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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不生我阎埠贵,算盘一道如黑夜! (第2/2页)

按照惯例,你带的你吃,我自家的我自己吃。

咱谁也不占谁便宜,成不?”

说着,刘建国也不管身后三大爷阎埠贵脸上的阴晴不定。

干脆一起身,奔着厨房上的锅去了。

不一会,一碗稀饭,一双筷子,筷子上放着一个比阎埠贵拿来的窝头好看不少的......窝头。

这年头,就这条件。

真要是见到了谁家见天的吃肉,吃白面,老早就有人举报了。

定量就这么多,不投机倒把,就算再省也不能天天吃。

可别说什么关着门。

这年头,油水少,肉少。

但凡谁家开了荤,说隔着三条街能闻到味有点夸张,但是一个大院里,那是绝对绝的跑不掉。

客厅的四方桌上,刘建国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晚饭。

饿了一下午,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我说,建国啊。你这吃的想的,把我都看饿了。

你看我这窝头也凉了,要不,你给我淘换一个?”

隔着位子,看着吃的正香的刘建国,已经吃过饭的阎埠贵又开始分泌起口水来。

喉结上下一动,好嘛,更饿了。

听到阎埠贵这话,刘建国放下碗,翻了一个白眼。

“我说三大爷,咱有事说事成不,这年头粮食那么金贵,别总想挤我啊。

你看中院的傻柱,后院的许大茂。

他们天天吃的油光满面的,你挤他们去啊!”

被刘建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挤兑,就是依照阎埠贵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了。

在怎么说,他阎埠贵心底还有一丝作为文人的自尊。

像是贾东旭家那样,死皮赖面,吃锅望盆,放碗骂人的事,他干不出来。

“唉,行吧,既然建国你不愿意,这窝头我就自己留着,回头明天早晨热热还能吃。”

微微叹了口气,没能占到便宜的阎埠贵瘪了瘪嘴,满是丧气。

可是随即,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过几秒又再次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建国啊,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两件事跟你说到一下。

这两件事要是对你有用的话,咳咳......”

刘建国看了一眼羞于直接索要好处,但是明里暗里都在搓动手指,掩耳盗铃的阎埠贵。

知道他今天是非要在自己这里弄到点什么。

本着花上一分钱两分钱买个清净的想法,刘建国面上幽幽一叹。

“唉,行吧,您老也不容易。

您就直说,真要是对我有用,我铁定不会让您白忙活。

这样,您看成么?”

这话一出,阎埠贵立马就来劲了。

“嘿,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小子,会来事,没白瞎了三大爷我对你从小的培养。”

这边刘建国还在想着自己从小也跟他阎埠贵没啥关系啊。

那边的了许的阎埠贵,已经开始叭叭着嘴巴,洋洋自得说了起来。

那上下嘴皮一开一合的,跟个机关枪似的。

但是偏偏的,嘴里吐出的来词,就跟那歪把子一样,没一个能说死的。

“建国啊,我听说,雨水那丫头之前找你借过钱?”

“嗯,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刘建国见阎埠贵神神秘秘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消息。

弄了半天,原来就这?

“我说三大爷,您不会就拿这么点消息就想到我着换票子吧?

雨水找我借钱,有算不上什么大事,这事院里不少人都知道。”

被刘建国这么一说道,阎埠贵也不生气。

就看着阎埠贵先是点了一下头,眼中闪烁着了然的精光。

“那就没错了。建国你先别着急,听我说。”

“成,您说,我洗耳恭听。”

反正阎埠贵愿意说就让他说呗,有没有用的,还不是他刘建国说的算。

总不会真的有人以为,能在这院里住着,还没被弄走的人都是傻子吧。

刘建国就敢把话撂在这里,在这院里,傻子,憨子,莽子根本就呆不住。

好一点的被排挤出去,自己打申请请求换房,差一点的直接就被人给弄去下乡。

丢了工作是小,能不能在回来,这才是真的大事。

要知道,下乡这事,可是从五五年就开始了。

“成,那我可就说了,反正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有没有用的,建国你自己判断。

要是没用,你三大爷我也就废点口水,要是有用,能帮上忙就好。”这边,阎埠贵缓缓的开口。

坐在主位上的刘建国,却是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说三大爷欸,咱们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你还跟我搁着打官腔呢?

赶紧的说吧。

说完我好关灯睡觉。

这电灯一直亮着,那也是钱啊。咱么院可是就公用一个电表。

电费都是三大爷你收,这个月的分摊电费要是高了,你确定贾家不会堵着你家门骂?”

或许是想到了自家门被贾张氏那圆滚滚的身子给堵门的场景。

方才还拐着弯子的阎埠贵,嘴上立马就说的快了起来。

“咳咳,我就这么一说,看你着急的。行了,行了。

既然建国你心疼电费,我就说的快一点。”

将借口推到刘建国头上之后,阎埠贵这才开口说着正事。

“今天,你三大妈在中院洗衣服的时候,听到贾东旭在抄手游廊那边,拦着傻柱说你坏话。

说什么雨水找你借钱,你小子那么穷,都那么痛快的借了。

肯定是对雨水心怀不轨。

然后还跟傻柱说,再怎么说,雨水也是一个大院的。

怎么能便宜了他刘建国。

还让傻柱把雨水看牢一点,别让你这小子给祸害了!”

