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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符镌卷轴 (第2/2页)

在眼睛稍稍适应了周遭的漆黑后,栉向着房间内四下张望。

有烛台。

少年于口袋中摸索着,取出了自己那柄满是划痕的煤油打火机。他轻轻擦燃,点点淡黄色的火焰窜动而出,点亮了尚存灯芯的蜡烛。

一具黑色棺材,随着周围烛火的照耀下,映入栉的眼帘。

棺盖之上,镶嵌着一枚金色的十字架。

......

......

......

雾之湖。

少女于湖边站定。

望着清澈的水,她轻挽衣袖,稍弯下腰,将白皙却沾灰的手指,抚了抚如镜般光滑的水面。

身着碧衣的少女,洗了洗自己脏扑扑的脸颊。

略显冰冷的水,刺激着她脸上的伤口,带来一阵微弱的疼和热。

一团散着幽紫的光团,于少女的身边飘过,轻揉着她的肩膀。

可爱的“光”,如幽灵般四下移动。

准确说,那一具在空中漂浮着的幽灵,更像一个在水里游动的“糯米团”,像一圆可爱的传统甜品——“麻薯”。

她叫魂魄妖梦,是一位庭师。

一位于幻想乡中,一座冥界府邸“白玉楼”里的庭师。

......曾经是。

妖梦直起腰,略湿的头发,挂起几珠晶莹的水滴。

她用手指擦拭着发丝,冰冷的感觉似乎穿过了时光,来到了她离开白玉楼的那一天。

为什么呢?

直到现在,她的心中依旧满是疑问。

多日于森林和野外中穿梭,此时的少女,早已没有了前几日的稳重和矜持。

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自己的主人赶出白玉楼;更不清楚,主人口中所谓的“成长”是什么意思。

她只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被需要了?

无数的理由,妖梦都可以正视。

但她却无法接受,度过了漫长岁月的自己,要“成长”过后,才能做好一名庭师。

她骄傲,只要自己依旧握紧双刀,就一定能守护好自己的主人。

她自信,小小的肩膀,一定能扛起自己本职的那份责任。

但妖梦什么都没有了。

少女的腰间空空荡荡,仅有一柄于森林中随手捡起的干枯树枝,以及伴随自己一生的剑术。

这些仅能保护自信骄傲的她,不被妖物所伤。

但这些,并不能保护自己饥饿的肚子。

她没办法生火,更不敢乱吃森林里的东西;她也不擅飞行,更不会寻地,不能贸然地到处乱撞。

少女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小肚子,看向了远方湖边的洋馆。

“幽幽子大人......”

妖梦呢喃着。

她轻轻咬了咬自己嘴唇,心里总感觉有些委屈。

在森林里迷路了好久好久的少女,朝着这块印象中名为“红魔馆”的地方,缓步走去。

......

......

......

“魔理沙,你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可是有毒的哦?”

说完话,帕秋莉打了个哈欠。她抱起身边一盆名为“颠茄”的植物,双手一送,将花递到魔理沙的手中。

她的实验室里,有一个小小的花圃,大魔法使亲自照料着这些魔法植物。

金发少女接过盆栽,轻轻摇了摇花盆,颠茄的浆果于枝叶间微微晃荡,就像相互碰撞着的黑珍珠。

魔理沙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这个我知道dA★ZE。”

“知道的话,可别再贼眉鼠眼地溜进来,拿生果子乱配魔药喝哦?”

帕秋莉嘟了嘟嘴,用手掌轻轻拍了拍魔理沙那遮住刘海的大帽子,说道:

“上次为你治疗中毒,可是花了我好久——你想要就说一声嘛,每次都像个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

紫发少女小小地抱怨着。

她还记得,曾望见魔理沙偷偷摸摸的一通乱喝,把自己喝晕在实验室里的情形......

“安啦安啦,不会再让你操心的啦~”

金发少女抱着盆栽,无奈地一笑。

她揉了揉自己脑袋上的黑色法帽,似乎是想转移这个略显尴尬的话题,魔理沙话锋一转:

“......话说回来,那个少年去哪了?”

听完,帕秋莉漫不经心地走到一旁,她拿起了身旁的洒水壶,用手轻轻拨弄着植物上的花瓣:

“他可能还在练习吧,在空气中凝聚符文可是很难的。他虽然会的东西不多,但很刻苦呢。”

帕琪顿了顿,向着土壤里添了些水,继续说着:

“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栉就能掌握这个基础法术了。”

听到这里,魔理沙用手托着这枚小小的花盆,冷不丁地插了句话:

“就不能写在纸上吗?”

“写在纸上的话,当做卷轴来用是可以啦,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对于‘瞬步’来说,你得掌握好符文的方向才能稳定位置......”

帕秋莉耐心地应答着。

“你用魔法让纸张漂浮起来,朝向一边,期间的力量消耗和精细控制,甚至还不如在空中写符文呢。”

少女将水壶拿稳,轻轻揉了揉自己那紫色的睡帽。

“这些你是知道的吧,魔理沙?总不可能写好符咒之后,把卷轴摊在桌子上......”

说到这里,帕秋莉停住了。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危险的感知,从脑海中没入四周,浸入了少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就像落入深海那般,极其寒冷。

帕秋莉手中粉紫色的洒水壶,就这样悬在半空。

晶莹清澈的水珠滑出花盆,满溢出潮湿的土壤,滴落在橡木地板上。

不顾身旁魔理沙一脸的疑惑,大魔法使迅速朝外凝聚出符文。一息之间,紫色的粒子淡入淡出。

帕琪在魔理沙茫然的眼神中,突兀地消失了。那柄浇花用的陶瓷水壶,于半空中失去依靠,跌落在地。

清脆的声音响起。

瓷器摔落,破碎,化为一地的垃圾和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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