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寨万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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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是一个在两国九州十二道,所有官方地图之上,都毫无标注的小地方。然而在所有官方地图上没有标注,不仅不是它名声不显所以无人知晓,相反它却声名在外。
这里也并不是一个传说中虚无缥缈的地方,反而是一个说它接地气,都不足以表明,简直是地中地,地气都接到地底的地方。一个聚集了各种贩夫走卒下九门,烧杀抢掠各色人的地方。
在一片普通的乡野土地之上,却随着江湖上那些走投无路的人,慢慢的汇聚一起,十家百家自然而然的变成一片不小的寨子。
人一旦解除了生死危机,活了过来之后,也就有了希望,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就将寨子取名万家,希冀此处万家灯火。而把这一片荒僻之地变成如今模样的,仅仅是因为一个人,一个为情所困自囚于此的人。此人凭一己之名在这两国交界的地方,生生割裂出这一片“世外桃源”。这片小小的地方,对于梁燕两国来说,虽然默认但绝不会承认。
恰在此时,那一袭青衣正在这座小寨之中,唯一一座三层的木制高楼平台之上,正看着不远处那个所谓的寨门口。
小寨也就不足二十载的历史,所谓寨门也不过是由几根木柱简单搭接而成,只能说形式大于意义吧。因为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在这狗屁的世道里,万吨石料的城墙也不及那个男人可靠。但是信仰还是需要有的,这简单的寨门所带来的就是心安,心安之处既是吾家。
只是眼下左侧木柱之上,有一黑衣人被羽箭牢牢钉住在木柱之上,门外不远处数百精骑,正弯弓搭箭如临大敌一般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寨门口。
再看那黑衣人,头戴遮帽看不见面貌也分不清男女,被钉靠在柱子之上,鲜血顺着羽箭的末端,正一滴滴的滴落在黄土踩实的地面之上。
这突兀的画面,对于寨子里这些亡命之徒来说,却习以为常,谁又不是在走投无路之下,又经历了种种不能与人言的人间惨剧,才会来此的。
所以寨子之中的男女老少,也是毫无惧色的打量着门口这群不速之客。况且支撑他们如此有恃无恐的,更多的依仗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大多的人还是好奇门柱上那位到底是何人,竟能引起如此大的阵仗。因为在寨门外不足百步外,整齐肃穆的还有着一支不小于三千人的制式骑兵队伍。
整整三千正规制式骑兵,虽然这片大陆足够辽阔,但无论在那里论,依然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毕竟树的影人的名,门外这群人虽然神弦紧绷,但也不敢轻举妄动,空气就这样凝结着紧张的气氛。不多时,在身着制式革衣的三千骑之中,领头一人单骑出阵,抱拳催动身体的气机向远处喊去,他知道寨子里面的那个男人肯定能听到,这是对于自己这五品高手的身手的自信。
内气附着在声音之上,方圆十里声音皆可传达。
“六爷,小人到此,多有得罪,奈何军令在身,可否恳请带走此人,此人关系重大也并未踏进寨子,不算坏了您的规矩。”声音传的很远,等了片刻之后,现场依然寂静无声。也是,无声那已经就是一种回答了。
马上武将无奈苦笑,虽然心里早己料想答案如此。当事情结果却是如此之后,也不知是无奈还是解脱的抱拳回道:“在下晓得了,打挠六爷了。”掉转马头向着一众手下挥了挥手。
就在一众人即将调转马头之时,一声慢着,让现场又重归安静,所有将士都注视着身前的这一位锦衣公子,武将无奈转头问到:“少主何意!”
锦衣少年年岁不大,只有十五六这样,眼神中的桀骜却难以掩饰:“何意?倒是在下不知张副将何意?是否忘了我们为何而来了吧!还是说我父亲的命令在你这不过而己。”
这话说的就有些诛心了。
“未将岂敢!可是……”张副将急忙辩解,只是话没说完,就被锦衣少年打断。
“可是什么,一个匹夫何惧之有,即便加上一群聚集的宵小又如何,能奈何吾三千甲士不成,你是觉得我三千燕国好儿郎,还不抵这群流民不成。况且连面都没见到,你怎知他难道不是在怕我们大军吗?”
少年此话不仅说给张副将听,更多的是说给身后士兵听的。毕竟那声“爷”不是谁都能承得起的。刨去那人身份高贵不说,单单个人武力方面,在当年传说就已踏入九品。
即便因为身份使然,当时交手双方并没有破釜沉舟。但就当时之事,二十年过后仍然被茶馆酒肆所津津乐道。
虽说现在此人自囚于此,但能在两国之间生生割裂出这一片净土,就不难看出世人对他的忌惮。
少年刚刚嚣张的话语还没消散,又像是自我安慰般对自己刚刚的话补了句:“是吧!况且他也没说不行啊!”
只是他身后的三千将士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任何反应。事己至此,话以说出口,那只能不做不休了。奈何他还是没有胆子上前,于是他勾了勾手指,一根羽箭在隐蔽处激射而出,目标正是那黑衣人的咽喉部位。
少年身旁不远的张副将欲言又止,话到嘴边生生的咽了回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吧。
箭矢飞快,眨眼间就要到黑衣人面前。
“敢!”
话音未落,一条鞭影己到箭前,两者还未相交就是一声爆炸传来。
咦!说话的是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此时鞭子还握在手中,人离寨门竟还有数十米之远,可见气力之厚。
只是事发突然,对方突施冷箭,老者不得不全力出手,六品武宗的气力迸发,就连御器之术都未隐藏。
在这片大陆之上,天幕之下,修身分为气器二道,气为修人,器为修物。无论术儒道释武,皆修自身之气,而或击或改或御以之对敌,以武者为例,等级共分十品,三者六宗九圣,九圣之后还有一层境界称之为十,千载己来,鲜有达者。
器又分先后,先天之器,内有灵韵择主而栖,心灵感应之下借其灵韵。后天之器,炼器师将通过材料感知的灵韵融于器物之内,恰巧同属性之人以气催之,亦可激发其内身增幅灵韵,但效果威力比之先天之器则天地之别。
大道万千,灵韵亦万万千。即便如此,不说先天之器即便就是后天之器,传世的都少之又少,千人宗门传承百年能积攒下百八十件,己然一方不可小窥势力。更加上在千千万之中找到契合于自身之物,更是难上加难。
正是如此,难怪老者发出惊讶之声,自身六品武者之气,加上手中之物,并非寻常之鞭,乃是伴随其一生,经由炼器士之手炼制,内含灵韵‘爆’的镔铁九节鞭,老者给其命名七寸。
此时鞭身还尚未碰触到羽箭,器力就已经包裹住箭身,箭杆早已爆成粉末,可这枚小小箭头却是毫发无损。
只是六品武宗的全力一击也是非同小可,直击黑衣人咽喉的箭矢,在鞭子震碎剑杆之后,生生向旁偏移些许。就是这些许之差,将原本势必贯穿黑衣人咽喉的箭头,震飞了些许,擦着黑衣之人的额头飞过,也将帽遮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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