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回旋 (第2/2页)
休特逃出来后养了很久的伤,然后一个一个暗杀掉了那些宴会上的贵族们。
其中就有芃蒂娜朋友的父亲。
诺尔维雅在之后的日子里旁敲侧击了很久,但休特什么都不说。
诺尔维雅很不安。
她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她把这样的异常告诉了小队成员们。
这些天休特其实一直在小队成员的轮流保护下,从白天到夜晚。
在夜里也有人在皇宫外巡逻,是菲阿娜雇的保镖。
艾尔利特在休特主动来找他换班的时候就觉得违和。
这不是休特会做出来的事,他不动声色地问休特能不能把皇宫的事推脱掉。
休特摇了摇头。
他的神色太苦。
即使唇是笑的,眼神也欺骗不了他。
艾尔利特在接了雅琳休后就把异常告诉给了队友们。
在保镖汇报说有马车悄悄离开了皇宫后,“送你回家队”的成员们从各处出发,追寻着马车的踪迹。
马车走的法阵在各处中转,诺尔维雅在颠簸的法阵里一阵一阵地想吐。
她的胃在紧张地绞痛。
他们永远落马车一步,永远追不上那个马车。
诺尔维雅害怕是剧情在影响。她怕等他再见到休特,他会像小说中那样……
她不敢想。
她在无数颠簸后,终于在一个障眼法的门后找到了奢靡过头的庄园。
高傲的侍者拦住她问她有没有邀请函。
诺尔维雅装作偶然进来的贵族小姐,几句话就套出了这个晚宴真正的主题。
“品鉴异种的血。”
喝了能延年益寿,药到病除。
诺尔维雅看着菲阿娜打掉了侍者的牙。
她没有阻止。
她任由蛛姀催生那些名贵的花,让那些花咀嚼那些宾客的腿。
她任由艾尔利特让庄园血流成河。
她看着艾琳挠破的男人的脸,平静地抽干了他身体里的水分。
都是罪恶的东西。
该死。
她镇定地走进庄园,一眼就看见了在清澈的灯光下,白色桌布上的休特。
他像只动物一样被肢解,心口插着闪着光的银制拆信刀。
刀刃没入他的皮肉。
休特。
指节被纸的锐利边缘划破都会失落到无理取闹的,休特。
诺尔维雅的手在抖。
她听见她的理智咔嚓一声。
断掉了。
诺尔维雅捏紧了拳,她所到之处,人没有哭嚎就直接失去了生机。
寸草不生。
休特被一层一层的保护罩禁锢着,菲阿娜捶碎了一层,艾尔利特用那些宾客的脑袋撞破了一层。
在最后马上要触碰到休特时,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把休特胸口的刀抽出来,抵在了休特的脖子上。
血色糊抹住了休特的皮肤。
管家在威胁他们。
诺尔维雅歪头。
空气扭曲起来。
管家的手生生被挤压错位,他的关节缠在一起。
他发出了凄厉的嚎叫。
菲阿娜一拳打碎了他的喉骨。
诺尔维雅抽起刀,一下子了结了听到声响赶来的打手们。
艾尔利特扶住了休特。
他发现了休特软绵绵地不能动,他抱住休特,让他睁开眼。
“看,是我们,休特,没事了。你别怕,我们会处理这一切。”
蛛姀从灿老师那里几乎带了所有种类的药剂,她先给休特包扎了伤口,然后拿起了诺尔维雅的联络器给灿老师打了视频。
“灿老师休特不能动,他现在是怎么了需要吃什么药?”
灿仔细地看着休特,有些疑惑。
“他不是百毒不侵吗?”
蛛姀冷着脸。
“别说废话。说解决措施。”
灿抬着眉毛。
“蛛姀,怎么那么凶啊~这不是毒药,是咒。”
蛛姀皱眉。
“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咒。”
灿点点头。
“专门针对他研究出来的,你不知道很正常。”
蛛姀快忍不住了。
她看着休特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怒火猛窜。
“灿老师!说怎么解咒!”
“咳咳。给他下咒的是和他流着一样血的人,还在他的附近。把下咒人的心头血喂给他三滴就好啦。”
蛛姀挂了视频。她和艾尔利特对视一眼,都猜到了是谁。
那个交际花王妃。
蛛姀找到了大开杀戒的诺尔维雅。
半人鱼的白发被血濡湿。
那血不是她的。
“诺尔维雅,休特被下咒了,找王妃,要她的心头血!”
正在猎杀的菲阿娜和艾琳也听到了。
她们开始搜寻王妃。
诺尔维雅直直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她的“欺诈师”之名不只是一个戏称。
她很能揣度人的心理。
包括那个该死的王妃。
诺尔维雅切开了铺着香槟色桌布的圆桌。
“别杀我,求求您,我什么都不知道……”
找到了。
躲在桌子底下的王妃。
她的妆花了,狼狈又可怜。
那张和休特相似的脸上都是惊惶。
诺尔维雅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拖行到休特那里。
在这期间王妃说尽了好话。
她知道他们,她认识他们。
她的儿子所在的小队里的成员。
她以为这群人不会在意休特。
她许给了诺尔维雅无上的权势,无尽的金钱,优质的男人,世间所有她能想到的诱人的东西。
让她绝望的是,这个看起来并不那么可怕的白发半人鱼不为所动。
王妃崩溃了。
她的胳膊已经手腕已经脱臼,地面摩擦着她的后背和腿。
她像死狗一样被拖着。
她哀叫着。
“人鱼小姐,我好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要休特属于他自己,永远不会有人把他送出去,让他流血。”
诺尔维雅声音淬了冰,沾了毒。
王妃不敢再叫了。
她被半人鱼发尾的血甩了一脸。
她怕死,怕的不行。
她有些后悔今天把休特送来了。
她大意了……
王妃被人鱼甩了出去。
她重重地跌在地上,抬眼就是休特绿色的眸。
王妃畏惧地避开视线,但是却想扑上去装作一个心疼的母亲。
“我的宝贝休……特……”
王妃话还没说完,心口突然疼的剧烈。
她慢慢低头,尖锥戳在她心口。
诺尔维雅拿着针管,抽出了血,滴了三滴给休特。
王妃倒了下去。
她流了泪。
“我……我好像……要死了……”
“不。”
白发的半人鱼俯视着她。
“你还不能死。你还没有体会过休特的痛苦不是吗?这算什么疼,算什么死?你会活着。”
诺尔维雅把蛛姀带来得修复药剂灌在王妃嘴里。
死亡是便宜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她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