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万字大肥章 (第2/2页)
周犀的回答是一下子把他抱进自己怀里,舒望北一个趔趄跌到他腿上,被他按在怀里吻住。
舒望北被亲的心思浮动,他坐在周犀腿上,一只手在他背后环抱着,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胡乱摩挲,唇齿交接间,有人出了模糊的哼哼声,脸都红成了一片。
“别等了,就现在好不好?”一个吻暂告一段落,舒望北呼吸急促,抵着周犀的额头,可怜巴巴乞求着,“我真的够大了,别折磨我了,求你了。”
周犀也是喘得很厉害,他试图克制自己,闭了闭眼睛,额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过了几秒钟,他睁开了双眼,眼神里的内容让舒望北心脏跳得砰砰的。
周犀让舒望北在自己身上坐好,搂住自己脖子,转动轮椅就往床边滚动过去。
舒望北激动的眼睫毛都湿了,太好了,终于等来这一天了,他就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大圣,熬了那么多年,终于要出头了,内心的欣喜让他特别想拿个大喇叭跑到人家奋斗中学操场上去,到那大声喊,“我这只癞蛤|蟆就要吃天鹅肉了,你们最帅最酷的周老师被我弄到手了!”
周犀费力的把他抱到床上,在这个过程中,舒望北特别配合,周犀那个角度不太好使力,他就自己用手撑着假装着是被扔上去的。
然后还起来帮着周犀上床,让他用手臂撑着覆在自己身上。
两人彼此凝望,眼神里都是火星子,稍不注意就是一场熊熊大火。
舒望北都快喜极而泣了.......。
“哥,我不服,凭什么就让我回去......,”哐啷一声,周犁一脚踹开了门,卧室门外客厅里的小喜被吵醒了,它睡眼朦胧的现周犁来了,于是张开鸟嘴叫道,“舒望北,有人来了,你还不去接客。”
舒望北真的哭了。
周犁伸手死死捂住嘴,眼睛瞪的老大,他看着床上叠罗汉似的两个人,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是傻瓜。
“那啥,姨父给的书你们都学会了?”周犁眼睛努力往旁边瞟,这时候他如果马上离开,日后见了免不得尴尬,所以他在努力找话题,很努力的想化解尴尬。
“挺好,夫妻嘛,不干这些干嘛呢,是吧。”周犁开始语无伦次,“大晚上的多无聊,这样特别好,特别好......。”
他在门口废话,舒望北恨得开始想,周犀要是没弟弟就好了。
周犀反应过来了,呼吸已经渐渐平和,他撑着胳膊坐起身前,拿了条被子盖到舒望北身上,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弟弟。
周犁“操”了一声,终于不再强找话题,在周犀火之前,砰的一声甩上门灰溜溜跑了。
舒望北抱着周犀的腰耍无赖道,“刚才什么都没生,我们继续。”
周犀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拍了他后背一下,“起来吧,不早了,去洗漱,睡觉。”
舒望北仔细观察周犀的表情,现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情|欲残留,再想让他意乱情迷太难了。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哭,“老天爷啊,我他娘个腿的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没了,舒望北悲痛欲绝。
洗漱之后,两人躺在床上,舒望北还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周犀在他旁边倚靠着床头看书,此时的他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整个人都散着一种冷冽的难以亲近的气息。
周犀平时大多数时候是这个样子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冷淡淡的样子,平时又对舒望北各种约束,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把舒望北迷得不要不要的,而且只要周犀稍微露出个笑容或者态度温和了一些,舒望北就能美上天,他就是这么没节操。
被舒望北盯着看的周犀突然皱了皱眉头,他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看向他,“刚才周犁是不是说姨父送书了?什么书?学会什么了?”
