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现太阴掌 (第2/2页)
众“阴魔教”高手齐朝杨志宗看去,一个个面露惊疑之色,看这黧黑奇丑的少年,实在没有什么惊人之处,但少教主却发出特急讯号召援,这真是使人想不透的事。
“阎王使者”阴恻恻的一笑道:“他就是‘残肢令主第二’!”
“残肢令立第二”六字出口,众高手面上同时掠过一抹惊异之色,各自忖道:“原来教主严命追截的‘残肢令主第二’,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丑小子!”
其中一个曲背老者,深深的打量了杨志宗一眼,转面向“阎王使者”道:“少教主,本堂先会会他!“
“阎王使者”迟疑了一下之后,终于点点头道,“霍堂主,切莫轻敌,点子扎手得很!“
曲背老者不经意的咧嘴一笑,向杨志宗欺近五尺。
杨志宗连看都不看那曲背老者一眼,侧头向“阎王使者”道:“本令要实践刚才所说的话,大开杀戒了,你有什么意见快点说出来,否财,就来不及了!“
“阎王使者”恨哼一声道:“丑小子,先别卖狂……”
曲背老者见对方不屑之容,暴吼一声道:“残肢令主,今天也要你尝尝残肢的滋味!”
杨志宗冷冷的注视曲背老者道:“阁下算是老几,口气满大的?”
“嘿嘿!阴魔教内三堂堂主‘虬龙翟如柱’,你听说过没有?”
杨志宗一听这曲背老者竟然是黄河“虬龙霍如柱”,这老者领袖黄河水寇垂三十年,恶名卓着,想不到也被网罗到“阴魔教”下。
心想:“今天先拿你开刀,也算是替黄河一带的良民除了个祸患!”
当下故意不屑已极的道:“无名小卒,本令主不曾听说过江湖中有你这么一号人!”
“嗯!哼!小子狂妄得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本令主要你一招殒命!”
“虬龙瞿如柱”生平哪曾听过这种傲慢至极的话,肺都几乎气炸。
其余的“阴魔教”高手,也被这句狂傲无比的话,气得恨哼出声。
“虬龙翟如柱”哇哇怪叫道:“丑小子,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嘿嘿!你开口闭口丑小子,本令主得先告诫你一声!”
声落,杨志宗的身形攸隐又现。
就在这一隐一现之中,传出“啪!“的一声脆响,“虬龙翟如柱”右边脸颊着实的挨了一记耳光,登时呈现一个乌黑掌印,口角溢出血来!
众高手目光睽睽之下,竟然看不出“残肢令主”是如何出手打了“虬龙瞿如柱”这一记耳光,这种身法,简直是骇人听闻。
一个个寒气顿冒,各自在心里忖道:“这丑少年的武功已达深不可测的地步,看来要想达成教主的令谕,恐怕难上加难,除非教主亲临。”
“虬龙翟如柱”身为“阴魔教”内三堂堂主之一,被杨志宗当着众人打了一记耳光,这口气如何能吞得下,当下虎吼一声道:“丑小子,本堂主和你拼了!”
话声中,错步旋身,双掌诡异的一圈一抢,狠快无比的交相拍出。
杨志宗冷晒一声道:“本令说话算话,要你一招殒命!”
命字出口,人已闪电般的向对方迎会,双掌一圈一放,两团骇人听闻的劲气,魔掌而出!
激带起周遭气流成涡,隐含风雷之声!
“阎王使者”脱口喊了一声:“休得伤人!”
随声挥出两道悠悠寒飚
但,来不及了!
惨叫声中,“虬龙瞿如柱”张口射出一股血箭,一个身躯被震得腾起一丈多高,“砰!”的一声,又跌回地上,气绝身死!
差不多是同样,“阎王使者”的两记阴掌,已告触及杨志宗的身体。
杨志宗闪身封迎,均所不及!
