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安宁润回京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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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后,褚固去了弘德殿。
皇帝眉头紧皱,翻着奏折,整个人透着一股烦躁的气息。
褚固知道,皇帝虽还在恼怒大皇子,但心头亦有疑惑。
只是数条皇嗣的性命、太后之死,太过痛苦,让他不忍去想、不能去想、甚至是不敢去想。
十八年前皇城被围攻那几日,成了皇族安氏的血色黄昏,百官私下议论,甚至称之为“龙殒之日”。
若无杨家、叶家两员老将殊死抗击,今日那金銮殿龙椅之上,坐着的人究竟是姓安还是姓向,更无人能下个定论。
事情过去多日,没有人敢提,但褚固必须迈出这第一步。
即便千难万险,谏诤封驳、纠察百官、面刺君王之过、匡扶君上,都是他的本分。
深吸一口气,褚固躬身拱手。
“皇上脸色不好,是否龙体欠安。”
皇帝笔锋一滞,头也不抬。
“朕安,爱卿有事便奏。”
褚固面不改色道:“皇上的龙体,便是朝廷的头等大事,亦是老臣最关心的要紧事。臣观皇上气色不佳,还是请章院使来为您诊个平安脉吧。”
褚固意有所指,皇帝如何不懂,重重叹出一口气,搁下了笔。
“朕说了,朕身体无碍,爱卿若有话想对朕讲,不妨直言。”
皇帝睿智过人,既这么说就是做好了准备,褚固当即撩袍子跪在了地上。
“皇上,身有疾当医,心有疾亦是如此。心结宜解不宜结,老臣斗胆,恳请皇上直面心魔,切勿讳疾忌医。”
“大殿下虽才能不足,昏懦有余,但品性端正,是个忠厚仁孝之人。他万不敢忤逆圣意,更不敢对皇上有丝毫不敬。”
“那本满是谋逆之言的反书,必不会是大殿下有心而为,其中定有内情。”
“老臣以为,修书一事为大殿下主理,皇上要以疏忽渎职之罪降责于他,自然合情合理,但总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悉数查清,容大殿下辩解一二,方才称得上公允。”
皇帝猛一咬牙,拍案而起,抬手指向褚固,但怒视半晌,手又落回了桌面。
不过十八年前,他险些落个孤家寡人、成为亡国之君的下场。
这一腔血泪,他忍了十八年,始终不曾落下,因为他是皇帝,他在万人之上,肩负亿兆人命祸福于一身,有苦不能言、有泪不能流。
他曾想过,在他百年之后,史官铁笔会将那一段往事载入史册,成为他帝王生涯之中最浓烈的败笔。
他不惧人言,可他万万没想到,那谋逆之书竟会通过皇室之人的手、他自己亲生儿子的手,送到他的面前。
他的亲生儿子!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都在他始终未愈的伤痕上,刺了狠狠一刀!
所以他生气,恼怒到无以复加,几乎为怒火所左右,失去全部理智。
可褚固所言,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儿子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普通人家的父亲尚且做不到全然了解,更何况他身为君父。
先君臣后父子,这是皇家千百年不变的道理。
他在那龙椅之上、权力之巅看任何人,又隔了一重浓雾,不得不有所保留,便是他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
但大皇子安仁荀的性子,他自问还是知道的。
大皇子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事情发生至今,无人敢进言,也唯有昔日的老师,还存着这份胆量,半逼迫、半鼓励,让他去直面创伤。
若他连老师的话都不肯听,甚至迁怒于老师,那他岂非成了个昏君、暴君了?
皇帝重重坐回了龙椅上,手按额角,忽然头痛欲裂。
沉默良久,才哑声道:“朕自有主张,爱卿跪安吧。”
褚固何尝不是捏了一把冷汗,闻言明白此行目的已达,赶忙颤颤巍巍起了身,走出门去才草草擦了一把额头。
袖子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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