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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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入云想到这里,不由的气她道:“你现在已用我做了你的替身,异日只要我代你一死,即可以永绝后患了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功夫救我做什么?”
隐娘知张入云此时心里一定不舒服,只是她向来为人冷漠,自己虽说别有用心,但如无自己施救,张入云此时也早已是身死多时了,所以心里却并不在意。只口里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行走南疆多时,却始终未能找到蛊神娘娘,所习得蛊术也没有精深到最高境地,虽能代形,但却不能代替元神。教祖若是杀了你后,发现我在教中本命神灯却未熄灭,自然知道我还未身死,到时你虽死了,却是要前功尽弃,还连带我的本命蛊也被害,元神要受大伤害,算来却是无用。”
张入云听她如此说话,便在旁哂道:“你既知道,那还费这么多周章做什么?枉你这么处心救我,岂不是要白费心机。”
隐娘听他语里讥讽,知张入云在怪自己给他下蛊,但她杀人如麻,那将别人的死活放在心上,听张入云这样说话,反倒更坚了害人之心。
当下只听她道:“我知你心里一定怪我给你下了蛊,但却不知先时,是谁说过因感激我救他性命,为了报答我,但凡我有要求,一定义不容辞的话来!”
张入云听她拿自己的话在挤兑自己,他年轻气盛,不愿落人口实,忙辩道:“腾姑娘,你不用拿话套我,我说过的话,不会不算,只是你在要我做事之前,却没和我说清楚,就先下蛊,我本以为你是个好人,虽然面冷但心却是热地,此时见你有如此图谋,自然有些心凉。但你即救过我的性命,莫说是要下蛊,就是再取了去,我也不放在心上。”
隐娘听了却冷笑道:“我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你会如此以为,那也是你瞎了眼,太过年轻不懂事的缘故。”说完,却笑道走到张入云身前笑道:“只是你一会儿前辈,一会儿又是姑娘的,你到底是想怎么称呼我呢!”说话时,只见她媚眼如丝,张入云见了不由心里猛的一跳,虽是隐娘脸上有着那么难看的三道疤痕,但此刻看在他眼里,却好似全不存在了。
张入云见隐娘忽然间变的娇媚无比,一头奇长黑发此时竟已蟠在她白玉般的身体之上,虽是她此时已在亵衣外罩了一件单衫,但到底太过单薄,仍遮不住她诱人地身材。此时再被她那一头长发裹住,竟越发显得秀色可餐,形体诱人。尤其隐娘一双妖瞳竟如有引力一般,将张入云的双眼钉住,不能挪移。
张入云只觉此时心口发热,一时竟生出情欲来,身体也有了反应。正在他头晕脑胀的时候,忽然脑海里灵机一乍,心神猛的清醒了过来,赶紧将头侧过一边,不敢再看她,口里只随嘴说道:“你是我救命恩人,你要我怎么称呼你,我就怎么称呼。”
隐娘见张入云定力深厚,知他练的内力是玄门正宗,虽然功力低微,但定力却足,心中也不由地佩服,只是脸上却未表现出来。刚才她地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现在听了张入云说起,一时自己也想不出怎么回答,只好开口道:“你今年多大了,我和你序一下年纪,看你到底应该叫我什么?”
张入云听她问自己的年纪,这才想起现在已是新年,自己已在病榻上又长了一岁,不知觉间,自己现在已是快近二十了。想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但一身的本事,却还只能算是低微,一时触动心事,心情有些低落。
隐娘见他没有回答,便开口道:“我知道你今年十八了,是不是?”
张入云心里正懒,只低声答道:“现在已是正月,我已经十九岁了。”他垂头想了想,又开口道:“你呢?有多大年纪了?”
隐娘问他话时,却没想到会说出自己的年纪,一时被张入云问的语结,口里没好气地道:“有你这样问女子年纪的吗?反正我比你大的多,从今后,你只管叫我‘姨’好了。”
张入云不愿她比自己长一辈,虽然他知道隐娘的年纪一定比自己大些,但她若不是脸有伤痕,面容却也是娇嫩异常,怎么也不像是有三十岁的年纪。于是口里乱说道:“想做我的姨,你就省省吧,我最小的一位姨娘今年都有五十多了,难不成你已有这么大年纪?”
