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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台风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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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念兹在兹的台风火狐终于来了。

可怜的是,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索朗和钟鸣俩人还不得不出门。

出于自尊,钟鸣并没有听从索朗的建议在口袋里揣秤砣,但一张脸却比挂着秤砣拉得还长。

“朱龙一家子都在医院,咱们这个时候去海滨庄园有什么意义呀?”钟鸣听着如战鼓般擂响在车顶上的雨点,不情不愿地问。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索朗神秘兮兮地一笑,“古语有云,偷雨不偷雪,现在去海滨庄园正是时候。”

“偷?不是,索队,咱们去海滨庄园是去偷东西?!”钟鸣一脸惊恐地伸手想要拽住索朗,却被他敏捷地躲开了。

索朗拿起放在汽车后座的背包,推开车门,一步跨进黑沉沉雨幕中,只在车门关闭前扔下一句话:“来吧,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钟鸣咬了咬牙,扣上冲锋衣的帽子,将抽绳在下颌系紧,也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索朗身后走了一会儿,钟鸣忽然发现,他们行进的方向并不是海滨庄园的大门,而是庄园背后的小山丘。

“咱们这是要去哪?”钟鸣扯着喉咙问。然而,声音才一出口,就被风声扯得稀碎,回答他的也只有满嘴腥咸的雨水。

无奈,钟鸣只得闭紧嘴巴、裹紧冲锋衣,默默盯紧了索朗的背影,机械地跋涉着。

然而,雨水抽打在脸上一阵阵刺痛,沾满泥巴的鞋子越来越沉,就连湿透的裤腿也死皮赖脸地扒在腿上,企图阻止他前行。

就在钟鸣觉得自己的腿和脚快要被种进泥里无法自拔时,走在前面的索朗忽然停了下来。

刹车不及的钟鸣一下子撞在索朗背上,脚下一滑,向后倒去。

幸好,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胳膊肘,同时另一只手则抚在他背上,险险摔倒的钟鸣就这么稳稳地被定在地上。

扶住钟鸣的当然是索朗。不知何时,索朗已经不在钟鸣前面,而是和他并肩站立。轻轻松开抓着钟鸣胳膊肘的手,索朗指指前方。

顺着索朗手指的方向望去,透过雨幕,钟鸣依稀看到一串围成矩形的灯链,那是海滨庄园的泳池。

上次夜访海滨庄园时,钟鸣听管家说过,为防有人误入水中,入夜后,海滨庄园的无边际泳池会由一串射灯标记出边界。

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到泳池,直线距离目测不超过百米。

但问题是,此时横亘在他们面前是一段几乎直上直下的陡坡,陡坡下则是海滨庄园高高的围墙。

现在的局面,是典型的看得见摸不着。要想进去,谈何容易。

仿佛看穿了钟鸣心中的想法,索朗贴近他的耳边,说了句:“你负责把风,站稳了,别掉下去。”

说完,索朗从背包里掏出一样弧形的东西。还没等钟鸣看清那是什么,索朗已经握着那东西的两端一扭一扯,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那东西居然展开成一副小小的弓弩。

索朗紧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一只一尺多长的铁盒,打开盒盖,从里面抽出一只弩箭。

借着微弱的光线,钟鸣依稀看见弩箭的尾部连着一根筷子粗细、半透明的绳子。绳子很长,盘曲着塞满了整只铁盒。

索朗把绳子空着的一端系在身旁的树上,端起弓弩,搭上箭矢,瞄准滨海庄园的围墙射了出去。

弩箭击碎了装在墙头上的红外防盗探头,去势不减,带着绳子落入了围墙里面。

索朗满意地看着防盗探头的红色指示灯暗了下去,抓起绳子,用力拽两下试试牢靠程度,而后再次凑到钟鸣耳边,说:“看好绳子。”

钟鸣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呢,索朗已经背起背包,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住绳子,哧溜一下滑了下去。

钟鸣眼睁睁看着索朗消失在围墙里,楞了一会儿,才抱紧双臂,背靠一颗小树坐下。

他现在心里只有两个念头:一是索队千万别给人抓住;二是千万别打雷。

仿佛回应他的许愿似的,一阵闷雷轰隆隆地在天际滚过。

钟鸣激灵灵打个寒战,心中的念头变成了:我选的这棵树是最矮的,就算遭雷劈也有高个的树顶着呢。

就在钟鸣在心里念避雷咒的时候,索朗已经悄悄来到泳池边的廊檐下。

他麻利地换上背包里的干衣物和鞋套,把换下的湿衣装进防水袋里,又拿出一块干毛巾,仔细擦去自己站立处的水渍和鞋印。而后才悄无声息地打开落地长窗,潜了进去。

如果钟鸣看到索朗此刻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感慨:索队,简直就是被刑警耽误了的江洋大盗。

钟鸣虽然不知道索朗做了什么,但一直在心里为他虔诚祈祷,祈祷他一定要在自己被山洪冲走之前赶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钟鸣以为自己快要坐化了的时候,松垮垮拖在地上的绳子忽然紧绷了起来,随即开始有节奏地左右摇摆。

