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马可金 (第2/2页)
“没关系。我说了会还的。”我说道。
“她很优秀我知道,但要想有收益,至少得等到从音乐学院毕业吧?”希姆拉问道。
“我原本打算明年送她去参加肖邦比赛。”我说道。
“肖,肖邦?这么快?尼娜还没有正式学习钢琴呢。曲目也主要集中在贝多芬奏鸣曲上。”希姆拉有些惊讶。
“所以才要送她去音乐学院啊。告诉她要努力。”我说道。
听到我的话,希姆拉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
不过我坚信所有人都会被尼娜的钢琴演奏所打动。她肯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钢琴家之一。
“cREEK比赛的时候,塔玛什么的不是说她是竞争对手吗?”我问道。
“对哦。”希姆拉回应道。
“我当时就觉得杨·克贝希里会成为我的竞争对手。”我说道。
“什么?”希姆拉有些疑惑。
“她有这个实力,所以我才投资的。”我说道。
我催促着有些惊讶的希姆拉,朝着维也纳爱乐乐团正在等待的练习室走去。
第二天,我更早一些来到广场,马可看到我后高兴地挥了挥手。
我想多了解他一些,于是买了两杯橙汁招待他。因为昨天有过一次见面,所以马可今天比昨天稍微沉稳一些,说话也更自在了。
也因此,我们能聊一些比较私人的话题。比如他说他 16 岁,并且有着明确的目标。
“所以我的目标是进入奥地利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马可说道。
“国立歌剧院?”我有些好奇。
马可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奥地利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出身。我也一定要像他们一样,成为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首席双簧管。就像我父亲那样。”
我想起了要进入维也纳爱乐乐团就得在奥地利国立歌剧院工作至少 3 年的说法。
“梦想很不错。能问问你父亲的名字吗?”我问道。
希姆拉替我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之前没听过这个名字,于是看向希姆拉,他脸上带着一丝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道。
“啊,没什么。他是一位很出色的双簧管演奏者。有一位很棒的父亲呢。”希姆拉说道。
听到希姆拉的话,马可开心地笑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发现马可真的是奥地利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和维也纳爱乐乐团的超级粉丝。
“你去过维也纳国立歌剧院吗?”我问道。
马可兴奋地摇了摇头,然后像昨天一样激动地说道:“一定要去一次。一定要!去了一次就会想去第二次。光是那宏伟壮观的建筑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有那么好吗?”我问道。
“嗯!”马可用力地点头。
希姆拉笑着补充道:“它是欧洲最着名的歌剧院之一。通常人们会把维也纳、巴黎、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列为欧洲三大歌剧院。”
我虽然不是特别喜欢歌剧,但这确实是个很有趣的话题。
“真的很棒。天花板上有像甜甜圈一样的吊灯,还有层层叠叠的观众席。前面的舞台和灯光也非常出色。一定要去一次。而且非常便宜。”马可说道。
我知道古典音乐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昂贵,但仍然是花费较高的文化活动。在发行第一张专辑之前,我甚至连去听一场音乐会都觉得奢侈,最多也就是听听 cd 。
“便宜?”我有些惊讶。
马可用力地点头。
“嗯。只要 3 欧元!”
“好便宜!”我不禁惊叹道。
3 欧元在日本,这点钱连一碗咖喱都买不到,却能欣赏一场歌剧,怪不得马可会说便宜。
“是吧!虽然是站票。”马可说道。
“在哪里呢?”我问道。
我正想着一定要去一次的时候,马可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夸赞起维也纳国立歌剧院。
“而且伴奏竟然是维也纳爱乐乐团亲自演奏。一定要去!一定要!”马可说道。
“……啊?不是奥地利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吗?”我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维也纳爱乐乐团会为歌剧伴奏。
“哈哈。很神奇吧?上次和坂本老师聊过一点,维也纳爱乐乐团在很多方面都很独特。”希姆拉说道。
“详细说说吧。”我说道。
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嗯……我也只是个外人,不是很清楚,但如果进入维也纳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就可以像实习生一样在维也纳爱乐乐团学习演奏。”希姆拉解释道。
实习生?
“……简单来说。”我问道。
“见习?练习生?”
“嗯。”希姆拉回答道。
“是的。所以维也纳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和维也纳爱乐乐团联系非常紧密。维也纳爱乐乐团每天都在国立歌剧院伴奏,但那些演奏者既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成员,也是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的成员。”希姆拉说道。
以前给我解释《吉尼维斯》系列故事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希姆拉在解释某些事情的时候好像总是不太擅长。我还是不太明白。
“最重要的是!”马可挤到正在用华夏语交谈的我和希姆拉中间,自豪地说道:“维也纳爱乐乐团是世界上最棒的管弦乐团。”
他那灿烂的笑容就像崔志勋一样,让我不禁笑了出来。
“我会在这里努力演奏,用赚来的钱上大学,然后进入维也纳爱乐乐团。”马可说道。
“我会为你加油的。”我说道。
我与他握手,祝福他的未来。
练习时间到了,与马可告别后,在前往练习室的路上,希姆拉用日语小声嘀咕了一句“殊胜仁”。
“什么很特别?”我问道。
“啊,是马可的事情。”希姆拉说道。
我有些好奇,便催促他继续说。希姆拉便给我讲起了马可那陈旧双簧管的故事。
“马可的父亲,叫金恩·马可,很久以前就去世了。我记得他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副首席,没想到他还有个儿子。”希姆拉说道。
“很特别啊。”我说道。
父母双亡却没有失去梦想,依然积极向前的阳光少年,真的很特别。
“啊,不行。不能再投资了。”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