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疯了吗 (第2/2页)
有了炎明熹在后宫的势力,巫梦蝶更加肆无忌惮了,就连张贵妃也不看在眼里,公然在长街掌掴贵妃婢女。
这便是在公然挑衅贵妃的权威,张贵妃是聪明人,自然在她正得宠的时候去皇帝面前自讨没趣儿。
她不仅没有去找巫梦蝶的麻烦,反而还赏了她不少补品,让她好好伺候皇帝、绵延子嗣。
这消息传到宫外,气得张松英恨不得进宫去薅巫梦蝶的头发。
“那个贱人,不过是小国进贡的玩物罢了,也敢跟我姐姐争高低,等皇帝厌恶她的那天,非让我姐姐将她大卸八块不可!”
张松英一边跟江芙抱怨,一边儿狠狠咬了一口茶点,像是在泄愤一样。
“你说她是不是什么妖精变的?是那南疆皇帝送来动摇我明夏江山的狐狸精?”
江芙听着她天马行空的猜测,抬手给她倒了杯茶,怕她噎着。
“咱们历朝历代都不跟南疆通婚,后宫更是从没出过南疆的妃子,陛下新鲜几天也是有的。
只要张贵妃沉住气,后宫那还不是流水的妃妾铁打的贵妃。”
更何况张贵妃身后是三朝元老的张家,就是个巫梦蝶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可地位是一回事儿,生不生气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张松英喝了口茶压了压,放下杯子叹了口气。
“我知道,可你知道那贱人打的是谁?是雪雁!
那是姐姐的陪嫁丫鬟,在宫里就算是妃嫔总管见她都要客客气气的,偏那南疆贱人像是疯了似的,竟然将她堵在长街上公然扇巴掌。”
就张家的地位,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可皇帝罢朝并且不见外臣,就连奏折都不看,想要谏言都没有路子。
江芙听她发完牢骚,让婢女撤去桌上的杯盘,窈娘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卷起来的布袋子递给她的手里。
江芙接过,把它摊在桌子上打开。
里面躺着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银针带着斑驳的血渍,正是从陈见安伤口处拔出来、擦都没擦就送过来的。
她随手拈起来一根,在张松英面前晃了晃。
“想帮你姐姐报仇还不简单,这个上面沾着南疆皇室才有的剧毒,只要让张贵妃想办法在陛下的膳食中轻轻碰一碰,那么陛下就会轻微中毒。
放心,那点子的毒药不会让他真的死掉,眼下南疆的人就在皇城,你说要是陛下现在中毒,谁会成为第一个怀疑对象?”
张松英脾气急一些,并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女子,哪能不动这些阴私?
她眼睛一亮,“啪”的一拍大腿。
“妙啊!陛下肯定会怀疑是南疆皇帝借那贱人的手给他下毒,哪怕最后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陛下也绝对不会留下她在自己身边!”
毕竟谁会在自己身边留下一个可能会危及自己性命的人呢?
张松英抬手就要来抓银针,被江芙躲开了。
“都是剧毒你也敢碰!”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银针放回布包里。
给皇帝下毒并不是易事,怕中途发生意外,江芙干脆将三根银针全都给了她。
张松英欢喜地接过来,茶也不喝了,抱着东西就回家换衣服准备进宫。
“小姐,你怎么确定张贵妃会帮咱们?”
窈娘有些担忧地问道,一个“舞娘”罢了,皇帝连名分都没有给,万一人家贵妃压根就没拿她当回事儿呢?
江芙并不担心,如果之前自己自然没有把握,但是现在炎明熹横插一脚,这事儿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受宠的宫妃而已了。
“张家的根基大半都在西北,那里地广人稀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就是这些流水一样的进账保证了张家这么多年的荣宠不断。
炎明熹最近两年频频往西北安插人手,虽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个行为算是触了张家的逆鳞,张老爷子为此不满已久。
要是巫梦蝶真成了炎明熹的人,那难保他不会除掉张贵妃扶持巫梦蝶上位,到时候再慢慢夺了西北,他们张家的百年繁荣也就要断送了!”
江芙能想到的,张贵妃自然也能想到,听完了妹妹的话,她二话不说就留下了银针。
在桑祈到来的第五天里,皇帝在巫梦蝶宫里中毒昏迷,太医诊治是中了南疆的毒,张贵妃当机立断让人将巫梦蝶送进了天牢严加审问。
桑祈的伤刚刚见好能下地走两步,还没等找陈见安算账呢,就被御林军团团围住。
“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要是咱们陛下醒不过来,只怕您也休想踏出明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