亏得他功力已达通玄之境,护身罡气,应念而生。
“波!”的一声巨响,杨志宗的身形连摇几晃,袭来的阴毒掌风虽然已被护身爱气震散,但因事起仓促,杨志宗仍感到一丝寒颤,心中暗忖道,“好厉害的太阴掌!”
其余的“阴魔教”高手,见“残肢令主”果然一招之下,就使“虬龙翟如拄”殒命,惊呼声中,齐齐骇然变色。
“阎王使者”见自己电疾出手,仍然挽不回“虬龙程如柱”的一条命,骇凛之余,杀念横生,目眦欲裂的道:“残肢令主,本教与你势不两立!”
杨志宗不屑的冷冷一哼道:“势不两立?告诉你,如果你们不说出‘阴魔教’图谋本令的用意何在的话,嘿嘿!“紫云帮“就是例子!”
“残肢令主”血洗“紫云帮”的事,早已传遍江湖,所有“阴魔教”的高手,闻言之下,全不自禁的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阎王使者”怒声道:“紫云小帮算什么,本教非紫云帮可比,告诉你,你纵使不找本教,本教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今天阁下准备如何交待?”
“嘿嘿!交待!今天就给你一个公道,为本教先后丧命的教友复仇!”
“凭你们还不配!”
众高手齐齐脸上作色,怒哼出声。
的确,“阴魔教”日起江湖为时不久,但凶焰所至,任你是如何了不起的人物,都得退避三舍,今天这种尴尬场面,可说是前所未有的事。
但事实摆在眼前。这自称“残肢令主第二”的丑少年的功力,使所有在场的“阴魔教”高手,为之胆寒。
“阎王使者”身为“阴魔教”少教主,论功夫,也数他为最高,如果今天奈何不了对方的话,那只有挟紧尾巴液回总坛。
场中充满了杀机,血劫一触即发。
事不待言,如果双方出手的话,“阴魔教”不知还要赔上几条命!
“阎王使者”阴恻恻的一笑,咬牙切齿的道:“本少教主成全你!”
话声中,身形微挫,双掌以毕生功劲拍出。。
丝丝声中,贬骨裂肤的阴风,匝地涌出。
笼罩的范围,达三丈之!“,一旁的众高手,深知这“太阴掌”的厉害,忙不迭的纷纷向两侧避开!
杨志宗双目一怔,“两极真元”立贯双掌,以十成功劲,疾迎而出。
一股红白相间的劲气,径朝那片阴劲撞去——
杨志宗也感胸头一室,身躯连晃,但仍几立当场。
劲气激撞的余波’,使三丈之外的‘阴魔教”众高手衣抉疾扬,“猎!猎!”之声,响成一片。
一个个打从背脊骨里出寒气。
“阎王使者”两眼之中,射出怨毒至极的光芒,伸手抹去了口角的血迹,喉中间哼了一声,双掌一抢,欺身又上。
所有在场的“阴魔教”高手,纷纷拔剑亮掌,蜂拥而上。
一场大战,终告展开。
只见剑芒乱问,耀眼欲花,掌影蔽天这日,人影乱晃,劲风嘶吼如诗裂岸。
杨志宗双目皆赤,杀机顿炽。
飞快的掣出“残肢令”,左掌右令,插人人群之中。
友掌运足“两极真元”,不停挥扫拍抡,势如猛雨狂风。
右手“残肢怪刃”,招演“残肤断魂”,鬼神皆惊。
惨叫之声,此起彼落!
血雨飞喷,腥气刺鼻!
断体残肢,漫空飞舞!
再加上——
喊杀声!
金刃交鸣声!
劲风激撞声!
刹那之间——
鬼哭神号!
风云失色!
叠出一幕武林罕见的血腥画面!
令人体目惊心,丧胆亡魂!
“阴魔教”的高手,在这疯狂的搏斗中,不断的减少。
杨志宗杀机一发即不可朝止!