舒望北顿时心虚的躲开周犀的目光,完蛋了,他彻底忘记这茬了,那两本书还在书架上放着呢,自从他拿回来想看没看成那次之后,他就没拿下来过。
周犀目光如炬,这种心虚的表情他见得多了,他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坐直身体,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舒望北见势不对,赶紧也坐起来,嘿嘿傻笑,“也没啥,就是姨父知道我在学习高中课程.......。”
“学会说谎了?”周犀眼神已经很不愉快,“你想好再说。”
舒望北知道周犀的性格,做错事可以改正,但说谎不行。
他哭丧着脸从床上爬起来,到隔壁书房书架上找到那两本书,还好好的在报纸里包着呢。
“给,”舒望北把书上交,“是上次去他家吃饭姨父给的,我可没说要,是他非要给的。”
周犀把包着的报纸揭开,把两本书的封皮都看了一遍。
空气彻底安静下来。
舒望北偷眼看他,见周犀正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你别生气,我没看......,”舒望北迟疑了一下,到底不敢说的太满,“不是,我是刚想看,还没看呢害怕被你现就藏起来了,我现在就把这两本书扔掉。”
说着他就想伸手去拽周犀手里的书,周犀抬手躲了一下,从那本小一些的《夫妻大保健》里掉出来个小册子,正好落在了两人中间,书页哗啦一声打开了,那是本画册,那页上一对小人正在这样那样,画得特别真,纤毫毕现的。
舒望北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那天他就翻了翻另一本新婚必知,这本根本没看,他下意识看过去,顿时惊的张大了嘴,鼻血差点儿流出来,谢老头还有这种好东西......不对,这是要害死他啊。
“这里面怎么还有这个,我真不知道啊,姨父给我的时候没说啊。”舒望北快崩溃了。
周犀捡起那本画册,像检查作业似的随意翻了几下,然后合上和那两本书放在一起。
“好奇?”周犀的语气冷淡,听不出他的态度。
舒望北扫了眼他的脸色,见他似乎并不十分生气,这才大着胆子诚实的“嗯”了一声。
“这些东西,”周犀用手掂了掂了那两本书,“中学的生理卫生课不都讲过吗?”
舒望北摇头,控诉道,“哪讲过,那时候生物老师直接把这部分跨过去了,只划了几个考试的重点,一句都没讲过,而且不一样的,这个主要是说婚后夫妻怎么那啥那啥的,初中课程怎么会讲。”
周犀好像不明白似的问道,“那啥是什么?”
舒望北脸红得快出血了,抛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就让你高兴我也高兴的那点儿事呗。”
周犀点头,轻轻“嗯”一声,“你不是说没看过?”
舒望北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周犀是在套他呢,好半天没出声音来。
“不是,我就看了眼标题,真的,就那天我拿出来才看了一眼,你就来趴门玻璃,我一害怕就藏起来了,”舒望北举手誓,“我说的全是真话,要是骗你我天打雷劈。”
周犀皱了皱眉头,“别瞎说,童言无忌。”
舒望北在心里腹诽,他们家伟大的祖国花朵的园丁又开始迷信了,再说他都多老大了,还童言个腿儿啊。
周犀把书又用报纸包好,随手放进了他那侧床头柜的抽屉里。
“睡吧。”周犀在被子里躺好,闭上了眼睛。
舒望北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周犀竟然没惩罚他,简直是破天荒了。
舒望北僵硬着回到自己那侧,躺好了把台灯关掉。
黑暗中,他感觉到周犀突然翻了个身,面向了自己。
“姨父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周犀问。
舒望北内心又一次敲响了警钟,但他不敢不说实话,“我以前怀疑你......不举,实在憋不住就去问了周犁......。”
周犁简直就是个大广播喇叭,舒望北觉得自己这次肯定逃不掉被惩罚的命运了。
出乎意料的是,周犀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意似的说了句,“以后别乱想,我没问题。”
虽然这事舒望北已经早有猜测,不过如今听到官方盖棺定论的声明,当然更加放心了,舒望北觉得今天也不是没有好事的嘛。
周犀躺平盖好被子不再说话了,渐渐呼吸声缓慢绵长起来,舒望北听着他的呼吸声,把身体往他那边又凑近了些。
自从结婚那天起,两人一直盖着一床被子,刚开始彼此都不习惯。
周犀睡觉的姿势很标准,睡着了也不大动,舒望北则不一样,他以前自己在家,是能从炕这边睡到另一边的,有时候脑袋和脚都能颠倒过来。
跟周犀结婚以后,舒望北的睡眠习惯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还难免抢被子挤人。
有一次他半夜起来想去厕所,现自己把被子全抢过来了,还团吧团吧塞到自己身子底下,用脚跨着护得牢牢的,周犀身上就盖着条枕巾,那时候还是初春,后半夜炉子里的火灭了,正是一晚上最冷的时候。
舒望北顿时非常自责,赶紧把被子给周犀盖回去,第二天他就跟周犀说两人还是分被子睡吧,被周犀拒绝了。
舒望北怕以后自己还抢被子,周犀倒是并不在意,只淡淡说道“习惯就好。”
后来两人还是盖一床被子,只是舒望北心里总惦记着不要抢被,半夜偶尔会惊醒看看周犀身上盖被没,再后来他醒来的次数渐渐减少,到现在基本不会醒了,而周犀身上也不会没被子盖了。
婚姻的开始就是这么个磨合的过程。
