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喜欢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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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德萨家的斯特克人,安娜代替昆将那一小队骑士送走,关上了舰长家的大门。偌大的屋子驱逐了喧闹,回归了原有的宁静。
卞邪重新坐回办公椅上,拿起笔继续处理事务。
一如那晚一样,昆静静地肃立在角落,完全不敢动弹。他看着从蹲换成跪的司黎艾,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可怜。
“你看着他干什么,”卞邪没有抬头,却也能知道昆的心思,“是我平日待你太好了么?”
一站一跪的两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小舰长平时说话就不带什么情绪,让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昆走上前去,四十五度俯身后双手合十,作至高道歉仪态:不敢有怨言。
司黎艾的脑袋飞速旋转,到最后仅剩三个字——腿好麻。
——
日常事项,晨间港口贸易正常,农贸交易达成,已阅。
日常事项,午间港口航行正常,远航贸易船只预计次日晨间到达,已阅。
三级事项,本周的休沐日恰遇神祝纪念日,申请神殿大礼堂向所有人开放,以慰战死亡灵。已阅,事项重大,建议交由神殿骑士队全权负责。
……
卞邪盖章后,卷起这份三级文书封好递给昆。他说:“跑一趟威尔逊家。”
威尔逊家,即现任提督米勒·威尔逊家。他们家也一样,提督外出公干之后,由代理提督继续处理现任提督的事务。
“可现在……”昆接过文书,视线却转向0。
“执行,舰长亲卫。”卞邪故意点了昆的职称。
难不成现在真要追究总骑士长的亲弟弟,舰长的亲卫骑士带了个要谋害自己的人,且这个人还是无意间自爆的事吗?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卞邪必行卡片中的重点看护人。
怎样都是处理不了这个人的,还浪费时间。
“这种时候你倒是愚笨。”卞邪鲜少说教,态度明显不悦。他不再多说,拿出另一卷文书打在办公桌上,继续批阅。
“属下领命。”昆知懂半懂,正准备离开才想起兄长今早提醒他的事务,“那个,小……代理舰长,维恩总骑士长今早转告我,交界区一事……”
“那件事我已知晓,先交给诺曼处理,不急。”
“是。”
很明显的态度了,赶紧滚。
门关上了。
司黎艾跪不住了,往一侧直直栽了下去。
脚铐和脚链打在地板上,发出一串声响。
“……!”卞邪差点就要起身要去扶他,却发现他倒下去后捏自己的小腿,想来是跪麻了,心中轻松地叹了口气。
“自己能起来吧。”卞邪把文书放到一旁,看向倒在地上又慢慢撑起自己的司黎艾。
司黎艾支起身体,又拍了拍自己酸麻的腿,随意地坐在地上。环顾四周,除了纸与书之外,还是纸与书——它们被整整齐齐地安放在红棕色的书架上,书架贴着墙壁,半圈着室内的两人。室内唯一的装饰,仅剩下那近门口的枫木落地钟。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花香。
司黎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围没人了,还不打算说吗。”卞邪淡淡。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司黎艾敲了敲麻了的腿,慢慢站起来,走到卞邪的桌前,“……代理舰长?”
赤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只知道它在打量面前的人。
卞邪皱了皱眉,“都行。”
周围似乎又冷一度。
司黎艾听着卞邪撰写文书的声音,一时间思绪纷扰,不知该从何说起。
卞邪也静静等着他开口。
“……你信我吗?”司黎艾也不知怎的,想问的事情很多,现在却只想知道这一个答案。
卞邪笔锋一顿,“取决于你坦诚多少。”
“那我能相信你吗?”
卞邪抬起头,发现司黎艾灼灼地看着自己。
司黎艾从未这么不自信过。
他先在外政忍气吞声呆了十四天,本以为将要安静渡过剩下的两年加三百五十一天,然后等着叔叔司景旭来接自己就可以了。
但现在呢?他不仅来错了地方,就连叔叔写信照顾他的人还成了犯罪嫌疑人。
“这也取决于你,”卞邪毫不闪避司黎艾的视线,“我从未变过。”
那你呢,发生这些事后,你变了吗?
卞邪从未想过他这是在赌。
源城上递给疫城的司黎艾的罪行档案内容简单明晰,内容写明了他纵火西元福利院的各项细节内容,且对上述供认不讳,但除此之外的罪行一概没有。
内容没有提到他帮助疏散人群,没有提到他冒着大火只为救一个孩子,更没有提到他见到过疫城人。
包括卞邪和他父亲的亲骑队。
卞邪心中苦笑着。
他这是踩着司黎艾的罪当上了这预备舰长吧。
细细想来,这必行卡片的最佳执行人,确实是卞邪。
他看着司黎艾的眼睛,终是问道:“你变了吗?”
你会因此记恨我吗?
……
司黎艾总觉得要被卞邪看穿了。
可卞邪这句话该如何解呢?
他问,我变了吗?其实还是怀疑我?是想让我解释思尔德行刺的事情,我不是帮凶的意思吗?
司黎艾真诚道:“我不是帮凶。”
这回答,卞邪一时没反应过来。
司黎艾见卞邪依旧是疑惑的表情,以为是他解释的不够多:“……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调查我,我绝对不是那人的同伙——”
拔枪上膛不过几秒,枪口直指心脏。
司黎艾回过神来时,卞邪单膝跪在桌面上,一只手支在桌面铺平的文书上,一只手持枪抵住了他的心脏。
两人的距离如此近,却再也闻不到那股淡淡的薄荷香了。
“你来牺政,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冰冷的质问落在心口时明明是利落而坚定的,可那细微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司黎艾发现那枪口在微微颤抖。
卞邪不想开枪。
赌一把。
司黎艾随即用手稳住了枪,将它贴合在自己的心脏上。
卞邪大惊:“你……!”
“卞邪,你相信我,”司黎艾也不躲避卞邪的视线,“事情有些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思尔德的事情,但我确实无意挑起事端,也确实不是什么刺杀的同伙……”
“别岔开话题!”
不是!我怎么岔开话题了,你讲讲道理啊!司黎艾心中真是欲哭无泪,因着身份又不能反驳抵抗。
司黎艾身上服役服的质量极差,枪口压在磨损的毛边直接接触在皮肤上,十分刺痛。
卞邪调整了呼吸,道:“只需告诉我你到这里的真实目的,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可我觉得你并不信我啊!他该怎么解释?
如果说他去银行完全是因为叔叔司景旭的支票,卞邪正在气头上,若是听了,他的叔叔会不会因此接到西元骑士团的调查,那么他来到这破地方的意义何在,司家说不定也会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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