同时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无法抽手。
眼看只要再持续半盏茶的时间,所有“阴魔教”的高手,除了少数三两人之外,恐怕都难逃残破断体之厄。
人数减少,场中的情势可一目了然。
只见“阎王使者”脸如血统,目中几乎滴出血来,仍在拼命出掌。
刑司殿殿主“血魂剑邝宇”一柄“血魂神剑”红芒已敛,招式也疲软无力,显见已呈强弩之末!
“黑凤凰赵丽珍”钗横发乱,娇喘不已。
另四个“阴魔教”高手,也呈不支之势,其中两人业已负伤,半边袍衫,全被鲜血湿透。
“残肢令主第二杨志宗”,也告全身溅满鲜血,但左掌右令,仍是凌厉无比,当者披靡,迫得“阎王使者”等七个仅余的高手,象走马灯似的乱转。
“阎王使者”见事已不可为,久战下去,恐怕没有一人能幸免,当下撮口一啸,七人同时电闪跃出圈外。
杨志宗也停手不攻。
“阎王使者”怨毒无比的道:“残肢令主,咱们这笔帐错过今天再算厂
杨志宗冷哼一声道:“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你待如何?”
“把事情交待明白,本令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什么事情?”
“嘿嘿!你不须装昏,回答本今适才所提的问题!”
“问题?”
“不错,本令再说一遍,‘阴魔教’教主是谁?图谋本令的目的何在?
“阎王使者”略一迟疑之后,道:“无从奉告!”
“恐怕由不得你不说!”
“无从奉告!”
“嘿嘿!那你们七人就别想活着离开!“
七个高手,同时变色退了一步,目光灼灼瞪着杨志宗。
空气中,仍充满了浓厚的杀气。
杨志家用手朝场中的残肢断体一指道:
“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众人眼中又掠过一丝悲愤的光芒,但技不如人,又将奈何?
“阎王使者”目眦欲裂的朝指杨志宗道,“丑小子,你别这般赶尽杀绝!“
杨志宗不屑的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这是你们‘阴魔教’自己找上门的,告诉你,本令说一不二,如果得不到答复的话,嘿嘿!“
“怎样?”
“这只是开始……!“
“哼!”
“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
“好!”
好字声中,只见杨志宗身形如鬼魅般的一掠一闪——
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狂嗥传处,七人之中的一个,双臂被齐肩削落,血如喷泉,痛得满地乱滚,原状惨不忍睹。
“你是说不说?”
“不说/
“如此,当你第七次不说出口时,正好轮到你,现在你回答一个不说,本令残你们之中的一人!”
最后一个人字出口,身形又如前一隐一现,又是一声惨嗥破空而起,又是一个高手被残倒地。
其余五人,不约而同的悲呼一声,各以毕生功力,亡命的向杨志宗劈出一掌。
漫天狂飘,其势足可撼山拔岳,狂卷暴涌而来。
杨志宗豪气干云,虽感来势强猛得骇人听闻,但仍不闪不避,“残肢令”飞快的插入襟内,双掌贯足十成功劲,猛挥而出。
劲气相接,发出一声震天巨响,有如地陷山崩!
人影闪晃中——
“阎王使者”等五人,被震得纷纷踉跄倒退。
杨志宗也不由倒退了两个大步。
身形甫定,杨志宗又冷声喝问道:“阎王使者,你到底回不回答本令所提的问题?“
“阎王使者”巨喘着抗声道,“不说就是不说/
“那不令只好依方才之言,再成全你们中的一人!”
眼看“阎王使者”等五人之中,又将有一人遭殃——
蓦在此刻——一
一声沉喝,随风飘来:“住手!”
声音不大,但却人耳如雷鸣,震得所有在场之人,耳膜欲裂。
都不禁惊奇万状的朝发声处望去!
眼前一花,三条人影,先后泻落当场。
来人两者一少。
一个是半僧不俗的白发怪人,须发虬结,歪鼻斜眼,另一个是手持钓竿的怪老者,那最后落身的,竟然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
杨志宗一见来人,心中突然巨震,忖道:“奇怪,怎的南疯北痴、琼妹全都到了!”
