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年,我以副营职转业到地方,做了三年搬运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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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12月入伍,在部队的12年里,我从一个农家子弟,一直到副营职军官,整个过程中,我每一次职位升迁,都是被“赶鸭子上架”,我没有像别人所说的那样欣喜若狂,都是怀着一颗平常心,来对待自己提干的现实。
1985年10月,正赶上“军改”大潮,我所在的军区被撤销,大批干部和战士被分流,但大部分的人选择了转业或复员。
当时,面对这样的困境,我也很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真的,对于我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人而言,我内心还是很向往军营的生活。
我正彷徨时,在1986年7月,我收到了老家的一封信,信是弟弟写的,他说,父母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在山东老家的妻子,一边参加工作,一边还要照顾孩子,特别辛苦。由此,我经过再三的权衡,决定转业回地方。
我之所以选择转业,当时有两种考量:
一是自己在军营这么多年,忠孝难以两全,父母一直都是哥弟他俩在家轮流照顾,我也没能在父母身上尽到孝心,但回到老家后,可以适当弥补自己的缺憾。
第二,转业到地方后,可以结束和妻子的两地分居问题,同时也可以减轻妻子的压力。
最终,在1987年1月,我脱下了珍爱的军装,毅然回到了久违的家乡。
原以为,我回到地方后,自己的职场会一帆风顺,但只有身临其境后,我才知道,一切的一切,和我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如今回顾那段岁月,依然是一阵阵心痛。
那时,从部队转业的军官,回到地方后,如果想进好的企业和单位,也要有一定的背景才行,而我的父母和亲戚,都是农民,因此,在职业的选择上,很大程度上也只能听天由命。
和我同期转业的战友中,有人进了公安部门,有人进了检察院,有人进了税务部门,而我却只能望洋兴叹。最终,我被安排在县城的一家机械厂。
在我进入那家机械厂工作之前,也对那家企业进行了一番打听,听人说,当时该单位连发放工资都成了问题,因此,我对未来的不确定性而忧心忡忡。
其实,军营和企业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尽管我在部队是一名副营长,但对于企业方面,我是完全陌生的,要想在厂里做管理人员,必须要懂得懂技术和生产流程。
但多年的部队生活,锻炼了我坚强的意志,我深信:“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才三十多岁,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于是,我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走进了县里的这家机械厂。
那天上午,我到厂里的综合管理处报到,办理好相关的入职手续之后,我问那名负责的科长:“住房的问题该如何安排?”
谁知我话音未落,他就是一阵抢白:“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啥贡献也没有,什么事也没给厂里做,张口闭口就谈住房的事,请问你懂什么?你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我闻听,心里特别恼火,原以为作为部队的军官转业,会被人尊重,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如此不中听的话。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以平和的口气对他说尽了好话。
但他最后还是抛给我一句:“你在厂里干啥,我管不住着,但我明确告诉你,房子的事你就不要想了!”
我知道,分房子是国家的规定,既然你不给我分房子,那我就在老家陪伴父母吧,单位我就暂时不去了,你们啥时候把我的住房问题解决了,我再说去工作的事。
后来,厂里没办法,只好给我腾出来两间堆放杂物的房间。
我拿着钥匙去开门时,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那两间房子闲置了至少十几年了,房子的门窗已经破烂不堪,玻璃都碎了。
我打开门进去,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垃圾,我刚踏入,几只觅食的大老鼠,便仓皇逃窜,屋顶上的瓦片有些已经脱落,一些地方甚至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
我和妻子,先把房子进行了大扫除,重新安装了线路,对门窗进行了修整,说起来很多人都不会太相信,我们竟然清理出三窝老鼠。
晚上睡觉时,老鼠到处乱跑,我也是那时才知道,老鼠竟然能顺着拉开关的绳子,麻利地爬到房梁上。
房子因为年久失修,一到雨天,漏雨情况特别严重,最多的时候,我和妻子拿出六个脸盆,接上面的雨水。
为这件事,我多次上报给综合管理部,但他们始终推三阻四,一直没来维修,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借来了梯子,然后又从仓库的角落里,拉来一些废弃的瓦片,让妻子帮忙,终于将房子修缮一新,下雨天,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漏雨了。
当年三月,我正式进入了机械厂。在安排我工作的问题上,厂里的领导有不同的说法。
一位领导说:“徐益民在部队是副营长,级别不低,是否给他安排个适当的职务?”
但厂里的一名副书记却说:“你不要听他信口雌黄,营职干部是不可能分到我们这种厂的!”
那位副书记说得对,因为那么多年来,厂里安排的部队转业人员,职务最高的,也只是排长。
后来,那名副书记对我说:“你初来乍到,啥也不懂,安排你做管理,也无法服众,这样吧,你先在基层锻炼一下,将来有合适的机会,再给你做工作上的调整!”
就这样,我就名正言顺地被安排在车间,做了一名搬运工(转道工)。
我每天的工作内容是:将上一道工序生产好的部件,转运到下一道工序,放在固定的位置。那样的工作,没有文化的人也可以胜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车间,我经常被一些素质差的员工呼来喝去,有时想想自己在部队是一名军官,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心理上有时也会觉得不平衡。
就这样,我在车间做了将近三年的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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