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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归属 (第2/2页)

“范德萨舰长的儿子,现任牺政的代理舰长,昆盯着你,一定是他命令的。”

总而言之,昆待他如何,基本上代表了代理舰长对他的态度。

说是带回内政惩罚,但看昆的态度,不像是要惩罚……

司黎艾忽又问,“他会天天监视你吗?”

0735一笑,“偶尔,因为他的目标是你不是我,肯定不会管我啊!”

司黎艾心想也是,又问:“那你可有代理舰长的情报?”

0735皱了皱眉,“我还没那么神通广大……不过听闻——哎也不用说听闻,你也见过,代理舰长脾气不是很好,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你到时候去内政可小心些,也不知道会罚你什么。”

司黎艾总有种预感,觉得卞邪并不是要罚他。他也不多说什么,听了后只是点点头,表示明了。半晌,听那少年问他:“算算日子,你快能出院了吧?”

司黎艾:“明天上午应该就走,你呢?”

“我……我应该再得过两天,”0735故意挑了挑眉,“要我送送你么,哥哥。”

司黎艾刚打算回他,谁知雨势好像又大了起来。

他见少年忽的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眸清亮。

“比比看,看谁先到楼下?”

“呵,你跑得过我吗?”

不多说,已经有人先一步跑入雨中,另一人紧随其后。

水花落地,在淤积的水潭中掀起波纹,顷刻如海浪般汹涌,最终被笑声淹没。

司黎艾似乎在雨中时,应答了这位少年。

明天见。

“早上——好?”昆站在司黎艾房间门口,看着被淋成落汤鸡一样,腿上还残留泥点的司黎艾,“嗯……感觉你不太好呐?”

司黎艾呵呵一声,拿着新换洗的服役服去了公共澡堂。

中午十一点,司黎艾再次来到了熟悉的餐厅。

“龙哥——”

“咳咳。”

司黎艾回头,发现昆不像往常般送他来便离开,这次进了门。

他之前也这样,昆便一直提醒他,有些时候急了,还将佩枪拿出来指他的脑门以作警告。不论如何,你作为服役者都不可以跟这座城的人“靠近乎”,礼仪、称呼不能乱。

“09来啦。”被称为“龙哥”的,其实是这家店的老板龙尼,他从柜台转身走来,见昆也进来了,低头敬礼:“女神呼唤着太阳,骑士阁下。”

其他服务生听到了,也停下手上的活,向昆低头敬礼。

这边也同源城一样,骑士不论是曾经的贵族卫队,还是士官卫队,民众都很尊敬他们。

龙尼示意司黎艾去换工作服。

司黎艾见了眼色,知晓是昆有事找龙尼,便点点头离开。

“守护落雨的喧嚣。”昆一同回了礼语,问龙尼:“我一会儿在这用餐,还有忒甘尼特么?”

昆很喜欢吃忒甘尼特,俗语叫蜂蜜煎饼的当地经典美食,因为价格亲民,所以广受平民的喜爱,但一般仅早餐时段供应。

“还有的,阁下,需要配葡萄酒吗?”龙尼带昆到座位上。

“不了,水就可以,”昆知道煎饼是老板特意留给他的,他坐下道:“晚上的事准备怎么样?”

“阁下放心,安排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龙尼见司黎艾换好了衣服出来,刚好经过那个位置,他指:“就是那儿。还需要什么吗?”

“希望到时候的背景音乐不要太吵闹就好。”

“好的,阁下。”

昆顿了顿,见司黎艾已经忙着练琴,又问:“他是否有可疑行径?或是有人因为他的身份为难他?”

“可疑行径倒是没有,就是跟普通服役者一样会打听些牺政的‘规矩’,偶尔问问你和代理舰长对他的态度,”龙尼想了想,“至于为难……倒是没有,反而还吸引了不少女公子来这儿,她们都喜欢听他演奏小调,还赏了不少。”

昆拿出一小袋布囊递给龙尼,龙尼一瞧那满袋青铜色,正要拒绝,他便开口道:“外政生活不易,麻烦您给他安排工作了,这是小大人赏的。”

“但这件事,莫要让他知道。”

龙尼点点头,谢过后收下了。

晚市,餐厅的人变得多了起来,厨房也逐渐有了自己的节奏,偶尔还能跟乐器演奏的声音搭上调子。

但有一个角落,仅能听到乐声。

“前菜,小份无花果果酱淋小麦面包。”

“谢谢。”

两声谢谢合在一起时,两者的眼睛也互看向彼此。

昆站在黑暗的角落,久违的肃立与安静。

“与罗德大人说的一样,阿邪长大了,也更加成熟了。”诺曼将酒杯抬起。

卞邪也将酒杯抬起,“过奖了,总骑士长。”

诺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这里也没有别人,像平常一样叫我诺曼就可以了。”

两人小饮两口,开始用餐。

第二道是主食,炙烤金枪鱼腹。

“幼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听到这句,黑暗角落里的身影略微倾斜了一下,但却又很快回到竖直。

卞邪看了眼略显无奈的昆,也就是诺曼口里的弟弟,故意道:“是啊,昆骑士总是做一些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有时候弄得我特别头大。”

“哦?”诺曼轻轻挑眉,示意卞邪继续说。

昆顿时害怕。他现在背对着卞邪不能传达“快停下别乱说啊小大人”眼神,还要直视自己兄长的脸。

“昆啊,今天早上专门教了安娜如何反驳我,”卞邪故意叹了口气,“弄得我中饭都难吃下。”

“哦?”兄长温和的眉眼盯向昆,竟散出一股寒气。

“兄……”昆本来想开口,但兄长诺曼一向注重礼仪,他现在依旧是作为舰长家的亲卫骑士,要是出口狡辩,回家他一定死得更惨。

哎呜呜呜,不说话了。

卞邪回头看了看昆的样子,觉得得逞了才重新帮他圆:“不过幸好,如果我再不正常吃饭,可能确实要撑不住了。”

诺曼的眼神温和了下来,“阿邪,也别太累了。”

“嗯,”卞邪点点头,“说来我还有件事需要您的意见。”

餐桌上,两人都吃很节制,将三文鱼腹吃半后就不再动刀叉,等下一盘的羊排。

中场,小提琴换成了钢琴。

“你说。”诺曼清口,开始切羊排。

“昆。”卞邪示意着,昆便将准备好的纸卷递给诺曼,“这位编号0的服役者按照流程,原是分配到您这儿服役。”

他示意让诺曼看文卷上的内容,“我想让他做我的专属服役。”

餐厅的中央演奏台上,演奏者深呼吸一口气,随即开始演奏今晚的曲目。

在演奏者准备上台前,有好几位士官太太和女公子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形,显然是十分期待了。

今日的曲子是来自演奏者家乡的小夜曲,单是前调入耳便能让人心平气和。

“这位服役者倒是眼熟,”诺曼被曲子所吸引,看向了演奏台,“最近让昆去盯着的人,就是他吧?”

“是的。”

“服役者管理制度并没有什么特殊限制,上次那辆列车的事……我也算欠你个人情。人你可以带走,但能稍稍跟我说说理由吗?”

羊排虽不肥腻,但卞邪却看着出神,久久没有动刀叉。

似有火光照亮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笑容。

他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时是诺曼温和却有距离感的面孔。

他微微皱眉,神色略显严肃。

理由是,必行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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