但杨志宗恃着自己已经易过容,变成了一个奇五少年,不虞会被北疯半梧和尚等人认出,表面上故作镇定,傲然而立。
“阎王使者”等人,一时之间,也认不出这现身的是什么来路,因为叫“疯半悟和尚”和“南痴愚骏钓叟”归隐已久,极少露面江湖之故。
尉迟琼姑娘天真的一扯“北疯半悟和尚”的破衣袖道:“疯公公,他就是残肢令主第二?”
“嗯!”
“他年纪不大,心肠倒满狠嘛!您看地下这些人死得多惨!”
“南痴愚骏钓叟”眼皮未抬,像梦呓似的道:“琼儿不要多嘴!“
“北疯半悟和尚”斜眼一翻,向杨志宗道:“娃儿,你手段太残忍了!”
杨志宗表情冷静,内心却激动不已,闻言之后,好半晌才道:“在下不得不为!”
“哈哈!好一个不得不为,我疯和尚走了眼了!我佛慈悲,弟子一念不慎,招惹了无边杀孽,罪过!罪过!”
这几句半疯不癫的话,听得在场诸人齐为之一怔。
杨志宗更是惶然不已,忖道:“莫非他老人家已认出了我的本来面目?”
“血魂剑邝字”江湖见闻较为!“博,当下想起两个退隐已久的老辈人物来,越看越觉得所料不差,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莫非真要等死!”
念动之下,忙向“阎王使者”等悄悄数语,众人面色一变,互看了一眼,转身飞遁,连一句江湖的场面话都不及交代。
杨志宗轻喝一声:“哪里走!”
飞身正待拦截——
“别动!”
一缕悠悠劲风,把杨志宗将起的身形,一逼,杨志宗只好废然而住。
这出手阻止的正是半悟和尚。
“娃儿,你杀得还不够?”
杨志宗默然不语。
尉迟琼姑娘惊诧的看看这风靡了整个武林的“残肢令主”,又看看疯和尚公公,她奇怪何以疯和尚公公老是称对方娃儿,而对方竟毫无反抗。
“娃儿,不用再瞒了,去掉你的面具!”
杨志宗万分无奈的用手往脸上一抹!
一个俊美至极的面孔遽然出现!
尉迟姑娘脱口惊呼了一声:“你……你……宗哥哥……你是残肢令主?”
杨志宗俊面排红的向尉迟姑娘一点头,急以大礼参见南痴北疯两个老人。
“南痴愚骏钓叟”半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精光并射,朝杨志宗一扫,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双眼。
尉迟琼一扯疯和尚的破衣袖道,“疯和尚公公,您怎么知道他的真面目?”
半悟和尚包着眼道:“当今武林,一身兼具‘乾元真罡’‘两极真元’两种旷古绝学的,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人,方才我在场外看他出手,就断定是他!”
杨志宗歉然的道:“请两位老前辈怨晚辈欺瞒之罪,实在是别有苦衷!”
尉迟琼一颗芳心激荡不已,她做梦也估不到心上人竟会是使武林为之变色的“残肢令主”,一对剪水双睁,连眨都不眨的看着杨志宗。
“北疯半悟和尚”一敛癫狂之态,正色道:“娃儿,可记得疯和尚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杨志宗一怔神道:“请老前辈提示,晚辈记不起来了!”
“哈哈!娃儿我传你‘流云拂穴’和‘挥袖解穴’两式时,曾经说过,你若仗此为恶江湖,我疯和尚将不会轻易放过你!”
“不错,老前辈伸手解救晚辈危厄之时,曾说过这样的话!”
“亏你还记得!”
“晚辈岂敢稍忘!“
“那你今天准备向我疯和尚如何交代?”
“晚辈行事问心无愧,仰可对天,俯可对人!”
“哈哈!你认为我疯和尚空有耳目?”
“请老前辈举出事例!”
