脑海里,立即浮起了那清洁女工雪白的肤肌,眼睛不由得斜了过去。
这一斜不要怪,大管家瞪圆了眼睛。
一个年轻女人正坐在屋里的梳妆台前化妆,雪白的双臂高高举起,挽着黑云般的头发,那披着一袭红绸风衣的胸脯,高高地耸起,几乎抵着了镜片儿……
大管家冷笑一声,转身回屋,轻轻掩上了阳台门。
瞧,又来了?这次还装成了美女,对我色诱?哼哼,哪有那么巧的事儿,阳吧上的立式镜架,正好对着屋里化妆台和闺床?这不是故意挑逗引诱隔壁邻居偷窥么?
想到这儿,大管家警觉得直眨巴着眼睛。
如果说马夫大叔,除了可以五天五夜连续不睡觉的天赐天赋外,还有优点,那就是他特别狡猾小心。自从发现有盗贼光顾,从昨天凌晨到现在,大管家换了三次房。
而且,都不是和亲王一行住在一起,但是同一南楼。
这就完全打乱了外人的概念,这样重要的高规格使团,这样严格的护卫措施,全团人员一定是紧靠在一起儿的。现在,马夫大叔使儿地在回想着,自己于二个钟头前,偷偷搬到这单号房时,究竟打没打量隔壁?
这是习惯,也很简单。
站在阳台上,越过半人高的砖雕装饰花墙头,隔壁阳台就尽入眼底。当然,这是对一般君子房客。如果遇到譬如我大管家,只稍一用力,撑着花墙就可以跳过去,把房里瞅个清清楚楚。
或者感到这样不雅观,影响自己形象,搬根凳子站上去一偷窥……
可是,大管家却实在想不起,自己搬来前究竟查看没有?未了,只好沮丧地摇摇头,只怪自己护宝心太切,一定是没顾上查看,或者是查看不认真,没有留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