活灵活现的变脸模样,让刘建国觉得,这阎埠贵绝对是练过变脸的绝活。

“我说三大爷,这都哪跟哪的事啊。这不是那天傍晚,傻柱去开私活去了。

雨水临时从学校赶回来,找不着钱买下个月的口粮嘛。

傻柱不在家,雨水又不知道傻柱的钱藏在哪里。

然后这才到处借钱呢么。

我记得当时雨水可不止找我一家借吧。

当时中院那么多婶子,嫂子看着,怎么到了最后就成我别有用心了?”

刘建国一反驳,阎埠贵这才跟恍然大悟一样,拍了拍手。

“嘿,这事你三大妈还真没跟我说。

我就说嘛,咱们刘建国是一个好同志,跟傻柱还有许大茂他们不一样。

怎么可能会赶出来霍霍人家姑娘的事。”

听着阎埠贵嘴里越说越不像夸人的话,刘建国当场就是一顶。

“行了啊三大爷,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要瓢一下,你要是在这么说,回头阎解成结婚了,我可就盯着你家儿媳妇霍霍了!”

“可别,可别,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这第一个消息用不上,那这第二个消息肯定就能用上了。”

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阎埠贵,刘建国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那成,您继续。”

“我先说啊,这事还是事关贾家,但是啊,还真的跟你有关系。

要我看,这消息对你绝对有用,五分钱,建国你不亏。”

“嘿,我说三大爷,这消息还没听呢,您这上下嘴皮一打架,开口就要五分钱?

您知道五分钱多大么?

那可是一个鸡蛋!换成棒子面,那也能买上不少!

五分不行,一分我看还可以。”

听到这话,阎埠贵当场就不乐意起来,那脸,嘿,真绝。

“一分?合着我在这跟您说半天全白话了?不行,一分不行。

最少也得四分。

四分钱,四分还能买点能用的东西。”

“我说三大爷,您瞅您这话说的,您之前说的消息又没什么用,那不是白话,什么还能是白话?

甭说,两分钱,就两分钱。

一个早晚要知道的消息,给您两分钱,您换个大烧饼不香么。”

两人你来我往,就这价格,就谈了半天。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

“成,甭说,就中价,三分钱,咱们谁也别亏着谁。”

刘建国摇着头,一副阎埠贵赚到的模样。

可别觉说这些是无用功,这大院里,多的是一些狼心狗肺,贪得无厌的人。

跟他们打交道,甭管多少,都要把态度摆出来。

这样的话,时间一长,他们觉得你不好欺负,你才能过的安稳。

这啊,可是刘建国生活多年总结出的金玉良言。

“成,那就三分,咱们说定了。”喜上眉梢的三大爷,着急忙慌的敲定了价格之后。

这才带着兴奋劲的开口。

“放心,这消息啊,保真。时间啊,就在昨天晚上。

咱们院啊开了一个小会。

主要目的呢,就是为了解决咱们院,人口越来越多,有的人家已经住不下的问题。

这首当其冲的,就是贾家。

当然,这可不是我提出来的。是贾张氏。

说他们家秦淮如又怀孕了,这一家仨大的,俩小的,还有一个在肚子里的。

六个人挤那一间屋子心疼,所以就提出,咱们四合院是不是应该发扬一下风格。

让房子多,住不完的群众,支援一下困难群体。

当时吧,大院没一个人出声,除了傻柱。听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盯着你家房子了。

不过也难怪。

咱们院就你家房子多。”

这话从阎埠贵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刘建国听着就不是味儿。

“嗨嗨,他三大爷,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就我家房子多?我家房子!是我爹,我爷,从战场上拼回来,拿命换的!

就算再多,我家也住的起!

也配的上!

看我房子多?欺负我家人少?

他怎么不看看我家门楣上的光荣牌?嫌房子小?嫌没地儿住?

他怎么不埋怨他老子,怎么不埋怨他祖宗去前面拼命啊?

我话就撂在这!

谁要是盯上我家房子,我就跟谁没玩!谁要是不请自来跟我耍横!

我就跟他拼命!

我家的房子,那就是我家的!多一寸可以!

少一寸那都不行!

谁愿意发扬风格,谁发扬去,别tm扯上我!我家发扬的已经够多的了!

就tm剩我跟我妹两个人了!难道这还不够么?”

看着怒气上头,已经隐隐控制不住的刘建国,猛然想起方才进屋挨了那一下的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

“嘿嘿!我说建国,冷静一点!

这事可跟我没关系!都他贾张氏还有傻柱说的!

就算是昨天晚上,我可也没表态同意!

