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大胖妮子(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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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已让近侍去韦家,将这整件事完完整整地向家主报备,并告诉他:暐暐留下了韦老师走进考域时的金色面具,眉尾刻着一个‘韦’字。”翼云天既是人夫,也是第一家族的掌权人,不偏不倚。
“看来又是我多虑了。”尊者微笑,眼中的慈爱像夕阳沉入海底,浓郁却不张扬。
翼云天舒一口气,窃喜:暐暐留下韦老师的面具,大概不是为了作证据之用,那究竟是做什么呢?
......
此时是组长选拔之决胜局,随着参赛选手的日益减少,对阵的局势也进入白热化。但本届与前几届有一显着区别:激烈、异常的激烈,近乎惨烈!
前几届赛事,技高者点到为止,势弱者主动出局;若遇势均力敌者,打得难解难分,出局者往往也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当然,落下病根者也有,但数量极少,忽略不计);
而得胜者虽有喜悦,但也会忐忑:毕竟日后的大家,即使高低有别,但都是同盟,同在这“暗部”的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任何事都不值得撕破脸——这才是应有的竞技态度。
但,本届例外!
出局者往往鲜血淋漓、体无完肤,甚至个别还出现了“一击毙命”的严重后果。
而这一切的发生,不是由于对阵的局势胶着,而是技高者出手快、准、狠,势弱者根本来不及“安全出局”。
一旦出现反扑的迹象,前者就愈发凶残,完全的刹不住手,也不再忌惮后果。
翼云天作为主考,想直接叫停比赛,但“监事厅”内的家族掌权者、资深维稳人都表示不赞同。他们认为比赛已接近尾声,手下留情本就是强人所难。
更有人提出:以往暗部出任务之时,队员们表现得过于仁义,多少都存下隐患;而“见血封喉、不留活口”的处理方式,虽然不体面,却为日后少了很多的麻烦;
这一态度的转变,就该以本届的“组长选拔”为契机,立威、标榜,跟进培养!
(翼云天冷笑:好啊!一场组长选拔,压下重酬(考域的主考之位),就引来这些个嘤嘤啾啾;刨根究底,背后的魑魅魍魉,请自投罗网。)
所幸,这愈演愈烈的对搏之势,被一人遏制!
她佩戴金色面具,影踪诡异,常在双方对搏的末期,突然出现,其目的只是为势弱者争取时间,允许安全出局。
这样的中途介入,引来“监事厅”议论纷纷,但因为不改变输赢的结果,而“考域”历来主张“以考生为中心”,明理之下,众人未有太大的反对意见,只对她的身份存有疑问。
选拔正当下,直接向主考(翼云天)发问,好像不曾有过先例,所以他们就转而围拢尊者——本场里他代表第一家族,值得被盘问。
“向您请教:从什么时候开始‘考域’中央,配有裁判了?”
“如果那人是‘裁判’,我们身在‘监事厅’之人,又是什么角色,边裁吗?”
“保护选手的安全本无可厚非,但这‘裁判’的资质,是否也有明确的标准?”
七嘴八舌。
“诸位问得婉转,我真吃不消。”魏老开口,平日里他沉默寡言,此时的发问就显得很有份量,也很有引导性,“那面具,是韦家的吧?”
众人噤声,等待尊者回答。
“某些答案,我不方便明说。”尊者呷一口茶,轻描淡写,
“只能说本届的组长选拔,与以往不同,多开了两条入选通道(玄武三甲、家族直推);选手不完全出自‘暗部’培养,所以行为上分寸失宜,就需要新增一支队伍,来补充考域的维稳力量。”
“那队长是谁?”于穆昇单刀直入,再辟一个话题。
尊者看向红夫人:“已有考察对象,正进入最终的拍板”
她笑而不言。
“话才说了一半,另一半呢?”
“对啊,这考虑的对象是谁?”
“这又不是机密之事,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又一次七嘴八舌。
尊者被围攻,他一面说着“静候佳音”、“再做商议”,似乎难以招架,一面内心窃喜:这些人之前的关注点还是“佩戴金色面具的人”,现在的注意力又移到了“考域维稳的队长人选”。
两个话题的无缝衔接:既有人终结,又有人起始,中间之人过渡;三人行,观众就喜新厌旧,有时挺好。
……
视线重回“考域”。
此时还剩参赛选手17人:家族直推,包括翼云瑞、于暐暐、宸珠曦、魏诚风;
玄武三甲,包括则弦、竹攀;
其他均是暗部晋级的选手,在这之中,以“纲”表现最为抢眼:她玄武9级,以黑马之姿,所向披靡,但性情急躁,目前击败12人,其中2人轻伤,9人重伤,另1人被一招致命。
纲的战力爆表。
当时选她作“三人之选”的家族掌权者、暗部维稳人(雪无痕),不由欣喜:考域的主考之位,近在咫尺!
“既然比赛已接近尾声,那么既定的规则,我最后重申一遍。这一场是决胜局,对参赛选手而言,以出局前所淘汰的人数计分,竞争‘暗部组长之位’;
对在座各家而言,以‘三人之选’的得分总和,竞争‘考域的主考之位’。”尊者严肃提醒,
“有一点特别注明:所选定的3人,其中2人出局,得分就自动累加到第3人身上,此时的第3人责任重大,若被一击致命,得分清零!”
……
晨起饭堂,纲遇见今日的第1个对手,是暗部受训时的同窗,但两人关系一般,准确来说,纲是看不起他的:
平日里练习,他总被揍得鼻青脸肿;今日也不例外,他咬着半个包子,正要与她打个招呼,就被一掌撩倒。
他诧异,也质问她:
“考域新加一条规则:参赛者作息如常,夜间回指定地休息;晨起遇见的第一个对手,要求礼数先行,搏击次之。”
“这规矩是不成文的。”纲不屑,“胜者为王,我从来都这样。”
“所以呢?”他觉得不可理喻,“你已在暗部受教多年,怎么就改不了嗜杀的劣习!”
劣习?纲冷笑:“你技不如人,怎敢呛我?真是活腻了。”
纲再加一掌,掌势惊人,近身的桌板、椅凳瞬间碾成粉末,更卷成一股沙浪,向他汹涌逼近:
先是衣襟碎解,而后肌肤错裂,下一步恐怕就要经脉尽断……
他不忍直视,闭上眼。
结果下一步戛然而止——
再睁开眼,一人戴着金色面具,手持玄剑,玄光清凛,剑指纲之右颈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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