“七里坪造下漫天杀孽,紫云帮总坛尸山血海,今日此地又是腥风血雨,难道这些都是假的不成?”
杨志宗惨然一笑道:“晚辈被逼无奈,才出此策!”
“哈哈!以你的武功,恐怕无人能逼你!”
“晚辈就曾在‘烈阳老怪’手下险死又生!”
“但你娃儿!“造杀孽是事实!”
“老前辈之意要如何处置晚辈?”
“废去你的武功!”
这句话有如旱地春雷,使杨志宗为之震颤不已,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冷傲之性,当下不卑不亢的沉声道:“晚辈杀人,情非得已,前辈对在下有过救命传技之恩,晚辈决不敢忘,当遵前诺,待赴武林一异传人之约,至于受诸于两位前辈的武技,当永不再用,晚辈身负师门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老前辈要废去晚辈武功之议,怨难接受!“
“娃儿,你想违我疯和尚之命?”
“违命不敢,事实不容晚辈接受!”
尉迟琼姑娘粉面布满惶急之色,向北疯道:“和尚公公,你真的要废去宗哥哥的武功?”
“难道还有假的?”
“那我可不依。”
“哈哈!妞儿,你不依?”
“我会和您拼命!”
北疯脑一紧道:“你和我拼命,我仍然言出必行!“
尉迟琼杏目一红,语带悲凄的道:“疯公公,您真的要这样做?”
“当然,这娃儿的事与你有何关联?”
尉迟琼粉面飞霞,半晌才道:“不管,我就是不依!”
南痴在一穷插口道:“琼儿,你过来!”
“不!”
杨志宗对尉迟琼感激的瞥了一眼,满脸坚毅之色的向北疯道:“老前辈,晚辈重申前言,为了血海深仇,晚辈要保留武功索仇!”
尉迟琼接口道:“疯和尚公公,您传了他两式手法,人家已声明不再使用您传的武技,您没有理由要废去人家一身武功!”
这话说得北疯为之一愕。
尉迟姑娘又道:“您可否也听听人家的解释呢?”
其实“北疯半悟和尚”哪里是存心要废去杨志宗的武功,只不过藉此稍稍压压他的杀念而已,当下顺风转舵的道:“好!娃儿!弥且把事情的始末说说看!”
于是——
杨志宗把“甘露帮”惨遭血洗除名,及恩师“古道热肠杨震寰“第二次惨死,自己从师经过,奉师父遗命仗“残肢令”按“甘露帮血海深仇录”索仇,以迄“阴魔教”不断派遣教中高手追截……等等经过,详细说出。
听得南痴北疯三人激情不已。
“北疯半悟和尚”道,“娃儿,你的仇家,还有多少?”
“目前还剩下五个!”
“哪五个?”
“赤发阴魔、烈阳老怪、天下第一丑、白面僵尸怪、玉面阎罗婆!”
杨志宗这一报出仇家名号,以南痴北疯的修为和辈份,竟然也连连皱眉不止。
尉迟琼则不由惊“啊!”出声!
“北疯半悟和尚”感叹似的道,“这五个魔头,昔年搅得整个武林乌烟瘴气,其中任何一个,都极难应付,而你却五个都全,哼!这笔帐……”
杨志宗豪气万丈的道:“晚辈不达目的不休!”
“有志气!”
尉迟琼“噗嗤!”一笑道:“疯和尚公公,您还要不要追回宗哥哥的武功?”
北疯一例嘴嘻嘻一笑道,“小妮子,看在你的份上,我疯和尚收回成命!“
“嗯!“
杨志宗乖巧的趁机一躬到地道:“谢老前辈!“
北疯脸色突又一正道:“娃儿,话里如此,但愿你善体上苍好生之德,少杀无辜!”
“谨遵教诲!”
这一来,一天云雾尽散,空气顿然轻松起来!