钟鸣心里慌得一匹,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徒劳地伸手抓住绳子,试图阻止它的晃动,然而,于事无补。但他却依然执着地抓着绳子,任其在手中窜动,把掌心磨得火辣辣的疼。

就这样,钟鸣,以唐吉歌德奔向风车的执着,和手中的绳子做着不屈的斗争,直到索朗的头从陡坡下冒出来。只见他双手交替握绳,脚有力地蹬着斜坡,只几个起落,整个人就跃了上来。

看着全须全尾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索朗,钟鸣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泥地里。

又是一番艰难跋涉,索朗和钟鸣回到车里的时候,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两只泥猴子了。

看着钟鸣那被泥水染得看不出本色的裤子,索朗叹口气,说:“又是一笔洗车费,还报销不了。”

钟鸣挪了挪屁股,看着座椅边上露出的半圈泥印,也很配合地叹口气,说:“偷雨不偷雪?你怎么不早点说咱们要去偷台风?早知道就租个真皮座椅的车了,至少清洗起来容易的多。”

“谁知道天气预报这次居然说准了。”索朗无辜地摸了摸下巴,发动了汽车。

车内暖风循环,被冷雨浇透的身子渐渐暖和了过来。同时,泥水浸透的衣裤也被渐渐烤干,硬硬的,仿佛叫花鸡外面的黄泥壳。

这样想着,钟鸣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开始找话题分散注意力。

“索队,你真的去海滨庄园里偷东西了?”钟鸣试探着问。

索朗却老神在在地说:“哪儿能呢,我可是人民警察。”

亏你还记得自己是警察。钟鸣翻了个白眼,问:“那你偷偷跑进去干嘛?总不会是为了观光吧?”

“我不过是去验证两个猜测。”索朗说。

“猜测?什么猜测?”钟鸣有点心不在焉地问,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跟个出土文物似地走进宾馆,看见的人会不会当场报警?

“首先,尤丽丽和阿卢的确是被软禁在海滨庄园里了。”索朗说。

“哦,”钟鸣随口应和,伸手拽了拽裤腿,拽得泥土簌簌而下,又问:“你见到他们了?”

“只见到了阿卢,没见到尤丽丽。”

“那你怎么知道尤丽丽也被软禁了?总不会管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吧。要真是这样,咱们也不用赶着台风天玩什么‘偷雨不偷雪’了。”

钟鸣显然并不喜欢这次冒台风出行的经历。

索朗假装听不出钟鸣的抱怨之意,一脸纯洁的微笑,说:“阿卢告诉我的。他还让我别管他,去救尤丽丽。”

“还真是个痴情种子。但显然你让阿卢失望了。”钟鸣一边说一边继续抖落裤腿上的泥。

索朗耸耸肩:“没办法啊。我看了一下,里面至少有3个保镖看着。以尤丽丽和阿卢的能力,我就算给他们打开门他们也逃不出去。”

“你这么不看好尤丽丽的能力?人家可是凭一己之力把朱家搅得鸡飞狗跳。”

“恰恰相反,我感觉尤丽丽没有哪件事是凭一己之力能完成的。”

索朗不赞同地摇摇头,继续说:“你看,她离开鸢尾花是被吉他手带走的,入职龙盛是被朱长安关照进去的,做朱龙的贴身秘书也是丘潮生安排的。如今她想要逃离海滨庄园,还得找阿卢帮忙。只可惜,阿卢不仅没帮上忙,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尤丽丽做事能不能成,并不取决于她自己,而是取决于帮她的人?”思考中的钟鸣又开始捋流海,一边捋一边得出结论:“所以,阿卢简直是弱爆了。”

“这也不能怪阿卢。他只是个酒保,而朱龙背后却有整个龙盛集团。至于之前一直帮尤丽丽的,不管表面上是谁,背后应该也潜藏着一股强大的势力。”

“强大势力?你的意思是,幕后黑手?”钟鸣一激动,额头流海又有一根飘然落下。

索朗同情地看了看钟鸣额头上仅存的两根凤毛麟角,说:“我最初以为尤丽丽逃离海滨庄园是她背后那股力量的决定,如今看来,应该是她自作主张的决定。否则也不会被朱龙拿捏得死死的。”

“你说,尤丽丽为什么要私自逃离呢?是不是怕了?”

“有可能吧。但这样一来,她背后的势力恐怕不会再为她提供任何支持或保护了。弄不好,还可能会杀人灭口啊。”索朗忧心忡忡地说。

“那怎么办?”听索朗这么说,钟鸣竟不由自主为尤丽丽担心起来。

“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尤丽丽暂时关押起来,既方便讯问又能保护她的安全。但这是不可能的。”索朗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是啊,别说吕局和付伟光那帮人都在忙着用赵强强行结案呢,就算不是这样,以现在掌握的证据,恐怕都很难刑拘尤丽丽。”钟鸣沮丧地说。

默了默,钟鸣忽然一拍脑门,说:“要不,咱们报警吧。”

“报警?”索朗怪异地看着钟鸣,倒是没说出“我们不就是警察吗”之类凑趣的话,只是问:“报警的话,你准备怎么说?”

“有人被非法拘禁在海滨庄园啊。我们可以不暴露身份,用虚拟号码打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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