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官司 (第2/2页)
我问:“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就走。你来我公司好吗?”
“我去你公司做什么?”
“我想再见你一面。”
我取笑他:“你发哪门子神经呀,你去出差就出差呗,早点回来就是了。又不是三年五年不回来。”
“可是这几天我就不能再陪你了。”一副怕我生气的小心样。
我翻翻白眼,说:“姑奶奶虽脾气大,却也没有得公主病。你不来烦我更好,我还自由自在些。你尽管去吧,早点回来就是了。”
又杂七杂八地说了一堆毫无营养的话才挂了电话,最后我又笑了起来。都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居然还兴煲电话粥,要是让人看到还不笑话死。韩宇程也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也干得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幼稚。
去了发货车间转了一圈,网店被姚晓容攻击后,还是有些许影响的,转化率下降三分之一。好在,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转化率又有所上升。听晓莉说,姚晓容被我揭穿了阴暗的一面后,居然恼羞成怒,想破罐子摔碗,要与我死磕的架势。幸好被别的同学劝下来了。
晓莉还把群里的聊天记录截给我看,全是姚晓容对我的攻击,说得格外难听。
“我就是看你夏恬恬不顺眼,怎么着?我就要整你,你来咬我呀?长得一副勾魂样,四处勾引男人,你这么些年能挣那么多,不过是靠男人得来的。有什么好显摆的?”
“哈,真是搞笑,你现在他妈的穿金戴银,不也靠的是男人?”
“我靠的是我老公,是合法的。怎么着?不服气吗?”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难道我家恬恬靠自己还有错了?”
“究竟靠自己还是靠了别的手段,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王若梅崔晓莉,你们两个到底收了夏恬恬多少好处,处处帮她洗白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拿一桶浆糊都洗不白的。哈哈!”
晓利和若梅在群里就与姚晓容对上,双方唇枪舌剑,谁也不服谁。但总得来说,姚晓容占上风。因为人不要脸起来,确实是天下无敌。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并且晓莉若梅都还要上班,不可能一直在群里与她打嘴仗,姚晓容现在没有工作,就可以一天到晚在群里大放厥词。我并没有上线,她就可以借口我心虚了,不敢上线与她对质。倒是把群里一直潜水的同学给引了出来,这女人就像找到了知已,在群里大倒我的所谓黑历史。
我实在忍无可忍,把这些聊天记录全部截图,然后报警,并告到法院,告姚晓容毁谤侮辱我,对我造成了精神伤害,要求立即停止伤害,并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我就不信了,靠法律我还治不了你。我有的是时间与你打官司。并且,我有钱请律师。我就不信你一个靠男人吃饭的女人,还有本事请律师。
我把律师涵拍甩到群里:“姚晓容,本人不想与你泼妇骂街,咱们法庭上见吧。你在qq群里的所有聊天记录,我已经截图,上传给律师了。有什么恩有什么怨,咱们法庭上解决。”
群里就炸开了锅,姚晓容态度强硬:“好呀,法庭见就法庭见,别以为我怕你。”
我请了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并且在律师的建议下,向法院递交了一切证据,全权由律师来负责。法院已接到诉状,已通知我们下周四开庭。
我也把这份诉状发给了姚晓容,请她周三前去法院答辩。我还好心提醒她,在去法院前,务必要把我私生活不检、靠男人养、骗男人钱的证据找好。
姚晓容没有回我,但她的qq头象却是亮着的。
我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人。
晓莉知道后,拍手称快,说我早该这样收拾她了。
我表面上不在乎,但内心也并不轻松,毕竟我还是第一次与人打官司,打赢肯定能打赢,但至于赔偿,就不抱希望了。国内的精神赔偿历来都是不高的,大不了就是让她赔礼道歉。如果道歉能管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
所以我已经决定好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了。
如果法院判决赔偿不高的话,我就继续告她,让她来尝尝心惊胆寒的滋味。
周一晚上,若梅有气无力地对我说她在公司里被上司穿小鞋了。
我说好端端的怎会被穿小鞋?并问她究竟哪里得罪了上司?
若梅咬牙切齿地说:“没有呀,我根本想不起来。奶奶的,他就给我穿小鞋,我今天可被他整惨了,却还莫名其妙。”
第二日,若梅气急败坏地对我说:“今天那王八蛋把我叫进办公室,说确实有人给他打招呼,要好好关照我。想要我日子好过,就让我眼睛放亮些。果然是有人在整我,你说气不气人。”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问她:“是关于我的?”
“是。”若梅沉重地点头,说,“他说了,给我两条路走,第一条是辞职走人。第二条是明天出庭,给姚晓容作证。不但可以保住工作,还可以私下给我一笔钱。要我回来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给他回电话。”她气急败坏地捶了沙发,“这个姚晓容,她都从公司辞职了,她哪来的管道,让公司高层还听她吩咐行事?肯定有猫腻。”
我也不解,但很快就想到那日在远方集团碰到张经理和杨晓晨夫妇,显然他们关系应该还是不错的。张经理是远方的采购部经理,立展是远方的分公司,那这个张经理,应该也可以对立展的人事问题进行干预。
“你太高估她了。你忘了,她与杨晓晨关系可不一般。”
若梅面露迷茫:“你是说杨晓晨也参与进来了?这怎么可能?你又没得罪杨晓晨。她怎么可能会针对你?”
我冷笑:“你也太低估杨晓晨了。她与立展总公司的张经理,关系应该不错的。估计是走了张经理的门路,由张经理出面向你们公司高层施压。对了,对方给你多少钱呀?”
若梅不屑地说:“五万。”比了个五的数目,一脸鄙夷,“想拿五万来逼我作伪证,他也太小瞧我了。”义正严词地鄙夷过后,又问我,“恬恬,我可是深明大义,没有被金钱收买哦。”
“嗯,乖,不愧是我的好朋友。”我拍了她的肩膀,说,“幸好你没有被他收买,不然,你可就惨了。”
若梅并不是不爱钱,主要是她对姚晓容的恨意和我一样,升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哪可能为了这区区五万就出卖我?若梅也亲自说了,要是再多给她一万,就有可能倒戈相向。可惜对方连一万都不肯多出。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恨恨捶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