尉迟琼姑娘自上次南海乌石岛邂逅杨志宗之后,一颗芳心,早已投向情郎,嗣后,又经过肌肤相亲奇功迫毒那档予事,此心更是非君莫属。
她看杨志宗是越看越爱,妙目流波,泛漾出海样深情!
而南痴北疯也是心有定见,非促成这一对小儿女的好事不可,方才北疯疾言厉色的一幕,只是演戏而已,所以南痴在旁半句话不吭!
北疯又向杨志宗道:“娃儿,方才你所说的那五个顶尖魔头,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烈阳老怪和白面僵尸怪已和晚辈照过面,目前行踪不明,天下第一丑现在是‘百灵会’护法,赤发阴魔却始终是音息杏然
一顿之后耳叹道:“玉面阎罗婆潘七姑,据晚辈线索是匿居在南昌附近的笔管峰上!”
“你如何得到这样线索?”
“晚辈偶然之中追踪两条神秘人影,至笔管峰前。遇得‘飞雷手伍雍’,据他说他已在该处守候了十多年,但无法通过绝望,他断言峰上住的就是‘玉面阎罗婆’!”
“飞雷手何以要守候玉面阎罗婆?”
“飞雷手自称是昔年天下第一剑手‘玉面剑客范天华’的拜兄,他要从‘玉面阎罗婆’的身上探出范天华的生死之谜,他同时与晚辈相约一年之后会晤!”
“哦!”
“南痴愚骏钓舆”哦了一声之后道:“玉面剑客范天华那娃儿。十年前老夫曾见过数面,相貌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杨志宗心头一震,脱口道:“像我?”
这句话杨志宗已听许多人说过,而使他对自己迷离的身世发生奇想,是否会和“玉面剑客范天华”有关。
南痴又道:“范天华是武林一异‘西岳之主’凌夷风的传人!”
杨志宗忽地想起一事,急道:“武林一异究竟有几个传人?”
“这个倒是不知道!”
“晚辈何时代表两位前辈赴一异传人之约?”
北疯接口道:“我正为这事找你,下月月圆之夕,你必须赶到华山主峰之后的望月坪!”
“下月月圆之夕?”
“不错,娃儿千万误不得事!”
“晚辈记下了,当准时遵命到达!”
杨志宗口里答应,心里却激动不已,武林一异是昔年武林中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他的传人身手自非等闲,他既代表武林双奇去履这个约,照事而论,是一件大事。
“南痴愚骏钓叟”又道:“娃儿,你可曾听人说过关于‘玉面剑客范天华’和‘玉面阎罗婆潘七姑’的事?”
“这倒不曾,晚辈极愿聆听!“
北疯哇哇怪嚷道:“好啦!痴老头,话越扯越长,竟然要说起故事来了,我疯和尚可站得有些两腿发麻了哩!我们到那边树下坐着再谈吧!“
“好!”
两者两少,齐齐动身移到五丈外的一栋白杨树下坐定。
杨志宗一直在怀疑自己的身世与“玉面剑客范天华”可能有关联,所以心里迫切的希望对这失踪了近二十年的“玉面剑客”多所了解。
坐定之后,尉迟琼撤娇似催促道:“公公,快讲!”
“南痴愚骏钓叟”略作思索之后,闭上双眼,悠闲的说道:“玉面剑客范天华昔年以武功才貌着称武林,一柄剑神山鬼没,年青一辈之中许为第一剑手!曾使得不少的女孩子疯狂的追逐!天山‘都天异吏钟离慕宏’的女徒,为了他而甘愿缀下武功不练,入江湖追逐户
杨志宗心中一动,插口道:“都天异吏的女徒是否就是‘天山龙女涂慧芳’其人?”
南痴将头微点道:“可能是,我隐约记得那妮子姓涂!”
杨志宗顿时悟出“天山龙女”涂姑姑,屡次不借生命之险来照顾自己,原来是因自己的面貌象她心目中的恋人,不由在心里暗道:“涂姑姑,您太痴情了!”’
“以后呢?”
