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抽屉里 (第2/2页)
突然,一丝若有若无、淡淡的硝烟味钻进了他的鼻腔。那是一种独特的、带着些许刺鼻的味道,瞬间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划破了他的神经防线,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深知,这股硝烟味背后隐藏的深意,它是暴力与危险的无声宣告,暗示着这把手枪曾被使用过。而手枪的使用,往往与鲜血、伤痛紧密相连,或许,它还曾沾染过无辜者的鲜血,成为罪恶的帮凶。
“你这把枪是怎么回事?”张森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猛地转头,看向仍趴在地上的嫌疑男子。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满满的审视和质问几乎要将男子穿透。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带着积压的愤怒与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封闭的房间里疯狂回荡,震得空气都跟着微微颤抖,仿佛要将这罪恶的秘密从黑暗中揪出。
“这就是你想隐藏的东西?”宋警官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脸上的神情冷峻得如同寒冬的坚冰,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气场,仿佛要将这房间里弥漫的罪恶气息驱散。他的目光如炬,似两把锐利的寒芒,瞬间就牢牢锁定在那把静静躺在抽屉里、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手枪上。那眼神专注而犀利,宛如一台精准的刑侦仪器,不放过手枪的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只见他微微俯下身,膝盖弯曲,身体前倾,先是绕着手枪缓慢踱步一圈,从各个不同的角度细细打量,每一个角度的转换,他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随后,他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那手套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醒目,动作沉稳而谨慎,仿佛在触碰一件蕴含着巨大秘密的宝物,又似在面对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他轻轻拿起手枪,将其稳稳地置于掌心,感受着它沉甸甸的分量,凭借多年摸爬滚打积累下的刑侦经验,通过这一简单的掂量动作,便对枪支的型号、大致构造和使用情况有了初步的判断。
紧接着,他又将手枪凑近眼前,眼睛瞪得滚圆,眼白中布满了因专注和紧张而暴起的血丝,仔细观察枪身的每一道划痕、每一处磨损。那些划痕,或深或浅,或长或短,在他眼中都像是一个个亟待解读的神秘符号;每一处磨损,都仿佛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他甚至连扳机处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不易察觉的硝烟味也没能放过,鼻子轻轻一吸,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间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的神经为之一振,大脑里关于这把枪的种种猜测和分析更加活跃起来。宋警官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对真相的渴望,也有对罪恶的洞察,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分析着这把枪背后可能隐藏的线索,试图从这些细微之处拼凑出完整的犯罪拼图。
查看完毕,宋警官缓缓直起身子,挺直了腰杆,他的身形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高大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缓缓抬起头,与张森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一种默契在这压抑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无需言语,他们便已读懂彼此眼中的含义。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坚定,那坚定如钢铁般不可动摇,是对正义的执着追求,是身为警察的使命与担当,更是在无数次与罪恶斗争中锤炼出的无畏勇气。在这一刻,他们仿佛成为了一个整体,心中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揭开真相,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把他带回去,这案子没那么简单。”宋警官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随后挺直了腰杆,声音低沉而有力,一字一句,仿佛带着穿透黑暗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上。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久久不散,宣告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暂时落下帷幕。然而,那把静静躺在宋警官手中的手枪,却像是一个沉默的恶魔,它身上隐藏的秘密,似乎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一场更加艰巨的挑战正等待着他们。
听到这话,嫌疑男子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上,四肢随意地伸展着,身体扭曲成一个绝望的姿态。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下一具失去力气的躯壳。那原本充满狡黠与警惕的双眼,此刻只剩下无尽的黑暗,被绝望和懊悔填满,每一丝希望都被彻底碾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却又无力改变已经注定的结局。他心里明白,那些试图隐藏的罪行,如同被阳光暴晒的积雪,再也无处遁形,一切都已败露,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无情的审判。
就在张森厉声质问的那一刻,嫌疑男子的身体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一颤,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脖颈上青筋暴起。惊恐的神色如同熊熊燃烧的野火,在他的眼神中迅速蔓延,瞬间占据了整个眼眸。他下意识地微微抬起头,动作僵硬而迟缓,仿佛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拉扯着,无法自控。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张森那如鹰隼般凌厉、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不敢与张森对视哪怕一秒。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上下开合,像是风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他试图说些什么,舌头在干涩的口腔中艰难地搅动,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想要为自己开脱,编造一些谎言来挽回局面。可铺天盖地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那些话语在即将出口的瞬间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只能发出一些破碎、无意义的声音。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而沉重,胸膛急促地起伏,如同一个破旧不堪、年久失修的风箱,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艰难的抽气声。汗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不断从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脸颊滚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迅速洇湿,形成一小滩透着绝望的水渍。他的双手下意识地在地上摸索,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可地面冰冷而空旷,什么也抓不住。他的身体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命运的裁决,满心懊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却再也无法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