谈恋爱要比婚姻简单的多,彼此喜欢就好,婚姻生活想要过得蜜里调油似的,却没那么容易,恋爱了多年的人一旦生活在一起,会现彼此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原来很多生活习惯也是需要磨合的。
舒望北和周犀跨过了恋爱阶段,直接进入了婚姻。舒望北原本有很多的担忧和困惑,在逐渐的深入了解了那个不大一样的周老师后,舒望北陷入得越来越深。
周犀是这么好,舒望北无法想象如果这一世他还是固执己见,连面都不见一次就否定了这次机会,等他死去那一天,在阴曹地府,会不会有阴差给他看这辈子的因果缘分,如果他得知自己错过了什么,会不会悔得捶胸顿足。
舒望北胡思乱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他破天荒的起晚了,周犀说他没睡好,让他再躺会儿,自己跟周犁去疗养院吃早饭。
正好舒望北这个时候不想见到周犁,干脆就在床上没起来,又睡了个回笼觉。
鸡窝里老母鸡刚下了蛋,很怕别人不知道,正满世界咯咯咯的广播,舒望北被吵醒了,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个鸡蛋面,鸡蛋就用的刚下的那一颗,十分残忍的当着老母鸡的面掏出来的。
吃过早饭他简单收拾了屋子,脏衣服洗好晾上,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他把被子褥子都拿出来挂到晾衣绳上。
正忙活着,有人在院门外敲门,舒望北应了一声“来了”,匆匆跑过去开门。
门打开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舒望北脸色不大好看,“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萧然白皙的脸上挂着个温和笑容,“我出来去学生家家访,听说你住在这,就过来看看,打扰了。”
舒望北手扶着门把手不松开,没有想让这人进院的意思。
“这么多年了,还在生我气吗?”萧然的表情有些委屈,他眉头微皱,“望北,我能和你谈谈吗?”
邻居家门口有两个大姐在聊天,这会儿已经频频的看过来好几次,舒望北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冲着那边露了个笑脸,打了招呼,才让开门口让人进来。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结婚了。”萧然的语气有些黯然。
舒望北假装没听出来,很大方的回道,“你婚礼我不会去,你也不用给我随礼了。”
萧然被他堵了一句,心里不大舒服,但还是隐忍道,“你都听说了?我也不想的,家里父母都给安排好了......。”
“行了吧,你可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我也可怜不起你,就你那心眼儿多的够烤串了,一不小心就得掉你坑里,”舒望北毫不客气的指着他鼻子道,“萧然,我跟你说,你以前坑我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也讲点儿良心,别可着一人坑起来没完。”
萧然面上不太好看,但还是隐忍着没火,“你今天心情不好,我还是改天再来看你。”
舒望北不理他,由着他自己开了院门走出去。
这么一出把舒望北一天都毁了,好心情都没了。
晚上周犀回来时看脸色也不大高兴,舒望北不知道他这是跟谁生气呢,不得已还得去问周犁。
周犁还记他的仇呢,幸灾乐祸道,“除了您老人家还能有谁呢。”
舒望北怀疑他在吓唬自己,可再研究了下周犀的脸色,就现周犁还真没骗他。
周犀不是那种在单位或者和朋友生了气,回家拿家里人撒气的那种类型,他平时从不把工作上的负面情绪带回家,只要舒望北乖乖的不犯错,他从来都算得上是和颜悦色的,虽然面上看上去还是冷淡的,但舒望北与他相处久了,就是能从他那张冷脸上看出和气来。
可是今天,周犀脸上带着霜,怎么看都和和气搭不上边。
晚饭吃完了,周犁早早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冲舒望北比了个“你完了”的手势,把舒望北弄得更加不安。
全都收拾完,舒望北很自觉的去书房,周犀放下书看他。
果然是在等他,舒望北实在想不出来今天自己犯了什么错,或者是以前犯了什么错今天东窗事了。
“今天谁来过家里?”周犀问。
舒望北恍然大悟,“邻居大姐跟你说了?”
周犀摇头,“当事人跟我说了。”
“啊?”舒望北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萧然今天去疗养院找了我。”周犀答。
舒望北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找你干嘛?”
周犀冷笑了一声,出的声音像混了冰渣子,“他跟我说要跟我公平竞争。”
“争什么?”舒望北第一个想到的是学校里的职位、荣誉之类的,或者进修机会,他们老师天天除了教学最关心这些。
周犀又笑了一声,舒望北有不好的预感。
“你,”周犀回答道,“他要跟我公平竞争你。”
舒望北震惊的彻底懵住了,好半晌冒出来一句,“不是,他有病吧。”
周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眼神看得舒望北不寒而栗,他连忙说道,“你得给我机会解释。”
周犀生气的时候都会提醒自己,舒望北是爱人,不是学生,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点头说道,“可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