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知无不言韦成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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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连串的问答,索朗特意把节奏带得很快,让韦成毅没时间思考。
而这样一来,韦成毅的很多答案就变得不够笃定,有时候甚至不能作答。
韦成毅终于在索朗的注视下垂下了眼睛。
索朗则微微一笑,转换了话题:“说说丘潮生吧,他又是怎么和朱长安结的仇呢?”
没想到,韦成毅却说:“朱长安和丘潮生结仇?我倒不觉得他俩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后续的讲述里,韦成毅虽然没明说,但却让人觉得,朱长安对丘潮生的感情,更多的是嫉妒和厌恶,而不是仇恨。
丘潮生加入龙盛的时间不算晚,但之前一直担任财务工作,转职给朱龙当助手也不过四五年的时间。
三四年前,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了,终于决定把集团总裁的位子交给朱长安,自己则移居琼岛海塘市,住进了自己的海滨庄园。
丘潮生做为老爷子的秘书,也举家迁往琼岛。
要说丘潮生,无论是在甘泉还是在海塘,对老爷子那绝对是贴身侍候。
从起床穿衣,一直到晚膳之后陪着散步消食,须臾不离左右。
天天都要等到晚上九十点钟,老爷子上床之后才肯离开。
据韦成毅说,他曾经亲耳听朱长安说过:“在老爷子眼里,丘潮生才是真正的孝子贤孙。”
话中酸意不言而喻。
也许是担心自己一个人照顾得不够周到,丘潮生还又给老爷子找了一个生活秘书——正值妙龄的人间尤物,名字起得也很贴切——尤丽丽。
这个尤丽丽和老爷子之前的外室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所以不甘于只做个外室。
于是,老爷子一改外室不得参政的规矩,无论大事小情都对尤丽丽言听计从。
就连朱长安要见老爷子一面都必须通过尤丽丽才能安排。
朱长安当然不服。
然而,一番较量之后,他这个亲儿子不仅完败给了尤丽丽,而且更有两大谣言甚嚣尘上。
一是老爷子准备撤掉朱长安集团总裁的职务,由丘潮生接任;二是老爷子经不住尤丽丽的软磨硬泡,正在考虑要不要给她一个名分。
名分这个词,看怎么理解。
可以理解成外室转正成为内室,那就意味着,朱长安母亲岳茵多年来的忍辱负重最终还是打了水漂。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在龙盛集团的高级管理层给安插一个职位。
但这样一来,原本已经不可一世的尤丽丽很可能进一步霸气侧漏。
到那个时候,整个龙盛集团都会被丘潮生和尤丽丽予取予求。
想到这些,朱长安不禁热血上头,连夜飞赴琼岛,闯进海滨庄园。听说还和尤丽丽发生了肢体冲突。
结果,被老爷子的保镖按在地上摩擦后逐出庄园。
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
朱长安还在返回甘泉市的飞机上的时候,龙盛集团的内部通报就出来了,撤销朱长安的集团总裁职务。
朱长安回到甘泉市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进不了龙盛的大门了。
龙盛总部及全国几十家分公司的门卫都收到通知,通知里随附朱长安的照片,要求见到照片里的人立即驱逐。
不仅如此,朱长安原来居住的别墅,因为产权归龙盛集团所有,也被收回了。被扫地出门的朱长安只能另觅居所。
幸好朱长安自己名下也还有些资产,否则甚至有可能露宿街头。
说到这儿,韦成毅连连叹息、唏嘘不已:“你知道吗,就连朱总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由我和人力资源总监一起收拾的。放两个人就是互相监督的意思。除了纯粹的私人物品,其他的一概不能带走。尤其是电脑,更是第一时刻就被封存了。”
“封存电脑,是不是想从里面找到点什么?比如,朱长安十几年前收集的证据?”钟鸣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韦成毅摇头道。
“那种东西,朱长安不可能存在公司的办公电脑里。”索朗说:“如果非要说找什么,恐怕是想找点对朱长安不利的东西吧。”
“是啊,这么说更靠谱些。”韦成毅无可无不可地附和道。
“那么,封存的电脑最终被谁拿走了呢?”钟鸣又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
韦成毅习惯性摇头,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索朗,一副“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的样子。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索朗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盯着韦成毅的眼睛问:“你觉得谁会想要朱长安死呢?”
“这个,我可不敢瞎猜。”韦成毅连连摆手。
“韦先生,你这可不是知无不言的态度啊。”
索朗微笑看着韦成毅,半真半假地说:
“以你对朱龙和朱长安父子的了解,如果朱长安真的想鱼死网破,朱龙会不会痛下杀手?”
“索警官,不是我有所隐瞒,是真的不知道。”
韦成毅苦笑着,避开索朗的注视。
索朗又问:“那么,除了谷峰和丘潮生,你觉得谁还会和朱长安有仇?”
刚才不是说还剩最后一个问题了吗?这转眼又多问了几个了?
韦成毅心里槽点满满,面上却还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说:“我刚才也说了,朱总是个对自己和别人都要求严格的人,有可能会得罪一些人,但也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应该不至于会因此而杀人。”
“你和朱长安关系这么密切,应该对他的私生活有所了解吧?他有没有什么感情纠纷?”索朗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韦成毅略显不耐地交握双手,答道:“朱总离婚后就没有再婚。他身边当然不缺女人,但也一直没有固定的伴侣。他似乎也无意改变这种情况。”
韦成毅说得委婉,但索朗听明白了,朱长安自打实现婚姻自由之后,就真的自由自在地放飞自我了。
“据你所知,还有没有其他人,对朱家的事有所了解,同时又得朱长安信任的?”索朗毫无心理负担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之后的第N个问题。
韦成毅忍住爆粗的冲动,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坚持了几秒钟,才遗憾地说:“这个,好像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这个可以有。”索朗友情提醒。
无奈,韦成毅只得敷衍道:
“要说谁对朱家的事最了解,那当然还是朱家自家人了。
“至于朱总信任谁,我还真说不太好。他这个人好像没什么朋友,至少我认识的人里没有。
“如果硬要说他和谁关系比较亲近,也就只有他的弟弟朱长平了。”
得,这话跟没说一样。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你还不如直接说“这个真没有”呢。
钟鸣心里吐槽,看向索朗,想看他准备怎么办。
谁知索朗这次是真的起身告辞了。他握着韦成毅的手,语气诚恳地说:“韦先生,非常感谢。你今天提供的信息都对我们很有帮助。”
还是我感谢你吧,感谢你没再提出第N+1个最后问题。
韦成毅一边腹诽,一边也绽放出诚挚的笑容,说道:“索警官您太客气了,这本就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索朗吧韦成毅的手握得更紧些,说道:“放心,我们不会透露这些信息的来源。”
“希望你们信守承诺,”韦成毅也紧握着索朗的手上下摇晃:“一旦遭遇危险,我就只能指望人民警察了。”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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