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画像 (第2/2页)
但曲家的下属可不一样,隔得那样近,如果渡劫不可能没察觉。
温汐禾特意将曲宝财和曲临风分开问话,以防止他们有所隐瞒,如今,两人说出的消息的差不多,真实性很高。
还有一点很奇怪,曲殇的女儿曲逍然原本只是五灵根的资质,却在这三年内突飞猛进,一举修炼至元婴后期,而且两人也未听见过雷劫落下。
修士修炼,本就逆天而行,只有经过雷劫的洗礼,在雷劫之下活下来,才算真正的渡劫成功。
倒是也有人靠着歪门邪道躲开雷劫,一旦被天道发现,就会加倍劈回来,那时候,活下来的几率只会更小。
曲家用了什么方法使修为突飞猛进,还躲过雷劫?
温汐禾转而想起在曲家老宅地下室看见成堆的尸体,一定与这些尸体有关!
她拿出当时记录的留影石,细细看起来。
当时只觉恶心,根本没有细看,温汐禾仔细盯着留影石上的画面,不错过一丝一毫。
一种怪异感油然而生,到底是哪里怪异呢,她忍着反胃,从头又看了一遍。
下一瞬间,温汐禾瞳孔紧缩,这些死人的表情都是平静的!
按理说在地下室惨死,或多或少会有表情,痛苦也好,不甘也好,总之不可能全部都是这样一副平静的表情。
电石火光之间,温汐禾反应过来,傀儡的表情是平静的!
这些在曲家老宅地下室惨死的人皆是被魇控制的人!
这个发现令温汐禾头皮发麻。
所以曲殇利用魇来提升修为,包括他的女儿也是!
那这样一来,一切都说的通了,曲殇和曲逍然的修为为何无故提升且无雷劫,曲家为何要出山镇压魇,又为何会守在魇身边。
可笑北州众人以为曲家大义凛然,处处尊敬,到头来,确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温汐禾收了手里的留影石,如此这般,她怎样都要夺回龙筋了。
传讯玉简响起的瞬间,司姚还在审问曲风,这家伙一问三不知,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随手拿出传讯玉简,不客气的开口:“什么事。”
温汐禾的声音从玉简中传来,“有新发现,急事,速来。”
说完,传讯玉简挂断。
司姚看着传讯玉简,嘟囔道:“如今被曲家通缉,在须眉山哪也去不了,能有什么急事。”
嘟囔完,转身踢了地上半死不活的曲风一脚,转身朝着审讯室外走去。
温汐禾百无聊赖的坐在位置上,如今,曲家的一切皆已明了,只待进一步确认。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司姚带着叶止和费轩赶到。
司姚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急事,可别让我们白跑一趟,不然你完了。”
温汐禾懒散的坐着,甚至勾了勾唇,丝毫没有传讯玉简里着急的样子,要不是真的是她的声音,司姚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产生了幻觉。
“那你说说我怎么完。”
司姚一把掐住温汐禾脖子,威胁的摇了摇,“就这样完。”
一旁的叶止和费轩目瞪口呆,她就这样直挺挺的掐上了别人的脖子?
温汐禾倒没有太大的反应,拉下她的手,推到一旁,一脸欠揍的开口:“好~害~怕~呀!”
司姚:“……”
“好了,不闹了,快说,你到底有什么发现。”
司姚三人落座,全神贯注的盯着温汐禾,等待她开口。
温汐禾慢悠悠喝了口桌上斟满的灵茶,在三人期冀的目光中开口:“看我干嘛,喝茶啊,谁叫你们来这么晚,茶冷了,都给我喝。”
北冥宗三人:“……”
司姚翘着二郎腿,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欠揍呢,他们三人可是一路直飞,丝毫未有减速。
倒是细心的费轩皱了皱眉,他明显的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不一样了,好像多了一股神圣的气息。
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三人将手边冷掉的灵茶喝了之后,温汐禾才幽幽开口:“你们可知曲家的内幕消息?”
费轩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开口道:“知道一点,但是不多。”
温汐禾点了点头,“大家都知道的我便不必赘述了,我直接从隐秘处讲起。“
“曲家家主曲殇在三年前还是元婴期修士,在三年内一举跃居化神中期,且无渡劫天雷。”
叶止开口道:“你怎知他没有渡劫天雷?”
“你从那两个手下手里得知的。”费轩虽是问的温汐禾,但他的语气很笃定。
温汐禾点了下头,“正是。”
“那你怎么确定他们并无说谎?”
“怎么问题这么多,先不要问,先听我讲,到时候一起给你们答案。”
于是三人闭嘴不再问了,因为她说的消息,他们确实不知。
温汐禾从旁边的茶壶中又倒了一杯灵茶,润了润嗓子,开口继续说道:“不仅是曲殇,还有他女儿曲逍然也是如此,在这三年来,修为突飞猛进,且也没有渡劫天雷。
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再给你们看看曲家地下室的留影石。”温汐禾说完,直接将留影放出来。
三人对这里面都没什么好感,甚至说是厌恶,如今突然直挺挺的面对,齐刷刷的扭过头,并不看想看。
温汐禾哼了一下,“这都看不了,我看你们也别想知道什么秘密了。”
司姚哼了一声,“谁看不了了,这玩意太恶心,总得让人适应适应。”
叶止搭腔:“是啊是啊,当时苦水都差点吐出来,先让我们缓一下。”
只有费轩全身紧绷,他强硬自己转头,看向留影石。
其他两人见一向爱干净的费轩主动扭头去看,纷纷把头转回去,硬生生的观察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司姚僵硬道。
“问题可大了,看你们看不看得出。”
其实温汐禾可以直接说,只是这样信服力并不强,还有,她想每个人都再经历一遍,不能让她独自承受。
费轩忍着恶心开口:“他们的表情太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