隐娘听了气地啐了他一口道:“听你鬼扯,你打量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前番我早就从你师兄的对话里得知,你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从什么地方钻出五十多岁的姨娘来了?我知道你不想比我矮一辈,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德行!小心惹得我火起,要你叫我姥姥。”
张入云鄙夷道:“想做我姥姥,我看你还是等下辈子吧!看你的年纪顶多也就,哎哟。”他话还未话完,就只见隐娘已行至他身旁,伸出一掌轻轻地按在自己小腿骨上,那掌看着落下虽轻,但下力却重,尤其是按在他断腿触痛处,当即张入云只觉得腿骨断裂的接口处好似被两股力道来回的撕扯,疼地他两眼翻白,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落。
原来张入云口里说出隐娘将来不会做姥姥,却是正触动了隐娘的忌讳,立即心里大怒,用心要治一治张入云,这日渐增长的傲气,是故她使单手放出阴阳二气,好杀杀他的锐气。
但张入云性子也执拗,见隐娘欲用武力使自己屈服,不由也犯了牛脾气,想着自己在她手底,已连番俯首,本是看在她相救自己一场的情面上。而此时他已知道隐娘是有心要利用自己,心里也就不那么客气,思及隐娘惯以武力逼人,心里想到若如此下去,日后何时是了局,有心也想让她知道自己是条汉子,不是那可欺之辈,是故虽是隐娘连加了几次力道,当他只除开始时不备,呼了一声痛,此后只将脸偏过一旁,不去看她,只在那里强忍。
张入云越是如此,却越是犯了隐娘的凶性,却听她口里说道:“哼,原来你是不怕痛的。”说话时,手下却是连催了几次劲。二人如此相持下去,只一会儿功夫,张入云就已是汗湿重巾,不但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就连床上也被其汗水浸湿不少,可他偏是一声不吭,只在那里死挨。
隐娘没想到他耐力竟是如此惊人,手底掌力虽已连增,竟还是治不住他,隐娘知若再加力,势必要将他伤口处折断,这可不是自己的心愿。但她更加不愿在张入云面前显出自己奈何不了他。只想了想,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手底下再不用刚力副迫,却是改柔力在他伤处游走。
张入云只觉得隐娘手底一轻,腿上的痛处顿时消失,只是他此时伤口处已被痛的麻木,还没什么感觉,等那麻木的感觉一过,却又觉得腿上变地奇痒,开始只是痒地难受,只一会儿功夫,那痒竟好似从腿上传遍全身,直痒到张入云心里,又好似他骨头里有千百只蚂蚁在游走一般,到后来那些蚂蚁竟似是随着他的脊椎爬入了脑子里,跟着他就觉得脑壳就一阵发麻,痒到厉害处竟连每一根发梢都在发痒。心里实熬不过,又不愿示弱于人,到了此时竟不管不顾,张嘴一合,竟欲咬舌根自尽,却早被一旁的隐娘将他下巴解掉。
隐娘虽恨他不听自己命令,但又见他只为了一个称呼,就欲寻死,心里实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眼前这少年行事竟是这般地傻,哪里还有个江湖豪杰的样子,如此作为,倒更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想到“孩子”这两个字,她不由地心软了下来。只将手上阴劲收回,并将张入云的下巴又装了回去,口里道:“怎样,你可服了我?”
张入云先时被隐娘将下巴解掉,全身气血又被隐娘施术痒地不能行功,连想运真气裂体自杀都做不到。正在他彷徨无计时,却忽见隐娘松了手,顿时松了一口气,身子一下子瘫在床上,半天也作不得声。待听了隐娘说的话,仍是不服气地道:“你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弄的人浑身发痒,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一刀痛痛快快的杀了我,大家清净。”
隐娘见他还口里强硬,也冷笑道:“杀了你?那有这么容易的事,你长这么大都白活了,江湖险恶地,那有你这种阶下囚徒说话的份。”
张入云听了,争着道:“哼,除死无大事,你此刻不杀了我,难道我自己不会寻机自毙吗?”
隐娘见他竟好似孩子似的,犯了顽童一般的习性,确是一阵好笑,有心想讥讽他一顿,但看到张入云耐力极强,现在又犯了牛性,只怕就算数落了他,怕也不起作用。想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事,眼前张入云这性子,正好合用,便口里挤兑他道:“哦,这么说来,你不怕死,也不怕痛,却只怕痒,是不是?”
张入云没想到她会口出此言,但口里不愿输与她,便说道:“不错,只要你不用刚才那样的手段,你就是把我的腿剁了,我若皱一皱眉就不是好汉。”他此时已被隐娘作弄地浑身乏力,头晕脑胀,口里竟说出江湖的套路来。
隐娘听了自觉好笑,但脸上却未露出,只顺着他的意思说道:“那好,你既然说了这话,那我就和你打一个赌,如何?”
张入云问道:“什么赌?你快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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