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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奸臣重生后将死对头拿下了 > 第6章 恍若从前

第6章 恍若从前 (第2/2页)

偌今日来的是其他人,盛太傅大抵是不会理会的,但今日来的是肖从章,他对肖从章很是欣赏,再加多年未见,一时上门也不好贸然拒绝。

“夫君,肖将军怎么会突然拜访……”盛夫人有些慌了神。

盛太傅转身安慰了她,扫了眼床上傅重峦沉默的身影,才低声回道。

“许是为了宁儿的事情而来,无妨,先见了再谈。”

眼下没什么好办法,盛夫人只能点点头。

“去请肖将军到宁儿院子这里来。”盛太傅同管家说了句。

管家应了声,忙的去请。

前厅离此处虽远,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院外又传来脚步声,此刻多了几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

直到声音停下,在房门前。

随着几声错落有致的敲击声,遥遥从门外,传进一道低沉惑人的嗓音。

像极在耳边含笑的低语,让人无端被音色吸引,沉沦其中。

“在下肖紊,今日上门拜访,多有打扰,望盛太傅见谅。”

傅重峦的几乎在话音落下那瞬,猛的抬头,漆黑如珠的瞳孔带了几分惊骇之意。

让人不由回到那最后一次见面的风雪夜,此人于无尽黑夜朝他走来,观尽他落魄姿态,告诉了他他过往一切,终成浮云……

似乎成了散不开的心结,又似乎,重生一次,傅重峦并不想以如今模样在见到肖从章……

种种解释借口,也许都证明着傅重峦,此刻非常的想逃避现实。

边上的白义不曾察觉到傅重峦的神情,只是上前来先一步放下了床幔,遮挡住了傅重峦的身形,只能从外看见一道清瘦虚影。

肖从章负手立在门边,稍稍抬眼,目光对上自里走出的盛太傅。

盛太傅走近,抬手要同肖从章掬礼,被肖从章快手拦住了。

“太傅,肖某担待不得此礼。”

虽是武将,但肖从章一向重礼,他年少时亦是通晓各种典章经义,论文人之礼,肖从章是武将中做的最好的。

曾有人言过,若非肖从章是个天生的将才,他亦有成为天子谋士之姿。

盛太傅只愣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笑了声。

“你我之间确实不该讲这些礼数,倒是我疏忽了。”

肖从章淡然一笑,微微颔首,表示并不在意。

“想来,太傅能猜到几分肖某前来拜访之意?”

肖从章并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直言来意,目光坦诚。

盛太傅闻言,默了默,随后轻叹了声。

二人默契的走到院中石桌旁,开始低声的交谈。

门外的交谈声仿佛相隔甚远,让傅重峦惊鸣不止的脑海中模糊一片。

身体短暂的做不出反应,只能僵坐着,直到白义掀开纱幔,轻轻唤了他一声。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白义的话语有些担忧,连盛夫人听见也凑了过来。

傅重峦顿了顿,回神后,摇了摇头。

盛夫人扶着他,为他细细的顺着气,目光中既心疼也担忧。

白义端了水了,他喝下后,缓解了几分波动的情绪,他方才平静些。

水喝的急切,放下水杯,傅重峦便有些难受的捂着嗓子轻咳,他尽力的克制着声响,生怕会被外面的肖从章发觉出什么不对。

盛夫人一时担心,只能催着白义快些去熬药。

这么一番手忙脚乱的,自是惊扰到外面的人的。

同盛太傅对话间,肖从章无意的抬眼朝里望去,半开的门扉将里面一切看到半遮半掩,欲盖弥彰。

骤然而起的微风就床边青色的纱幔吹得迎风而起,肖从章的眼眸微暗,转开眸的那一瞬,一只清瘦白皙的手骤然伸出,拉出了飞起的窗幔。

那只手的主人好似很紧张,紧紧抓住床幔的手用力到骨节绷起,带着几分脆弱却又充满凌虐的美感。

耳边被盛太傅的声音拉回。

肖从章收回目光,神色平静的听完盛太傅的话。

“从章,眼下虽陛下让你来评断此事,我知你为人,但顾家霸道,昨日之事虽不曾伤到宁儿,但亦是那顾家二郎寻衅在先,那番赌约便算不得数,

宁儿什么性子,我自是清楚,偌非被逼,也定然不会如此。他身子不好,决不能再出意外了。”

盛太傅话中也表明了,他并不想傅重峦和顾二真的去实现那个赌约,三月之期,先不说傅重峦是否能赢,便是能赢,依傅重峦现在的身体,如何能撑的住。

肖从章听完,只沉默了片刻,便回盛太傅道。

“在下知晓太傅的担忧,那日盛宁立下的赌约,虽未脱困,却能听出几分把握,是以,肖某前来,是有一个提议。”

盛太傅心中一顿,他望向肖从章,只见他颔首示意,说道。

“赌约照旧。”

“不可!”盛太傅一急,猛的站起身。

肖从章顺势起身,他朝盛太傅行了一礼,观看盛太傅不太好的脸色,语气淡定继续解释道。

“承伯侯向来只认死理,极为护短性子急躁,眼下陛下的意思无非是不想两家矛盾上升到文武官职之间的隔阂,

偌按照赌约而行,无非不过世家小辈的寻常争辩,合乎常理。”

这件事景昭嵩这般在乎,也无非是知晓这件事的人太多,各有持节,偌能只当个热闹看,输赢结果如何总归无伤大雅。

盛太傅听完,也能读懂几分话中未尽之言。

景昭嵩这些年有心要解决的文武官问题他亦是知晓几分的,他是天子太傅,亦是少数能明白皇帝心思的人,景昭嵩这般做,为平局势,理所当然。

盛太傅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坐下,目光满含担忧之色。

肖从章看懂他目光的含义,眸色暗了一瞬,开口道。

“偌太傅信的过从章,不偌此次阿宁同顾二公子的比试,晚辈可协助一二。”

肖从章此话一出,跟要给傅重峦开小灶有什么区别。

盛太傅一听,目光亮了亮,也对,肖从章武状元出身,文采更是不俗,教导傅重峦,定然不会出什么事情。

盛太傅轻咳了声,还是有点担心。

“但是宁儿身体虚弱,偌那顾二公子提出要比试武功箭术,我儿……”

“在下会一些强身健体的拳法,如不能改善病症,但能强健体魄,许是有帮助。”

肖从章并非话多之人,眼下说到这个份上,可想而知是为了给皇帝办事尽力了。

盛太傅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对傅重峦三月后是否能赢并不在乎,说到底,不过是太在乎盛宁的身体,父母爱子,则为计之深远。

“也罢也罢,如此,倒是劳烦从章你了……”

“过几日,待阿宁修养好,从章再上门来拜访。”

盛太傅微微颔首,起身相送肖从章。

待肖从章离开后,盛太傅进屋告知盛夫人和傅重峦这个消息时。

傅重峦脑中像是被打了一拳,目光带了震惊和复杂看向盛太傅。

只觉的,天都塌了……

说好的要讨回公道?

说好的受到责罚?

这,讨厌的肖从章,就这么把盛太傅给说服了?

他到底说了什么……

傅重峦此刻只觉道两眼发黑,沉默了片刻,只同盛太傅和盛夫人道了句累了。

便两眼一闭,倒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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