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与父再起争执 (第2/2页)
这一次,元崧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元艻眼里逐渐冒起火来,对元崧,是有失望、愠怒……
“你敢怀疑我?凭何他秦煦出事你第一个怀疑到的就是你老子头上?”
元艻似方从官署回来,身上的官服还未脱。
他怒不可遏的看着他的长子,是否也在怀疑为何把他教得这样不分亲疏?
面对勃然大怒的父亲,元崧有种胸膛里梗了一口气的难受感。
“父亲,那您也该知道,您的嫌疑有多大。那也铁定不止是我在这么想。”
他也不愿意去怀疑元艻,可是,外面有人怀疑,这何尝不是对他的折磨,谁愿意去肯定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奸佞。
“别人是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儿,你跟着掺和什么?”
可纵然如此,元艻也没有明确的承认太子出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可元崧等的也不过就是这句话,他不说,元崧也就无法相信,他的父亲究竟是置身事外还是深陷其中。
他缓缓的吐了口气,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父亲,何家表哥失踪那么久了,您就没有去寻过吗?”
当年南郡的案子败露后,作为郡守的何通自然也就被杀鸡儆猴。按照何通跟元艻的关系,本来也该受影响,更何况,谁也不能说明,何通在南郡做的一切都跟元氏没有关系。可最后是何通一人承担下所有罪过,认了一切罪名,声称与元艻无关,有关的也是自己骗了他,他并不知情。就这样保全下了元氏。
何家被抄,无一幸免,何通之子由于已经年满十二,自然也是按照律法法办。他母亲何氏求了元艻许久,才同意出手救何通一命,可救出后,他却并不惜命,哪一天不是在说要去找太子报仇。
而元崧发现他失踪后,他就越加怀疑,他是被父亲弄到了哪里去,又或者已经不在人世。
面对元崧的质问,元艻此刻有明显的迟疑,最后才作出解释。
“我给了他钱财傍身,他愿意去哪就去哪,何家已经败落,汴京他也不敢多留。”
何家在世人眼里已经无人生存,何通之子自然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活着,而汴京人多眼杂,也并非是他的安立之所,况且,他日日嚷着要报仇雪恨,将来说不定会牵连到元氏也不一定,那么,元艻也不会多留他。他的离开,也才是合情合理。
可他这个儿子,并不好骗。
元崧直直地盯着元艻,似要从他的眼里找出一丝破绽。“真的吗?他是离开了汴京还是被您杀人灭口了?”
一句对元艻毫不掩饰的质疑教元艻黑了脸。
“混账!”
元艻气得双目圆瞪。
可元崧却从他的恼羞成怒里察觉了什么。
他一直以为表哥的失踪不是偶然。
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留下表哥这样一个祸害父亲怕是夜不能寐,若是真就离开汴京才好,若是不离开,能给他的路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他不由得把表哥的失踪与此次太子出事牵连到一起。
若是父亲真要对太子动手,那他一定会选择一个合适且不怕死的人去做,表哥就是很好的一个人选。因为他急切于向太子报仇,只要能让他付出代价他一定愿意去做。而父亲也一定会利用好这一个机会,不管表哥最后事情办没办妥,父亲都不会留他一命,被人抓了把柄。
“舅父大人被处置,您念及母亲的央求救下了表哥,可他却因为您不保何氏而与您起了争执,您也对他不满,因为他不买您的帐。而他失踪了许久,您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臆测,实在是有迹可循。
元艻心里憋着气,却无法说,何通那好大儿早已经死了,不知道被什么人弄死了抛尸在外!那时候镇北王方归京,加之他身份是登名记册的死人,他哪里敢去认尸,只能算是死了一个无名氏罢了,教人直接处理了,连口好的棺椁都没买一口。
当初发现他死后,他虽然震惊却也并未声张,他口口声声的要报仇,他还担心他牵连了元氏,本就打算放他离京,哪知却无缘无故的死了。当时,他也担心他的身份是否已经被人知晓,从而查出是自己动了手脚在陛下手里抢人,所幸,一切都风平浪静,而他一死,也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不必在因他而担惊受怕。
“他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数,你要是觉得是我害了他,你大可去求证,而不是在这里胡乱质问我。”
何通那大儿的死的的确确跟他无关,这一点,元艻他不认。他要是知道究竟是谁杀的他,他何必也跟着猜了这么久。
元崧不难看出他父亲强硬的态度,他开始纠正自己,是否是他太过魔怔了,从而冤枉了父亲。
元崧想极力的纠正这一切,不然,日后的元氏他已经不难猜到是什么结局。
太子知晓元氏参与了什么,在背后是怎么与他作对的,日后太子登基,元氏并不能好过。况且,父亲如今却要信誓旦旦的辅佐十皇子,如此陷东宫于不义,日后太子不可能不追究。
他也并不觉得,按照陛下对元氏的忌惮,日后还会让他从未成为十皇子的信臣。
被卸磨杀驴,或许才是元氏的结局。
而他能做的,就是取得太子的信任,用自己的行动叫太子相信他,从而日后自己也才能因此保全一点元氏。
可怜他未雨绸缪,却拗不过父亲的处心积虑。
天日昭昭,总有一天,元氏的结局会是墙倒众人推。
可怜他大丈夫顶天立地,却对家族的走向束手无策。唯有日行一善,替元氏减轻罪过。
元崧没有被劝住,去探望太子势在必行。