您这要是有火气,您别冲我发啊,我就来跟你通个气,报一声,换点东西。

你这也犯不着跟我置气不是。

反正我觉摸着,你今天回来了,他老贾家,明天肯定要生事端。

你看,今天这消息,见过你是不是多给一点,我明天好帮你撑腰?”

好嘛。

占便宜这到底还得是你阎埠贵啊。

这一段话,语气翻来覆去变了好几次,就连称呼都变了俩,但是这临了到最后,还不忘占个便宜。

缓慢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刘建国没好气的瞥了瞥,一脸谄笑的阎埠贵。

“我说三大爷,您这还真的是会见缝插针。消息有用,这三分钱我现在就给您。

咱们都是读书人,讲究礼尚往来,谈钱,俗气。

甭说今天给,咱们啊,一条算一条,他真要是明天贾家发难,你帮了我。

你放心,我刘建国就算是砸锅卖铁,日子不过了也不会亏待你。

但要是万一,您先拿了好处,到时候再没说上话,让我两头吃亏可不行。

所以啊,咱们一码归一码。

这是三分钱,您受累,收着。”

说着,刘建国从兜里摸出几张票子,从里面数落出三分钱。

摊在桌面上,让三大爷看了清楚之后,这才往他面前一推。

这一摊一推,才叫钱货两讫。

见着眼前的票子,阎埠贵的脸上笑的跟朵老菊花似的。

虽然不多,但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将票子小心的揣到兜里,用手捂着,刚准备起身告辞,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不对!刚才话里话,你小子是不是埋汰我了!我跟你说建国。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趁着我看钱的时候,趁机数落我呢!

不该啊,不该!”

得,这是反应过来了啊。

不看着一脸严肃的阎埠贵,刘建国也没当回事。

这人就是一个钱串子,只要有利益,甭管近的还是远的,甭管多的还是少的。

只要还有,他就不会跟你翻脸。

当然,傻柱是例外。

“得了您嘞,什么叫我埋汰您,我说的是您的文人风骨,讲究,一分一毫丝毫毕现,一分一毛定有来源。

咱们互通有无,互相帮衬,哪里是埋汰。

要我说啊三大爷,我这经常不在院里,这有消息还是得你通知我。

咱们互通有无,您出消息,我出分毛,这叫什么?

这不就是发扬风格么。”

听到以后还有赚, 阎埠贵也不管刘建国这歪理对不对,顿时也是猛地点头。

“嗯,建国说的不错,咱们啊,这叫互通有无。以后还要再接再厉。

行吧,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

放心,这院里啊,有你三大爷我看着呢,不会漏了消息。”

说着,就看着阎埠贵摇头晃脑,嘴里哼着小调,把挡在门口的竹帘子掀开,出了小院。

等到从窗户口,眼瞅着阎埠贵离开小院之后。

刘建国这才回到四方桌旁边,沉下气来分析得到的消息。

“贾东旭,易中海,傻柱......

你们可真的可以啊,算计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真当我这门上的牌子,是空口白话呢。

真就以为,我得罪了人,高中毕业还混成采购员,就任由你们拿捏了是吧。”

.......................................

夏天的夜,总是黑的很晚,亮的又很早。

昨天思考了许久,最后趁着晚上天黑,洗了衣服,又洗了个冷水澡之后。

刘建国便进入了梦乡。

有道是早睡,早起,自家兄弟起的早,刘建国这当哥哥的也睡不着。

朝下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发愁的刘建国,就这样在屋里忙活了起来。

头天晚上剩的稀饭,连带着热上几个窝头,加上一点小咸菜,就构成了刘建国的早餐。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距离上班的喇叭声响起,还有很多时间。

吃完饭,到院里抹了抹昨晚上晾晒的衣服。

嗯,能穿。

回到屋里,从床头上锁的柜子里,拿出那本寸尺寸关锁,对着比划起来。

要说在学习之前,刘建国以为这契约的本事就是让他有合理合法的东西来源。

但是经过了昨天的感触之后,刘建国就觉得自己绝对是赚大了。

整个人就好像进入了传说中的顿悟一样,学习那叫一个通透。

只是看了一遍,刘建国就已经掌握了一些手法,关窍。

有着如此神异,刘建国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多看上几遍,绝对能只手拿捏傻柱。

甚至因为来源光明正大。

刘建国根本就没有必要跟傻柱一样藏着掖着。就算被人发现,也顶多就是说刘建国有天赋。

而不用像傻柱一样,明明学的是摔跤,却不敢用出来。

至于师门,那是连提都不敢提。

等到刘建国再次看了一遍,就已经是被轧钢厂的大喇叭给惊醒的时候了。

“都这个点了啊!

不行,要快点了,说不定今天厂里还要给我奖励呢!”

(ps:那时候的大喇叭真的很响,住在厂区附近,听喇叭上班很正常。)

(另外,今天冬至,别忘了吃饺子。咳咳,不带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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