“玉面剑客眼高于顶,对追逐的女孩子不屑一顾,但他终于被那涂姓的女子痴情所动而爱上了她!”
“但怎么又会扯上那玉……”
“听我说,后来,玉面剑客在无意中碰上了一个举世无双的绝色美女,那女子美得使任何一个男子见了都会着迷!“
尉迟琼忍不住插口道:“那女子就是玉面阎罗婆……”
“别插嘴,听公公说,于是玉面剑客迷上了这个女子……”
蓦在此刻——一
“北疯半悟和尚”突然高声向五丈外的一只花树道“什么人?用不着藏头露尾,出来吧!”
南痴话声顿住!
杨志宗俊目放光,朝前望去!
一阵飒然微风动处,一条人影捷若流星的划落当场。
竟然是一个高大魁伟的头戴齐肩面罩的怪人
那怪人嘎嘎一阵怪笑之后,道:“幸会!武林双奇想是耐不住幽居之苦,要重出江湖了?”
听口气,这怪客的辈份必然不小,他不但能一气道出武林双奇的名号,而且口气也大得紧!
北疯嘻嘻一笑道:“阁下总有一个名宇吧?’”
“当然!“
“我疯和尚不耐猜哑谜,你爽快点报个名字吧!”
“阴魔教主!“
此语一出,众人不由齐齐起身站立!
想不到眼前这戴齐肩面罩的怪客,就是江湖中视为极度神秘阴毒的“阴魔教主”。
杨志宗更是激动不已,他必须要揭开“阴魔教”追截自己的用。
“阴魔教主”侧头向杨志宗道:“小子,原来你就是残肢令主?“
杨志宗冷哼一声道:“不错!“
“好极,本教不虚此行!“
“小子,你不用说必然是‘甘露帮主’的传人了?”
杨志宗又冷哼一声道:“嘿嘿!一点不差!”
事实很明显,“阴魔教主”是专门冲着杨志宗而来!
南痴北疯、尉迟琼六道眼光紧紧注视着“阴魔教主”,静看事情发展。
“阴魔教主”既然能一口道出杨志宗本人就是易容后的“残肢令主”,那他来此已有很长的时间,所以“北疯半悟和尚”揭开杨志宗的真面目时,他已完全入眼!
这一来,“残肢令主”的真面目,已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所以杨志宗干脆坦然承认,反正想隐瞒也做不到了!
“阴魔教主”又是一阵使人刺耳恶心的怪笑道:“小子,你先后杀了本教数十高手,这笔帐该如何算法?”
杨志宗神目湛然,面寒如冰,反问道:“阴魔教与在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断苦苦追逼,而且在下初出江湖的时候,贵教下竟然断言残肢令主不是甘露帮主本人,个中因由,在下不能缄默等闲视之!”
“你将如何?”
“揭穿谜底!”
“还有你小子曾扬言要杀尽本教中人?”
“不错,如果贵教主不把以上的问题,给在下明白的解答,在下说得到做得到,决不是空口说大话!“
“嘎嘎嘎嘎!小子,你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
“哼!本今言出必践!”
“你自信有这能耐?”
“可以让事实证明!”
“你恐怕没有机会去证明了!”
“不见得!”
南痴北疯,不禁面上动容。
尉迟琼姑娘一横身站到杨志宗身测,杏目圆睁,粉面现煞,但口中像是关切又像是鼓励的叫了一声:“宗哥!”
杨志宗冷眼一扫“阴魔教主”之后,转头向“北疯半悟和尚”等道:“请两位老前辈稍为退开,并盼千万不能插手,这是晚辈自己的事!”
又向尉迟琼道:“琼妹你也退下!“
尉迟琼十分为难的注视了心上人一眼,默然退下。
南痴北疯两个早年成名的武尊互望一眼之后,也相继退离两丈之外。
杨志宗已领略过“阴魔教”少教主“大阴掌“的威力,不言可喻这“阴魔教主”的身手,当更骇人。
“阴魔教主”阴恻恻的道:“你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