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自己的妹妹,请看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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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沉眠深处的记忆碎片,一点一滴迅速修复,汇成暗部之殇的血流成河!
她很是惊慌,怀抱膝盖,指尖细微地颤动,泪水已氤氲眼眶。
此时,肩胛处纹饰丰盈,一股暖意漫浸胸口,宛如一双花之羽翼,拢她入怀……
暐暐双手抱膝,持续良久。
一幕幕的惨烈,恍若走马灯,在眼前疾速流转,没有停滞,也没有转机。
她担心会迷失其中,就将这段记忆封藏,但刚才“竹登”的那掌,炙热狂傲,杀意汹汹,却熟悉得可怕:
这与四年前“暗部之殇”,与自己对决的凶手,攻势何其相似!
暐暐内心有难以按捺的愤恨与凄凉,但不敢放任,不敢乱了方寸,只能若无其事地退开,独自平抚。
强大的无奈感,好似夏夜虫鸣,喧嚣起满心的懊恼、挫败与慌张,泪水已氤氲眼眶,她伪装的镇定,叫人心疼。
杜言卿站在身后一角,眼中的五味杂陈,好似风卷江潮,浑浊也翻涌。
他已无立场靠近,就借着暐暐肩胛,所布下的“纺心”纹饰,丰盈起双翼之花,供她温暖,也拢她入怀。
此时的默然守望,杜言卿习以为常:
曾经是偶有关注,但自从她性命垂危,他送去莫羡家,之后的四年,这种状态就愈加频繁,有时是一日两三次,有时是彻夜不归。
他技高一筹,她无所察觉。
暐暐所挨下的那掌,杜言卿身为试场巡考,完整映入眼帘,自然出手教训。
竹登虽然玄武势高,却未作防备,在他眼中:杜大哥是与小姐最亲近的人,照顾她,帮扶她,且不问缘由。
这无关情爱,是痛苦中的彼此慰藉。但不知从何时起,两人渐行渐远。
……
此时的暐暐,肩有花团锦簇,引暖流如沐春风;
她想起师傅苍凛子的临行教诲:今日的眼泪,且好好收着,待他日得胜归来,去那些亡灵的坟前痛哭流涕,再诉衷肠!
此时的追悔莫及、痛定痛思,也都一并存下,待耄耋之年,门徒满堂,与小辈们细说当年大战的腥风血雨!
她平复心态,又立一面冰镜,细梳妆华:泪痕隐,氤氲散,挽青丝耳后,点笑靥似初春小雨润如酥,最是一派的阳光明媚!
至此,考场小室,暐暐整装待发,身后一人退,一人进。
“刚才谢谢你。”珠曦径直走入,说着“谢”,却还是惯有的理所当然。
“啊?”暐暐有几分的不可置信,“不客气。”
但,果然……
“其实你不用帮我,多试两次,我也一样可以顺利过关。”珠曦有明亮的水眸,眨起眼来胡说,也是同样的可爱。
对比她刚说的“谢”字,暐暐这才觉得安心,也点头附和:“看得出来。”
说罢,暐暐就此绕开,却被珠曦拦下:“你分明就是不相信!田忌赛马的道理,难道我会不明白吗?”
道理自然是明白的,但问题是:这道理植根的前提,已被人有心打乱,她再多的尝试,也一样是此路不通!
更何况——“田忌赛马”放到这里来用,根本就不合适;
若说“排列组成”,倒也算差强人意,那究竟是多少种组合方式呢?
暐暐抿唇心算,才发现自己跑偏了:
面对一个固执又拎不清现状的天真女子,简单又正确的处理应该是(叹息)夸赞呢,还是夸赞呢?
别无选择。
暐暐抚起珠曦的手至胸前,眼中的“真诚与褒扬”,好似满天繁星,闪烁得如梦如幻:
“自嫁入翼云家的那日起,我就见识了诸位夫人。旁人是如何评判的,我不知道,也不会理会,但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最漂亮、最聪明的,至——始——至——终。”
珠曦几分吃惊,也几分惊喜,连着脸颊也几分绯红:“你说得这么坦白,害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笑得花枝乱颤,捎带着女子的娇羞;
暐暐执子之手,倒显出君子的坐怀不乱:“心里的话,总归要有机会说出来才是。”
一派的暖心和睦,直到哥哥宸喆寻声而来……
“你可来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看好。”暐暐快步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啊?你什么意思?不许走,把话说明白——”她想追去问,却被哥哥拦腰抱走,带至主线路径一角。
“哥,你干什么嘛?”珠曦有些懊恼,“我来找她,是想把话说开,大家可以一场朋友。结果她竟然戏弄我,太不善良,太骄傲了!”
“没人说她善良,她也没有自诩善良;是她的七窍玲珑,足够匹配这份骄傲。”宸喆宠爱妹妹,宠爱到几分苦恼,
“珠珠,你今日来找她,是一片好心。但问题是:你的聪慧,撑得起你的善良吗?”
(显然,宸喆并不清楚在翼云家,是珠曦率先为难暐暐;在哥哥眼中,妹妹是纯洁玉兔般的存在。)
“哥,你从小教导我:女孩子不要太聪明!要天真无邪,才会有人爱。”珠曦气鼓鼓,“你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难道你自己却忘了吗?”
“当然没忘。但我说这话时,你才九岁,如今你十九岁了!”宸喆也是火大,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她太过纵容,才会在问训时,不先去反省,竟然还翻起小时候的事:事过境迁,不能同日而语,好不好?
那年她九岁,是天真才可爱的年纪——思绪至此卡顿,记忆的年轮疾速回转,定格那不堪回首、羞耻的一夜……
那一夜,露重霜凝,第三家族红夫人院落,曲苑悠深,冰冷而隐匿。
“母亲,今日是我正式任职的第一天,收到众人的祝贺与礼物,竺赟煊(雪无痕),叫人也送来一份。”
此时的宸喆,束发之年,雕刻般五官分明,略有稚嫩,却不显青涩,天生的傲气,更叫人不敢小觑,“是一幅小孩子的图画,署名:小妹妹。”
宸喆一抹哂笑,像是不可思议:“父亲已经离世多年,我何时来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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