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我和丁连长的兄弟情:听到他猝死的消息后,我大哭了一场 (第2/2页)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主动找班长们谈心,化解心中的积怨。在要求班长正确对待提升问题的同时,积极创造条件把优秀班长用起来。
我在连队两年多,班长提升了五人。连队日常工作,无论出操、训练、学习、劳动,连长处处带头,以身作则。战士们对连队伙食有意见,连长就深入到炊事班,帮炊事班制定改进措施,连队伙食立刻有了起色。
有一天,连长病了,我从伙房拿来挂面和鸡蛋,在连部取暖的火炉上做病号饭。
连里规定,病号饭里只能放一个鸡蛋,那天我多拿了一个,病号饭端到连长床前,连长一看碗里多了个鸡蛋,就批评起我来,他说:“小李,你不要认为我是连长,就搞特殊化,这样下去就把连队风气搞坏了”。
小说《高山下的花环》中,作者描写梁三喜连长牙刷只有三撮毛,其实丁连长的牙刷,也不比梁三喜连长的牙刷多几撮毛,都是用得不能再用了才扔掉。
1977年冬季,丁连长家属林大嫂带着三个孩子,从农村来部队探亲,这下可把丁连长愁坏了,被子枕头都不够用,他用两个小包袱皮,缝了两个小枕头,可枕心去哪里找?
于是他想到了营房前沈泉庄打麦场边的麦秸垛,叫我到那里取一些回来装进去。我找到生产队长说明来意,队长很惊讶,说我们农村都不用它填枕头了,怎么你们连长还用它呀?我说还不是因为穷吗?
连长是个厚道之人,更是讲原则的人。一次找我谈心,我知道连队党支部把我列为重点培养提干的对象,分工连长找我谈心。
就在这种情况下,连长说话都很谨慎,恐怕超出原则。记得他只讲了两句话来暗示我,一句话,“咱们家乡还很穷啊”,另一句话:“一定要在部队好好干,不要辜负了组织对你的培养”。
话虽短,这也是我和连长最贴心的一次交流。
1978年初冬,连长得到提升离开了连队,到沂源县武装部训练科任副科长。
1979年元月,我也离开了连队来到云南,当知道我在云南部队提干后,老连长特别高兴,经常来信询问我学习工作情况。
他最关心的是云南战事和我个人问题,还没等我来得及向老连长好好汇报,噩耗传来,丁连长永远离开了人世,带给我的是无限悲伤。
一晃,如今已经四十多年过去了,但丁连长的音容笑貌,依然经常出现在我脑海里,我感觉他还活着,永远活在了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